大明:我重生成了朱允炆 第188節
就此,郭菲兒與郭家決裂,五六年來,再不登郭家之門,甚至是郭振去世,她都不曾邁出家門。 郭旭幾次登門,想要找meimei郭菲兒解開心結,可都不曾見到郭菲兒一次,只隔著門墻,自說自話,最后悻悻然回去。 “堂尊,說吧,郭菲兒可是出了什么事?她的事,我管了,哪怕是她殺了人,你抓我便是!” 郭旭嚴肅地說道。 “父親!” 郭燕瓊吃了一驚,連忙跪爬至郭旭腿邊,讓其三思。 知縣崔偉看了一眼縣丞,然后對郭旭拱了拱手,道:“郭老兄妹情深,是可喜可賀之事。只是,你可還記得駱韶有個女兒,名為駱顏兒。” 郭旭含著怒火說道:“我的外孫女,如何不知?前些年,我還差人去京師宮里打探,卻一直杳無音信。那駱華,就是個畜生!” 崔偉微微點了點頭,看來找對人了。 郭旭突然意識到了什么,不由問道:“堂尊,為何說起駱顏兒,可是她有了消息?” 崔偉起身,對著郭旭深施一禮,肅然道:“恭喜郭老,賀喜郭老,你那外孫女便在城外。” “當真?快,快準備,我要去接她!” 郭旭連忙起身,一臉激動。 崔偉連忙攔住,道:“郭老,如此迎接,可是不行的。你可知她如今是什么身份?” 郭旭疑惑地看著崔偉。 崔偉向北拱了拱手,肅然道:“她是皇上的妃子,封淑妃,如今回句容,乃是得了皇上特恩賜,回鄉省親。” “淑,淑妃?!” 郭旭神情有些呆滯。 郭燕瓊大喜,臉冒紅光,說道:“這是大事,大喜事啊,是我們郭家的榮耀。父親,應大辦特辦,迎接淑妃入城。” 崔偉皺了皺眉,這個郭燕瓊較之郭旭差太遠了,怕郭菲兒給郭家惹出禍端,不問清楚便先撇清關系,如今見有利,卻又湊上來,說是郭家的榮耀。 兩面三刀,此人不可交。 “那駱華也知道這個消息了?” 郭旭突然問道。 崔偉哈哈笑了起來,說道:“他?他聽聞之后,肝膽俱裂,褲黃且濕!” 當年駱華狠心將駱顏兒賣入宮里,如今駱顏兒已成淑妃,想要捏死駱華,甚至都不需要自己動手,只需要一個暗示,日后句容便再無駱華此人。 駱家。 駱華正在忙,忙著拋繩子,可不知道怎么回事,繩子總是拋不過房梁,懸梁自盡是沒指望了,于是跑到后院井邊,看著黑咕隆咚的井水,駱華幾次想要跳下去,可最終又膽量,又回到了房里,找了一把刀子在眼前比劃著。 其妻子見狀,連忙奪過刀子,問清情況之后,更是大驚失色。 郭菲兒已六十多,聽聞駱顏兒不僅好好活著,還成了淑妃,省親句容,不由跪在地上,淚流滿面。 天亮時,句容城門大開。 駱顏兒在羽林衛的護衛之下,乘坐宮轎進入了句容。 按照規制,需要凈水潑街,屏退百姓,遮擋道路,駱顏兒卻沒有如此,甚至到了句容城外,才安排人去通知句容縣衙。 駱顏兒一不要求凈水潑街,二不允許哄趕百姓,三不允許護衛私自行動。 她不動聲色,卻轟動句容。 郭菲兒、駱盛、駱華等駱家一脈,大大小小幾十口人,跪在了駱家門前。 駱顏兒走下轎子,蓮步微動,至郭菲兒面前,輕輕攙扶起來,面帶淚水,后退兩步,對郭菲兒行大禮,悲戚地喊道:“祖母,孫女駱顏兒給你請安。” 身后內侍與宮女見狀,不由紛紛下跪。 御用監少監王鉞也清楚,身為淑妃的駱顏兒,按禮,郭菲兒當不得這一跪,但按親孝,卻是天經地義的。 只是,駱顏兒不應該在萬眾矚目之下如此行禮,而應該回到駱家,關起門來。 可王鉞也清楚,淑妃不同于其他妃嬪,其在后宮之中的地位,僅次于皇后,又是一個能解皇上心思的女子,皇上都不在乎她逾制,自己一個少監,還是閉嘴的好。 郭菲兒不敢受禮,連忙跪下。 駱顏兒起身將祖母攙扶起來,然后攙起了大伯駱盛,看著瑟瑟發抖,一直叩頭的駱華,走了過去,親手將其扶起,輕輕說道:“往日事,就讓它過去吧,顏兒省親而來,不是為了報仇,而是為了報恩,你們是顏兒的親人,都起來吧。” 一席話,說得駱華撕心裂肺,后悔不已,哽咽地說道:“我負了你,負了你父親,也負了母親大人教誨,我不是人……” 駱顏兒看著眼前的駱家大門,目光中閃爍過一幕幕,由溫暖,到凄涼,再到溫暖。 第二百二十六章 三佛齊的夜戰(三更) 京師,武英殿。 朱允炆揉了揉酸澀的肩膀,指了指桌案上批過的奏折,對雙喜道:“發至通政司吧。” 雙喜端起奏折,走至門口,交給其他內侍,剛想入殿,便看到一個內侍急匆匆走來,至了雙喜跟前,笑道:“句容來了信。” “太好了,皇上剛還問過。” 