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6、來自五阿哥的麻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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善保聽著福康安興致勃勃的跟自己說著要隨鳳駕去五臺山的事,很納悶兒,福康安這模樣真不像失戀受了打擊的。 臉色不憔悴…… 眼神也不哀怨、不失望…… 相反,人家神采飛揚、容光煥發,“我聽人說五臺山上的素齋可是一絕,你又是個喜歡吃青菜豆腐的,到時咱們好好嘗嘗。”還身體倍兒棒,吃飯倍兒香…… 于是,善保哀怨了、失望了…… 媽的,之前還裝得多喜歡他似的,說不定只是逗他玩兒呢,不然誰失戀會失得跟剛剛新婚的丈夫一般、眉飛色舞啊。 該死的福康安,一看就知道不是好東西! 壞蛋! “知道了,那我叫金珠收拾衣裳,福康安,咱們是不是得陪太后在山上住著啊?”無精打采。 “得看皇上的旨意。”福康安躺在善保的床上翹著腿,拉善保一并躺下,打了個呵欠問他,“中午吃得什么?” “跟往常差不多。” 福康安手摸摸善保的肚子,軟啊,隔著層衣服,福康安開始思念善保肌膚的手感,就是太瘦了,除了屁股、身上沒二兩rou,得多喂善保吃飯才行。福康安聲音低緩輕柔,帶著一點點磁性,聽起來很舒服,“你不是喜歡宮里的點心么,我要了幾匣子來,現在要不要吃?” “真是丟臉,一個吃的東西,哪兒能開口去要,顯得多嘴饞似的。” 善保向來最要面子,福康安逗他道,“沒事兒,反正我說了是替你要的。” “什么!”善保翻身掐住福康安的脖子,“我什么時候要吃點心了!敢壞我名聲,掐死你!” 福康安大笑,握住善保的雙腕,“逗你呢,什么都當真……” “真沒說?” “誒,善保,這世上就你一個人要面子不成,三爺的面子也是很金貴的。”福康安輕輕松松的半摟善保在懷里,捏他鼻子,善保打了下去,“不準動手動腳,快說,那平白無故的怎么會賞你點心?” 福康安有美在懷,只可惜不能親上一口,笑道,“這有什么難的,我每次去太后那里請安,太后都會賞我點心吃,我只要夸好吃,太后就命壽膳房的廚子多做些熱乎的,裝了幾匣子給我帶回來。” “就這樣?” “嗯。” “太后對你還不賴哪。”什么叫皇親國戚,這才叫皇親國戚! 福康安拉過善保平日常用的枕頭,躺了半只,分半只給善保,佯嘆道,“福三爺的魅力,也只有你呆頭呆腦的領略不到。” “起來,咱們吃點心吧。” 善保跳下床出去,福康安直捶床,同床共枕啊同床共枕,善保也太會裝聾作啞、太滑溜了。福康安懷念的瞧瞧空蕩蕩的懷抱,更加堅定決心:不放手,死都不放! 下床,追了善保出去。 乾隆是個很孝順的皇帝,雖然沒辦法親自奉母親去五臺山,不過抽了兩個護軍營、御前侍衛,另外派和親王弘晝、五阿哥永琪,親率大軍奉太后去五臺山禮佛。 富察明瑞還未見到久別的妻子,就被派到了和尚山。和親王、五阿哥都無領兵經驗,明瑞正好在家清閑,他的爵位等級都壓得住,乾隆便點了他的班,協度大軍。 此事讓傅恒極為不滿,倒不是嫌差事不好,只是富察明瑞沒等老婆到熱河又要離開,哪里還有時間生兒子去。 先前熱河到京城的隨駕經驗,讓善保并不覺得路上難熬。