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明:我重生成了朱允炆 第172節(jié)
朱允炆皺眉詢問道。 匡愚不解地看著眼前之人,回道:“大概六十幾個呼吸。” 朱允炆盤算了下,大概過去三四分鐘了,黃金五分鐘的搶救時間不多了,便看了看圍著的人,厲聲道:“都退開一些,讓出點位置。” 眾人不解,無人動彈。 郁震盯著朱允炆,似乎透著幾分期待,對眾人喊道:“都讓讓,讓開一些。” 駱顏兒看著朱允炆毫無帝王的威嚴,如一個醫(yī)者,跪立在女孩右側(cè),檢查過女孩的口腔之后,便雙手重疊,手指相扣,手掌壓在了女童的胸腔上部。 “皇上在做什么?” 駱顏兒眼神中透著疑惑與不解。 郁震、匡愚也是一頭霧水,但看對方似乎有些本事,或是救治溺水之人鮮為人知的古法,便在一旁看著。 朱允炆深吸了一口氣,掌心指尖翹起,垂直按壓下去,待胸腔按壓至一定深度之后,收力,依靠胸腔彈性恢復(fù),再度按壓。 “一二三……” 朱允炆看著女孩蒼白的臉色,嘴里數(shù)著數(shù)字,以每秒僅兩次的頻率不斷按壓,在數(shù)到“三十”之后,見女童依舊沒有任何動靜,便停止按壓,微微抬起女童的頭,以嘴對嘴,過了兩次氣息。 “你個登徒子!流氓!我女兒都這樣了,你還欺辱她!” 婦人見眼前之人竟如此對待自己死去的女兒,不由紅了眼,掙脫駱顏兒,便要沖上去找朱允炆拼命。 只不過婦人還沒到朱允炆身旁,身旁一人便竄出,一把抓住了婦人的肩膀,微微向后一拉,婦人便蹬蹬退后,跌倒在地上。 顧三審冷冷地看著婦人,一只手按在了腰間的刀柄之上。 百姓見此,也紛紛嚷嚷起來。 李九在一旁看著,恨得咬牙切齒,對一旁的李老三說道:“這娘的,人死了都不放過,還是不是人?老班頭,我們揍他丫的吧!” 李老三氣呼呼地看著,握著拳頭,保留著幾分理智,道:“這里可是京城,我們打了人,很可能會被送官府!” “送官好啊,讓皇上來評評理,憑什么這個登徒子欺負我們懷遠的孩子,孩子都這樣了,他,他還那樣,你看,他又……” 李九有些忍不住了。 “滾開登徒子!” “官差,你們抓人啊,為啥不抓人?你們都瞎了嗎?” “把他趕走!” 百姓看朱允炆欺負孩子幾次了,群情激奮。 顧三審按下壓簧,拇指微微挑著繡春刀的護手處,眼神犀利地看著向前的百姓,周圍衙役擋住百姓,卻被逼得不斷后退。 “噗——” 一聲輕微的動靜,讓原本嘈雜混亂的眾人剎那安靜下來。 女孩連著吐了兩口水,緩緩睜開眼,看了看朱允炆,又看向其他人,見母親坐在遠處,不由哭了起來,喊道:“娘親……” 第二百一十章 新醫(yī)學(xué)之論(二更) 風(fēng)吹著清水塘中的水,水波輕輕蕩至岸邊,細碎的嘩嘩,成了沉寂之中唯一的聲音。 李老三揉了揉眼睛,無法相信這一幕,于是伸手掐了一把,李九深吸了一口氣,連忙打開李老三的手,狠狠地瞪著眼,那意思是說: 要掐掐你自己的大腿! 李九也懵了,郁震、匡愚這兩位神醫(yī),兩人是見過的,不說手到病除吧,卻可以將病人癥狀說得清清楚楚,開藥方更是信手捏來。 這兩人都認為孩子沒救了,就差說一句“準(zhǔn)備后事”,結(jié)果一個年輕人,伸伸手,動動嘴,就把人救活了? 這哪里是神醫(yī),這是神仙啊。 唯有仙人,才能讓人死而復(fù)生。 仙人降世! “謝謝神仙,謝謝菩薩,謝謝……” 婦人拉著女孩,給朱允炆跪謝。 朱允炆揉了揉有些酸澀的手腕,左邊看了看,右邊看了看,疑惑地問道:“哪里有神仙?哪里有菩薩?為什么功勞是他們的,就是不謝我?” 婦人臉色一呆。 “謝謝大哥哥。” 女孩歡歡喊道。 “哈哈,這才對嘛。” 朱允炆燦然一笑,走到歡歡面前,俯身道:“記住了,日后可不敢到水邊玩耍。” “知道了。” 歡歡有些后怕地說道。 駱顏兒拿著手帕,輕輕點了點朱允炆眉頭的汗水,目光中滿是疑問,卻也知道,這里不是問問題的地方。 郁震、匡愚兩人大笑起來,孩子無礙,心情舒暢,兩人齊刷刷地向朱允炆行禮,道:“小兄弟高才,有救人神技,不知可否討教一二?” 