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明:我重生成了朱允炆 第60節
朱棣的不滿是有道理的,父親偏心啊,不從自己兒子里面選太子也就罷了,在朱標一脈中,竟還來“以庶凌嫡”這一套。 赤裸裸的不公平啊! 朱元璋也沒辦法,朱允熥身后的武勛集團太強大了,其母親常氏是常遇春的女兒,藍玉的外甥女。 萬一朱允熥上臺,藍玉等一干武勛必將把持朝政,危害大明。 而反觀朱允炆,他身后只是文臣,不存在外戚篡權的危險。縱是如此,朱元璋還是不放心藍玉,立朱允炆之后的第二年,便開啟了“藍玉案”。 帝王殺機,風云變色,一萬五千余人,葬死在洪武最后的余光之中。 朱棣帶著一身酒氣,訴說著那一段慘烈而不安的時光,將心中的不甘、不滿、不憤,全都宣泄出來,一向內斂深沉的朱棣,如今像是一個受盡委屈的孩子,臉上流淌著淚水。 “本王不服!” 朱棣大聲喊道。 聲音傳出了坤寧宮的大殿,又被外面冰冷的宮墻擊碎。 朱允炆聽著朱棣的傾訴,他毫無保留地,將一切和盤托出,朱元璋的壓制,野心瘋狂的炙烤,不屈命運的倔強,忍辱負重的老道…… 桌上的酒,已空了五壇。 朱棣踉蹌不穩,依舊推開了徐儀華的攙扶,看著朱允炆,苦笑兩聲,說道:“本王錯了,論手段,謀略,大局,軍國,家國,本王都不如你,你朱允炆才是大明當之無愧的帝王!” 朱允炆上前,扶助了醉酒而倒的朱棣,徐儀華連忙上前扶助,對朱允炆凄然一笑,道:“皇上,燕王有過,臣妾亦有過,還請皇上降旨懲罰。” 徐儀華雖是朱棣的枕邊人,但有些事,有些話,朱棣無法訴說給她。 今日在這坤寧宮,徐儀華第一次感知到朱棣心中,原是隱藏著如此多的痛苦與掙扎。 徐儀華不怪朱棣,他是自己的男人,無論他是造反被殺,還是被貶為庶民,自己都會陪著他走到底,結發至終,生死不棄。 朱允炆微微搖了搖頭,對徐華儀說道:“徐王妃多慮了,若治罪何須來京師?皇后,差人送四叔與王妃回府,朕也醉了。” 馬恩慧笑盈盈地點頭,雙喜等人走入大殿,安排輦車送朱棣、徐儀華出宮,待馬恩慧將回到坤寧宮時,朱允炆已醉倒在榻。 是夜,朱允炆睡得很深沉,也很安穩。 帝王之家最大的缺陷,便是諱莫如深,什么都讓人猜,什么都不給人說透,笑不一定是開心,哭不一定是悲傷。 表情浮夸,做作太多。 現在好了,說開了,便丟下過去的包袱,挑起未來的擔子,昂首挺胸,堂堂正正地前進吧! 朱棣,這一世,便好好追隨朕吧。 朕需要你,大明也需要你! 第七十四章 倭匪?悉數斬訣,無需受降 京師,燕王府。 朱棣靠在床上,睜著惺忪不明的眼,時不時揉下太陽xue。 徐儀華端來一碗清淡的粥,關切地問道:“王爺,頭可是痛了?” 朱棣接過粥,嘆了一口氣,說道:“酒是好酒,卻是太醉人了。往日里,本王十壇酒都不在話下,可昨日,兩人才不過五壇。” 徐儀華坐在一旁,柔情地看著朱棣,說道:“王爺,聽說那可是烈燒酒,不是尋常酒水。” 朱棣吃了一口粥,總算是活了過來,聞了聞屋子里的味道,皺眉問道:“昨晚本王吐了?” 徐儀華莞爾一笑,道:“王爺是真忘了?足有三次呢。也不知道王爺為何喝那么多,萬一傷了身體,該如何是好?” 朱棣呵呵笑過,便將碗遞給徐儀華,起身下榻,說道:“不多喝點,本王也沒膽量說出那些話啊。皇上想要推心置腹,那便讓他看個清楚,聽個明白。” 徐儀華微蹙眉心,擔憂地看著朱棣。 朱棣見狀,輕輕拉過徐儀華的手,笑道:“放心吧,本王不會再與皇上作對了,我們安全了,發封書信,告訴熾兒等人,莫要擔憂。” 徐儀華這才放下憂慮,對朱棣認真地點了點頭,似乎想到了什么,說道:“王爺,遼王、珉王的封地被收回了。” “什么?” 朱棣頓時一驚。 徐儀華走到桌案旁,拿過一份文書,遞給朱棣,說道:“二王從商,不符祖制,收回封地以示懲罰。” 朱棣仔細看過文書之后,詢問道:“那醫用紗布、酒精,當真為二王所制?” 徐儀華搖了搖頭,說道:“并不清楚,但二王府邸購置織造之物,采購酒水,這是真的。