達沃礦道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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考生們罵罵咧咧的回到米維拉鎮,沒有獲得參加資格的早已離去,就連第一關被唰掉的也走的差不多。 對于第二關監考官的死亡,巴菲并沒有做詳細的解釋。 這一屆的冒險者考試本就與以往有些不同。 由于蛛怪的出現,四位考官私下商定,把‘體質’和‘團隊協作’合作一關。如此一來,原本負責監督‘體質’的考官也以年老體衰,把原屬自己的職責丟給了巴菲。 伴隨著帕安的死亡,擺在其他三名監考官面前的,只有一條路可走――給遠在諾因帝國的總部送魔法傳訊。 “總部那邊會怎么處理?”埃里克有些擔憂,這可是好不容易等到機會啊“等。”巴菲雖不像埃里克那般憂慮,但除了等,他也沒有別的辦法,只期望神圣同盟不會因為神官的死而刁難自己。 雖名為冒險公會,但其實是由‘傭兵工會’、‘魔法協會’、‘神圣同盟’三個不同的領域組成的龐大組織,也就是俗稱的三大公會。 因為以情報和殺人為主,陰影公會一直被神圣同盟排斥,煉金院則是因為魔法協會想獨保持自己的地位,也同樣受到排擠。 由于在任務和酬勞的分配上產生分歧,近些年內部鬧得很厲害,一直坐山觀虎斗的巴菲總想插上一腳。和冒險公會龐大的任務委托相比,自家公會的可就不夠看了,也難怪三大公會內部吵得不可開交。 三年一次的考試,同樣在內部引起了激烈的爭斗。尤其是傭兵工會與魔法協會,都為了考官的名額爭得頭破血流。最后由神圣同盟提議,讓陰影公會和煉金院代替他們監考,既不會做無意義的競爭,也不用擔心放水。 于是,一向搬不上臺面的陰影公會第一次接觸到被喻為人材篩選的考試,誰料,這第一次參加監考,就出現了問題。 ***分***割***線*** 才一回到煉金院,維克多就接到了導師的傳召。 [您找我,導師。]恭敬的行了個禮,維克多雙手交握,漠然的表情讓費舍爾覺得自己的頭又開始疼了。 “你告訴我,為什么要把醫師愛瑪囚禁在自己的寢室里,而且”還割去她一個指頭。 后面一句費舍爾沒問出口。 自從維克多回了一趟老家,他就感覺到這孩子現了一些變化,雖然不是很明顯,但總覺得哪不對勁。 [她想殺我。] “什么?” [那女人和布赫村的殺手是一伙的,她們還有另一個同伴,冒險公會的維娜。這三人冒充霜狼接下了暗殺我的委托。] 這次,費舍爾吃驚到連話都說不出來了。 [您不用懷疑真實性,拜勒?扎伊爾昨夜親臨達沃村,帶走了依然想取我性命的維娜。] 費爾南德斯,你果然沒讓我失望。對莉婭,你還是有心的 費舍爾嘆了口氣,隨即警覺起來。他仔細回想維克多剛才的話,一個臆測在腦海中芽。 “維克多,你該不會是”已經覺察到自己的身份了? 容貌絲毫不變,可那雙眼,那副表情變得那么陌生,那么難以讀懂。 費舍爾還在糾結,布赫村的暗殺和莉婭之死到底對自己弟子造成了怎樣的傷害,維克多卻執舌棍流利的在空氣中寫下讓他咋舌的一段文字。 [您不必擔心,我對公爵大人沒有任何妄想。] “你到底知道了多少?”費舍爾從坐椅上一躍而起,跑到維克多身旁,當的手按到他肩頭,冰冷的觸感讓老人面色一僵。 體溫不對! 難道 “維克多告訴我,你沒有你”你怎么能選擇那樣的一條道路? 費舍爾不愿,也不敢相信。 可回答他的,只有沉默。 “你才十九歲!為什么要踏上蒼白之主的殘酷道路?” [家族、權利、地位、財勢,這些都不是我想要的。你告訴遠在晶曜的那位閣下,我對他的位置沒興趣,請他約束自己,不要再派人來做無謂的試探。] “你什么時候有這個打算的”費舍爾指的是放棄人類身份,選擇成為不死生物。 [您也知道,母親是我活下去的全部動力,我選擇成為離開山林,做一名法師,完全是為了報復不知姓名的父親。可現在,母親去世了,我的世界一無所有,只剩下對奧術的探知與追求。比起不老不死的力量,貴族那點權勢又算不上什么。] “總還有別的辦法,一但踏入那個領域,你就再也無法成為回頭。