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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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櫟瀟終于反應過來哥哥在做什么,驚嚇地一把推開羽寒月,手忙腳亂地逃出了噬月殿,心跳響如擂鼓。 直到那一刻,云櫟瀟才驚恐地發現,他對哥哥的仰慕之情早就變了。 他愛上哥哥了。 把羽寒月,當做一個男子般地愛著。 逾矩了,越界了,過火了,見不得光的愛..... 云櫟瀟后面足足個把月,都把自己關在雪梅園不出來,對外只說自己在研究新藥,沒空接待任何人。 直到婚期將近,想到哥哥馬上就要屬于那個討厭的女人,他才終是按捺不住,帶著情蠱去了噬月殿。 他對哥哥的愛也許是扭曲的,也許是不被世俗所容的,更是不會被世人所祝福的,但愛就是愛,愛一個人是沒有錯的。 他愛他哥哥,所以要想盡所有辦法,阻止哥哥去到別人身邊。 只要他今天給哥哥種下了情蠱,那些他光想一想,就足以錐心刺骨的未來,永不會到來了。 哥哥會永遠在他身邊,就像從前一樣。 而且哥哥在醉了的時候,好像喊著的是他的名字,所以哥哥也是愛他的吧? 只是同先前的他一樣,還沒有發現。 云櫟瀟心思復雜地到達噬月殿,羽寒月已經睡了。 羽寒月已經登上了家主之位,整個羽氏已經無人再能威脅到他,加上又是在自己的噬月殿,沒有了往日里的警惕,也就沒發現悄悄潛入的云櫟瀟,依舊沉沉地睡著。 云櫟瀟走到床邊,輕輕咬著唇,望著羽寒月沉睡的臉,將手里的蠱蟲放到了羽寒月的枕邊,蠱蟲迅速地向羽寒月的脖頸處爬去,可就在蠱蟲尖利的牙齒已經刺破了羽寒月的肌膚時,云櫟瀟卻立刻伸手召回了蠱蟲…… 他手心里握著蠱蟲,在床榻邊站了許久。 終究是……不忍心。 不忍心心愛的哥哥將一生受控于他。 他希望自己的哥哥,肆意自由地活著,愛自己所愛,做自己想做,再也不用委曲求全,隱忍退讓。 他苦笑了下,將蠱蟲放回了衣袖,離開了噬月殿。 他在那一刻想明白了,不再癡纏。 如果哥哥也愛他,他又何必用到情蠱?而強迫得來的哥哥的愛,也不是他所期冀的。 就這樣,算了吧。 以后只做哥哥的弟弟,也一樣能好好陪伴他。 只要哥哥幸福,就比什么都重要了。 那時內疚自責,一直在怪自己陰狠自私的他,又怎會想到,這所有的犧牲和退讓,終究只是感動了自己,還換來了那樣一個可笑殘酷的未來。 在他全心全意為哥哥著想的時候,他的哥哥卻早就預定了他的死期,然后親眼看著他,被活活剜了心,孤身一人,留在那永遠暗無天日的牢籠里。 …… 云櫟瀟從回憶里抽離,連呼吸都是鈍痛的,他望著手上已經有些躁動不安的蠱蟲,蠱蟲是極具靈性的,它已經知道它的另一半找到了宿主,而自己將要進到主人的身體里,但主人還沒有指示,它再想趕緊入侵這具鮮活的身體,也還是不敢妄動。 云櫟瀟伸手輕輕戳了戳蠱蟲的身體,將蠱蟲放到了自己的肩膀上,閉上了眼睛,蠱蟲飛快地向他的脖子爬去。 須臾之間,脖子一陣刺痛,很清晰的感受到有一個活物鉆了進去,他伸手摸了摸,刺痛的地方光滑細膩,仿佛方才的疼痛都是錯覺。 這一刻起,情蠱已然生效。 他盛滿星辰的眼眸緩緩睜開,唇邊掛著笑意,一臉的霸道和冷酷,低聲宣告道:“宋音塵,你是我的了。” 第15章 隔天一早,云櫟瀟還蜷在錦被里,房門就被“咚咚咚”地敲響了,他皺著眉頭,把頭塞進了錦被里,裝作聽不見。 敲門聲響了一會兒后消失了,云櫟瀟翻了個身準備繼續睡。 昨夜他心情煩悶,桃花醉喝多了,現在周身酥軟無力,加上蠱蟲入體,還是只非常強大的主蠱,從昨夜開始就在大肆地消耗他的精氣神,身體還需要一段時間適應,兩種緣由合在一起,現在就算是天王老子來了,也別想把他從被窩里拉出來。 沒一會兒,“天王老子”隔著被窩輕輕地拍他,聲音低沉溫柔:“櫟瀟,都日上三竿了,還不起呢?” 云櫟瀟聽出是羽寒月的聲音,整個人卷著被子扭得更緊了,含著鼻音,懶洋洋地回了一句:“我好困,哥哥別吵我……” 羽寒月被這軟乎乎的聲音搞的心中一熱,恨不得立刻把這層被子給扒下來,看看里面卷著的小東西,他低下身抱住被子,湊在云櫟瀟白嫩的耳朵邊道:“宋音歌和宋音塵在門外,要來給你賠不是,你確定要以這副模樣接待貴客嗎?” 被子里的人還是維持著一動不動的姿勢,羽寒月很有耐心地等著,果然沒一會兒后,就見云櫟瀟皺著眉頭,眼里躥著小火苗,露出了悶的白里透紅的臉:“我不需要他們的道歉,我們不是很快就要離開這里了嗎?” 羽寒月被他孩子般的模樣逗笑了,連帶被子一道把云櫟瀟抱坐起來:“就算是婚宴結束了要離開這里,我們還是要正式和宋家告別的,你以為就不用見了?再說昨天的事本就是他們不對,當然要讓他們給你好好賠個不是,不然旁人會覺得我們羽氏好欺負。” 云櫟瀟抿著薄唇不說話,漂亮的眼睛眨了好幾下,似乎是在掙扎些什么,最后終是無奈地說了句:“哥,那你讓他們等我一會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