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明:我重生成了朱允炆 第118節(jié)
第一百五十四章 建報恩寺,鑄英雄之碑 只看信封之上的字跡,朱允炆便可以感知到一股激蕩不休的豪情。 “解愛卿,念給朕聽!” 朱允炆挑開信封,走向解縉。 解縉含笑點(diǎn)頭,接過信件,展開掃了一眼,面色變得肅然起來,讀道:“臣鄭和頓首于泉州府,五月十日夜,率船隊(duì)二十艘,途徑澎湖水道,進(jìn)抵澎湖城海域,陳祖義率二百余海賊船、五千余海賊詐降,計(jì)破,臣斬其弟陳宗盛。” “聯(lián)鎮(zhèn)南大將軍李景隆水師所部,月夜酣戰(zhàn),三個時辰結(jié)束戰(zhàn)斗,斬海賊兩千七百余首,擊毀、擊沉海賊船五十六艘,俘獲海賊船七十九艘。” “有三十八艘海賊船北遁,為所留船隊(duì)悉數(shù)擊沉于澎湖水道,斬海賊九百二十一首。合計(jì)斬海賊三千六百余。” 讀到這里,解縉激動地看向朱允炆,抬手道:“皇上,大捷,大捷啊。” 朱允炆微微點(diǎn)頭,目光中透著幾分欣慰。 總共五千多海賊,干掉了三千六百多,可謂是大獲全勝,稱得上大捷。 “繼續(xù)。” 朱允炆踱步道。 解縉低頭,繼續(xù)讀道:“然因月夜晴晦不定,加之圍追不利,致使匪首陳祖義及其子陳士良等一千余人逃遁,不知所蹤,此乃臣一人失職,愿領(lǐng)罪受罰……” 陳祖義跑了? 解縉微微皺了皺眉,看向朱允炆,卻不見朱允炆有任何表示,只自顧自地來回踱步。 匪首跑了,這便留下了巨大的隱患。 海賊雖多,往往只是散兵游勇,不足為慮。 可一旦被整合在一起,形成勢力,那便是威脅沿海城鎮(zhèn)的力量。 而陳祖義,便擁有這種可怕的能力、號召力與實(shí)力,沒有殺掉陳祖義,那整個澎湖海戰(zhàn),就算不得大捷! 解縉有些可惜,繼續(xù)讀道:“此番海戰(zhàn),我部水師戰(zhàn)損三百二十六人,傷七百二十八,李將軍所部戰(zhàn)損七十九人,受傷二百一十五人。” 朱允炆停下了腳步,看向解縉。 解縉仔細(xì)看了看,沒有讀錯,便說道:“皇上,海匪之人多是彪悍亡命之徒,水師戰(zhàn)損如此,已然是鄭副總兵指揮得當(dāng),應(yīng)對有方。” 開疆拓土,保家衛(wèi)國,總免不了犧牲。 只是,朱允炆做不到云淡風(fēng)輕。 四百多人死了,意味著四百多個家庭失去了兒子、父親、丈夫! 他們的痛苦,誰來承受? 誰會去關(guān)注? 縱然給多少撫恤,也抵不上人還活著! 解縉見朱允炆沉默,便接著讀道:“此戰(zhàn)取勝,一在軍士奮不顧身,舍生忘死;二在將領(lǐng)沖鋒在前,以身作則;三在梁道明所部暗中支援,協(xié)助水師安全通過澎湖水道,并告知海賊部署。” “臣鄭和有負(fù)天恩,未竟全功,萬千罪過,皆于臣一人擔(dān),萬望皇上勿薄將士,臣死且含笑……” 信讀完了。 解縉將信折疊,交給了一旁的太監(jiān),看著已然坐下,卻不言語的朱允炆,小心翼翼地問道:“皇上,此戰(zhàn)如何評斷……” 朱允炆又看了一遍信件,嚴(yán)肅地說道:“毋庸置疑,此乃大捷。天亮后,宣告天下,以彰我大明水師之威武!” 解縉松了一口氣。 界定為大捷,意味著皇上并不會過于追究匪首陳祖義逃走一事,屬于將士的賞賜,也不會短缺。 朱允炆敲了敲信件,問道:“梁道明,是何許人?” 解縉笑了笑,說道:“皇上,臣曾聽聞過此人,其原為廣東南海人,后旅居三佛齊。在三佛齊,有一千多華人居住,而梁道明因?yàn)樘幨鹿瑸槿苏塘x,又頗有能力與威信,華人便以其為首。” “洪武三十年,爪哇滿者伯夷國王滅三佛齊舊王朝,導(dǎo)致三佛齊大亂。華人為了生存,便推選梁道明為三佛齊王,組建軍隊(duì),對抗?jié)M者伯夷。” “從廣東等地一些奏報可以了解到,梁道明是一個相當(dāng)守規(guī)矩的人,于我大明并無威脅。他與陳祖義之間,似乎多有矛盾。” 朱允炆聽聞解縉的話,微微搖頭,道:“情報容不得似乎二字,梁道明是如何想的,我們不得而知,但既然他幫助了大明,那暫且便將他作為朋友吧。” “朕記得行人司譚勝受是廣東南海人,便安排他攜賞賜至泉州府,讓他與梁道明接觸下,看看這個人如何,是否能為我大明所用。若是可以,便讓鄭和率軍士南下,警告滿者伯夷,莫要再進(jìn)犯三佛齊。南洋與西洋海路,必須打開!” 解縉連忙答應(yīng)。 朱允炆擺了擺手道:“明日開早朝,你且退下休息吧。” 解縉施禮退出大殿。 