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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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理解,沈放十分不理解。 風(fēng)華無雙宮內(nèi)這五天來,衣衫首飾、各色珠玉賞玩器物、以鮮花為主料的美食、奇花異卉……各種好東西流水樣地送進來,饒是跟隨嘉恪多年的琥珀也沒見過這陣仗,一時不明白陵淵這到底是何意。嘉恪將送來的東西挑著幾樣看了看,笑道:“怕是有什么會讓孤生氣的事要發(fā)生了。” 琥珀不解:“那陵督公是怕主人之后會不高興,所以提前送來這么多東西哄主人高興嗎?” 哄? 嘉恪對這個字眼并不陌生,她的三任夫君都曾哄她高興,但卻沒有一次是怕她之后會不高興而提前送東西來的。 這感覺,有些新奇。 但有什么事她會生氣呢? 她已經(jīng)知曉了朝堂的事,知道南楚給了北戎一個樞節(jié),也知道皇上會命她修理這個壞掉的樞節(jié)——這還是前兩日他告訴她的。 有什么好生氣的?皇帝胡鬧也不是一天兩天了,她清楚得很。樞節(jié)壞了,大可無賴給南楚,挑起南楚與北戎的紛爭,而皇帝竟然命她去修?白白錯過這么大好的時機。大燁沒搖搖欲墜全靠朝堂里那三兩個還算清醒又忠心的臣子、及邊陲有些勇猛的將軍一起撐著,不然就皇帝這種做法,北戎和南楚完全可以一起出兵攻打大燁。 北戎拿到了壞的樞節(jié),一沒向南楚質(zhì)詢,二沒向大燁發(fā)難,仿佛就是等著澹臺璟濤安排這一出嘉恪長公主幫助修樞節(jié)的戲碼似的——嘉恪暗暗冷笑,北戎這是在試探,想看看大燁到底是不是真的有驅(qū)動機關(guān)獸之能? 所以這樞節(jié)到底壞在誰的手上? 可能是南楚,也可能是北戎,他們都在觀望大燁的態(tài)度,也在試探嘉恪對于樞節(jié)的掌握能力。 雖然再次被皇帝唆擺,但這一切也都是意料之中。要生氣也是生給皇帝看,在自己宮里生氣做什么?閑的?嘉恪不明白陵淵在擔(dān)心什么,但又隱隱為他這些擔(dān)心涌出絲絲快慰。 不過她立即壓下了這絲絲縷縷的快慰,告誡自己陵淵不過是討好一個對他有利的人罷了。 直到機關(guān)府的人將壞掉的樞節(jié)送到嘉恪手上,她才知道陵淵為什么擔(dān)心她生氣。 這個樞節(jié),與上次突然失靈、皇帝要她修的那個樞節(jié),壞的形狀一模一樣。 上次那個樞節(jié)失靈,陵淵說是他命人破壞的,為了與嘉恪談?wù)勆狻5毤毾雭恚瑱C關(guān)府內(nèi)都是皇帝的親信,陵淵要動手腳并不容易,而這次南楚新給的樞節(jié)壞了,明顯是人為破壞的,這破壞的手法與上次如出一轍,都是彎折了其中兩個旋轉(zhuǎn)壓片,連彎折的方向都一致。 明顯破壞樞節(jié)的人并不完全精通此道,只敢破壞旋轉(zhuǎn)壓片而不敢觸動內(nèi)核,并且兩次都是一樣的手法,顯然是在機關(guān)術(shù)一道上毫無進境,很像機關(guān)府那些人的手法。 嘉恪細想上次樞節(jié)失靈,若她修不好,只怕就會被群臣要求立即送還南楚,皇帝就能安排她假死,此后深藏別苑做一輩子的禁臠。 而這一次如果這個樞節(jié)修不好,北戎對她失去興趣,皇帝仍可再次安排她假死,不過鑒于南楚連她的尸身都要奪回的局面,皇帝可能會直接毀了她也說不定。 按照皇帝的脾性,這是極有可能的。 尤其在之前的談話中,嘉恪表露了“絕不可能與皇帝在一起”的意思。那時她是想震懾皇帝,讓他離自己遠些,她怕她虛與委蛇地應(yīng)付他反而讓他覺得有希望,怕他會不管不顧地親近自己。 如今想來,這兩次樞節(jié)損壞,應(yīng)當(dāng)都是皇帝的手筆,而與陵淵無關(guān)。 那上次他所謂的談生意,是順勢為之,還是……不愿讓她難受? 不,不會的,不可能。 沒有人會考量她的心情,沒有人。 但心頭滲出的縷縷歡喜是怎么回事? 壓下去,一定要壓下去。 嘉恪忍住心頭紛亂,擺弄了幾下那樞節(jié),吩咐道:“傳陵淵過來。” 第34章 陵淵很快來到嘉恪面前,見她手里拿著那樞節(jié),便問道:“可能修?” 嘉恪一笑:“這次壞的跟上次一樣,督公大人覺得孤能不能修?” 陵淵:“殿下只要不賭氣,定能修好。” 嘉恪:“孤為何要賭氣?”她看著陵淵望著自己笑,明白他的意思,說道,“賭氣也要看時候,孤知道。” 陵淵笑著瞥一眼嘉恪座下的次席,嘉恪只當(dāng)沒看見他這眼神,說道:“這幾日送了這么多東西來,又有什么大生意要孤照顧?” 陵淵莞爾:“沒有生意就不能送些好東西給殿下?” 嘉恪:“哦,那就是知道孤嫁往北戎已成定局。” 陵淵:“沒有此事,絕沒有。” 嘉恪:“督公怎么知道此事絕不會發(fā)生?” 陵淵凝她雙眸:“微臣不會讓這種事發(fā)生。” 嘉恪立即偏開目光,就聽得陵淵馬上說道:“不然微臣在大燁的生意怎么辦。” 氣氛似是一凝,又立馬一松。 嘉恪看向陵淵:“孤問你一件事,你說實話,孤就賜你個軟墩兒坐。” 陵淵一笑,得寸進尺地看向嘉恪身邊的座席。 嘉恪瞪他一眼,說道:“還想跟孤平起平坐?” “不敢,”陵淵笑意更濃,“不過就是——腿疼。” 嘉恪沒想到他會說這個,橫了他一眼:“孤有那么大力氣?現(xiàn)在還疼?騙誰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