但也有傳聞,不過傳聞太過荒謬……” “什么傳聞?” 朱棣好奇地問道。 徐儀華笑道:“傳聞說,醫用紗布與酒精,實則為后宮所產,二王從商售賣而已。王爺說這是不是笑人,后宮若可織造出來,緣何會以賣的方式交割給兵部。” 朱棣臉頰微微一動,眼眸中閃過一道精芒,然后看了看文書中“收回封地”的話,嘴角微動,道:“荒謬?呵呵,本王有謀逆之心,之舉,皇上都可原諒,在外人看來,豈不一樣荒謬?” 徐儀華愣住了,轉瞬之間明白過來,一臉驚訝地問道:“王爺,這,這不可能吧?” 荒謬的,才是真實的? 皇上與皇后這兩口子,這樣做是圖什么? 朱棣明白過來,心情大好,笑道:“皇上下得一手好棋啊,來,幫本王穿衣,本王要上朝!” 徐儀華連忙勸道:“王爺昨日大醉,尚未休息好,如何可上朝。再說了,百官對王爺頗有微詞,不去還好,去了豈不招人彈劾,何苦來?” 朱棣笑而不言,擺了擺手,示意徐儀華快準備朝服。 奉天殿。 禮樂起,百官隨樂入殿。 “陛下臨朝!” 內侍高喊一聲。 朱允炆自御道進入正殿,百官跪拜,山呼萬歲。 朱允炆落座,抬手喊道:“平身吧。” 編鐘銜著皇上的聲音,傳蕩在奉天殿內,百官叩首,口呼“謝陛下”,起身準備今日奏對。 朱允炆從一旁內侍的托盤上,取了一份奏折,說道:“登州衛指揮僉事戚斌來報,山東沿海出現倭匪,若朕沒記錯的話,福建、江浙沿海,也有類似奏報吧?” 徐輝祖出班,道:“回皇上,福建去年上報倭匪有二十一次,江浙有十七次,規模小的,只有數人,大的也不過百人。” “呵呵,倭匪,倭匪!” 朱允炆咬牙切齒,厲聲說著。 這種恨意,讓朝臣大吃一驚。 解縉、徐輝祖等人也有些驚愕,皇上這情緒波動有些大啊,去年廣州來報海匪的時候,也沒見如此憤怒。 “各地是如何處理的?” 朱允炆強壓怒火,問道。 徐輝祖連忙回道:“各地衛所已加強了防備,只不過倭匪分散……收效甚微。” “防備?我大明百姓,怎可受倭匪欺辱!昭告各地衛所,一旦倭匪進犯,務必全部殲滅!戚斌不是想要出海殺倭嗎?那就給他船只!告知沿海諸省,凡犯我大明子民之倭匪,遇之當悉數斬訣,無需受降,無需押解!” 朱允炆殺氣凜凜地下達了命令。 朝堂之上,百官心驚rou跳。 這是朱允炆繼位以來,首次下達如此滿含殺氣、毫不留情的冷酷命令。 徐輝祖等一干武勛心頭一熱,目光中滿是興奮。 天啊,武將們終于有活可以干了,嗚嗚,可閑死我們了! 也難怪,現在地方太平,邊疆太平,除了西南麓川那邊出了點問題之外,基本上沒什么活。 雖然軍隊有新兵之策,但一天天備戰訓練也不是個辦法,畢竟,訓練能有多少軍功? 當兵不就是為了保家衛國,建功立業! 現在倭匪雖然規模不大,畢竟也傷害著大明百姓,作為軍人,如何能容忍? 干! 徐輝祖拱手道:“皇上,臣愿親至江浙一帶,平定倭亂!” 解縉揉了揉眉頭,無語地看著徐輝祖。 先有大國公李景隆去廣州打小海匪,后有大國公徐輝祖去江浙掃倭匪?你們是國公啊,能不能穩當點,立多少功勞,也沒辦法升了啊。 “臣認為,此事不宜動用國公,臣保舉三人,可平海事!” 解縉出班,高聲喊道。 “哦,解愛卿保舉何人?” 朱允炆饒有興趣地問道。 解縉自信地說道:“皇上,臣保舉水師副總兵鄭和為主將,燕王部屬張玉、朱能為參將,必可平定海事。” “張玉、朱能乃是北地旱將,如何能為水師參將?” 景清站出來反駁。 解縉反問道:“鄭和作副總兵之前,也未曾見過大海,如今其手下水師堪稱精銳,景大人焉知不可?” 景清厲聲道:“他們乃是有罪之身!” “何罪之有?!” 解縉問道。 景清張了張嘴,卻無法說清楚。 朱棣是否有罪,罪在何處,都察院的人根本說不清楚,機密文書都是走的大明安全局渠道遞送,并不會經過通政司。 他們也只能是揣測,或以朱棣裝瘋“欺君罔上”為罪名來彈劾。 可皇上對外公布的是,朱棣生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