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明:我重生成了朱允炆 第170節(jié)
駱顏兒答應(yīng)一聲,便去安排。 朱允炆坐在椅子上,微微搖了搖頭。 這里是大明,不是后世。 皇后說得也在理,寧妃、賢妃、駱才人,她們除了自己,再無所求,再無所依。 對于皇宮的妃嬪而言,最害怕的便是清冷與孤獨,她們的要求其實并不多,有子女傍身,有自己偶爾的陪伴,這就夠了。 茶送來了。 朱允炆端起茶碗,輕輕嗅著茶香,道:“才人可知道石灰石?” “皇上怎么就問起這個?” 駱顏兒想到了什么,臉上的溫柔少了幾分。 朱允炆平靜地看著駱顏兒,道:“才人或是不知,那石灰可并非只是藥材,而是一種重要的礦產(chǎn),將石灰、粘土、鐵礦粉結(jié)合在一起,可以制備出水泥。而水泥與石子凝結(jié),則可形成一種名為混凝土的存在。” “以混凝土鋪就道路,縱是雨天再大,也不會泥濘,行車馬十分便利,還可將其用于城防加固,工事修筑,房屋修建,牢固如石。如今災(zāi)民入京師眾,朕想借百姓之力,修兩條混凝土道路,一條通往蘇杭,一條通往北平……” 第二百零八章 混凝土路,要搞基建(三更) 駱顏兒臉上滿是震驚,她雖是后宮之人,但也清楚南京至北平,隔著兩千多里,如此遠(yuǎn)的距離,走過去都難,何況是修路…… “皇上,隋煬帝開鑿大運(yùn)河,尤有古河道可借,若是修什么凝土路,是否可依官道而建?” 駱顏兒擔(dān)憂地問道。 朱允炆清楚駱顏兒擔(dān)憂自己會濫用民力,勞役百姓,便解釋道:“混凝土道路的修建與鋪設(shè),曠日持久,并非一年之功。才人無需擔(dān)心,以財政養(yǎng)民,民力不竭,道路不止。朕打算用二十年時間,用混凝土路串聯(lián)起主要場鎮(zhèn)與邊防重地。” “可這樣,豈不是耗費巨大……” 駱顏兒擔(dān)心帝國財政吃不消。 朱允炆微微點了點頭,嚴(yán)肅地說道:“財政問題總會有辦法解決,就算是我們少吃幾頓飯,這路也必須修出來。” 駱顏兒看著堅定的朱允炆,莞爾道:“那臣妾便多織造一些醫(yī)用紗布,到時候換了銀子,給皇上去修路。” 朱允炆很喜歡駱顏兒的貼心。 混凝土路必須修出來,自然有“想要富,先修路”的后世思維。 路通,貨物周轉(zhuǎn)、調(diào)配的效率會提高,交易的頻次增多,成本下降,所帶來的經(jīng)濟(jì)效應(yīng)是巨大且深遠(yuǎn)的。 除了經(jīng)濟(jì)層面的考慮,朱允炆還看中了混凝土路的軍事價值。 古代打仗,一到暴雨天、大雪天,基本上就不能動彈了,原因在于: 行路難。 古代是有“國道”的,最早的“國道”是秦始皇時期修的,名為“馳道”,以咸陽為中心,向全國輻射,上郡道、臨晉道、東方道等,就是那時候的高速公路名…… 自秦至元,除了忙著打仗、造反、打人、被人打的朝代以外,都十分重視修路。 很多地方原本是沒有路的,修的朝代多了,也就有了路。 到了元代,疆域廣闊。 元政府一看,不管再怎么地廣人稀,那也是自家地盤,需要安排人看著點。 于是,道路、驛站修建,成為了元朝的重要工程。 元朝陸地上設(shè)置了陸站,河邊有水站、海邊有海站,哦,東北冰凍地方路太難修了,但也設(shè)置了“狗站”。 別誤會,狗站可不是說駐守在驛站的那位是畜生,而是以狗拉車…… 全國上下,超過了一千五百個驛站,而這些驛站,便是國道之上停歇、換馬、暫住之地。 元末戰(zhàn)爭雖然把中原都打爛了,人殺得沒幾個了,但路還是那個路,再怎么毀,主要大路是毀不掉的。 朱元璋開創(chuàng)大明以后,也主張修路。 但需要說明一點的是,老朱修路是個間接性的行為,今年修修,好了,百姓累了,后年再修吧。 但無論是老秦,還是老忽,亦或是老朱,他們所修的道路,除了城中與周圍一點點是石路,其他絕大部分都是土路。 土到什么程度,用明代人的話,那就是: 塵土積三尺, 雨雪泥沒股。 都說七尺男兒,你想想,三尺啊,泥濘的都快到腰了,這樣的路,哪里還是路,標(biāo)準(zhǔn)的泥石流啊…… 明代人雖然言語夸張,但不可否認(rèn)的是,古代的路,雨雪天真的是太難走,以至于太耽誤事。 朱允炆需要混凝土路,是因為二炮局已在建設(shè)之中,未來的大炮必然需要開往邊疆。 總不能剛離開京師兩百里,前面道路泥濘,就在那歇著吧?古代也沒拖拉機(jī),幾百斤的大疙瘩,想在泥濘路上行進(jìn),就是累死人,一天能走多遠(yuǎn)? 