朱允炆輕松地點了點頭,道:“走吧,換個清凈地方。” 人群自動讓出一條道來,顧三審在一旁護衛(wèi),朱允炆、駱顏兒緩緩向前,郁震、匡愚撿起了木箱,跟了上去。 李老三深深看著朱允炆的背影,目光中滿是震驚,走向女孩,仔細看了看,娃很好,沒啥問題。 “老班頭,你說他是不是神仙?” 李九咂巴著嘴問道。 李老三搖了搖頭,道:“你沒聽他說嗎?哪里有神仙,哪里有菩薩,真神仙,真菩薩會這樣說話嗎?” 李九郁悶地說道:“我也沒見過真神仙、真菩薩啊。那些白帽子嚷嚷自己是菩薩,結(jié)果還不是被殺了……” 李老三的目光瞥見顧三審腰間的繡春刀,深吸了一口氣,道:“這位,很可能是宮里當(dāng)差的。” “宮里的人?不會吧?” 李九驚訝起來。 李老三瞇著眼,臉色變得嚴肅起來,道:“在十幾年前,我見過錦衣衛(wèi)的人,他們便是這樣的刀!” “這,這怎么可能?” 李九有些不安。 錦衣衛(wèi)的大名誰不知道,雖然它消失多年,但留給百姓的陰影是難以磨滅的。 李老三似乎想到了什么,連忙看向四周,果然,在人群中走出了二十余人,每個人的腳步都矯健有力,腰間佩著的,是清一色繡春刀。 悄無聲息,繡春在側(cè)! 這樣的待遇,除了帝王本人之外,誰有誰配得上? 李老三當(dāng)過衙役,知道朝廷門道與規(guī)矩。 “這位官差,剛剛佩刀的漢子很是威武啊,似乎有點本事,不知道能不能打死老虎,我們懷遠以前就有老虎……” 李老三走近一個衙役,平和地問道。 衙役聽聞之后,頓時撇嘴道:“老虎算什么?他可是安全局……呸,老頭,你套我話呢?” 李老三有些腿軟,能配得上安全局如此保護的,整個大明,恐怕也只有一個人了。 通濟門外,無名小茶樓。 匡愚、郁震坐了下來,看著門外不遠處的年輕人,目光中有些急切。 顧三審低聲稟告道:“皇上,匡愚乃是常熟名醫(yī),其父親匡忠年老之后,他便接替父親,成為了常熟惠民藥局醫(yī)士,醫(yī)德醫(yī)術(shù)皆是上品。只是那郁震頗有些危險,臣請在側(cè)保護。” “有何危險?他只是醫(yī)生而已。” 朱允炆不解地問道。 顧三審搖了搖頭,道:“皇上莫要看那郁震稍有富態(tài),其體魄強勁,行動生風(fēng),臣看得出來,他臂力不凡,有武藝傍身。” 朱允炆有些意外,沒想到一些中醫(yī)會武術(shù),并非是杜撰之言。 “無妨,他們二人既然是戴院使推薦,楊祭酒親邀之人,如何都不會魯莽,在外候著吧。” 朱允炆不容顧三審多說,帶駱顏兒進入茶樓。 “兩位還請擔(dān)待,有事耽誤了。” 朱允炆和氣地坐了下來。 駱顏兒將倒置的茶杯分開,然后拿起茶壺倒茶。 匡愚接茶謝過之后,開口道:“且容我介紹一二,這位名為郁震,郁鼎文,昆山人氏,在下匡愚,匡希顏,常熟人氏。尚未請教小兄弟?” 朱允炆平和地看著兩人,道:“我本是這京師之人,至于名姓,不提也罷。” 匡愚看了一眼郁震,郁震只含笑點頭,問道:“我二人從醫(yī),便直言了,若有不妥之處,還請小兄弟海涵。” “請說。” 朱允炆端起茶杯,卻沒有喝。 郁震將茶水一飲而盡,擦了擦嘴角的茶水,嚴肅地說道:“我二人從醫(yī)也有一些年頭,翻看過的醫(yī)書典籍無數(shù),但也從未見過如此神奇之法。那女童已無氣息,斷無生存之理,如何死而復(fù)生?這實乃是天地間奇聞,若不能解其中疑惑,我等寢食不安。” 匡愚連連點頭。 女童剛上岸時還有一點氣息,但在嘔水之后,最后的氣息也已斷絕。 這一點上,自己絕不會有誤。 坐在一旁的駱顏兒也好奇地看著朱允炆,朱允炆救人的一幕,她看得真切。 難道說這就是天子,身負逆天改命的手段? 不對,他只是一個尋常的人,他也會生病,也需要太醫(yī),他也會傷痛疲倦。 朱允炆輕輕啜了一口茶水,抬頭看向匡愚、郁震兩人,道:“兩位認為,心、肝、脾、腎、肺五臟,哪個最為重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