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明:我重生成了朱允炆 第78節(jié)
“朵顏三衛(wèi)?” 徐輝祖頓時驚訝起來。 朱棣凝重地點了點頭,說道:“朵顏三衛(wèi)以蒙古人為主,極擅騎兵戰(zhàn)法,既然你認為京軍騎兵已有成就,不妨讓他們真正比試下,也讓京軍騎兵看看,什么才是真正的騎兵精銳!不把他們徹底打醒,大明騎兵,也只能到這個地步了。魏國公,你意下如何?” 徐輝祖明白過來朱棣的意思,即: 以騎練騎! “朵顏三衛(wèi)可是寧王手中精銳,若是調(diào)入京師,以多少人為佳?” 徐輝祖認同了朱棣的建議。 朱棣想了想,說道:“最少一千騎兵。” 徐輝祖思量了下,最終點了點頭,說道:“那便請王爺上書,我來具名。” 朱棣欣然一笑,道:“甚好。” 技不如人,那就學(xué)習(xí)。 超過他們,然后碾壓他們,方為正道。 “王爺,騎兵難練,精銳更是難出。觀我輩與父輩騎兵,當(dāng)下已弱二分,若再過十年,二十年,會否弱三分、四分?待到那時,該如何是好?我大明,終還是以步兵為主啊。” 徐輝祖有些憂愁地說道。 朱棣也看到了這個問題,多年以來,騎兵都在弱化,這是不爭的事實。 一如元朝,開國時騎兵橫掃天下,何等威風(fēng)? 滅西遼,克西夏,逐花剌子模,踏金吞宋! 可不到九十年,蒙古騎兵已羸弱至馬都騎不好了。 騎兵會衰弱,不是元一個王朝的事,大明也必然考慮這個問題。 “看來,需要重新演練陣法了。” 朱棣走向一旁的沙盤。 沙盤之上,擺放著騎兵、步兵、火銃兵的模型,一個大膽的設(shè)想,逐漸清晰起來…… 第一百章 鄭和軍令:登島,殺倭! 東海,風(fēng)高浪急。 十幾艘大小不一的船只,隨波而動,船上的號子不斷響起。 鄭和穩(wěn)穩(wěn)地站在船首,厲聲喊道:“給朱能、張玉發(fā)信號,絕不能放走這批倭匪!” 身旁的旗手走到船舷處,三聲銅鑼之后,旗手揮舞著兩個黃色旗幟,然后交叉在一起,往下壓分,然后再次重復(fù),直至不遠處的船上傳回銅鑼聲,才停止了動作。 朱能腳下的是一艘三百料福船,雖比不上鄭和的四百料戰(zhàn)座船,依舊是強橫戰(zhàn)艦,三百步外,便是日本倭匪的五艘船只。 不久之前,這群倭匪糾集了兩百余人,進犯安東,結(jié)果被安東衛(wèi)給趕下海去。還沒等他們商量好是先辦喪事,還是先換個位置打劫,鄭和的水師船隊來了。 在丟下了兩艘船與三十余具尸體之后,這些倭匪仗著船小靈活,逃了出去,途中幾次想要分散突圍,卻被鄭和、張玉、朱能的水師給逼得只能一路向東而去。 鄭和并不著急,這群倭匪殺了一批又一批,就是不見少,反而愈演愈烈,甚至出現(xiàn)了有組織的進攻,這讓鄭和很好奇,好奇是誰在背后控制這群倭匪。 “前面發(fā)現(xiàn)島嶼!” 水軍喊道。 鄭和連忙看去,沉聲道:“讓他們葬身大海!沖鋒!” 張玉在左側(cè)率三艘戰(zhàn)艦,朱能在右側(cè)率三艘戰(zhàn)艦,鄭和居中,加速而去! 倭匪見狀,瘋狂地喊叫著,揮舞著手中的倭刀,還有幾個倭匪,竟也拿出了火銃,對著鄭和的船便發(fā)射出去。 鄭和身旁的盾牌手動都沒動,火銃的射程還不足以突破一百五十步,現(xiàn)在距離尚遠,就亂用火銃,只能說明對方慌亂至極。 鄭和舉起手來,投石機已然就緒,裝著石灰、淤泥、鐵蒺黎的瓦罐就放在投石機的彈袋中,八十余軍士靠在船舷之后,抽出箭矢搭在弓上。 “放!” 鄭和見距離拉近到一百五十步左右,便猛地揮手。 投石機嗡地一聲,一個個瓦罐從不同的船只上飛出,一部分跌落在海中,一部分砸在了倭匪的船只之上,石灰彌散,煙霧驟起,鐵蒺黎更是劃破了倭匪的臉與手,慘叫一片。 “放!” 鄭和厲聲喊道。 軍士拉滿弓,以一定角度朝天射箭,箭矢飛出,然后墜落,覆蓋了一片小小海域。 在弓箭發(fā)射之后,軍士從容不迫的站起來,二十軍士拿起長矛、鉤鐮槍、盾牌與刀劍,二十軍士手持火銃,還有二十軍士則拿著火攻箭與神機箭。 隨著距離越來越近,火銃手紛紛出擊,隨后便是火攻箭與神機箭,船上的倭匪早已被消滅的七七八八,還沒等接舷戰(zhàn)開始,福船便直接碾了過去。 幾艘倭船被撞得破碎,成為了一片殘碎木板。 這一招,名為沖角。 