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8、乾隆的快刀斷亂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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盡管一時吃不到嘴里,可畢竟得了小春兒的告白,乾隆每每想起便是默然輕笑,心情飄到了云端去。 哪里還舍的小春兒在外頭風吹日曬的騎馬,幾次找了理由喚小春兒進車共乘。 這種事乾隆以往也常做,傅恒坦然受之。 只是乾隆想進一步卻是不能,彼此有情,卻是看的到吃不到,怎一個煎熬了得? 回到宮里。 乾隆將人留在乾清宮,按捺不住的問,“小春兒,你真喜歡朕?你怎么還跟以前一樣,板著張臉,嗯?也不叫朕親近。朕又不是要……如今連手都不讓朕摸了。” “可以摸手?!备岛阏洶税俚恼f。 乾隆顧不得臉面,忙將小春兒的手覆在掌中,親近一步,就好說下面的話了,指尖兒向上撫摸著小春兒的唇,“能不能再親近一些,小春兒?” “不行。親過后,您就會想,還沒脫過奴才的衣裳呢。等脫了奴才的衣裳,就會想,還沒做過呢。”傅恒溫和而堅定地拂開乾隆的手,“就這樣吧,還跟以前一樣?!?/br> 乾隆牙一咬,心一沉,破釜沉舟,再生一計。盯著小春兒,眼睛里溢滿讓人無法拒絕的寵愛、溫情、期待、渴望,聲音中帶著某種蠱惑人心的神秘,“小春兒,你不想得到朕么?想不想得到朕,想不想將一國帝王壓在身下?” 傅恒的手不能自抑的一抖,乾隆自然沒錯過小春兒的反應,心頭微喜,握住小春兒的手摸住自己頸間的鈕扣,蠱惑道,“解開它?!?/br> 解開它。 真像一個魔咒,傅恒只覺所有的如同戒律一樣的理智都轟然散去,腦中只有這句話,眼中只有這個人。 歲月已如流水淙淙遠去,帶走多少青春華年。 傅恒雙手捧著這人的臉龐,如同捧住一件稀世珍寶,眼眶微紅,他咬緊牙關,以至于兩腮處肌rou繃的極緊,頸間青筋都接連暴起。這種忍耐與煎熬竟然讓人覺得心臟都跟著酸楚疼痛,傅恒知道這個人是真的,這句話也是真的…… 那雙眼睛里的情誼讓他憐惜,乾隆輕輕環住傅恒的肩……傅恒通紅的眼圈兒,忽然掉下淚來。 “這,這是怎么了?”乾隆對傅恒有著極其復雜極其深厚的感情,并不僅僅是情人之間的愛慕渴求,更有一部分親自撫育教導的珍惜。傅恒平日極少掉淚,乍一流淚,倒嚇的乾隆慌了手腳,連帕子都沒顧的及找,直接上手給人家擦。 傅恒沒有發出半分聲音,眼淚卻是流個不停,呼吸微促。 乾隆只覺得一顆石頭老心都要被他哭碎了,給他撫胸順氣,嘆道,“算了,你不愿意,朕絕不勉強你,快別哭了。” 傅恒抱著乾隆失聲痛哭。 衣襟漸濕,乾隆微微嘆息,帝王也不是萬能的,起碼他再沒有得到傅恒的辦法……他們彼此相愛,卻只能相望不相親。 罷罷。 宮門落匙前,乾隆喚小路子打水進來,擰了帕子給傅恒擦臉,傅恒道,“讓奴才自己來吧?!北且舄q重。 “小春兒就不要與朕客氣了?!鼻≌{侃一句,順手捏一把傅大人水潤潤的臉,揩油。 傅恒由著乾隆為自己理好衣衫,輕聲道,“時辰不早,奴才告退。” “好好休息?!?/br> 善保歸家。 