這些時日他也更清楚的見識到了富察家與皇室的親近,御前侍衛皆環鳳輦護駕,離太后很近,太后時不時的就賞福康安點心水果什么的,善保跟著沾了不少光。 宮中飲食向來以精美考究聞名,不過那只是針對宮里的太后、皇帝、皇后、阿哥以及眾大小主子們而言,到了御前侍衛這個檔次,就只是個面兒上活兒了,說不上難吃,也絕不好吃,要有極年輕的牙齒以及極強消化能力的胃才成。 例如,善保吃到過夾生的土豆片兒,咬不動的爆炒雞丁兒,嚼豆子一樣的豆芽兒……雖然現在還是一樣的難吃,卻可以選擇不吃。 福康安是個大方爽快的脾氣,太后賞的飯菜從不吃獨食,都是一個什的侍衛一道吃,不過點心果子都是給善保留著。 倒是布達賚常厚著臉皮上門兒蹭吃蹭喝……然后,跟他哥說,“善保兒挺好的,大方,不小家子氣。今兒我們吃了啥啥啥……” 豐升額默:我不該讓八戒過去的,好丟臉……丟他meimei的臉…… 讓善保心煩的是,五阿哥開始了對他的親近拉攏,時不時的遛噠過來同善保說幾句話,態度平易近人,語氣親呢隨和,讓善保不勝擾之,以至于有了暴走的沖動。 今天福爾康帶著兩個內侍捧著幾樣菜過來,說是賞給整個什的侍衛。 豐升額只得帶頭兒謝賞。 經過幾天的接觸,福爾康自認為同善保很熟,笑著一捏善保的肩頭,以一種篤定的口氣問,“善保,五阿哥昨天晚上念書時有幾處不大明了,聽說你博覽群書,想請你過去指點一二,可還方便?” 福康安冷冷的盯著福爾康那只放在善保肩頭的書,沒說話。 善保彎起唇角,笑道,“福侍衛太客氣了,博覽群書什么的,我哪里敢當,不過四書五經罷了。說起來,我早聽說福家兄弟都是文武雙全的人物兒,令尊更是朝中一品大學士,俗話說,虎父無犬子,論學識才干,誰比得了福家兄弟呢?福侍衛太謙了,有福侍衛珠玉在前,我去不過是丟丑罷了。還請福侍衛代我向五阿哥請罪吧,非不為也,實不能也。” 福康安臉色微緩,心里得意,蠢東西,說幾句好聽的、送幾盤子菜就想收買我的善保兒?他做牛做馬都不見善保動心,如今福爾康這些把戲,哼哼,福康安已經看到了善保眼神深處的諷刺。 心頭暗爽,善保的戰斗力,一般人可是招架不住的,惹火了他,就等著被削吧。 福爾康被善保一席話堵了回去,又道,“五阿哥是最喜讀書之人,善保,你既是探花郎,五阿哥已命廚下備了好酒,何不過去喝酒暢談詩書,豈不為人生樂事?” “福侍衛,”善保眼中閃過一抹玩味的笑,搖著頭,精致的小臉兒一板,鄭重其事,“你一會兒說是五阿哥功課為難,一會兒又說五阿哥設宴款待,我倒不知道你哪句話是真,哪句話是假了?聽說福侍衛之前也是本什侍衛,看在同為御前侍衛的面子上,容我說一句,福侍衛雖得五阿哥器重,不過莫失主仆之義,你是五阿哥貼身之人,說的話都代表了五阿哥,還是要慎重才是!” 善保掃一眼桌上飯菜,見福爾康臉色轉為冷淡,心下好笑,自古收買人心,上馬襟、下馬迎是常事兒,如今福爾康卻是一副“你不要不識好歹”的模樣,善保也懶得再搭理他,擺出一臉黯然自嘲一笑道,“是我多事了,福侍衛要不要一起用餐,反正大家都是同僚。” 福爾康寬大的鼻翼翕合幾下,傲氣的一抱拳,瞇著眼睛冷望著善保,“既如此,那就不打擾了。” 善保欠身,“福侍衛走好。” 布達賚一勾善保的脖子,小聲笑道,“誒,小善保兒,以前都是咱們被他惡心走,真有你的啊。” 善保象牙色的手指捏著筷子,笑了笑,“難得今天這么多菜色,趕緊吃飯吧,別涼了。” 