戰(zhàn)機(jī)不等人。 混凝土路,對于當(dāng)下的朱允炆而言,是最可行的一種選擇。 朱允炆不是沒想過瀝青路,可是就憑著大明這點石油產(chǎn)量,想要弄很多瀝青,那純碎是癡人說夢。 駱顏兒見朱允炆看著自己,毫不閃避地對視著,輕聲道:“石灰石臣妾是知道的,在句容縣便有很多的石灰窖,不過那不是藥石嗎?怎到了皇上這里,倒成了混凝土路?” 朱允炆走向駱顏兒,道:“一樣物,百樣用。誰說石灰只能治病了?才人是如何知曉句容的?” 駱顏兒臉色有些不快,側(cè)過身道:“臣妾本就是句容縣人,只不過……” 自己那可惡的叔叔,在自己父親死后,掌管著家族,不僅將大伯一家人死死踩在腳下,還將自己賣到了浣衣局,害自己受苦。 朱允炆牽起駱顏兒的手,道:“其實,朕知道才人的過去,說起來,是太祖的不對。” 駱顏兒驚訝地看著朱允炆,他竟為了勸慰自己,指責(zé)自己的祖父? 朱允炆認(rèn)真地看著駱顏兒,道:“藍(lán)玉案中,無辜被殺的人太多,這件事朝廷早已有定論。朕讓安全局調(diào)過駱韶的卷宗,他與藍(lán)玉沒有任何關(guān)聯(lián)。哎,這件事,也是朕負(fù)你。” 駱韶,駱顏兒的父親。 朱元璋殺了藍(lán)玉那么多人,很大一部分原因是因為朱允炆太弱,主弱臣強(qiáng),國之大忌。 “臣妾不準(zhǔn)皇上如此說。” 駱顏兒連忙止住朱允炆的話,眼神中有些復(fù)雜地看著朱允炆,道:“讓一切都過去吧,臣妾不想有恨,只想感懷在心。” 朱允炆深深地看著駱顏兒,被她的情懷與真情所觸動,上前一把抱起駱顏兒,便走向一旁的秀榻,駱顏兒有些慌亂。 當(dāng)羅帶輕解,肌膚相親時,駱顏兒痛緊了眉頭,輕咬紅唇,低低嚶嚀,直至眉頭舒展,面如桃紅…… 房外敬事房太監(jiān)提起了筆,在小本子上開始記錄著…… 天微微亮,朱允炆便醒了過來,側(cè)身看著一旁握著拳頭,有些防備的駱顏兒不由微微一笑,伸手撥開駱顏兒眉間的秀發(fā),仔細(xì)欣賞了一番,便輕輕起身。 駱顏兒微微睜開眼,坐了起來,皺了皺眉頭,對朱允炆道:“皇上,天色還早。” 朱允炆含笑看著駱顏兒,伸出不老實的手,道:“天色還早,那朕再多睡會?” 駱顏兒連忙躲開,幽怨地說道:“才不要,臣妾伺候皇上更衣。” 朱允炆下榻,輕輕說道:“朕打算去東水關(guān)看看災(zāi)民安置的如何了,可還有什么不足,才人要不要隨朕一起?” “臣妾也可以去?” 駱顏兒驚喜地問道。 朱允炆笑道:“微服私訪,有何不可?午膳之后,朕派人來接你。” 駱顏兒笑得很燦爛。 簡單用過早膳,朱允炆便走出承乾宮,對雙喜道:“擢升駱才人為淑妃。” “遵旨。” 雙喜笑著,然后對駱顏兒行禮:“咱家見過淑妃娘娘。” 武英殿。 朱允炆看著桌案上的審訊報告,深吸了一口氣,道:“傳刑部尚書侯泰、大理寺卿胡閏、都察院右都御史練子寧。” 大理寺、刑部、都察院,為三法司。 鑒于水師總兵陳瑄罪行重大,朱允炆安排三法司連同各部尚書,會審陳瑄,如今給出的會審結(jié)果,讓朱允炆有些不安。 陳瑄,貪污巨大,蓄意謀反,欺壓軍士……罪名成立,當(dāng)斬。 抄沒所有家財,夷滅三族。 三人匆匆入殿。 朱允炆指了指會審報告,道:“陳瑄本人可招供了?” 候泰肅然道:“回皇上,陳瑄已悉數(shù)認(rèn)罪,并簽字畫押。” 朱允炆冷笑一聲,道:“還真有如此不忠之人,既如此,他死朕沒有意見。只不過,這夷滅三族,是怎么來的?” 練子寧回道:“皇上,謀逆乃是死罪,夷滅三族已是輕了,按律,當(dāng)誅其九族。” 朱允炆清楚,三族是父族、母族、子族,這要追究下去,可就不只是一個人頭,而是數(shù)十乃至上百個人頭。 動不動就滅人家全家,這合適嗎? “陳瑄的父親、母親、子女,可都參與了謀反?” 朱允炆皺眉問道。 練子寧愣住了,侯泰與胡閏也有些不知所以。 陳瑄都想有謀反之心了,要殺就一起殺了,誰會問他家里人有沒有參與其中? 難道不應(yīng)該學(xué)習(xí)下太祖爺,一刀砍了肅靜? 朱允炆拿起會審報告,丟在了三人面前,道:“陳瑄他有罪,承認(rèn)了,朕要殺他,他沒怨言。可他的家人是否知情,是否參與其中,你們連詢問都沒有詢問,便直接判定夷滅三族?拿回去,重新審議,調(diào)查清楚了,再報上來!” 對于滅人三族、九族、乃至十族的事,朱允炆不感興趣。 后世沒有連坐,不一樣好好的過日子? 威懾,不一定非要滅人滿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