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章
楊雯曼作為獨女,倍受父母寵愛。從小沒遇上什么困難。 彼時謝尤今是學(xué)校的音樂社社長,大楊雯曼一屆,兩人在晚會表演過一臺樂器合奏,自此之后謝尤今認(rèn)定楊雯曼是他的soulmate,對她發(fā)起浪漫攻勢,兩人很快墜入愛河。 比起其他富家女,楊雯曼幸運的多,她有挑丈夫的權(quán)利。謝尤今長的很普通,總喜歡穿一身格子襯衣,帶一副笨重的黑框眼鏡,顯得笨拙可愛。母親曾對他頗有微詞,但也因為女兒喜歡,也就由著她去。 她就這一個女兒,更希望她快樂長大。 楊雯曼靠上丈夫溫?zé)醙untang的胸膛。 “今天我們樂團的人說在酒店門口看到你了,我還覺得好笑。明明那天你就在錄音棚里錄音,還拍了照片給我看我最喜歡的番劇聲優(yōu)。” 謝尤今的身體明顯僵硬一瞬,又很快恢復(fù)如常。 他抓起楊雯曼的手放在手心里捂著。 “不管她們,她們就是群長舌婦,你只管當(dāng)他們放屁,我的心永遠(yuǎn)都在你那里。” 第10章 離群十 循著裴佳境哥哥發(fā)的地址,孟溫棠來到別墅前。 她知道這里,全市最貴的樓盤之一,開售的賣點就是臨湖,上市就被一掃而光。之前聽同事閑聊時說起,住在這里的人是關(guān)城的金字塔頂端,孟溫棠手上的工資都有他們的一份。 誠然知道裴佳境有錢,卻沒想過到這種程度。 比如這面巨大的落地窗,隱私性極好,光從外面看不見里面的布置。 孟溫棠走到大門口,猶猶豫豫地敲開門。 “來啦來啦!” 裴佳境早在客廳等著了。領(lǐng)著徐西成來見她。 給孟溫棠拿了一雙新的拖鞋。 “溫棠jiejie,你來的好早。” 又相互介紹道:“這是徐西成,就是你要教的學(xué)生。” “你好,西成。” 徐西成伸出手和她握了握。 見到漂亮jiejie,徐西成的兩眼都放著光。又想起哥哥的警告,又收斂了些。 他不喊孟溫棠老師,跟著裴佳境一起沒大沒小喊她jiejie。 一問才知道,孟溫棠大他十歲。 “哦,和我哥一樣大。”徐西成小聲咕噥著。 “什么?”孟溫棠有些沒聽清。 “沒事,我們開始吧。” 保姆為他們清空茶幾,端來一盤切好的新鮮水果。 “孟老師,徐先生不在,叮囑我招待您。” “客氣了。”孟溫棠說。 她翻開自己帶來的教材,從最簡單的入門開始教。 “這是‘了’,我們說話時經(jīng)常會用到它當(dāng)結(jié)尾。” 又找來一張紙,一筆一劃寫下。 “了”。 徐聞柝站在二樓走廊里,從上至下眺望著。 孟溫棠為了方便綁起馬尾,顯得干凈利落。 她的身前鋪著一張紙。 “我教你寫你的名字吧。” 三下兩除二就在紙上寫好“徐西成”三個字。 徐西成有樣學(xué)樣依葫蘆畫瓢也跟著寫,全都沒有筆鋒,像根木棍似的,直愣愣的。 等全部寫完,徐西成像個幼兒園小孩似的坐的板板正正,等著孟老師的夸獎。 孟溫棠拎著紙張,在陽光下看了看。 噗嗤一聲笑出來。 “你這個徐字怎么寫的和傘蓋一樣?” “啊,是嗎?” 徐西成左看右看,怎么看都沒看出哪不對勁。 孟溫棠又給他示范一遍。 “余字下面有個鉤子,我們慢慢地—”孟溫棠移動著鉛筆,原先直直的筆畫下出現(xiàn)一條漂亮的彎鉤。 不得不說,她的確是一塊當(dāng)老師的好材料,只示范幾次,徐西成就完全掌握,隨著手腕勾動,很快畫出一個彎鉤,即使并不標(biāo)準(zhǔn)。 慢慢來吧,孟溫棠想。 倘若此刻她抬起頭,能看見復(fù)式樓二樓的走廊上,徐聞柝倚靠著玻璃外墻,對著她的背影出神。 記憶飄飄忽忽回到十年前。 那個寂靜午后,小洋樓里。 徐聞柝對著草稿紙上一大串運算數(shù)據(jù)說:“錯了。” 孟溫棠煩躁地抓了抓頭發(fā):“怎么又錯了。” 這已經(jīng)是她做的第三遍了。 本來做得好好的,同一個題型換了個題目就卡殼了。 徐聞柝推過他的考卷給她看。 然而孟溫棠的注意力并不在上面。 “徐聞柝,你的徐字怎么寫的像傘蓋一樣,一撇一捺那么長。” 她指著簽名處他龍飛鳳舞的字跡說。 徐聞柝被她鬧得沒辦法,苦笑著揉了揉太陽xue。 “我在教你看題呢。”他彈了孟溫棠一個腦瓜崩,“是不是又想考這點分?jǐn)?shù)?你數(shù)學(xué)再往下掉你就考不進(jìn)前五十了。” 孟溫棠仍然笑,卻被徐聞柝托著胳膊抱起來,扔在書桌上,低頭和他對視。 盡管有風(fēng)扇降溫,可天氣仍是熱。徐聞柝的額頭上汗津津的,被他一把抹去。 孟溫棠滾了滾口水,終于感到緊張。白皙的臉龐爬上一抹紅暈。 “當(dāng)初和華軒談判,他們開出的價格是五百萬,這是我給你的參考價位。” “好的徐總。” 徐聞柝就在樓上書房,遠(yuǎn)程指導(dǎo)完秦朗談判,電話會議結(jié)束。以往這個時候他都會午睡,今天有事耽誤。打完電話已經(jīng)是一小時后,伴著樓下輕柔的話音入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