而且,也永遠的關閉了成為賢者通路。” [有區別嗎?一樣是追求力量。只是過程上存在著差異而已。]維克多不信這樣的理由騙不過費舍爾。伍德的追求也是法術的極至,這老頭應該不會起疑心。 果然如它所料,費舍爾沉默了。 他身為cao法者,能理解這些話所代表的含義。 “你是我最有資質的弟子,我本想把總長的位置傳給你。哪怕你選擇去晶曜進修,我相信你最終會接下我的職務”原本精光爍爍的眼一下黯淡不少,費舍爾健壯的身形也顯得有些佝僂,仿佛一下子蒼老了許多。 總長? 這個名詞讓維克多木然的臉上滿是愕然。 沒想到伍德的導師居然有如此身份,與魔法協會、圣殿聯盟并列法系最高的三位腦之一的煉金總長? 不想放跑這條大魚的維克多馬上開始思考該如何哄騙這個看似木納,實則精明的老頭。 如果成功的話,根本不用費時費力打入魔法協會。煉金總長一樣具有參與權,對光暗戰來說,煉金術士可是必須的后勤保障。到時候,別說是竊取情報,就是幫助黑暗一系取得戰爭勝利也不是空想。 如此一來,不止能晉升到和帕格洛特一樣的職位,甚至有可能成為更高階的半巫妖也不一定。 想到這里,無欲無求的維克多也不禁有些興奮。 [那么,您打算怎么辦?對于已經踏上追求極至力量道路的我,您準備如何處理違背光明教義的弟子呢,我的導師?] 費舍爾扶著墻壁,他的眼神、表情無一不顯示出內心正在激烈的交戰。 告教廷?還是隱瞞? 老友的叮囑,和自己殷切的期盼,難道真的要放棄? 真的要讓他被審判騎士帶走,接受可怕圣光之罰?不但散失**,連靈魂亦無法保存? 少年時代維克多倔強的表情從費舍爾的記憶中冒出。 五年的時間雖不多,他卻早已把這孩子當做兒子一樣看待,真的能狠下心腸嗎? [追求蒼白之主是極其漫長的過程,在我完全變成不死生物之前,還有一段很長的路要走。老師,您愿意給予我精神上的指引嗎?]帶著誘惑的文字讓費舍爾的意志再次動搖。 “蒼白之主與人類分屬兩個不同的陣營,我能信任一個放棄一切物質**的亡靈嗎?” [我既然能放棄不曾謀面的父親所擁有的財富、權勢,自然也不會對總長這個職位有任何眷戀。我所需要的,僅是一個完美的庇護所。當然,您要是不放心的話,可以現在就毀滅這脆弱的軀體。我與那位大人的契約剛剛建立,根本無法抗越我的力量。] “大人?”聽聞維克多使用敬語,費舍爾立刻意識到這肯定是那個讓徒弟轉變信仰的家伙。 [帕格洛特。] “我聽說過它”這個古老的名字仿佛帶有魔力,讓位居煉金總長的費舍爾也為之顫抖。 “它想要什么?”大巫妖不會無緣無故幫助一個對自己毫無用處的人類。 一定有什么邪惡的目的! [只是想壯大不死生物這個群體而已,簡單得不能再簡單的理由。] “你覺得我是三歲小孩嗎,維克多?伍德!”這種連名帶姓的稱呼方法是費舍爾生氣的前兆,巫妖并不急著解釋,它只用一句話,就輕易的平息了老人的怒火。 [還有十年,就是光暗之戰(注釋)了,費舍爾導師。] 陰沉著一張臉,費舍爾心中天人交戰。 “還是那句話,通過冒險者考試,我就承認你有隱藏自己的能力,不會給我和煉金院帶來麻煩。但是別以為這就通過考驗了。如果你能達成我多年的夙愿,我才會幫你隱藏那該死的亡靈身份!” 費舍爾拂袖而去,維克多的思緒糾結于所謂‘夙愿’。 費舍爾的愿望會是什么呢? 他已位列總長,按理說已經沒有更高的追求了。 賢者? 如果是的話,以他的能力應該不會選擇屈就自己,只做永遠也無法達到高階奧術修為的煉金術士。 等等冒險者考試 沒有改變的條件讓維克多露出如狡狐的微笑。 原來如此。 費舍爾,你的追求還真是令我感到意外。 注釋―― 光暗之戰:分割大6的大災變之后,光明、黑暗兩大陣營為了避免再次出現像大災變一樣足以毀滅世界的大戰,以每百年為期限,由各自陣營派遣精銳進行破壞性相對較小的戰斗。 贏的一方可以獲得直至下次戰爭前一百年的歷法權。每交替一次算一個紀元,由于最近都是光明一方獲勝,光明歷已疊到六百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