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4章
瞧瞧這銀戟,其刃極鋒,重若千鈞。 秦將軍拿著它,就像是畫里走出的戰(zhàn)神一樣。 誰知,秦縱聽了這話,臉上有些許羞澀,羞澀里又帶著幾分得意,得意里滿是藏不住的炫耀。 “你怎么知道這是主公特意為我打造的?” 蒯信聞言絲毫沒有察覺出端倪,反而大喜過望。 原來是主公贈予的。 那就好辦了! 他當即朝著秦縱一抱拳,感激道:“多謝將軍告知。等休沐了,我也去找主公討要一個。” 秦縱咬牙,真是郁猝極了! 于烏在一旁憋笑到肚子疼。 也就是蒯信這個心思單純的還看不出、聽不出了。 他年紀頗長,又是一路摸爬打滾上來的,自然九曲心思。 去年冬至,楚州牧在府里款待他們幾人時,與秦將軍之間的動作并未避諱著。 他猜得出。 世人皆道,男子之間的親狎輕佻而無真情。 是貴族之間的腐爛頹靡。 可于烏只是稍有些震驚罷了,他確信兩人皆為品行高潔之人。 只發(fā)乎于情,無關風月。 否則,秦將軍年紀雖小,但做事卻極為老成,絲毫看不見一絲稚氣,又怎會有這樣的時刻? 恰逢蒯民與薛正分出了勝負,兩人跳下演武臺,瞧見的就是此情此景。 薛正小小地用胳膊肘撞了下于烏,意在詢問怎么了。 就連蒯民看了秦縱的黑臉后也極為好奇地湊到于烏旁邊。 于烏悄悄地給兩人復述了一番方才的事情。 甚至將秦縱說話時的神情學了個七八成。 若不是還記著秦縱是恩人之子,又是他最崇拜的將軍,薛正幾乎要笑得直不起腰。 蒯民聞言,愣怔稍許后便也搖頭笑了起來。 大哥在回鹽場之前,便將自己同主公還有秦小將軍之間的事情原原本本地告訴了他。 看到大哥并未因愛消沉,反而有種破開枷鎖的明朗,蒯民也放心不少。 而這一切,都有賴于秦小將軍。 他不會認為是秦縱搶了大哥的,感情一事從沒有先來后到之說。 大哥對主公的感情壓抑太久,若不是有秦將軍的刺激,還不知要憋到什么時候。 雖然結果并不如人意,但大哥至少勇敢地嘗試了,日后并不會留下什么遺憾。 更別提秦縱后來的做法了。 蒯民心里是感激的。 于是,他走過去,毫不客氣地敲了一下還在傻笑的蒯信,隨后說道:“唯有將軍,得主公偏愛。” 秦縱這下才氣順了些。 他將手中銀戟一揮,端的是橫掃千軍如卷席。 “蒯信,隨我上演武臺。” 蒯信頓時垮著個臉。 又打不過,還要打。 而且蒯信本來仗著天生神力,只是使些蠻力便能輕易制服對手。 偏偏遇到個全能的秦縱。 就連臂力都被碾壓了。 他不由得可憐巴巴地看著自家二哥,希望他這打小就聰明的二哥趕緊救救自己。 蒯民雙肩一聳,一副愛莫能助的模樣,甚至臉上還帶著不易察覺的看戲神情。 畢竟別的都不要緊,在秦小將軍看來,主公那獨一份兒的偏愛才是最重要的。 旁人都沒有。 誰讓蒯信神經極粗呢,竟然說讓主公也送他一件兵器。 他們手中配備的兵器向來都是最好的,都不必說,過些日子主公一準讓人送武器來。 何必與秦小將軍去搶主公的“專寵”? 這傻孩子,純屬找揍。 蒯信見此,也只得苦哈哈地嘆了一口氣,隨后拿起自己的長刀,與秦縱一同上了演武臺。 一時之間,破空之聲不絕于耳,鐵器碰撞發(fā)出陣陣錚鳴。 秦縱勉強打了個酣暢淋漓,蒯信就慘多了,幾乎是被蒯民和薛正扶下了演武臺。 跳下演武臺,筋骨活動開了,秦縱將四人召進了營帳。 四人見秦縱神情肅穆,便也收了玩鬧心思,正色邁入營帳。 “春耕之后,便要征召新兵入伍。”秦縱道。 蒯民代表四人稱是。 皇帝應允滄州可有守軍八萬一事,他們幾人業(yè)已知曉。 能有這樣的收獲,全賴大人想出的計策。 那真是可著孫常侍一個人薅啊。 秦 縱點點頭,說道:“原先是人手不足,所以有些計劃便擱淺了。但現(xiàn)在,我與大人商議決定,要求你們每人手底下有一支專精于一項的特種部隊,有別于一般的步兵盾兵等。” 于烏想起了秦將軍對他營中士兵的特殊指導。 是刺探消息和隱藏偷襲。 他眼前一亮:“末將手下可建一斥候營。” 秦縱聞言十分滿意:“于烏說的很對,便按你說的做。” “末將箭術尚可,可建一弓.弩營。” 蒯民倒不是反應地比于烏慢,只是他說話時稍遲疑了片刻。 其實,蒯民的箭術極佳。 當日利用箭矢將貫丘珪等人逼進山林之中,秦縱便是交由蒯民負責的。 只是,也正是因為這絕佳的箭術,楚霽的箭術便是蒯民教授的。 也不知,秦小將軍知曉與否。 秦縱自然知曉,可這顯然不是吃不吃醋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