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4章
第29章 嘉恪皮抽出手,笑rou不笑地看著他:“行啊,孤給你找金絲楠木的棺材,為你風光大葬,讓你成為這百年來最有死后哀榮的大太監。”說罷就走到一旁去坐著,懶得再看他一眼的模樣。 陵淵笑笑,正想說點什么,琥珀一陣風似地卷著一個人奔了進來,將那人往陵淵面前一丟,說道:“快治!” 地上那人哎呦哎呦地起身,一副要將膽汁吐出來的樣子,對著陵淵行禮:“下、下官金釗,叩見、叩見督公大人!” 陵淵一笑:“見禮先從職銜最高的開始,金大人忘了?” 金釗這才發現嘉恪長公主坐在對側,連忙膝行著就要過去行禮。嘉恪一陣煩躁,斥道:“分不清輕重緩急嗎?立刻給陵督公診治!” 金釗驚得說不出話,連忙又回頭去為陵淵把脈。 陵淵看向嘉恪,見她也看了過來,卻在與他目光相碰之后輕哼了一聲,偏開了頭。 陵淵想笑。 金釗細細把脈之后皺起了眉頭,心道路上不是說中毒了嗎?怎么未見一點中毒之像?他又細觀督公神色,恰見督公一眼瞟來,那眼神分明是說“本座不嚴重?你敢斷定?”一時嚇得不敢立即開口,在那里揣摩來揣摩去沒個主意。 嘉恪已經不耐煩,說道:“太醫院都是些什么廢物?扭捏了半天一個字也說不出來?” 陵淵抿唇壓笑,金釗斟酌道:“下官才疏學淺,只能稍許斷定督公這、這似乎、好像有些嚴重,但、但又不清楚到底是什么……” 嘉恪冷笑一聲,起身吩咐:“抬著你們督公,回宮?!?/br> 侍衛們面面相覷不敢上前動陵淵,陵淵笑出聲。嘉恪再次冷笑:“孤指揮不動你的人,你再拖延就隨你死活?!?/br> 一侍衛從外而入,拖行著南楚使臣,將南楚使臣按在陵淵面前。侍衛說道:“啟稟督公,從此人身上搜到這些?!闭f著呈給陵淵幾樣物品,都是隨身所用,只有一個瓷瓶有些特別。 陵淵打開那瓷瓶以手扇動氣味聞了聞,笑著遞給金釗:“這是解毒所用吧?” 金釗也聞了聞,點頭道:“下官聞到了解毒藥材的氣息,此物是好藥。” 陵淵倒出一個藥丸直接吞下,笑著問那使臣:“使臣大人,匣內暗藏淬毒長針,是你的主意,還是貴國太子的主意?” 使臣面上驚疑不定,猶豫到底說什么才最為妥當,嘉恪涼薄地說道:“你南楚使團三番兩次謀害于孤,就地正法也不為過。琥珀。” 琥珀的匕首極快地抵住了使臣的脖頸,用力一割。陵淵眼疾手快地抬腳一踢,那匕首被踢飛,使臣脖上留下一條細長但淺淡的血痕。 使臣嚇得魂不附體,連忙叩頭:“是我!是我的主意!與太子無干!” 嘉恪瞪向陵淵:“怎么,這種謀刺孤兩回的東西,你還要留著?” 陵淵對她微笑:“殿下稍安勿躁,審一審再殺不遲。” 嘉恪站起來走到陵淵身邊,伸手在他胸口那五根針上揮過去,惹得五根針一齊顫動,陵淵的表情頓時一擰。 嘉恪轉身就往外走,壓根不理會這里面的人。琥珀快步跟上嘉恪出去了。 陵淵胸口一陣酸麻,抬手直接將五根針全部拔了下來,甩在一旁。門口的醫者頓時一抖,生怕又挨罵地跪下了。 金釗也跪遠了些,指望督公看不見自己。 陵淵緩了緩才覺得好些,一時又要發笑,但此情此景只能板起臉看著那使臣:“使臣大人表面上忠心于南楚和王上,暗地里又買了太子的賬,然而實則是二皇子的人,可真是一手好算計,哪邊都不失策?!?/br> 使臣叩頭:“多謝督公救我!懇請督公高抬貴手!我、我也是忠人之事……” “忠臣吶,”陵淵笑道,“本座一向敬重忠臣,可惜這世上真正的忠臣屈指可數?!彼难ゼ庠谑钩济媲包c了點,“刺殺大燁長公主一事,使臣大人打算怎么善后?” 使臣只覺冷汗涔涔,不知如何作答,忽然被一個侍衛捏住脖頸仰起頭,一顆軟膩的丸子滑入喉嚨,被侍衛十分熟練地一掐下頜,丸子被使臣吞下。 使臣咳了幾聲卻已來不及,抱住陵淵的一只腳就開始嚎:“督公饒命!督公饒命啊!” 陵淵嫌棄地甩開他的手,說道:“一時死不了,離本座遠些,眼淚都要滴到本座身上了。” 使臣強自忍下驚懼,眼巴巴地看著陵淵。 陵淵好笑道:“不過是一顆時限還長的毒藥丸子,男子漢大丈夫,慌什么?” 使臣:“督公……想要我做什么?” 陵淵:“簡單,回南楚去,把二皇子弄得再也下不了榻,就行了。” 使臣跌坐在地上,哭道:“督公還是直接殺了我吧……” 陵淵笑道:“想好了?本座可以立馬給你個痛快?!?/br> 使臣抽抽噎噎:“謀害二皇子難如登天……我、我實在沒這本事啊……” 陵淵:“所以給你三個月時間。本座就看看是你死還是他死。” 使臣又要抱陵淵的腿開始嚎,被侍衛直接提溜起來按在一旁。陵淵起身整了整衣衫,嫌惡地瞥了使臣一眼就往外走,使臣大叫道:“二皇子不在南楚!近期可能都不在!我、我沒辦法做到督公說的這件事??!” 陵淵回頭:“不在南楚?去了何處?要做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