朱允炆仔細(xì)看過鄭和的奏報之后,嘆了一口氣,返回后宮,只休息了不到一個時辰,天已大亮。 奉天殿。 朝臣聽聞澎湖大捷的消息之后,皆是笑容滿面,一起為皇上賀,為大明賀。 朱允炆肅然道:“將軍百戰(zhàn)死,壯士十年歸。我大明江山穩(wěn)固,萬民休養(yǎng)生息,皆賴將士奮不顧身,御敵于國門之外!將士報恩于國,血戰(zhàn)于外,尸骨無存,乃是憾事,若不得妥善安置,朕寢食難安!” “現(xiàn)命工部,于建初寺原址,興建報恩寺,存放為國征戰(zhàn),為國犧牲之英雄骨!生報恩于國,死報恩于天地!以報恩之名,鑄英雄之碑,留名后世!諸位以為如何?” “報恩寺?” 一眾官員暗暗吃驚,皇上這是打算大興土木啊。 工部尚書鄭賜出班,凝重地說道:“皇上,為百戰(zhàn)將士建造報恩寺,立碑傳名,臣毫無異議。然則今年各地稅銀尚未遞送京師,內(nèi)庫空虛,實(shí)在是不宜大動土木。” 鄭賜低著頭,態(tài)度很明顯。 皇上你要干嘛都行,但你得給錢,沒錢沒辦法辦事啊…… 朱允炆看向戶部尚書黃子澄,黃子澄出班道:“皇上,當(dāng)下內(nèi)庫,只能撥付三十萬兩,再多,恐會動搖根本。” 黃子澄也有些無奈,朱允炆一系列政策深得民心沒錯,但無論是一條鞭法,還是新商之策,到現(xiàn)在畢竟還沒看到收益。 錢還沒到賬,總不能玩透支吧? 你透支了,會腰疼,要是國家透支了,那戶部所有人就不止是腰疼的問題了…… 朱允炆看著黃子澄,緩緩說道:“三十萬兩?呵呵,朕要建造的可是大報恩寺,三十萬兩,是不是有點(diǎn)……” 黃子澄擦了擦汗,準(zhǔn)備咬牙擠一擠,艱難地吞咽下口水,還沒喊出“五十萬兩”,便聽到了一句令人匪夷所思,令朝堂陷入死寂的話: “太多了……” 第一百五十五章 就坡下來吧,皇上 太多了? 所有大臣都愣住了,眨了眨眼,一臉木然。 都察院景清掏了掏耳朵,不知道是自己昨晚上節(jié)目太多,出現(xiàn)了幻聽?還是皇上業(yè)余活動太豐富,腦子出了問題。 建造大報恩寺,三十萬兩銀子還多? 您開什么玩笑呢。 光是征集的工匠農(nóng)夫,便需要耗費(fèi)多少錢糧? 還有各種材料支出,又需要多少? 建造好了之后,總不能光禿禿一個院子吧? 不說弄點(diǎn)西洋寶樹放里面,你至少也得弄點(diǎn)狗尾巴草吧? 既然是寺,那就是佛教的玩意,要不要弄幾顆舍利? 聽聞天界寺的大師已經(jīng)八十了,用不用安排幾個人天天候著,等大師圓寂之后,也好架好柴,完事找找有沒有舍利子,找到了那他就是得到高僧,找不到那就是道行不夠。 就算找到了,你也得給天界寺香油錢吧,要不然誰愿意給你舍利這種至寶? 什么,你說拿這枚舍利子去普度眾生?這就是你不打算給錢的理由? 呵。 佛說:沒誠意,自度之。 除了這些雜七雜八,是不是還得弄幾個香爐、打幾個功德箱,塑幾個金身?哪怕你不供奉佛祖,把朱元璋搬進(jìn)去,也不能用泥巴啊。 到處都是花錢的,沒幾年工期,幾百萬銀子,你能干得起來? 三十萬兩還多,你有本事干脆用十萬兩把報恩寺修起來。 景清看著朱允炆,目光中滿是不屑。 朱允炆隔著景清太遠(yuǎn)了,看不到他那小眼神,否則直接丟他去大海抓陳祖義去了。 “呃,皇上可是說,三十萬兩不夠,臣剛剛盤算了下,若是節(jié)省一些,還是可以拿出五十萬兩。足夠先期工程,待至兩稅入京,后續(xù)錢糧,應(yīng)無問題。” 黃子澄認(rèn)為皇上說錯了,主動打圓場。 朱允炆擺了擺手,道:“三十萬兩太多了,給朕十萬兩,朕想辦法,將這大報恩寺建起來。” “皇上!” 解縉連忙站了出來,高聲喊道:“臣等知皇上體恤軍士,不愿過于耗費(fèi)國孥,然報恩寺耗費(fèi),恐有些偏高,不若依黃尚書所言,先行撥付五十萬兩,后續(xù)錢糧待秋后再撥付。” 不站出來說話不行啊。 萬一現(xiàn)在不說清楚,哪天報恩寺弄成了寒酸寺,皇上發(fā)怒,說當(dāng)時自己沒有站出來說清楚,就是不懂報恩,發(fā)配到報恩寺當(dāng)掃地僧,那就太慘了。 解縉郁悶,皇上啊,你不懂工程造價,就不要胡亂報價啊。 還有,人家黃子澄已經(jīng)給你弄好了一個坡,你就不能就坡下什么? 就算你不想從這個坡下去,也不至于跳崖吧。 十萬兩? 開什么玩笑,這些錢,也就只能請幾個粉刷匠,去建初寺刷墻墻,怎么可能建報恩寺? 必須阻止皇上如此瘋狂的想法,否則到了最后,丟人的是皇上,丟帽子的可是自己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