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1章
是個典型的法式吻。 新鮮的空氣從男人口中渡給連夏,滋養著少年的每一寸血rou。 “我怎么會讓我的繆斯凋零?!?/br> 戚韶之拍了拍那名傭賓的肩膀,“查出來了嗎?是誰發的阻令?” “回老板,早就查過了。是個叫wenshu.qu的名字?!?/br> 傭賓的骨子里都是亡命徒,他斟酌的看了看戚韶之,“要……” “這是個講究和平的國度?!?/br> 戚韶之擺擺手,“而且我和夏夏的未來還需要他祝福。下降?!?/br> “什么?” 戚韶之道:“降落吧,我想,我的對手應該已經在這里等我了?!?/br> 第三十二章 和b市不同, 飛機要離開的城市是個小城,就連停機坪都顯得有些擁擠。 隨著戚韶之的私人飛機落下去時,連夏也第一次俯瞰這座城市。 雖然整座城市都不算大, 但卻是座名副其實的旅游城市,有著繁茂的植被和典型的水鄉特色。 也有著連綿的陰雨天氣。 受氣流影響, 飛機在云層上顛簸了很久,才緩緩落地。 窗外的霧色漸漸清晰。 連夏支著下頜被戚韶之抱在懷里, 倒是顯得很乖巧。 過了一會兒。 他在戚韶之懷里回身,挑弄似的用蔥白的指尖有一下沒一下的碰觸男人的喉結。 連夏問:“意大利有這樣的天氣嗎?” “不多?!?/br> 戚韶之扣住連夏的手,將他按在飛機的甲板上, 俯身上去吻他, “我喜歡那兒的陽光?!?/br> “哦……” 連夏有些悵然的嘆了口氣,神情看不出是開心還是不開心。 他老老實實的被親了一會兒,小小聲的道:“我不喜歡太陽?!?/br> 戚韶之:“嗯?” “沒什么?!?/br> 連夏神色懨懨的起了身,向飛機的舷窗外瞧了瞧,“我看到瞿溫書了?!?/br> 戚韶之就在連夏身旁。 他甚至比連夏看到的更早。 男人之間的競爭往往并不在明面, 除了最本質的獸性的廝殺,還在于權勢,在于金錢,在于占有欲和身邊的人。 戚韶之低頭吻了吻連夏的發頂。 于是便看到站在舷窗外的瞿溫書驟然陰沉的臉。 * 連綿的雨絲讓潮濕的空氣宛如蒸騰。 縱然連夏這段時間被細細將養的身體還算穩定,但機艙打開后襲來的冷空氣還是讓他低低咳了幾聲。 很輕的幾聲, 配著連夏過分蒼白的臉色和泛紅的眼尾,有種病態又放縱的意味。 仿佛他就是為了聲色場, 為了被爭奪, 為了被圈養和占有而生。 可他又太過自由。 戚韶之將自己的大衣脫下來, 披在連夏肩頭,便幾乎遮住了他整個人。 “外面冷, 不出去了。” 戚韶之用一個極為親密的姿勢在連夏的耳尖輕啜,留下個帶著薄紅的印子,“在這等我,好不好?” “好哦。” 連夏收回視線,伸出手,“手機,我的沒電了。” 他似乎永遠這么理直氣壯。 不管提怎樣的要求。 “自己摸,摸到就給你。” 戚韶之低低笑了聲,起身。 連夏便毫不客氣的伸出魔爪。 一雙幾乎無骨的手大概是故意的,從肩膀開始,一路向下,探進衣服,摸過肌rou,徹徹底底。 然后繼續向下。 在一個位置停下,握住,然后男孩仰起臉。 露出個又不屑,又偏偏假裝乖順的表情。 “哎呀,你好那個哦。” 在喉嚨幾乎干澀成一片中,戚韶之聽到連夏軟著嗓子的抱怨。 戚韶之甚至沒能忍住分毫,啞了聲音:“哪個?” “哼?!?/br> 連夏卻已經收回了手,從戚韶之的另一側衣兜里取出了手機,“拜拜,我要玩游戲了。” 機艙內其余的外人早已退了出去,只剩下畫家和他懷中的少年。 畫家被撩得連呼吸都亂了套,眼底全然映著少年的模樣。 而男孩卻早已經開了一把手機游戲,連一個多余的眼神都沒有留給旁人。 * 細細密密的雨絲被同樣陰冷的風席卷著在空中鋪展。 戚韶之走出機艙,站在扶梯上,由上而下向外望。 隔著雨霧。 看到站在對面,一把黑傘下的瞿溫書。 純黑色的傘面遮住了全部雨層,讓瞿溫書的神色顯得愈發森冷。 他的五官是非常典型的深邃,眼瞳和戚韶之的深綠不同,反而是純黑的底色。 舷窗扶梯位置要比機場的地面高上許多。 可當兩人對視,氣勢卻互相不輸。 戚韶之從身旁金發碧眼的保鏢手中也接過傘,撐起走出機艙,然后一步步走下扶梯。 “雖然這場戰爭,我其實已經贏了?!?/br> 戚韶之似乎醞釀了一下措辭,露出一個輕蔑的笑意,“不過尊重對手是我的慣例,但我可不想讓你再見到繆斯,真是,抱歉?!?/br> 繆斯。 瞿溫書眉目皆是冷意:“別用你們那兒的詞形容他?!?/br> “這個詞不好嗎?” 戚韶之沒有撐傘的另一只手狀似無意的攤開,“我倒是覺得這個詞非常不錯,在我們做藝術的這些人看來……繆斯幾乎是我們的神邸。夏夏當然很符合?!?/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