善保頂走了福爾康,也就是直接得罪了五阿哥。 說實話,五阿哥并不像想像中的nc,雖然生母早逝,卻能同后宮寵妃建交,如今乾隆的幾個阿哥,三阿哥遭了厭棄,已經半死不活;四阿哥乃貴妃所出,不過被過繼履親王為嗣;六阿哥、八阿哥都為貴妃所出,不過生母都已過逝,御前平平。余下的十一阿哥、十二阿哥都年紀尚小,不好論斷。倒是十二阿哥為中宮所出嫡出,乾隆呢,他又瞧不上這一任皇后,對十二阿哥也冷淡。就這樣,五阿哥論容貌眉清目秀、有幾分聰明、書念的也好,內宮之中有令妃相助,在一群阿哥中出了頭兒,頗是受寵,年長之后不但未出宮開府,反而移居景陽宮,大有儲君之勢。 不知道乾隆是個什么打算,皇后心中定是不平的,這樣在宮里明晃晃的給她們母子難堪,帝后關系能和睦才怪。 雖說福家兄弟出身包衣,卻是令妃的表外甥,使得五阿哥與令妃的聯系更加緊密,五阿哥得寵,令妃功不可沒。 還有,五阿哥竟然會注意到自己,話里話外的釋放著善意……想想自己,一個剛步入官場的小侍衛,能得到皇子阿哥、還是極得圣寵、很可能是下任儲君的阿哥的青睞,如果自己不知道五阿哥將來一系列的nc行為導致“早夭”,會不會動心呢?很可能動心吧? 這樣看,五阿哥怎么也算不上愚蠢之人。 至于五阿哥同小燕子的那段情緣……善保暫不做評價。 最愛的清炸鵪鶉在跟前兒,善保竟然開始發呆,福康安手在善保眼前晃晃,彈他腦門兒一下,善保瞪他,“干嘛,疼啊。”自己揉揉。 “發什么愁呢?”指了指一盤炸得焦黃的鵪鶉,“快吃,冷了味兒就不好了。” 善保喜歡吃骨頭多的東西,用他的話說,有趣。尤其這鵪鶉,骨頭都焦香焦香的,吃過一回,善保跟福康安念叨了好幾次,福康安瞅了機會又在太后面前賣乖,得了賞,給善保解饞,哪知善保倒發起呆來。 福康安拿了一只送到善保的唇邊兒,笑道,“快吃吧,別杞人憂天了。”壓低聲音道,“我跟那位認識有些年頭兒了,他一撅屁股,我就知道他拉什么屎,吃過了,我為你分析分析。” 善保氣得把鵪鶉塞福康安嘴里,握拳敲福康安的大頭,“笨蛋!成心惡心我是吧!” “誒,誒,善保,我不是故意的!”福康安自己想想說的話,也笑了,“就是趕寸了。”一手拿著鵪鶉,笑道,“你別瞎擔心,這一位,”伸出五根手指在善保跟前晃晃,福康安道,“他要是敢動你,我饒不了他。” 善保見福康安一副要擼袖子下場揍人的模樣,翻個大白眼,低聲道,“別說這種沒水準的話,你也別去逞能得罪人,沒的丟臉。皇上雖對你家好,可再親也比不過人家親父子,外戚之家本就忌諱權高位重,伯父低調做人、謹慎謙恭、兢兢業業,方有今日聲名,你不能幫忙,也別去添亂。” 福康安淺笑,拉住善保的手,“你還挺為我著想的啊。” “真是屁話,你對我好,我自然對你好。”善保抽回手,眼睛里明明白白的寫著“不許動手動腳”六個大字。 福康安委屈了,跟善保咬耳朵,“我喜歡你這么久,怎么也不見你喜歡我一點點呢?” 善保倒吸口涼氣,這個混帳,越發大膽了,偷偷藏在心里,自個兒只當不知道,和和稀泥就罷了,竟然還敢往外說!熱氣吹得他耳朵直癢,善保一把推開福康安,狠狠揉搓著耳朵,指著他鼻尖兒,牙齒咬得咯咯響,陰聲問,“你想死是不是?” 福康安望天,一副無賴相,笑似偷腥貓,擺擺手,“說笑,說笑。” 善保氣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