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9章
陵淵還沒從意亂情迷中緩過神來,迷蒙地看著銀池。銀池一臉驚詫,目光逐漸下移,盯在陵淵腹下已經立起的某處,說話都不利索了:“你、你,你沒有?!” 陵淵并無慌亂之色,看著銀池答道:“是,沒有。” 銀池震驚道:“怎么進的宮?在宮中這么久都無人發現?” 陵淵:“沒有。我入宮做太監是因為景妃的一己私欲,但我起先以死相抗,危急關頭被人所救,還以為遇到了好心人,沒想到是史那晴的人。” 銀池反應極快:“她救了你,要求你成為她的暗樁入宮?為了控制你給你下了毒?” 陵淵點頭:“我并無入宮之意,但如若不從仍是要死,萬般無奈之下成為了宮中一名小太監。作為補償,史那晴買通了宮中負責凈身的大太監,隱瞞了我未凈身的事實。” 銀池無言以對地看了他一陣,想起史那晴說的那句“手嘴俱巧”,懷疑史那晴只是詐自己而已。而陵淵像是知道她在想什么似的,直接說道:“為史那晴一句話就氣成那樣,不知道來問問我嗎?” 銀池面上紅白交替了一陣,斥道:“你無賴!混蛋!這么久了都不告訴我?” 陵淵頓了頓,說道:“沒有找到合適的機會。另外,我擔心你會對我更加戒備。” 誠如陵淵所言,銀池對所有男人都懷著戒備之心,因為她曾遭受過他們的欺侮和占有,知道他們有那樣的能力。 銀池一時不知道說什么才好,陵淵已經漸漸恢復冷靜,他將她緩緩攬進懷里帶她走至火邊,說道:“烤干衣物和頭發,其他的……晚些再談。” 他將火堆里又添了些柴,出去了,再次帶上門。 銀池有些懵地坐在火堆邊,慢慢解開衣衫脫下支撐在竹竿上烘烤,隨手捋著自己的長發靠近火堆。想起剛才陵淵那里的模樣,她就面紅耳赤,想到他是因為與自己吻得過火才會如此,她的臉更燙了。 這個混蛋! 銀池甩甩頭不再去想,一心一意烤衣服。但耳朵總會聽見陵淵在外的響動,知道他烤干衣物又穿戴整齊,有一下沒一下地扒拉著火堆。過了一陣他起身說道:“我去附近查探一番,很快回來,你就在此處不要隨意走動。” 沒聽見銀池回應,他又說道:“無需害怕,我剛才看過了,周圍沒有其他人,這屋子已經很久沒人住了,可能是很久以前誤入此處的人搭建的。” “嗯。”銀池應了一聲。 陵淵離開了,銀池聽得他的腳步聲漸漸遠去,心中竟生出了點點不舍,帶著些許纏綿之意。她暗自嘆息,烤干了衣物和頭發重新穿戴好,走出門去。 附近都是高聳的懸崖峭壁,看起來滑不留手,他們所處的位置像是一個長頸瓶的瓶底,深潭占據了瓶底的大部分區域,木屋這里只是一點點岸邊的位置。天色漸漸暗下去,潭邊冷風四起,銀池抱臂瑟縮地循著陵淵剛才離開的方向去找他,走了沒有多遠正好遇到他走回來,肩背手提地拿了不少東西,有木材還有些野味。銀池快步走過去伸手接他手中的東西,他卻避開了,說道:“哪有讓你提重物的道理。”他看了看她:“冷?快回去。” 銀池與他并肩快步往回走,見他身上有污泥和血跡,問道:“你不會是徒手抓了這些野雞和兔子吧?” 陵淵:“沒有弓箭,只能如此了。這附近很難攀爬回到崖頂,但我與你墜崖定會有人來尋,且等等看。” 銀池抬手幫他托起背后的木柴,陵淵看向她,眼里帶著舒緩的笑意:“說了不用,我又不是文弱書生。” “是呢,堂堂大燁緝事司督公呢。”銀池使壞地抓住他身后的木柴往下拉,讓他覺得更重。陵淵笑了笑,說道:“心情挺好?不擔心懸崖上面?” “擔心也沒什么用,一時半會都回不去。”銀池淡淡笑著嘆了口氣,“我還以為墜下來就死了,沒想到還能活著。不需要在意旁人目光的地方,竟然是懸崖下這樣的絕境。” 已經走到了木屋前,陵淵把東西都放下收拾一番,讓銀池在屋里別出來吹風,又把野雞兔子拔毛剝皮架在火上烤,才走進屋坐在銀池身邊,摟住了她靠向自己。 銀池不太習慣跟人如此親近,推了推他。 “不是冷么?”陵淵不松手,理所當然地看著她,“不是說無需在意旁人的目光?這里誰也沒有,就只有你我,為何要推開我?” 銀池不知道是該氣還是該笑,硬瞪著他:“我發現到了這下頭,你就不太一樣了。” 陵淵勾唇:“哪里不一樣?”他掃了一眼自己的下方,“這里嗎?” 銀池肘擊了他一下,嗔怒道:“說什么呢!沒個正形!”她使勁掙脫他,“放開!” 陵淵直接將她抱在了懷里,凝視著她的雙眸:“呵,我在上頭也沒什么正形,你不知道?”他幽幽看著她,“銀池,你是不是要一直這樣氣我?” 第64章 “我說喜歡你,你不讓我說完,”陵淵的語調里染著哀怨,“就算我說完了,你也會說不相信吧?為史那晴的幾句話氣成那樣,我原本有些高興都被你嚇沒了,只擔心你氣著自己郁結于心,想找你解釋清楚你又故意跟我抬杠……” “如今陷在這里,都沒旁人打擾了,你還這樣。”陵淵的額頭抵上銀池的額頭,語調里充滿了無限委屈,“你對我的喜歡,沒多少,是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