雙喜接過兩封信,便入了殿,將信呈上,道:“皇上,淑妃娘娘來信。” 朱允炆連忙接過,將安全局的信丟在桌案上,打開了淑妃的信,一邊走一邊看,嘴角帶著幾分笑意,看她所書,便知句容之事。 淑妃的信雖談不上事無巨細,卻將自己所作所為寫了個清楚,還不忘反思自己違背禮儀,準備過幾日回來請罪。 朱允炆不認為人跪拜自己的祖母有錯。 當看到淑妃信中帶著俏皮的思念時,朱允炆含笑凝眸。 安全局的信是純日志式的,滿滿寫著的,是淑妃見了什么人,見了多久,談了什么,吃了什么…… 晚膳時,馬恩慧看過信件,便笑道:“皇上,淑妃心善,是一個懂得寬容與感恩的人,她回句容,不僅省親駱家,還解了駱家與郭家多年心結,也算了卻一樁舊事。” 朱允炆夾了一塊魚rou給馬恩慧,嘆道:“朕可以想象郭氏當年的絕望與恨意,若她仇視朝廷,朕也可以理解,可她沒有。” “皇上,淑妃省親雖帶了不少禮品,卻拒絕攜任何封賞,這合適嗎?依臣妾看,那郭氏可誥封恭人。” 馬恩慧擔心沒有封賞,會薄涼了駱顏兒的家人。 朱允炆搖了搖頭,說道:“這件事朕與淑妃談過,她堅決不同意給家人封賞,誥封與加封,就都免了吧。” 馬恩慧見此,也不再多說什么,轉而問道:“皇上,淑妃都可省親,那寧妃、賢妃呢?” 朱允炆放下筷子,抬眼看了看馬恩慧,道:“皇后現在說話,也開始轉彎了,寧妃家人在杭州,賢妃家人在徽州,一時半會,也沒辦法回去。皇后若想回家看看,出了宮門,走不了半個時辰,便到了,還需等朕特恩賜?” 馬恩慧一臉笑意,問道:“那皇上是恩準臣妾省親了?” 朱允炆微微點頭,起身走向馬恩慧,平和地說道:“若不,明日我們一起去馬府?” “皇上明日要朝議田產買賣之事吧?” 馬恩慧詢問道。 朱允炆揉了揉眉頭,說道:“一時半會,朝堂之上也分不出個結果。明日罷朝一日,讓朕陪你回家一趟,權當散散心了。” “那臣妾便多謝皇上了。” 馬恩慧一臉笑意,滿心歡喜。 夜間,朱允炆輾轉難眠,雖然朝廷出-臺了遏田產兼并國策,但卻沒有限制合法買賣田產。 這邊士紳出高價,那邊農民愿意賣,農稅司管還是不管? 管的話,沒有依據,人家雙方點頭的事,你能說什么? 不管的話,農民賣了地,日后沒了收入,便會淪為佃農,佃農是什么? 是朱五四! 老朱家就是佃農,其命運,足夠寫一本《悲慘世界》加一本《活著》了。 如果只是兩本書的問題,朱允炆咬咬牙,狠狠心,也就不管了。 可如果悲慘世界之下,還有人活著,那活著的人就不是朱五四,而是朱重八。 朱重八后來做了什么…… 朱允炆不希望幾十年或一兩百年后,大明被人推翻,所以,田地的問題,必須解決, 可眼下朱允炆找不到合適的方法,除非下令不允許田地流轉。 然而這樣的命令,不要說士紳不會同意,就是百官、內閣,乃至于農民本人,也不會同意。 田地流轉,土地私有,已經存在了一兩千年,不是誰都可以輕易改變的。 皇上有時候也做不了天下的主。 在朱允炆帶著憂愁入夢時,三佛齊國王梁道明卻突然驚醒,遠處隆隆炮聲,震顫著整個舊港。 “國王,不好了,陳祖義,陳祖義帶人殺過來了。” 侍衛首領梁宇倉皇地喊道。 梁道明摘下長刀,來不及穿盔甲,便走出了宮門,看著遠處火海一片的海港,不由咬牙切齒,道:“陳祖義不過是殘兵敗將,有何可怕?整頓隊伍,隨我迎敵!” 梁宇見梁道明如此,便鎮定下來,連忙組織軍隊,隨梁道明殺向海港方向。 陳祖義站在一艘船上,指揮著手下人沖殺,在船只靠岸之上,也狂喊著殺了過去,接連砍翻了幾個三佛齊軍士,勢不可擋,直帶人向里沖殺。 三佛齊軍士一開始沒有防備,加之海賊滲透海港,導致戰線不穩,又被陳祖義帶頭一沖,整個戰線便徹底崩潰,不斷后撤。 “后退者斬!” 梁道明帶人趕至,接連殺了幾個后退的軍士,這才止住敗退之勢。 “給我殺!” 梁道明也是一個狠厲之人,打劫的行當也不是沒做過,若沒幾分本事,豈會被推為三佛齊國王? 陳祖義看到了梁道明,手握鋼刀便沖了過去,喊道:“梁道明,是你出賣了我!” 梁道明毫不相讓,拔刀便迎住了陳祖義的重刀,一串火星之后,盯著陳祖義道:“我警告過你,不要再劫掠商人,不要再殺人,是你屢屢不聽!那就休要怪我翻臉!” 陳祖義猛地推開梁道明,手中刀剛想飛去,一旁三佛齊侍衛長槍如林,擋住了陳祖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