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章
男人騎著黑馬,著黑衣,面容冷峻,一顆心似是掉進蜜罐子里似的,從口甜到心里。 丁棄察覺到男人的目光,也看了過去。 男人沖著他嫣然一笑,眉眼彎彎,眸子里似乎帶著些得逞的小得意,他原以為男人是因為要奪得第一,所以才如此得意的,可下一刻卻嚇的他出了一聲冷汗。 只見男人手上的韁繩不知何時脫了手,因著速度太快,男人的身子一歪,直直的就要墜下馬去。 丁棄反應極快,整個人縱躍而起,腳尖點在馬背上,一個借力,直接飛身過去,將人緊緊的摟進了懷里,跟著兩人就跟車轱轆似的,抱在一起滾下坡去。 一直滾了很遠才堪堪停了下來。 徐知忌覺得頭有點暈,看著近在咫尺的那張臉都有了重影,他咧嘴笑著,丁棄也不知他在傻樂什么,正要開口問呢,有兩瓣涼涼的,柔軟的東西貼上了他的唇。 一觸即松開。 丁棄都還沒來得及反應,虎著一張臉吼道:“徐知忌,你找死嗎?” 徐知忌被罵也不惱,只是歪在男人的懷里傻笑。 “第一哪有你重要啊!” 第二十八章 、好好說話,別亂吐氣 “第一哪有你重要啊!” 風輕輕,語柔柔,連帶著日光都沒那么刺眼了,因為事出突然,丁棄怕徐知忌摔出個好歹,所以一雙鐵臂死死的將人護在懷里。 以至于兩人都停止翻滾了,丁棄都沒來得及撤回雙手。 四目相對。 徐知忌的眉眼彎彎,嘴角高高翹起,而丁棄則黑著一張臉,橫豎這人是打不得的,他正琢磨著該怎么罵懷中之人,后面追上來的魏銘朝著這邊跑了過來。 “怎么了?這是怎么了?” 他邊跑邊喊,心里頭七上八下的,比賽前丁棄已經(jīng)叮囑他了,千萬不能讓徐知忌受傷,可他那該死的勝負欲,一到了賽場上便忘乎所以了。 要不是他緊追在徐知忌身后,想必男人也不會摔下馬去。 他的小腿肚子直打著顫,只在心里念阿彌陀佛,祈禱徐知忌千萬別受傷,否則他這一頓罵是跑不掉了,更有甚者會被直接攆回邊地去。 “還不松手嗎?” 徐知忌輕笑一聲,說話時呼出的氣息拂在他的臉上,丁棄撇開了目光,這人就不知道怕嗎?居然還有心思嬉皮笑臉的逗他,甚至還...... 親他。 剛剛那一點點略帶著柔軟和濕潤的觸碰,仿佛是他的幻覺,他的喉頭滾動了下,緩緩松開了手,“受傷了嗎?” 徐知忌搖頭,晃了晃胳膊,又踢了踢腿。 “你剛剛救我救的很及時,又抱我抱的很緊,除了頭有些暈眩,一點傷都沒有。”剛說著話,人就朝著前頭栽了下去,好在丁棄眼明手快的將人扶住了。 “才將滾下馬,不能有劇烈的動作。” 魏銘到了跟前的時候,恰巧看到這一幕,徐知忌虛虛的靠在男人的肩頭,而丁棄的大掌則放在男人瘦削的背上,姿態(tài)親昵無比。 簡直沒眼看了。 魏銘一時不知該上前去打招呼,還是蒙著雙眼等在原地。 “一會兒回去,自己去領二十軍棍。” 男人靠在他肩頭,也不知是不是暈的厲害,丁棄也不敢貿然將人推開,只偏過頭,將怒氣撒在魏銘身上。 “啊?” 二十軍棍下去,他一個月就別下床了,魏銘苦著一張臉,求助似的看向徐知忌,“王爺,我錯了!” “王爺騎術精湛,我實在不該逞一時之勇妄圖跟您比個高低,都是我錯,您......” 徐知忌撐開了眸子,朝著他眨了眨眼。 魏銘:“???” 幾個意思? “這一回算我輸了,您第一,您是當之無愧的第一,屬下甘拜下風。”為表誠意,他還單膝跪下,拱手垂頭的行了大禮,以示自己真心拜服。 徐知忌原本還以為這人是個聰明人,知道丁棄剛正不阿,所以才轉而求他,也算是求到點子上去了,誰知后一句就是“算他輸了”。 什么叫“算他輸了”? 他撐著男人結實的肩頭,“勉強”站直了身子,“輸就是輸,贏就是贏,本王又不是輸不起,今兒本王失手,你贏了。” 魏銘抬頭看了看丁棄。 見丁棄沉著臉,他也不敢接話。 徐知忌又看向了丁棄,“比賽難免會出意外,我既應下了,就不能反悔,你看在我的面子上,饒他一回吧。你若是不饒他,就是誠心看不起我,不拿我當個男人看。” 他吊著眉梢斜睨著男人。 不是男人,那是什么?反正是算不得女人,雖然徐知忌的身材清瘦,樣貌也出挑,可說破大天去也是個男人。好在人沒受傷,既然原主都不計較了,他還能說什么呢? 丁棄粗聲道:“還不謝過王爺!” 魏銘心下松了一口氣,笑瞇瞇的拱手,“多謝王爺!”說著就要去扶徐知忌,徐知忌不著痕跡的往丁棄身邊靠了靠,“我頭還有點暈,你扶著我點。” 男人開了口,丁棄也不好駁了他的面子,只手不知該搭在男人肩上還是落在腰上,最終只虛虛的繞過男人的后背,搭在男人的手臂上。 “到底是王爺,我們將軍從來說一不二,決定的事從不改口的,這一回要不是王爺求情,我這屁股就要開花了,可見王爺在我們將軍心里的分量絕對不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