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明:我重生成了朱允炆 第186節
鄭和必須考慮一點,若自己率水師船隊主力去了南洋,那邊朝廷又決定要幫助占城國,可仔細一看,船不夠,根本就運不了多少人到占城國,如何是好? 走陸路,直接進軍安南? 等朝廷整頓好大軍,開拔物資,然后再一路跑到安南,沒幾個月是不可能的事,真要如此幫忙,占城國國王也可以跳海了。 可若是不去三佛齊,就在這里空等朝廷新的旨意,不僅三佛齊使臣需要等,一眾商人也得耗在這里。 若朝廷的旨意是不幫占城,坐視不管,而鄭和又白白耽誤了一兩個月,那豈不是誤了國事? “你們認為,朝廷會出兵占城嗎?” 鄭和嚴肅地問道。 張玉思索了下,說道:“若是耶嘉僧遠所言屬實,我大明極有可能出兵。太祖時期,以安南陳氏為國王,那胡季犛竟膽大包天,篡位登臺,如此惡行,作為宗主國,不得不動作一二。” 鄭和皺了皺眉,安南天變,若只是陳氏自相殘殺還好說,最多算是陳氏家族矛盾,雖然解決的手段有些激烈。 可現在,已經不是陳氏的問題了,而是黎氏篡位的問題。 大明與安南的宗藩關系,是朱家與陳家的合同,突然跳出來個第三方黎氏,將朱、陳兩家的合同給撕了不說,還干掉了合同一方當事人,那朱、陳兩家好好的合同,還怎么執行? 身為宗主,也是宗藩合同的發起者、參與者、當事人,大明置身事外的可能性并不大,最低姿態,也需要發個聲明,諸如: 大明對此表示強烈憤慨,并予以譴責。 鄭和拿不準朱允炆的心思,也根本無法揣測,看著張玉、朱能,咬了咬牙,嚴肅地說道:“通知下去,明日出航,前往三佛齊!” 朱能有些擔憂,道:“當真不等朝廷旨意了?” 鄭和搖了搖頭,道:“不需要等了,那耶嘉僧遠自稱是占城國使臣,是真是偽,尚不可知,縱他真的是占城使臣,朝廷也不可能聽他一面之詞發動大軍,等朝廷了解安南實情,拿定主意,怕需半年之久。” “如此長的時間,足夠我們完成三佛齊出使使命,若朝廷有意支援占城國,在我們歸航時可停靠占城新洲港,在那里領旨,出兵助力占城國。” 張玉擊掌,老臉堆笑,贊道:“如此行事,兩不耽誤,可謂是奇絕之法,老夫佩服。” 朱能深深看了一眼張玉,能讓他說一句佩服,可不容易。 “副總兵,廣州商人以三佛齊使臣采買的名義,組織了二十艘船只,加入了船隊。” 參將李興進門稟告道。 ps: 歷史本身就充滿著爭議,它從未有蓋棺定論的時候。 書也一樣,每個人都有自己的看法,噴也好,喜也好,驚雪都一并接受了。 《大明》雖是穿越的小說,但對于一些歷史性的內容,驚雪并不敢胡亂去寫,安南、韃靼、瓦剌、帖木兒帝國、日本等,我盡量都貼合明代時期的真實歷史,以歷史為基礎去創作。 第二百二十四章 古今,吉令(一更) 鄭和很好奇,京師商人都沒海船,想要出海還需要租賃,來來回回騰挪了幾天時間,才準備好出航貨物,這廣州商人哪里來的船,怎么裝的貨? 走出館驛,站在高坡上,看著西面的碼頭,果是多出了二十艘船,還有不少人扛著箱子、抬著貨物,進進出出。 “大人,有人陽奉陰違,違逆朝廷海禁啊!” 朱能有些憤怒,就差直接點了李景隆的名。 鄭和以為李景隆會收斂,拒絕廣州商人,讓其等待后續朝廷政策,可現在看來,李景隆已經給廣州商人開了一道大門。 “二十艘船可不是少數目,去南洋的船隊已是龐大,再增船只,恐會引發南洋諸國的恐慌。” 張玉一臉嚴肅地說道。 鄭和長長吐了一口氣,張口道:“召集所有人,一個時辰后出航。” “可大人,他們……” 朱能指了指廣州商人的船只。 鄭和凝眸,低沉著嗓音道:“將三佛齊使臣與隨行人員召集至我的座船之上,準備出航。” 一個時辰出航的消息很快便傳了出去,原本在岸上休息的軍士紛紛起身歸船,沈一元看著黃發財等人,微微一笑道:“時間如此之短,他們又能準備多少貨物?” 廣州商人著急了,紛紛找到李景隆,希望他爭取一點時間,一個時辰,遠遠不夠。 李景隆聽到了海上傳來的軍號聲,苦澀地搖了搖頭,回道:“軍號起,萬軍從,諸位有時間在這里,還不如多搬點貨物。” 