全家被貶后,她開掛了 第26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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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多謝大人明察秋毫還我家主人清白。”露微當即跪下拜謝,王忠也跟著稱謝。 “你們快起來吧。”對露微和王忠和顏悅色,衛縣令看向那幾乎人家的時候,換上了冷厲:“爾等欺瞞官府誣告侯府,每人仗責十下,以儆效尤。” “大人饒命,大人饒命,我們知道錯了知道錯了。” “大人饒命啊,我就是一時貪心,再也不敢了再也不敢了。” “大人饒命啊……” 衙門的十棍子可不是鬧著玩的,絕對能打得你皮開rou綻。 圍觀的百姓紛紛叫好,還全嚷嚷著一定要打狠一點。 這邊刑仗完畢,露微趕緊抓住縣令退堂前的一刻重新跪下:“啟稟大人,奴婢亦想要告狀。” 本想喊退堂的衛縣令…… 衛縣令:“你有何冤屈?想要狀告何人?” 露微:“大人容稟,奴婢想要狀告這五戶訛詐的人家。共有兩件事,第一件他們把孩子扔到我們育嬰堂,一扔就是兩個多月,這其中的吃食花費奴婢想要追討。” 圍觀的百姓原本都想要散去了,沒想到露微這一跪,頓時留下腳步聽露微說什么。 露微這一開口,圍觀的人瞬間分成兩派,百姓賺錢不易,把自家的錢看得比天大,同樣他們認為別家的錢也比天大,認為追討有理。 不少圍觀的讀書人蹙眉,覺得露微有些咄咄逼人,不過幾兩銀子罷了,侯府還差這點兒?想是這么想,說倒是沒人敢說,實在是露微的訴求屬于合情合理。 衛縣令點點頭:“訴求合理,你先起來回話。” 露微謝過后看向王莊頭:“王莊頭,麻煩你算一下這幾個孩子在我育嬰堂的花銷。” “是,大人,諸位。”王莊頭立刻一筆一筆的開始算:“我家主人請了教字的先生,每月八兩銀子,一共有十六個孩子跟著學習,這樣約等于每人每月半兩銀子,兩個月每人一兩。” “讀書認字自然少不了筆墨,由于他們都是初學,為免過于浪費我們買的筆墨紙硯都是最便宜的,兩個月每人消費大概是二兩多銀子,姑且算二兩銀子,這些莊子里都有清晰賬目,隨時可以查閱。” “我家主人說幼童處于長身體的時候,這時候如果吃不飽,長大之后那身體就虧虛的厲害,補都補不回來,故此育嬰堂是一日三餐且頓頓有葷腥,春節期間更是有額外加餐。 “又因為今年天寒,每人用棉布做了兩身厚厚的棉衣,現在開春每人又新裁了兩件春裝。”王莊頭長嘆一聲:“被拋棄的孤兒們一無所有,全都得重新置辦。吃喝加衣服等也算二兩銀子吧,這些莊子上也有賬目隨時可查。” 衛縣令點點頭:“這么說來這幾個小童每人花費大約五兩銀子。” 王莊頭:“回大人,是。” 衛縣令:“你們幾個可聽清楚了?每家五兩銀子還給侯府,服是不服?” 剛剛被打了棍子,哪怕這五兩銀子好像要他們的命一樣,他們這會兒也不敢說不服,全都表示愿意拿銀子。 “多謝大人。”露微話鋒一轉:“這第二件事便是要向那幾家人追討精神損失費。” “精神損失費?”這是個新鮮的詞匯,衛縣令過去沒聽過,但這不妨礙他理解其含義。 露微:“大人,我家主人一貫心善待人以誠,從未想過竟遭如此橫禍,耗損她多少精神?剛剛聽說這件事的時候,我家主人立刻就厥過去了,會不會留下什么毛病還未可知,這好事做得真是傷心又傷身。” 衛縣令頓時有些糾結,露微說的有道理嗎?有的,代入一下侯府那位二奶奶,衛縣令只覺得腦門子突突的,恨不得揍死這幾家人,我這邊費心費力花著銀子做好事,你那邊還訛我?