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明:我重生成了朱允炆 第43節
陳迪臉色紅潤,中氣十足地說道:“皇上,此乃大明國本之事,所參人員,必彪炳史冊,臣建議,調六部、五軍都督府、內閣之人,共同參與。” 解縉與徐輝祖看著陳迪,滿是激動。 這種國事,可是絕不容錯過的大事。若將自己之名與國旗、國徽、國歌聯在一起,那萬代千秋之后,縱沒有大明,自己的名字,也不會被磨滅! 只是如此,便欠了陳迪一個天大人情啊! 朱允炆含笑答應,道:“既如此,不妨六部、五軍都督府、內閣,各出智慧,給出幾套國旗、國徽、國歌方案,之后朝議,共同修訂商議,如何?” “甚好!” 解縉、徐輝祖、陳迪滿懷激情。 朱允炆端起茶碗,輕敲茶盞,說道:“那便辛苦解愛卿擬旨,每年正月四日定為大明國慶節,著為永例。一應行當,皆可連休七日,與國同慶。考慮元旦休沐同在正月,朝會時日,便調至元宵節之后,正月十六日吧。另外,元旦與國慶期間,京師解除城內宵禁吧。” “臣遵旨!” 解縉笑著,也沒回內閣,直接在武英殿擬詔,朱允炆用印之后,通政司便將消息宣告了出去,京師民眾聽聞之后,更是歡呼雀躍。 中山王府。 徐輝祖回到家中之后,便連忙命人將在外面花天酒地的徐膺緒提了回來,商議國旗、國徽、國歌之事,徐膺緒聽聞之后,立馬明白了其中的好處。 辦好了,名傳千古! 這個時代,最重名聲! 縱是百年之后,徐家沒落,子孫也可以驕傲地昂著頭,對所有人,自己的祖輩可是設計過大明國旗、國徽、國歌的人。 “大哥,可是,這該怎么設計?” 徐膺緒有些拿不準。 徐輝祖皺眉道:“你不是會繪畫嗎?畫出來不就是了?” 徐膺緒提起筆,看著徐輝祖,半天沒下筆,最終將毛筆擱置在硯臺上,嘆息道:“大哥,我擅山水,這國旗,總不能是山水吧?要不如戰旗一樣,寫個‘朱’字,字外圍圈吧?” 徐輝祖想要吐血,咬牙說道:“若如此簡單,還用你來想!” 徐膺緒也著急了,喊道:“若如此復雜,你找我也沒用啊……” 徐輝祖頓時無語,沒錯,自己這個弟弟,還沒那水平…… 罷了,還是多招一些人來吧。 中軍都督府都督僉事宋晟,可是能文能武的,蔚州衛指揮僉事李遠,也有兩把刷子,干脆把五軍都督府的所有勛貴,一起喊過來吧。 “你去寫請帖,邀請軍中勛貴,于今日晚間,在府邸設宴招待。” 徐輝祖指望不了徐膺緒,只好發動群眾了。 在內閣烤著小火爐,喝著茶的解縉,讓手下給郁新、張紞去了消息,優哉游哉地翻著書。 沒過一個時辰,郁新便舍棄了老婆孩子,匆匆入了宮,張紞也沒有了老寒腿,從床上蹦下來,連轎子都沒坐,一路小跑到了內閣。 “呀,兩位閣臣不在家陪孩子,養傷,怎么來內閣了?剛不是傳了消息,皇上天恩,準你們多休五日。” 解縉滋溜著茶,一臉狐貍笑。 自己得了個便宜啊。 今年值班內閣,明年后年便輪到這兩位了。 雖然兩位休沐了,但看樣子,這是打算陪著自己一起過元旦與國慶,不打算回家了。 “解大紳,你少得意,來年還得起手勢,定值守!” 張紞擦了擦汗。 “憑什么?!” 解縉不干了。 贏自己的時候,這兩個家伙一臉嘚瑟,現在輪到他們吃虧了,還想使壞? 內閣大臣的氣節和風骨,還要不要了? “這件事,以后再議。且說說國旗、國徽、國歌之事吧,先從哪里入手?我們三人是通力合作,次第完成,還是各包攬一樣?” 郁新湊到火爐旁,烤著手說道。 解縉將一旁熱好的酒遞給了郁新與張紞,說道:“只憑我們三人才智,絕不可輕松勝任。要知道,內閣形成的方案,是需要與六部、五軍都督府對比的。我認為,應該從調翰林院的人,共同參與其中。” “呵呵,還有解大才子自認不可勝任的事,少見,少見。調翰林院的人來,我沒意見。”張紞品了一口溫酒,舒坦地說道。 郁新笑道:“可惜,不知那僧人何時歸來,聽聞他可是頗有才能的。” 解縉微微點頭,認可道:“若姚廣孝真能說服燕王歸服,那便是大功勞。此人有膽有謀,通曉甚多,是一個飽學之士,國旗、國徽、國歌之事,不應少他。” 張紞贊同道:“沒錯,不過他現在應該尚在北平,縱現在去信,等他回來,最快一月份也要過了。我擔心,六部與五軍都督府,趕在我們前面啊。” 解縉哈了一口氣,起身說道:“依我猜測,姚廣孝此時,應該在回京的路上。畢竟,他若久居北平,皇上必多猜忌,到時,他再想一展抱負,可就難了。” 郁新聽聞之后,走到桌案旁,攤開宣紙,提筆說道:“那便差個人送信,若路途之中遇到,讓他快馬加鞭便是,若他在北平,也希望他能早點趕回來。” 解縉、張紞點頭,看著郁新在宣紙之上繪制圖案,兩人站在一旁,指指點點,郁新修修改改,到最后,總還是不滿意。 “國旗、國徽、國歌之事,非一人之功,非一日之功,讓各地推薦的編修,提早入京吧。” 解縉作廢幾張圖紙后,提議道。 第四十八章 國子監監生的覺悟 朝廷準備制定國旗、國徽、國歌的消息不脛而走,轟動整個南京城。 國子監。 率性堂的吳云正在書樓翻閱《論語》,揣摩著朱熹老頭的注解是個什么意思。 雖然朱熹亂七八糟的解釋吳云并不茍同,但沒辦法,科舉便只能以朱熹的注解作為考綱,想要自由發揮,表達個人觀點,那只能是打道回府,回家墾荒。 砰砰! 吳云抬頭看去,只見胡浚站在窗戶旁,正看著自己。 “吳兄,快出來,有大事。” 胡浚快速喊道。 吳云指了指手中的《論語》,說道:“春闈將至,勤勉不可輟。閑雜事還是莫要擾我。” 胡浚哈哈笑道:“你已是率性堂監生,只需考核通過,便可委派官職,何苦再參加科考,若是落第,豈不是砸了臉面?” 國子監分六堂,初級堂有三,分別是正義、崇志、廣業;中級堂有二,為修道、誠心;高級堂只有一個,即率性。 初入國子監,四書考核通過,便可進入初級三堂。 在國子監學習一年半以上,考試合格,文理條暢者,可入中級堂。 在中級堂中,再修習一年半以上,考核合格,經史皆通,文理具優者,方可進入率性堂。 而率性堂的監生,每個月會都會有考核,優秀則記一分,及格則為半分,不及格沒有分,若一年內取得八分,則可予以出身,派任官職。 吳云加入率性堂已有三月,次次考核優秀,完全不必再去參與科考,只需等待時機,熬上八個月,便可進入朝廷,或留任京師,或身入地方。 吳云淡然一笑,卷書道:“相對于臉面,吳某更重志向。我記得你在京師有親戚,何故來國子監?難道說,提前授課了?” 胡浚一拍手掌,連忙說道:“你看我,竟把這等事忘記了。吳兄,你尚不知,朝廷設了國慶節,便是正月初四,與民同慶,休沐時日,可延長至元宵之后。” “國慶節?呵呵,這倒新鮮,開國之慶,不錯。那四日時,我出國子監去街上走一走。”吳云含笑著,側過身問道:“你如此欣喜,恐怕不是多休沐幾日的緣故吧?” 胡浚直接翻窗而入,走向吳云,拉出一旁的凳子,說道:“還有一件大事,我剛剛聽聞,朝廷要給大明編制國旗、國徽、國歌,以彰大明一統,以告萬民諸邦。” “國旗、國徽、國歌?這是什么?” 吳云皺眉,從未聽聞過。 胡浚呵呵說道:“問題便在這里啊,大家都不知道是什么,但大家卻都希望它存在。試想,我們高舉大明的國旗,瞻仰大明的國徽,高唱大明的國歌,將是何等的豪邁,何等的風光!” “現下內閣、五軍都督府、中樞六部,可都忙開了,準備拿出國旗、國徽、國歌方案,這可是國之大事,我等身為國子監監生,又是率性堂之人,如何能不參與其中?” 吳云被胡浚一席說得也激動了,放下書,站起來說道:“禮部讓我們國子監參與?” “哦,這倒沒有。” 胡浚直截了當地回道。 吳云咬著牙,狠狠地瞪著胡浚,問道:“那你給我說這些?” 胡浚哈哈笑起來,說道:“禮部雖然沒有讓我們國子監參與,但我們可以想辦法參與啊。難道說,你吳云不想參與這等名傳千古的國事?” 吳云自然是不想錯過這樣的機會,直言道:“誰不想參與?只是禮部不發話,你有什么辦法?” 胡浚將一旁的茶壺端了過來,倒了一杯冷茶,嘿嘿一笑,說道:“你別忘了,我們國子監可是有一位手眼通天的人物,只要他發話,我們國子監參與其中,將不是什么問題。” “你說的該不會是蟒師王紳吧?你讓我們去求她?” 吳云瞪大眼,一臉的不可思議。 王紳用蟒蛇選材,給所有監生帶來了極大恐懼,尋常人除了課堂之外,鮮有人主動去找王紳的。 胡浚平靜地看著吳云,說道:“你也知道,王紳有著直接上奏天子的權力,他所推薦的李志剛、郭璉、王淮等人,表現優異,考核出眾。證明他是有眼光的,至于他手段陰森些,并不妨礙他有能力。” 吳云咧了咧嘴,沒說話。 一個敢于拿蟒蛇測試學生膽量,把國子監鬧騰的腥風血雨的家伙,確實是個人才。 不管他方法多不正道,但結果是正當的。 胡浚拉著吳云的胳膊,說道:“此間祭酒不在,司業不在,我們想要參與其中,唯一的路,便是讓他出面。我已安排聯絡了三十余人,只要去請愿,他縱不應允,也會將消息上達皇上。到時,我們還是有機會的。” 吳云凝重地低頭,答應下來。 王紳正在閑讀,聽聞下人來報告國子監監生求見,不由有些疑惑。 往日里監生對自己“唯恐避之不及”,眼下竟主動上門,實在是令人不解。 太陽,還在天上啊…… 雖然國子監放假,但依舊有不少監生無法回鄉,留守國子監,加上朱允炆擅改了科考時間,不少監生留在國子監苦讀。 洪武三十年已恩科一次,按規制,三年一次,應在建文二年再開恩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