一家人團聚自不必提,他的婚事卻不能再拖了,選秀在即,雪丫即便落選也要開始議親,總不能使得meimei在哥哥前頭出嫁。 董鄂氏和君保留下君保一道商議,善保猶豫了片刻,道,“這回伴駕,皇上說他要為我指婚。這個,還是先放放吧,叫皇上知道了不大好?!?/br> 君保和董鄂氏都嚇一跳,指婚! 天哪,這得多大的圣眷??! 天大的體面事兒,董鄂氏攥著帕子,喜上眉梢,“天大的喜事兒,你怎么不早說呢?皇上可有說是哪家的姑娘?” 君??v使沉的住氣,也目光灼灼的看向善保。 善保搖頭,“圣心不好妄度?!?/br> “莫不是宗室格格?”君保輕聲道,“皇上指婚總是自秀女里選,咱家門第一般,民爵里高門大戶的姑娘多指給宗室。倒是宗室格格,除了指給蒙古,多有與民爵子弟聯姻。莫非皇上有意指個格格給你?” “我也說不好,皇上忽然就問起我的婚事,說要指婚。”善保想起小燕子魚目混珠一案已經大白于天下,看乾隆這態度,并不像要把紫薇指給他的樣子。不然,定會命他留在直隸,哪知乾隆竟留下了福爾康。 如此,乾隆定會另給他指一門親事。 君保低聲問,“是不是還珠格格?” 善保嚇一跳,“二叔,你別亂說。” “這有什么?!本C缴系暮殻Φ?,“這次還珠格格隨駕么?她年紀不小,再不指婚,可就要過了花期?!?/br> “快別說了?!鄙票0阎彪`的事悄聲與君保說了,再三叮囑,“可千萬別往外傳,叫皇上知道我嘴巴不言,沒好果子吃?!?/br> 君保和董鄂氏都驚的說不出話,天下竟有這等匪夷所思之事。 君保馬上為皇上自圓其說,一副坦然的模樣,“還珠格格本來就是義女嘛。嗯,你多去富察家走動走動,傅大人為皇上心腹,說不得聽到什么風聲,咱們也早做準備?!?/br> “知道了?!?/br> 打發善?;胤?,君保咂嘴笑道,“哪里敢盼著有這樣的大造化呢??梢?,善保深得圣心哪。” 董鄂氏眉梢帶喜,倒了盞茶遞給丈夫,笑道,“可不是?再也想不到的體面,得提前收拾聘禮了。” “不急?!本:瓤诓瑁E著腳道,“我也只是一猜,準與不準還兩說,選秀后就能見真章了。反正善保還不大,他的婚事既有圣上cao心,咱們只管等著天恩就是?!?/br> 善保的婚事有了著落,董鄂氏出去走動時,還得跟幾家有意結親的女眷不經意的透出風聲,“嗨,前兒那孩子跟著萬歲爺微服,不知怎地,投了萬歲的眼緣,萬歲說了要給他指婚……” 如此,眾人心里惋嘆一回,面兒上恭喜一番,只得作罷。 善保沒心思猜度著婚事啥啥的,他現在正忙著接待西藏土司的事兒。 西藏土司的奏章先到了南書房,劉統勛一看,滿紙的藏文,得找個翻譯來譯出來才好。再一問,翻譯病了多日,前兒掛了,還沒補新的呢。 劉統勛問道,“傅公,您打過金川,可通藏話?!?/br> 傅恒筆尖兒一頓,笑對身邊兒的小章京道,“去乾清宮侍衛處,打聽一下鈕祜祿.善保什么時候當值,他若在,叫他過來。”跟劉統勛解釋,“爾純有所不知,探花兒郎精通滿蒙藏回四語,叫我說,他若是不考科舉,考個筆帖式也合適?!?/br> 劉統勛摸了摸胡子,贊道,“果然是少年才子。” 一時善保求見,捧著西藏的折子,重新寫了漢語譯寫在一旁,字跡清雋,行文流暢,幾位內大臣都連連點頭。傅恒叮囑道,“折中事不可輕泄?!?/br> “是,奴才省得?!?