泥人還有三分土性呢,你們這種人真是打死都不可惜。 可是大易朝律令中也沒有這個精神損失費啊,他不是意氣用事的書生,隨心所欲就可以了,他堂堂朝廷命官,一縣父母官,他必須公平公正奉守大易朝的律令。 衛縣令這邊礙于自己是朝廷命官左右為難的時候,隨心所欲的書生開了口:“精神損失費?我們大易律令中沒有這一說。” 露微轉身看向說話人所站之處:“這位爺說的是,我們大易朝律令確實沒有精神損失費一說,但是大易朝雜律第二百五十八項第五條也曾明文規定,苦主若有訴求可酌情判之。” 萬萬沒想到一個下人竟然能對朝廷法令張口就來,別說說話的書生,就是正在糾結的衛縣令都高看露微一眼,心中對侯府的評價瞬間也上了一個檔次。 衛縣令:“姑娘說的有道理,大易朝律令卻有此規定,既然要精神損失費,姑娘準備要多少呢?” 露微一笑:“既然他們當初想省下銀子,讓我們育嬰堂養他們的孩子,兩個月花了五兩銀子,就按照這個來吧,每家每戶再賠我們五兩銀子。” 說話的書生沒吭聲了,這個賠償在他心里不過份,原本他以為露微要獅子大開口呢,結果一家才五兩銀子,這個價格十分厚道。 書生覺得不過份,那五戶人家頓時嚎上了,便宜沒占到不說還被打了一頓,搞不好十天半月都很難下床,還要五兩銀子賠給侯府。 聽說都有賬目他們不敢說什么,這一次他們可聽得清清楚楚,大易朝沒有這個什么損失費,他們絕對不能給,五兩銀子夠一家子兩個月的嚼用呢。 “大人,我們知錯了我們沒錢了。” “這位姑娘您就醒醒好吧,是我們不對,這打也打了罰也罰了,您就給我們一條活路吧。”有兩名心思活路的婦人沖到露微身邊,抓著她的裙擺苦苦哀求。 “大人,我家真的沒錢了。” …… “知錯了?”露微冷笑一聲:“真的知錯了直接把孩子帶走也就是了,竟然還反污蔑我家主人,你們分明就是不見棺材不掉淚,今日不給你們一個終身難忘的教訓,以后你們定然還犯。” “姑娘,我們這次真的知道錯了,真的知道錯了……” 一名婦人不停的磕頭,很快她的發髻就散了,剛又挨了打臉色本就慘白,與穿著精細棉布衣著整潔又面罩寒霜的露微一對比,竟是顯得露微咄咄逼人。 圍觀的人就有忍不住的說:“他們已經知錯了,姑娘就醒醒好吧!” “醒醒好?”露微當即滿臉諷刺:“今兒我給她醒醒好,明兒她再污蔑我們侯府,又是拐賣人口又是仗勢欺人的,誰來給我醒醒好,給我家主人醒醒好?” 衛縣令看著露微:“露微,本官看你并非真心想要精神損失費,是想出氣么?” 露微:“大人明察秋毫,奴婢確實不是想要精神損失費,不過奴婢也不是想出氣,若是想出氣,大人判他們仗刑的時候,奴婢大可以不服判決請大人嚴懲。” “奴婢之所以一定要錢,只因為想給這幾戶人家一個痛徹心扉的刻骨教訓,讓他們知道占便宜不可取,無賴更不可行。” “姑娘姑娘,我們知道錯了我們知道錯了。” “是啊是啊,姑娘,我們真的知道錯了。” 圍觀的一名書生道:“他們已經受到了懲罰。” 露微:“受到了懲罰?打他們棍子不過是誣告侯府的懲罰,占便宜甚至想借機訛詐可沒受到懲罰。” “姑娘,我們真的知道錯了,以后再也不敢了。” “大人,您再打我們幾棍子好了,我們以后再也不敢了。” 衛縣令看向露微。 露微搖搖頭:“奴婢只要銀子做賠償。” “你們侯府又不差那點錢。” “你家主人能養那么多孤兒,還差那點兒銀子?” “對啊對啊。” “你干嘛非得要錢?” 露微看向圍觀的眾人:“我家主人確實不差那點錢,我堅持要錢的原因只有一個,那就是想讓他們記一輩子就只能要錢。” “俗語說的好,打蛇打七寸,他們扔孩子是為了省錢,他們誣告我家主人是為了訛詐錢財,也是為了錢,可見銀子在他們心中何其重要,堪比心頭rou的存在。 “只有挖他們一刀心頭rou,他們才能徹底記住這個教訓。也能以儆效尤肅一肅這不正之風。” …… 堂內堂外一片靜默,不少人看著露微的眼神都不對了,看這姑娘長的好,人一開始也溫溫柔柔的,怎么、怎么這會兒瞧著有點兒潑? “姑娘你這未必小題大做了,他們幾戶人家不過就是一時貪念,如今挨了板子想必已經知錯了。” 露微打量一眼說話的人:“這位老爺頭戴儒巾身穿圓領青袍,想必也是位讀書人,難道說忘了四史之一《三國志·蜀書·先主傳》中的一句話不成,勿以惡小而為之,勿以善小而不為。” “便是鄉野之中也有俚俗語,小時偷針大時偷金,今日不能滅一滅他們這種無賴訛詐之風,他日豈不是人人效仿?” 這書生火氣頓時上來了:“怎么會人人效仿?你這分明就是詭辯,這種事情一查便知。” 露微:“一查就知?那奴婢問老爺,在偏僻之所一名老丈摔倒,您看到之后您是扶還是不扶?” “自然要攙扶而起。” 露微:“那老丈反咬一口就是老爺撞了他,他才會摔到,必要您賠償,您又如何解釋?” “這、這、這……”那名讀書人面紅耳赤又氣又急。 露微:“他甚至還可以說,不是你撞我的你干嘛要來扶我?你說你善心,證據呢?還是說老爺準備剖心明志?” 書生瞠目結舌,一句話都說不出來。 露微懟完了書生再次跪下:“大人,若是不能肅清這股jian狡不正之風,光天化日朗朗乾坤之下,那才真是無賴心喜好人寒心吶。” 堂內堂外所有人目瞪口呆。 好一會兒衛縣令回神頷首:“民風淳樸方能路不拾遺國強民富,這幾戶人家雖是小惡卻也委實另善人寒心,長此以往為求自保誰又敢行好事?” 衛縣令當堂宣判:“每家每戶賠償侯府五兩精神損失費。” “大人,我們不敢了,真的不敢了。” “大人…… 衛縣令一拍驚堂木:“不得咆哮公堂。” 露微叩頭:“謝大人。”說完站起身從衣袖的口袋中拿出兩錠銀子高舉過頭頂:“大人,這里有五十兩銀子。” 圍觀的百姓一愣,難道說這是給大人“偏幫”侯府的謝禮? 衛縣令倒是穩穩的,從沒有人光天化日下行賄:“這是何意?” 露微:“大人,聽聞這幾日風沙頗大,槐花胡同那一片兒有些年久失修的民宅窗瓦俱碎,不少百姓無錢修葺,這五十兩銀子,再加上這幾戶人家統共賠我家主人的五十兩,充作他們修葺房屋之用吧。” 衛縣令點點頭,看了一眼主簿:“登記了,派人去修繕那里時所有花費一筆一筆寫上,張貼在府衙外,諸位鄉親也能共同做個見證。” “是,大人。” 衛縣令看著露微十分滿意:“你家主人良善,希望此事不會對她造成影響。” 露微:“大人請放心,我家主人常說,祖宗余德我們才能得沐皇恩,為朝廷效命為圣上盡忠本就是份內之事。圣上愛民如子天下皆知,她雖是深閨婦人也愿意盡一切所能為圣上分憂。” 高!實在是高!衛縣令對露微是刮目相看。今天這事兒轟動到滿京城皆知,最快今晚最慢明日圣上必然知曉,這一番話想必圣上也定然能聽到。而這番話又有誰不愛聽呢? “退堂。” “恭送大人。” 縣令離開,露微又沖著幾位作證的戶書和主簿行了一禮,等這些人都離開她才邁步往出走,臨走冷冷的瞥一眼那幾戶人家:“你們的銀子我拿去做好事,也算給你們積德了。” 看馬車在近處等著又對王莊頭道:“父母有罪嬰兒無辜,何況育嬰堂的孩子,不要讓莊子上的人因為這件事牽連他們,認為他們讓主人不虞。” 王莊頭:“姑娘放心,我會調停好的。” 露微點點頭這才上車離開。 衛縣令想的不錯,根本不用等到晚上皇帝就知道了這件事,確切的說,這邊有人狀告侯府拐賣人口,那邊皇帝就知道了有這么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