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0章
這句話已經表明他認為銀池就是喜歡他的,不容反駁。至于多少…… 銀池毫無知覺地陷入了這個圈套,一張強硬的嘴難得囁嚅了兩下,一個字也沒說出來。 “說說,喜歡我有多少?到什么程度?”陵淵循循善誘,摩挲著銀池的雙手,“說給我聽聽好不好?只有我一個人聽見,嗯?” 銀池皺了皺眉,像是十分不適這種直指人心的問題,而后忽然凝視著陵淵,說道:“你不必白費心思。” 陵淵的心一沉,銀池抬手捧住了他的臉,主動吻上了他的唇。 陵淵微驚,但立即順從了這個吻,深深地回應她。 她吻得很笨拙卻非常認真,好像將她的感情都傾注在這個吻中,黏膩又溫情地告訴他,她有多么喜愛他。他在這個動情的吻中漸漸明白了她剛才那句話的意思—— “你不必白費心思,我說不出口。” 這就是她,他明白的。 陵淵的心本因為這個吻而安穩,卻也因為這個吻而逐漸狂熱躁動。他的唇開始不滿足于她的唇,而轉向她的脖頸她的肩窩,手也緩緩摩挲向她的肩背她的腰身…… 銀池被陵淵壓倒在柔軟的草堆上,他的溫柔中纏裹著猛烈,像是要將從他們相識起那天到如今的一切情感盡數告知,纏綿地傾瀉這些時日以來所有的憂思與渴念。銀池的神思已經不屬于自己,她恍然又清醒地知道自己被陵淵帶著走,愿意被他帶領至從未去過的兩情相悅的巔峰,為此她露出了難得一見的脆弱的嬌羞,在他的懷抱中浮浮沉沉。 她還是瑟縮了一下,在他即將攻陷她的瞬間。他以為她有所猶疑,停了動作望著她,聲音低啞:“我有什么讓你不安心嗎?” 她搖了搖頭,說道:“我帶毒,你忘了嗎?” 原來是這個。他寬慰地笑起來,說道:“我能解毒,你忘了?” 她訝然了一瞬還是搖頭:“毒上加毒,不妥。” 他喟嘆著吻了吻她臉,耍賴似地說道:“說不定是以毒攻毒?”他認真地看著她,目光灼灼,“銀池,不想昨日種種也不想明日如何,我只問你,此時此刻你愿不愿意?” 銀池凝視了他一陣,仍然什么都沒說,再次主動去吻他。陵淵明白了她的意思,熱切地回應了她的吻,含笑道:“以前卻不知道你這般害羞……那,能叫我的名字嗎?” “陵、陵……”銀池也不知怎的,平日里叫他名字十分隨意,在此情此景之下卻磕磕絆絆,“陵淵……你!你為何這般熟練的樣子?!” 陵淵笑了:“涉獵廣博擅于學以致用——你可以這樣夸我。”他溫柔地吻了吻銀池的唇角,“我見過各式各樣的美貌女子,但只想與你如此這般親密無間。” 銀池沉溺在陵淵的攻勢之中,時不時發出令她羞澀難安的聲音,可聽著陵淵難以抑制的低喘和一次次叫著她的名字,彼此水rujiao融渾然一體,她又陷入深深的愉悅和快意之中,仿佛這些年來的驚懼苦痛都煙消云散了,只余眼前這個人帶給她的快慰與溫暖。 不知纏綿了多久,銀池在陵淵懷里沉沉睡去。陵淵也已被困意席卷,閉眼睡去之前再次看向懷中的人,輕柔地吻在她的唇上。 他根本不在意她是不是帶毒。他只想在自己有限的壽元耗盡之前,試試能否為她解毒,畢竟他體內的毒有些奇特的功用。從前不敢,不能,又怕她抗拒,還覺得唐突佳人,再加上周遭人事紛雜也不方便提,如今在這無人之境,他終于能袒露本心,做了一直以來都想做的事。 可若說這純粹是為她解毒,不免有些矯情。 是他想要她,很久了。 陵淵輕輕撫了撫銀池的臉頰,將大部分衣物都蓋在她身上,摟著她睡去了。 銀池吃著陵淵遞過來的烤兔rou,大口大口。陵淵看著她笑:“很餓?” 銀池瞪他一眼:“是很累!” 陵淵笑起來,知道她在斥責他們醒來后他再次壓住了她……他笑得很是得意,調侃地看著她:“下次記得強硬地拒絕我,我會聽的。” 銀池一把就掐了上去,陵淵并不躲,笑看著她狠狠掐在自己手臂上,撫上去握住她的手,說道:“吃喝住用都委屈你了,這不會太久。潭水邊有處還算好攀爬的地方,我會去試試。算著時辰,再如何不好下來都該有人下來尋我們了,敵友難料,屋后往左有處隱蔽些的樹叢,你進去那里可以見到一個小山洞,暫時躲避一陣不會有人發現。還有……” “你這什么意思?”銀池打斷道,“全都是為我安排的,你呢?你必須跟我在一處,聽見沒有?” 陵淵笑道:“這倒是很強硬。” 自然引來銀池的捶打,陵淵含笑抱住她,哄慰道:“好好好,都跟你在一處,絕不分開,嗯?這不是先說了以防萬一么?怎地就氣著了,這么容易生氣,以前沒看出來呢……” “陵淵,我可不是跟你說笑,”銀池正色,認真又略帶嚴肅地看著他,“眼下不過片刻安寧,崖上若成了最壞的局面,那就是熊鴻錦的人下來擊殺我們,你不要想著藏匿我而獨自去面對……” “死在一處,總比各自分開死去要好。”她看著他,一字一頓。 陵淵握住她的手,點頭:“好,我答應你,絕不離你半步。” 第一波人來得很快,在銀池與陵淵墜崖后的第三天夜里,一股五人小隊被機關鳥送了下來,不過那些人剛落地就被陵淵甩過去的暗器所傷,落地就被陵淵和銀池很快地捆縛起來。那些暗器是陵淵用石子樹脂等物做出來的,捆縛的繩索是結實的藤蔓。陵淵很快看出五人中的頭領,問他是哪邊的人,那人自稱是熊辰彥所派,說道:“太子殿下并無惡意,只是想確認嘉恪殿下是否無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