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1章
“不。” 連夏帶著哭腔的聲音格外堅定執著。 他沒被牽住的左手抬起來擦了擦盈在睫上的淚水,聲音嬌軟,又似乎因為晚上喊多了而帶著幾分啞,“他有錢,你窮,你當我傻呀。” 楚舟愣住。 “我在他那兒住的是十幾億的大別墅,吃他的住他的花他的用他的,我自己的錢可以存在銀行生小錢。” 連夏一邊嚶嚶嚶的哭,一邊掰著指頭算的清清楚楚,“跟你跑了,你又打不過瞿溫書,你太菜了,我多虧啊。” 楚舟:“……” 連夏抹干眼淚,試圖安慰:“而且,我不在瞿溫書那兒了的話,怎么還能用他的錢給你上票。我們一起花他的錢搞事業,難道不好嗎?” 楚舟:“……” 說不上哪里不對。 但似乎哪里都不太對。 但連夏的歪理一套又一套。 他踮起腳,在楚舟臉上親了一下:“你喜歡我嗎?” 楚舟下意識伸手去摸連夏吻過的地方,可離開了唇瓣的地方再無剛才的柔軟與濕膩。 事態與他剛開始所想的模樣背道而馳,逐漸失控。 楚舟斂住情緒,許久才問:“你想聽喜歡還是不喜歡?” “不重要。” 連夏笑嘻嘻道,“因為你從頭到現在都只是個替身,只不過以前替代庭書,現在替代你哥。” “楚舟舟,對不起,替身沒人權。” 連夏歪歪頭,語氣可可愛愛,“祝你早日超越你哥,成功上位,到時候說不定我會多……” 楚舟:“多什么?” 沒等到任何回應。 連夏從他身邊像只蝴蝶般的向另一個人懷中撲去,連哪怕多一個眼神都沒有留給他:“老公!” 原來一個男孩喊出老公這個稱謂也可以如此服帖又合適。 楚舟側過身去看。 連夏被瞿溫書徹底圈進懷里,像野獸所有物一般的死死看守,像是連呼吸都交由別人全權負責。 楚舟覺得刺眼。 可連夏動作自然,拽了瞿溫書的手:“十五分鐘不見了,想你想你好想你。” 以楚舟對瞿溫書的了解。 任何人這樣的撒嬌都會被他推開訓斥。 可這次沒有。 瞿溫書反手將連夏從腰間徹底控在懷中。 接著低頭,當著楚舟的面,吻上了連夏那軟而微涼的唇。 楚舟甚至還記得唇瓣貼在自己左頰時的觸感。 而現在,卻被另一個人用力采擷。 瞿溫書選的角度極其微妙。 從楚舟的角度看,看不到連夏的神情,卻能看到高大俊朗的男人將纖弱單薄的少年全然包裹,肆意剝奪。 能看到少年因缺氧而掙扎推搡又無力反抗的蔥白手指,和最后短促的:“老公求求……” 中間間隔距離不寬。 楚舟清清楚楚的聽到了連夏的每一個字,他停頓片刻,終于笑起來:“哥,這樣給我看,真大方。” “是在教你別覬覦輪不到你的人。” 瞿溫書高挑的身形徹底將軟成爛泥似的少年掩在懷里,“瞿楚舟,這是最后一次告誡。” “收到告誡。” 瞿楚舟兩根手指比了個敬禮,咧開嘴,“可是哥,我們生來就是要爭奪一生的死敵。” “我們兒時為進口玩具爭,大一些為成績爭,再長大為繼承權爭。” 楚舟道,“我已經輸過這么多次了,但哪怕再失敗的堵徒,也總該能有一次勝利的機會。” “我覺得我會贏。” 楚舟笑,“瞿溫書,你覺得呢?” “我覺得你在找死。” 瞿溫書神情凌冽,“可惜我沒時間陪你玩。” “瞿楚舟,好自為之。” 挺拔清雋的男人抱起懷中的少年,走出紫薇花田入口,也走離楚舟的視線。 * 好自為之。 瞿楚舟勾了下嘴角。 他揚起左手,掌心攤開,露出一張簡短寫成的字條。 那字條似乎寫的非常臨時,字歪歪扭扭,只能勉強看清。 是連夏的字跡。 “舟崽,你要偷偷努力,驚艷所有人,然后帶我出去。” 連夏道,“你比你哥的腹肌好看,眉眼也好看,好期待,超喜歡你。” 連夏:“我等你,我連我們倆孩子的名字都想好了。楚舟,我愛你哦。早點來救我吧。” 早點來救我吧。 那字條實在有些破破爛爛。 可楚舟看了半晌,卻將紙條折好,重新收進了包里。 明明知道又是哄人的騙局,連夏可能轉身就又會將這一招向別人如法炮制。 但楚舟卻發現自己仍舊移不開眼睛。 連夏是帶著劇毒的花,吸取最純然的養分自顧自的生存。 可在這朵毒花裝作無辜的生長過程中,每一寸根莖都已悄然扎入血脈。 只要輕輕一觸,就疼得厲害。 第二十三章 時間悄然的走, 等連夏發現“溺音”不知什么時候出了條新視頻,內容是關于和歌手庭書解除簽約關系的通知時,一度覺得十分震驚。 “溺音”的聽眾也同樣覺得震驚。 雖然每周排檔時間有限, 但仍有不少聽眾就是因為庭書才會關注“溺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