/br> 乾隆得知善保通曉藏文,直接點了善保和禮部的人商議著接待西藏土司一事,學著辦差。 ??蛋惨灿胁钍拢F在忙的腳打后腦勺兒,連跟善保兒見面的時間都沒有。 話說乾隆夢到孝賢皇后,一覺醒來成詩數首,悲痛難抑。便去舊年潛邸重華宮遛達了一圈兒,瞧見重華宮雕梁畫棟微舊,悲上心頭,便起了修繕重華宮的心思。這件差事就落在了??蛋埠拓S升額的頭上。 乾隆還有時間限制,希望在萬壽前修好。 至于從直隸歸來的五阿哥還珠格格等人,乾隆自然另有安排。 圣祖十六子、和碩莊親王,圣祖二十四子、和碩恪親王,這兩位都是乾隆的親叔叔,宗室中輩份最長、爵位最高之人,乾隆將二人請來,另外乾隆的兩個弟弟和親王、果親王也都在坐。宗室中另有鐵帽子王怡親王弘曉也跟著旁聽。 乾隆位居龍椅,審一審這李代桃疆的格格案。 五阿哥、小燕子、紫薇、福家兄弟、福倫都乖乖的跪在地上,連同當初給紫薇接生的接生婆、紫薇的舅公舅婆也都從濟南請了來。 事情的經過小燕子斷斷續續的說了,紫薇補充了幾句,凄凄慘慘的說出那句,“君當如磐石,妾當如蒲草,蒲草韌如絲,磐石是不是無轉移?” 乾隆面無表情的看向莊親王,溫聲道,“十六叔,依您說,該如何判?” 莊親王已快至七旬,精瘦精瘦的小老頭兒,身穿親王的大禮服,一把山羊胡,瞇著眼睛咳了一聲道,“恕奴才多嘴了,皇上,雖然有夏姑娘親口所述為證,也有穩婆、夏氏族人的證明,奴才想著,還是要滴血驗親方為妥當。這樣才有鐵證,不會再憑空冒出什么格格來?!?/br> “十六叔所言極是?!鼻】聪蛘驹谏韨鹊母岛愕?,“春和,藥水可備好了?!?/br> 滴血驗親后,幾位親王瞧著兩滴血融在一處兒,才算放了心,紫薇的身份也算有了定論。 乾隆道,“給紫薇賜座。” “小燕子冒認皇親,罪不可恕。不過事關皇室內闈,不宜聲張,賞她一杯毒酒,給予全尸?!?/br> 乾隆話音一落,五阿哥嚎啕著撲過去,嘶心裂肺地,“皇阿瑪,小燕子是兒臣的命了!皇阿瑪!” 莊親王年紀大了,受不得如此刺激,險些厥過去。 由于小燕子是五阿哥的命,福爾康是紫薇的命,乾隆總不好要自己兒女的命,特旨赦免了他們。 并且在第二日早朝宣布對紫薇的冊封:帝王義女,明珠郡主。 同時取消了小燕子義女的身份,仍保留還珠郡主的頭銜兒,指婚五阿哥。明珠郡主指婚福爾康。 不知道朝臣是什么反應,總之善保先松了口氣,只要不把這兩只指給他就好。 西藏土司巴勒奔來了一圈兒,帶走了女婿福爾泰。 禮部的人尚未喘口氣兒,就接到信兒,皇太后從五臺山殺回來了。 乾隆于保和殿前迎接母親,其中皇子阿哥、妃嬪皇女、宗室皇親、朝中重臣都出來相迎,小燕子紫薇免不了鬧一番笑話。 太后于面上自然要給兒子做全,全當沒瞧見這兩位礙眼賭心的格格,一家人其樂融融去了慈寧宮。待子孫妃嬪們請安畢,太后才急沖沖的問,“皇帝,我聽說兩個格格的事鬧的天翻地覆,連街頭巷尾都有人說道,這樣人盡皆知,豈不是有損皇帝的臉面?” 乾隆淺笑,捧上一盞參茶安慰道,“皇額娘,反正是義女,多認兩個也無妨?!?/br> 皇太后接了,嘆一聲,“畢竟有關皇室名譽,皇帝切不可再任性了?!卑櫭紦u頭道,“那兩個格格,我看著很是不妥。你瞧瞧他們是什么樣子,唉?!?/br> “額娘剛回來就為兒子cao心,都是兒子的不孝?!鼻〉吐暤馈?