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明:我重生成了朱允炆 第176節
在朱元璋選擇隔代繼承人時,有資格當皇位的就兩人,那就是朱允熥與朱允炆。 按照嫡長子的規矩,皇位應該是朱允熥的,可朱元璋最后選擇了朱允炆。 身為皇室之子,不忘歷史,心憂百姓,說小了,那是銘記歷史,心懷仁慈,說大了,那是記仇加胸懷天下,是想要謀反上位。 朱允熥畏懼不安,連忙跪下,解釋道:“臣只是一時感慨,失心之言,還請皇上恕罪。” 朱允炆抱著朱文奎,走到朱允熥身旁,將其拉了起來,平和地說道:“你說得又沒有錯,哪里來的罪?今日中秋,闔家團圓,無需多禮。” “皇上,桂花鴨已備好,可以去請太后了。” 馬恩慧示意朱允炆嘗嘗月餅,輕道。 “太后雖不喜葷食,卻尤喜桂花汁,莫要讓尚膳監全澆在了桂花鴨上。” 朱允炆囑托著。 “臣妾自是清楚,已安排妥當,快去吧。” 馬恩慧催促道。 朱允炆也不讓馬恩慧帶走文奎,直接抱著文奎,便與其他兄弟出了坤寧宮,去請太后。 一輪明月,天下共望。 劉長閣站在高處,仰望著明月。 陡然間,一只蒼鷹從明月之中飛出,盤旋在長空之上,旋即俯沖而下,抓起一只肥兔便飛了起來。 噗! 箭矢射穿了蒼鷹的脖頸,無力地墜落而下。 “大人,好箭法。” 一旁的安全局千戶楊成贊嘆道。 “你是千戶,五品,我是經歷,六品。可不能稱呼我為大人。” 劉長閣收回長弓,掛在馬鞍側。 楊成搖了搖頭,道:“在楊某看來,大人依舊是大人,不會因官職而改變。” 對于劉長閣,楊成是佩服的。 他以一己之力,為大明衛所中死難的軍士,討了一個公道! 如此之人,莫要說他是經歷,便是毫無官職,楊成也敬佩如初。 劉長閣指了指遠處的是城,道:“那里便是大寧城了吧?” “沒錯。” 楊成回道。 劉長閣牽著馬韁繩,緩緩走在月光之下,道:“我們此番來大寧,主要有幾件事,你要記清楚了。” “大人請說。” 楊成恭敬地問道。 劉長閣目光中透著幾分擔憂,道:“其一,安全局需要調查關內與朵顏三衛的交易,看看是誰在給朵顏三衛提供供養、物資。” “其二,如今燕王歸順,藩王之中,實力最大者便是寧王。寧王又是善謀之人,我們需小心應對,監視寧王,了其行蹤。” “其三,探查朵顏三衛,這些人反骨天生,未必會一直安穩。尤其是朵顏衛的脫魯忽察兒,更是野心勃勃,不可不防!” 第二百一十四章 寧王觀人醉酒(三更) 一開始,朵顏三衛實則為兀良哈三衛。 兀良哈是一個部落,在成吉思汗時,其部落長折里麥受封,于斡難河源頭遷到洮兒河(東北嫩江支流)上游的搠河河畔。 明初,朱元璋趕走了北元之后,經略東北。 洪武二十年,朱元璋派遣馮勝遠征遼東,兵不血刃降服納哈出二十余萬人。 洪武二十一年四月,朱元璋“置泰寧、朵顏、福余三衛指揮使司于兀良哈之地,以居降胡”。 此時,兀良哈成為了兀良哈人居住的地方。 泰寧、朵顏、福余三衛,以泰寧衛最強,其指揮使阿扎失里是北元遼王,為成吉思汗幼弟鐵木哥斡赤斤后裔,地位顯赫。 此時兀良哈三衛,泰寧衛為首,阿扎失里可以說是三衛之長。 但畢竟阿扎失里身上流淌著黃金家族的血液,在臣服了大明兩年多以后,阿扎失里反叛大明,帶軍隊攻擊大明邊境。 朱元璋也不是好惹的,直接命令傅友德、郭英出征,擊敗阿扎失里。 阿扎失里的叛亂與失敗,讓泰寧衛損失慘重,自此泰寧衛一蹶不振,朵顏衛趁機變強,逐漸成為了三衛之首,這才有了朵顏三衛之說。 從某種意義上而言,大明對于兀良哈三衛或朵顏三衛,從來都沒有形成過真正意義上的統治權,從開始,至最后,都是羈縻之策。 包括此時的寧王朱權,其看似手握朵顏三衛八萬騎兵,兵勢威猛,但朱權對于朵顏三衛的控制力,并不強。 真正管控朵顏三衛的,還是三衛各自的指揮史。 朱權手下最精銳的部隊,并非是朵顏三衛,而是兩萬營州三護衛,這才是朱權可以在大寧安穩睡覺的本錢。 劉長閣在天亮時分,打馬進入大寧城。 對于寧王朱權,劉長閣沒辦法隱藏行跡,若是偷偷摸摸來,被人發現,反而會說不清楚,光明正大的來,多少顯得更坦蕩,自然一些。 