看著遠處的海面,李景隆徹底清楚了,鄭和是一個不會與自己合作的人,他還有原則。 “我們只是答應讓他們下海,至于能帶多少貨物,與我們無關。”李增枝一臉輕松與笑意,問道:“大哥,我們也該回京師了吧?” 李景隆沒有直接回答,而是看著船隊的方向說道:“商隊下南洋是一個訊息,朝廷極有可能會解除海禁,重開市舶司。雖然我們要離開廣東,但這里不能沒有我們的人,南洋番香番貨多緊俏,利多大,他們,我們,都清楚。” “大哥的意思是,留一只船隊在這里,準備經商?” 李增枝不確定地問道。 “沒錯,經商。” 李景隆直言道。 李增枝搖頭,不同意道:“大哥,一旦我們經商,那朝廷可就會收回我們的田產,我們再想掌兵可就太難了。遼王、珉王、代王不就是前車之鑒?” 李景隆呵呵笑了笑,看著一向精明的弟弟,說道:“我們需要經商所得的銀子,可不一定自己去南洋。咱們家還有幾個信得過的人,讓他們留在這里。” 李增枝聽明白了,李景隆的意思是安排幾個掌柜下海,自己坐收海利。 海面之上,軍號聲再起,水師船隊開始拔錨,商船也開始調整風帆。 “他們走了。” 李增枝看著浩蕩的船隊分散在海面之上,目光中充滿了自豪,這里面有些船只,是自己打造的。 “他們在做什么?” 李景隆眉頭一皺,指著鄭和的戰船,他們攔住了廣州商人的船隊。 李增枝也不解地看著這一幕。 海面之上,朱能沖著廣州商人的船隊高聲喊道:“你們是什么船隊?” “我們是三佛齊使臣采買的船隊。” 有商人回應。 “使臣在哪里,讓他們出來。” 朱能再問。 “這個……” 商人回頭一個看,完了,三佛齊使團的人好像都去座船了,剛剛忙著搬貨,他們什么時候走的都不知道。 “使臣在座船之上,鄭伯可為我們作證,還請大人通融。” 商人呼喊。 朱能退了一步,對軍士吩咐道:“按朝廷禁令,片板不得下海,準備投石機,砸沉它們吧。” “遵命。” 軍士忙著整頓投石機,還有軍士抬著大石頭。 廣州商人看著這架勢,頓時嚇得臉色慘白。 “片板不得下海,限你們速速靠岸,不得入海,否則,后果自負。” 朱能的軍士一次次喊著。 “他們不會真砸吧?” “不會,我們身后是曹國公。” “是啊,曹國公可是鎮南大將軍,那鄭和不過是副總兵而已,安心出海。” “可是……” “可是什么?” “他們已經砸過來了……快跑,轉舵、轉舵!” 噗通! 嘩啦啦的海水騰空而起,沖入了商船,淋濕了來不及躲避的商人。 砰砰砰! 幾聲炮響之后,海面之上浪花四起,廣州商人見鄭和船隊竟來真的,再也顧不得出海,連忙下令返港。 朱能看著脫離開隊伍的廣州商人船隊,咧嘴笑了笑,便返回了船艙。 在鄭和船上做客的三佛齊使臣鄭伯聽到了動靜,卻無法離開,因為鄭和在敬酒…… 岸上的李景隆傻眼了,李增枝的臉色也變得蒼白起來。 雖然一輪攻擊,并沒有瞄準商船,意在威懾,但看著遠去的水師船隊,廣州商人船隊想要再出海,已是不可能…… “大哥,我們應該馬上回京師。” 李增枝不安地說道。 拿了好處,事情卻沒有辦成,人家要是找上門來,這臉往哪里擱? “回京!找人彈劾鄭和!” 李景隆咬牙切齒,轉身離開。 東北,大寧府。 寧王朱權拿起小刀,挑開火漆,取出了密信,看過之后,臉色變得陰沉起來,對護衛克山厲聲道:“脫魯忽察兒怎么回事?本王已說了,安全局之人如今正盯著大寧府,不可再行交易!他竟還一再要求鹽鐵之物,他想要做什么?!” 克山低著頭,小心翼翼地回道:“王爺,不止是朵顏衛的脫魯忽察兒,福余衛的安出,泰寧衛的忽剌班胡,都希望王爺加大鹽鐵供給。眼下入冬在即,草木枯盡,無論是他們人,還是牲畜,馬匹,都需要大量的鹽。” 朱權知道這一點,但也知道控制鹽鐵,是控制朵顏三衛的關鍵籌碼,一旦過量提供鹽鐵,他們會有所儲備,而到那時候,朝廷朵顏三衛的控制力便會削弱。 沒有了朵顏三衛的全力支持,那自己在這大寧府,可就待不住了。 朱權將密信點燃,在手中搖晃著,看著灰燼落地,才說道:“劉長閣來這里,絕不尋常,不管他是盯著房寬,還是盯著本王,都不能讓他一直留在這里。” “王爺的意思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