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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都市小說 - 我是你的玩具嗎在線閱讀 - 第46章

第46章

    “對啊,貓抓老鼠,多有意思。”沈彥廷捂著后腦勺,輕輕嘶了一聲:“我還以為你開始聽話了呢,原來只是在麻痹我。我倒是想好好懲罰你,只是怕力不從心啊。”

    “你們都有功。”他對著那幾個保鏢抬抬下巴,說:“去抽下血吧。”

    “謝三少。”那些人交換了一下眼神,眼里都露出興奮之色。

    陸悠還以為要抽他的,害怕地縮了縮,可看著那些人魚貫而出,一種更深重的擔憂卻如陰影一般覆蓋上來。

    沈彥廷走到他面前,捉起他傷痕累累的腳,拿出絲巾給他擦了擦。

    “真不聽話。”他這樣評價。

    明明他在做著十分親昵的事情,可陸悠卻覺得他別有深意。

    “這到底是哪里?你要怎么才肯放過我?”少年問道。

    “等我什么時候玩夠了這樣的游戲,等我得到我想要的結果。”他看著受了一夜的奔波勞累、擔驚受怕的少年,哀嘆道:“可惜啊,如果你不打傷我,也許我會換一種方式的。”

    他將額頭輕輕抵上少年的前額,看著他這張近在咫尺的漂亮臉蛋,將心里升起的一絲不忍緩緩壓下。

    可我同樣期待著你被踐踏、被碾碎的模樣。

    這樣,我們就會變成一樣的人了。

    沈彥廷按住他的后腦勺,像失控的野獸一樣吻了上去,撬開他的唇,瘋狂掠奪他的甘澤。

    偏偏你是謝牧川的人。不把你徹底毀掉,又怎么能讓他痛徹心扉?

    陸悠難得地度過了一個安穩(wěn)之夜,另一邊的謝牧川,已經(jīng)抵達了最后一個人的門庭。

    像他們這樣的人,雖置身商場,但背后常常佇立著一個根系龐大的家族。軍政民商,處處都有涉獵。

    朱家的這位當事人,算起來還是他的長輩。當初謝牧川氣盛,哪怕兩家交好,在為自己利益而戰(zhàn)的時候,也沒有留絲毫情面。

    自撕破臉以來,他已近五年沒踏進過這里了。

    第二十七章 欺凌

    謝牧川剛一落地,就吃了閉門羹。

    “謝先生好,我們老爺說了,不歡迎您來。”管家這樣道。

    謝牧川道:“我來這里,是為了解決兩家的恩怨的。”

    管家也是人精,直接便回答道:“謝先生哪里話。都是生意場上的對手,只有成王敗寇,沒有恩恩怨怨。老爺子年紀大了,受不了刺激,您還是請回吧。”

    往日不可一世的謝牧川,為了陸悠的安危,也不得不低聲下氣起來:“實在是人命關天,煩請讓我和老爺子見上一面。”

    朱家不僅是他昔日的老對手,其老爺子朱佰鴻,是從副國級退下來的,還擔任過情報局局長一職。他們家族的子弟,也多數(shù)在情報部門擔當要任。只要能尋到一些頭緒,哪怕只是稍微指點指點,也比當現(xiàn)在的情況要好。

    好說歹說,總算是進了門。可謝牧川剛走到樓下,一盆臟水就當頭澆了下來。

    “喲,實在不好意思,剛拖完的地。”傭人在二樓面無表情地道歉。

    就算知道對方是故意為之,但這口氣謝牧川也只能忍了。他接下司機遞過來的帕子,簡單擦了擦臉,走進門廳里。

    朱老爺子就坐在客廳的黃花梨沙發(fā)椅上,手里緊握著一方龍頭拐杖,雖然年歲已高,但坐在那里就有一種不怒而威的氣勢。

    看到謝牧川來,他頭也沒抬,只冷笑道:“謝總親自到此,實在讓寒舍蓬蓽生輝。只是小地方福薄,裝不下你這樣的大人物。”

    “世伯。”謝牧川躬身喊了一句。

    “擔不起。”朱佰鴻抬起戴著圓框眼鏡的臉,直說道:“你去前幾家的事情,我已經(jīng)知道了。你失蹤的那個孩子不在我這里,也不在朱家。”

    “果然什么都瞞不過您。”謝牧川沒落座,只正色道:“他已經(jīng)失蹤有半個月了,警方那邊一籌莫展,我的人也找不出他的下落。那邊按兵不動,我甚至不知道他現(xiàn)在是死是活。”

    見朱佰鴻不答,謝牧川只好繼續(xù)說:“我知道從前的事,是我做的不對。我愿意許諾,只要您肯出手幫我,謝氏必定結草銜環(huán),全力報答。我謝牧川只要活著一天,朱家就不會沒落。”

    朱佰鴻似笑非笑地看著他,道:“之前我請求你看在兩家交情的份上,給朱家留一條路,你無動于衷。我孫子試圖借你的力東山再起時,你也袖手旁觀。現(xiàn)在為了你手底下的人,竟舍得屈尊下架來求我了。”

    “以前的事,是我不對,我認。可世伯,當年您的愛女被綁架的時候,是我力排眾議幫了您,才最終找到她的尸首。這份刻骨之痛,想必您應該深有體會。”謝牧川見曉之以理不行,只好動之以情。

    當初綁匪要了天價贖金,綁架案還牽扯了兩地大員,交好的幾家都不想惹火上身。是年輕的謝牧川主動伸出援手,代交了贖金,出動了人力,才找到其女的下落。

    不幸的是,那幾個綁匪狗急跳墻,竟干出了撕票的事。謝牧川幫著朱佰鴻處理了那些人,可失去愛女的朱佰鴻也因此一夜白頭。

    提起舊事,朱佰鴻表情有些許動容。他握緊龍頭拐杖,問謝牧川:“我記得那只是你前妻的孩子,值得你許這么重的承諾嗎?”

    朱家雖然在政府里還有一定影響力,可早已是日薄西山之勢,之所以還能在長三角占據(jù)一席之地,也只是因為他還沒死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