朱權對于劉長閣的到來也是暗暗吃驚,不敢怠慢,在寧王府設宴招待。 劉長閣初始時還風輕云淡,對于貶官大寧不以為意,但推杯換盞,酒意朦朧時,開始抱怨起來:“我劉長閣也是為朝廷立過功勞的,可如今呢?竟淪落到這等荒涼之地!可悲啊。” 朱權眼神中閃過一絲不屑,旋即舉杯勸道:“劉大人正值壯年,他日必可返回京師,重享榮華,何必在意一時低谷?” “哈哈,寧王說笑吧,那顧三審已經成了安全局指揮史,焉能容我回去?縱是皇上想起,他也會想盡辦法,將我留在京師之外!我如今只是一個小小的經歷,想要捏死我,對他而言易如反掌!” 劉長閣一飲而盡,摔杯憤喝。 朱權嘴角微微一動,劉長閣說得有道理。 人一旦站在高位之上,便不會再甘愿回到以前的位置上。 眼下,顧三審成了安全局指揮史,手握重權,想要擋住或除掉劉長閣,并不是什么難事。 或許,劉長閣此人已是一顆廢棄的棋子。 觀人醉酒,是朱權善用的手段。 劉長閣越喝越多,到了最后,竟拉著一旁的侍女,指著朱權道:“此女,我要了,給,還是不給,說句話!” 朱權看著放肆的劉長閣,起身搖頭道:“劉大人,你醉了。” “我沒醉!我現在告訴你,我劉長閣是奉秘旨來的,我要個女人你都敢拒絕我,哪天我回到京師,我一定,一定告你。” 劉長閣腳步踉蹌地走向朱權。 “秘旨?” 朱權微微抬了抬眉頭,這倒是一個意外收獲,不由道:“什么密旨?不過是你喝醉了胡言罷了。” 劉長閣到了朱權面前,伸了伸手,幾次都沒抓到朱權,不由有些郁悶地喊道:“你能不能別晃,我都抓不到你了。” 朱權看著站立不穩的劉長閣,不由搖了搖頭:這個人,不過如此。 “皇上說了,這大寧城里有人不忠心啊,那個人,就是,就是你……” 劉長閣指著朱權說道,腳步更虛浮了。 朱權渾身一冷,自己不忠? 難道說劉長閣來這里,是奉皇上命令調查自己? 劉長閣呵呵笑了起來,接著說道:“你身邊的房寬,他可是燕王的老部下,皇上說了,此人,此人分……” 朱權看著醉倒在地的劉長閣,深深舒了一口氣,幾乎被他嚇死。 房寬,大寧都司。 沒錯,他曾經是朱棣的麾下大將,不過此人一向忠于朝廷,也沒見他與朱棣有什么私交,這其中還有自己不知道的事? “你以后便是他的人了。” 朱權看了一眼倒酒的侍女,冷冷地說了句,便安排其他人將劉長閣送至住處,然后甩袖離去。 劉長閣躺在床上,感知著周圍,見沒有人在,便睜開銳利的雙眸,自言自語道:“觀人醉酒?寧王,這便是你多謀之處?” 在寧王府的書房中,朱權匆匆寫了一封信,喚來貼身護衛克山,囑托道:“劉長閣應該不是威脅,但為保萬全,將這封信送去朵顏三衛的指揮史,一應交易,自今日起取消。” “遵命。” 克山答應一聲,牽了一匹馬,便飛身離開了王府。 在克山離開大寧城時,楊成正站在城墻之上,與房寬一起目送克山北去。 房寬手放在城墻之上,凝望著北方,道:“他名克山,是寧王貼身護衛。寧王做什么,我雖是都司,也無權過問,安全局不一樣,若你們調查,我愿全力配合,無論是營州三衛,還是廣寧三衛,皆是朝廷之兵。” 楊成微微點了點頭,道:“寧王與朵顏三衛親近,多有走動與聯略,這很正常。皇上只是擔憂有人給予朵顏三衛過多物資,致使這些物資進入韃靼手中。” 房寬了然,請道:“對于這一點,本都司只能保證朝廷軍糧軍資,皆是按需發放。至于是不是有人給商人行了方便,開了門路,還需安全局查明。” 楊成深深看了一眼房寬,他似乎對寧王沒多少好感。 “城中朵顏三衛有多少人?” 楊成詢問道。 房寬擺了擺手,道:“誰敢讓朵顏三衛的軍隊駐扎城中?都安置在了城南,那里有兩萬朵顏三衛,其軍官倒是都在城中。” 楊成探尋了一些事情之后,便說道:“過幾日,會有安全局的人偽裝為商隊進入大寧府,到時還請都司想辦法,把消息傳給朵顏三衛軍官。” “好。” 房寬毫不猶豫地答應下來。 北風呼嘯,天氣漸涼,城中的樹葉已然枯黃,隨風飄落,如一個不知歸處的蝴蝶,翻滾著身姿,最終跌落在地上。 京師,南京國子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