在消滅了倭船之后,一艘艘小船開始從福船之上放下,軍士手持鉤鐮槍、盾牌、刀劍與火銃,沿著福船周圍,不斷搜尋倭匪。 見到活的,補上一火銃,然后把腦袋砍掉,見到死的,也是一樣的程序。 這也是血粼粼的經(jīng)驗。 一開始海戰(zhàn)時,倭匪還會裝死,待明軍靠近之后,便會反殺奪船。 為了降低士兵的傷亡,鄭和下令: 無論死活,一律當(dāng)活的,再弄死一次,然后再討論腦袋的問題。 “副總兵,前面應(yīng)該是車牛山島,是否登島?” 一旁的副手李興問道。 鄭和冷冷地看著遠處的島嶼,這里,極有可能是一座倭匪的窩點,只是不知道倭匪有多少人。 張玉、朱能登上了鄭和的座船。 張玉面色嚴峻地問道:“副總兵,敵我不明,我軍作戰(zhàn)軍士不過八百,是否等待后援,再登島探尋?” 鄭和也清楚,自己所率水師,分散在各地,周圍這幾艘船雖然是主力,但人手畢竟不足,而登島作戰(zhàn),又非水師最擅之事,加上倭匪情況不明,冒然前進,必有損失。 “朱將軍如何看?” 鄭和凝重地問道。 朱能沉吟了下,說道:“倭匪掠我子民,殺我百姓,罪行累累!無論倭匪有多少,我們都應(yīng)該殺過去!憑著我們的軍士與火器,哪怕他們有兩千人,也不足為懼!” “是不是太過冒險了?” 張玉更為謹慎,問道。 朱能凝重地點了點頭,嚴肅地說道:“冒險是必然的,但試想,若是我們的妻兒子女就在島上,就在倭匪手中,誰愿意忍受?誰愿意等待?多一刻登島,很可能會多活一個人!” 鄭和看向島嶼,抬手,重重地拍打在船舷之上,厲聲說道:“登島,殺倭!” 三月朔日,即初一。 朱允炆在禮部與百官的強烈要求之下,釋奠先師孔子。 身著皮弁服,朱允炆御奉天殿,傳制遣官,獻官領(lǐng)命,擺好祭祀省牲,然后安排祭樂舞生,典儀唱“迎神”,典樂舉麾,《咸和》之曲奏響: “大哉宣圣,道德尊崇。維持王化,斯民是宗。典祀有常,精純益隆。神其來格,于昭圣容。” 《咸和》之曲后,典儀唱“奠帛,行初獻禮”,典樂舉麾,之后便是《寧和》之曲: “自生民來,誰底其盛?惟王神明,度越前圣。粢帛具成,禮容斯稱。黍稷非馨,惟神之聽……” 再后面,還有《安和》、《景和》、《咸和》、《咸和》(均為《咸和》,只是內(nèi)容不同,非筆誤)四曲…… 明代對于孔子的敬重程度,可以通過繁復(fù)冗雜的禮儀窺見一般,而這,也從某個層面,展示著孔子及其學(xué)說的強大影響力。 開帝王祭奠孔子先河的是漢高祖劉邦,但第一個向孔子行跪拜禮的,是后周太祖郭威,第二個帝王便是朱元璋。 現(xiàn)在輪到朱允炆了。 朱允炆對于孔子并沒有什么強烈的好感,若不是“前世”朱允炆的功底,自己連《論語》都背不出來,談什么對孔子的尊重,總不能一句“有朋自遠方來,不亦樂乎”走遍天下吧? 但對于孔子的貢獻,沒有人可以否認。 正如不知誰寫在蜀道館舍壁上的那句話: 天不生仲尼,萬古如長夜。 這是天下之師,跪拜就跪拜吧。 朱允炆不介意跪拜孔子,以其對中華文化的貢獻而言,給他磕三千個頭也不為過。 讓朱允炆頭疼的是,禮部似乎在用這種方式抵制國子監(jiān)的革新,也在隱晦地提醒自己,孔子乃是天下之師,你想要動儒學(xué)的地位,是絕對不會實現(xiàn)的。 國子監(jiān)不革新,自己想要復(fù)合型人才,那就是癡人說夢。 畢竟,國子監(jiān)是大明最高學(xué)府,是在自己眼皮子底下的學(xué)院,這都改不了,還指望改革地方縣學(xué)去? 這群榆木頭疙瘩,不就是在四書五經(jīng)之外,加點課外讀物,搞點課外實踐,至于如洪水猛獸,提防萬分嗎? 文化是要百花齊放,百家爭鳴的! 知不知道孔夫子說過“學(xué)而不思則罔,思而不學(xué)則殆”,孟子也提倡“盡信書,不如無書”,怎么到了你們這里,怎么就空剩下理論,沒有實踐了? 不服氣,抵制是吧? 朕有的是法子對付你們! 第一百零一章 來吧,辦一場辯論賽 果然,在祭奠孔子后的第二天,朱允炆便收到了近二十份反對國子監(jiān)革新的奏疏,一言以蓋之: 雜術(shù)之學(xué),不登大雅之堂。 朱允炆看著這些奏章,嘆了一口氣,他們未必是在反對國子監(jiān)革新之事,而是找到了宣泄口,反對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