/br> 太后擺擺手,“這與皇帝有何相干,都是那個夏雨荷,不三不四的東西,既懷了龍種怎么不早些進京來,就算不進京,將此事通知濟南知府,事關皇嗣,誰敢相瞞?非拖個十七八年的來給皇帝難堪。還有那個女騙子,怎么竟指婚了永琪,皇帝啊,”太后實在不了解兒子的想法,問道,“永琪可是你最寵愛的兒子,上次指婚科爾沁郡主是何等高貴的身份,如今倒弄個女騙子與他為嫡福晉不成?” “兒子本想賜死小燕子,無奈永琪跪在地上苦求,那情形,皇額娘沒看見,說句哭天搶地、椎心泣血不為過,”乾隆嘆口氣,“總不能因為小燕子折了永琪去,也只好準了?!?/br> 太后手一揮,宮女內監退去,方輕聲對乾隆道,“這話,也只有皇額娘能問你了?;实?,自你將永a過繼給履親王為嗣,三阿哥永璋一直在宮外養病,阿哥中便以永琪為先。他年輕漸長,你將景陽宮賜予永琪居住,是不是有讓永琪承繼大統的意思?” 乾隆并沒說話,不動聲色。 饒是這兒子是從自個兒肚里蹦出來的,太后也猜不出兒子所思所想所欲何為,只得接著問,“皇帝,你覺得小燕子當得起一國太子妃的位子?” “她當不起,她也不必當?!鼻嗳坏?,“皇額娘,這立儲之事,還為時尚早。朕也不只永琪一個兒子。” “可是……” “還有永、永璇、永w、永d呢,其中老六、老八、老十一,都是皇貴妃所出,十二阿哥永d乃中宮嫡子,更為貴重?!?/br> 皇太后望著兒子,關切的問,“皇帝,永琪傷了你的心吧。” 再如何寵愛五阿哥,也越不過自個兒的親兒子去,皇太后聽兒子語氣決絕,已是心痛,情不自禁的拍拍乾隆的手,“立儲原是國之大事,皇帝做主就是。孩子們有不對的,你要打要罵要罰,別憋著自個兒,氣壞了身子可如何是好?” “朕沒事,額娘不必擔憂。”乾隆溫聲道。 太后試探的問,“皇帝,你若是不好處置,我代你處置如何?” “額娘,罷了。永琪求仁得仁,我們做長輩的也別傷了孩子的心?!鼻〈虔B起精神,笑道,“額娘既然回來了,朕這就下詔選秀,八阿哥永璇也到了大婚的年紀。老五家的永q也等著娶媳婦兒呢,宗室里要指婚的孩子們也不少,還有??蛋玻洗螞]指婚,如今年紀也大了,再不能拖。皇額娘幫朕掌掌眼?!?/br> “這是自然。皇帝可有什么成算,先跟我說說?!?/br> “永璇,朕想從科爾沁選個福晉給他?!?/br> 皇太后點了點頭,“我知道了。” 乾隆笑道,“還有一樣,永琪永的大婚,朕已命禮部內務府做準備了,原本該三年前成婚,因博爾濟吉特氏郡主早殤,永琪未能成親,連同永的大婚也拖延下來。再不能等了,選秀結束,他們立即大婚?!?/br> “皇帝所言極是?!碧髥?,“如此,那位還珠格格,是不是要學一學規矩?” “讓永琪去教她吧?!鼻〉?,“朕打算介時讓紫薇一塊兒嫁出去?!?/br> “是不是太急了?”皇太后年紀大有些反應不過來,“要我說,皇帝啊,福家的門第實在低了些,雖然聽說皇帝給他家抬了旗,可到底是郡主呢,嫁的太低了?!?/br> 乾隆無奈,“紫薇先前就在福家住過,也是通過福家進的宮,皇額娘,這并不是什么秘密了,朕實在不知道該把她指給誰了?!?/br> “福家,哼!”敢算計皇家,太后怒拍桌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