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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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要把他關起來嗎? 經歷過沈彥廷的囚禁和折磨后,陸悠對緊閉的房間變得十分敏感,他拍了拍門,問:“有人嗎?” 沒有人回答。 “放我出去!”他焦躁起來,拍門的力度逐漸加劇。 房間里有呼叫鈴,護士站離這里有一段距離,因此他的呼喊與拍門,一時之間并沒有得到回應。 陸悠的腦袋一下就炸了。 他想到沈彥廷的種種作為,想到謝牧川的答應又反悔,大腦瘋狂叫囂著要“逃離”。 他走到廁所,窗子很小,拆了排風扇也鉆不出去。 那就砸,用凳子砸開大窗。 他這樣想著,又繞回房間里,可因為之前他扔凳子砸過玻璃,所以新病房的凳子被拿走了。 他只好去搬柜子,但柜子太重了,他根本挪不動。 在要被侵害的恐懼,和無法逃離的慌張中,他再一次癲狂起來。 他一腳踹上病床,又拿拳頭去砸門,等謝牧川回來時,他已經開始拿頭撞墻,撞到頭上鼓起了腫包、滲出了血痕。 開門的小護士手足無措地站在謝牧川身側,根本不知道要怎么處理這樣的情況。 謝牧川手里提著剛買來的海鮮粥,他不過下樓買個餐點的間隙,哪里想到又出了事。 陸悠見到謝牧川過來,才終于有了主心骨,他手握拳對著謝牧川懇求:“謝牧川,求求你,你讓我死吧,給我個痛快吧!” 他還有什么活著的必要呢? 他是謝牧川不要的玩具,傷了謝牧川摯愛的兒子,被謝牧川親口罵著去死。 他是同學口中的男妓,被人包養,作風不正,連學校也待不下去。 他一身的傷疤,是被玩爛的賤//貨,被扔在大馬路上,尊嚴盡失。 他為什么要活著?活著別人笑話嗎?繼續當他們的玩物嗎? 謝牧川忍住眼中的酸澀,將粥碗放到床頭柜上,對他說:“悠悠,你不能死。我把你救回來,不是為了讓你死的。” 他想彌補那些過錯,想要好好對他。不是當情人,不是當玩物,而是……而是什么,他不清楚。 他只知道,他不能讓陸悠有事。他已經失去過他一次,不能再失去他第二次了。 他舀起一勺海鮮粥,遞到陸悠嘴邊,道:“你很久沒進食了,吃點東西吧。” 食物的香味勾起了陸悠肚子里的饞蟲,他這才想起自己是為什么而下床。 可當他看到那勺子中渾濁的物體時,突然感到一陣反胃,無法控制地打翻了那碗粥。 熱粥瞬間潑灑,不少直接落到了謝牧川手背上,燙得他一陣激靈。 “原來你是想惡心我。”陸悠了然道。 一定是了。肯定是他覺得死太便宜了自己,覺得還不夠,所以想用更過分的手段。 謝牧川還來不及反應,陸悠就已經將衣服一把扯開,拽下褲子躺到床上,道:“你做吧,你不是想要這個嗎?你艸啊!” 無數次,謝牧川把他從學校叫到酒店,都只是為了艸他。 如果陸悠故意拖延,或是做了什么不如他意的事,男人還會用道具折騰他。 謝牧川根本不顧整整兩天的索取會對他造成什么影響,讓他無數次跛著腳去學校,以至于流言越演越烈,謠言越傳越廣。 畢竟他只是個玩具而已,不是謝牧川放在心尖上的人,也不是他要小心愛護的故人之子。 只是個撿來的沒人要的小孩,能給他錢,讓他有口飯吃,他就應該感恩戴德了。 反正這具身體已經臟透了,再多一次也無所謂,不是嗎? 陸悠就靜靜地躺在那里,對謝牧川來說,已經是一種無聲的嘲弄。 他曾試圖教會青澀的少年迎合自己,故意教他一些下流的話,就是想看少年羞赧又不得不說的樣子。 可當少年真的拋卻了尊嚴,肆無忌憚地說著侮辱他自己的話語時,謝牧川只感覺到了心碎。 他看向少年傷痕累累的身體,目光不自覺地被那只殘留的紅寶石乳環所吸引。 那時他覺得有趣,千方百計哄得少年戴上,想象他床笫間的風姿。 卻不想,這個東西會變成沈彥廷折磨陸悠的刑具,讓他被生生扯下一塊rou來。 謝牧川鼻腔酸澀,怕再待下去自己會失態,一邊用被子蓋住陸悠的身體,一邊往后退,道:“你先好好休息,我讓他們給你換一間房。粥我等下重新給你買。” 陸悠不言不語、無聲無息地躺在床上,像是死了。他知道,他還要殘存在這人間受苦,瞬間了無指望。 謝牧川讓護士走開,出去打了個電話,又拿了抹布進來,想把地上的東西清理干凈。 當他的目光投到地上糜爛的、白色的殘粥時,才明白陸悠到底在惡心些什么。 他覺得抱歉,抬頭想解釋,可陸悠已經根本不想理他了。 在他的要求下,醫院給陸悠換了一間位于一樓的、寬敞明亮的房間,只是正對面就是護士站,時刻有人留守,怕他再做出什么過激舉動。 陸悠卻只知道,他死不了,也逃不掉,只能在這里繼續當囚犯。 在他們換房間的間隙,謝牧川又買了份人參湯和牛rou面過來,也不說是自己買的,只讓護士送到他床頭。 而這時,謝牧川喊來的消防員也拿著液壓鉗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