毒醫小宮女 第203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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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哎呀,他怎么會知道啊?那你告訴了他沒有?” “傻瓜,我哪能就那樣告訴他啊,小姐姑爺那我也不好交代啊,誰知道他的目的是什么。”老崔頭語帶得意道,“但他既然能打聽到咱們莊子里,說明他有門路,也是有心思在找人的。我故意沒把話說明白,留了幾分意思給他自己去琢磨,就看他有沒有誠意來談事了。” 說罷老崔頭哼笑道:“這些王公貴子也有這樣求我,看我臉色的一天,想想真是痛快!” “還是你聰明會做事,是我萬萬想不到這一遭的。”寡婦嬌聲夸贊道,“那后面該怎么做呢?若那任二少爺真的帶了誠意來,你要將人,或者消息給他嗎?” “若他帶的誠意足夠,都交給他又何妨?本來就是小姐和姑爺將人送到這兒來藏,路上走漏風聲也是正常事,被人發現也算不得我的錯,我不過借著這干點正經事。” 老崔頭越講越興奮,他繼續說道:“小姐將人藏在這里便不管了,是生是死還得我照看,不說好處了,連點油水都沒有!哪一天人要死了,還得怪到我頭上來,我還不如趁著這個機會,大大的要點好處,趕緊脫身,由得他們自己鬧去。” “可是這樣做,要是被小姐姑爺知道了,咱們肯定吃不了兜著走,雖得了好處,也得有命花才行呀。”寡婦憂心忡忡道。 “放心吧心肝,我懷疑那任家二少爺其實是沖著咱們小姐而來,到時我再消息告知姑爺,那可不是件大事?是個男人哪能忍啊,到時他們忙著爭來奪去,肯定沒心思也沒空管到咱們身上來,咱們收拾了東西便跑,天南地北遠,又有誰都能管得到咱們。” “也是,天大地大的,咱們再找一處容身之地便是。”寡婦的聲音又變得嬌媚起來,“小姐送來的人你可要好好照顧著,千萬別照看死了,那可是咱們的籌碼,咱們得,得.......” 老崔頭閉著眼睛摟著人正洋洋得意呢,突然感覺懷里滑嫩的曼妙軀體突然間變得僵硬起來,話也斷斷續續的沒說完,懶懶地挑起眉毛,低頭問道:“你怎么不說話了?” 下一秒他卻突然瞪大了眼睛,只見床帳外不知道什么時候伸進一抹刺骨寒冷的劍刃,正穩穩橫在寡婦赤裸的肩頭上,寡婦顫抖著紅唇,眼睛眨也不敢眨,早就被這突如其來的冰冷嚇傻了。 “你、你們是誰!”老崔頭大驚失色,正要起身,一抹更快的劍鋒劃開床帳,將他牢牢的釘在櫥柜上不能動躺。 那刀尖直指自己的喉嚨,老崔頭甚至能感受到破開自己的喉嚨的力度與劇痛,連忙舉起雙手來說道:“好漢!好漢饒命!不要殺我!” 破碎的床帳后露出陳筱艾冰冷的神情,她冷眼一瞧一身肥rou不停顫抖的老崔頭,又看了眼躲在角落落瑟瑟發抖,不著片縷但身材白皙曼妙的寡婦,心想以往在花街春樓里也沒少看過這樣的搭配,但再細看還是覺得辣眼睛。 忍不住斜眼看了眼旁邊架著劍的卓煜,這男人使劍已經使得出神入化,一直轉頭避開眼神,從始至終眼神就沒在那寡婦的皮膚上留過一眼。 還挺有眼色的嘛。 “這位好漢,這位......女俠?”老崔頭抱著拳頭小心翼翼道,“我、我們不知道哪里得罪兩位了,還請給個明示......” 陳筱艾用匕首一挑衣裳,先扔給了寡婦,說道:“把衣服穿上,礙眼睛。” 兩人哪敢耽擱,連忙手忙腳亂的將衣服胡亂套上,那寡婦散著頭發抱著胳膊,眼底里含著眼淚,看到外頭還有人影,自己與老崔頭偷情的事情就這么被發現了,頓時一臉羞憤欲死,后想到被其他人得知的后果,恨不得就地死去。 陳筱艾看懂她的臉色,說道:“我對你倆偷情的事情不感興趣。老崔頭,有正事找你。” 老崔頭連外衫衣襟都來不及整理好,就被雷音衛從床榻上拉下來,面對渾身煞氣的雷音衛他更加驚懼不已,心里更加沒了主意,只朝陳筱艾勉強笑道:“這位姑娘,不知到底哪里得罪了姑娘......” “廢話少說。”陳筱艾冷著臉打斷他的話,“孫蔭送來小城莊讓你幫著藏起來的人在哪里?” 怎么又是來找人的? 老崔頭心里奇怪,打算裝傻充愣,說道:“什么藏的人?姑娘莫不是找錯人了?” 話剛音落,雷音衛的刀鋒便冷冷地放在他的脖子上,老崔頭被冰得慘叫一聲,閉著眼睛連連告饒著:“等一下等一下!千萬別亂來!” “這種情況下還能裝傻,崔莊頭膽量不錯。”卓煜冷冷一笑,“反正時間我們有的是,干脆去你家做做客喝喝茶如何,正好和你的老丈人和妻子說說你在外置辦房子,打算與人私奔的事。” .......這些人一開始就躲著偷聽!他們什么都知道了! 老崔頭冷汗直下,要是給他那個向來獨裁的老丈人知道了他私下做的事情,怕是馬上就會被趕出小城莊,他這么多年忍辱負重的辛苦努力就白費了! 陳筱艾看了眼躲在角落里企圖讓人無視她的寡婦,說道:“你是寡居人,即便與人偷情,同樣身為女子,我原想體諒你的不易,就當今晚沒見過你這個人,算是給你一條活路走。但若你這姘頭打算這般不知好歹,我也是沒有辦法了。” “別!求求姑娘體諒我,千萬不要抓我出去!” 寡婦哭著爬下床,原想伸手去抓陳筱艾的裙角,被卓煜盯了一眼,嚇得縮起肩膀,只哭哭啼啼道:“去年我丈夫病死,我婆家人就都死絕了,我一個寡婦一兒半女都沒有,也沒有本身傍身,在莊子里本就活得艱難,成日給人嫌棄欺負,我也不想與人偷情啊!可只有他憐我照顧我,給我飯吃給我銀子花......他老婆是不好相與的,若是給她知道了,怕是要把我拖出去活剝了!求姑娘救我一條命!” “那就要看崔莊頭怎么說了。” 寡婦一聽,轉頭就去拉扯老崔頭,哭道:“你還有什么好猶豫t的,趕快帶人去見!要是咱倆的事情被人知道了,我不好過,你也別想繼續在這當你的莊頭,咱們一塊死去算了!什么遠走高飛,什么好日子,都是沒用的空話罷了!” 說完伏在地上傷心得嚎啕大哭,看來她是真心實意將老崔頭的話放在心上了。 她這般相信也是因為實在無路可走。 老崔頭面露不忍,他將自己在外地置辦房子這樣的私密事都與寡婦說了,說明他也不是隨意招惹寡婦玩。 “我沒耐心了。”卓煜冷冷抬眼,雷音衛便要去拉寡婦起身。 “等等!我帶你們去!別為難她!”老崔頭忙喊道,“我這就帶你們去!” 陳筱艾也沒耐心繼續跟人拉扯威脅了,吩咐雷音衛道:“將她帶上,拿衣服裹好了別讓人瞧見。快帶我們去。” 老崔頭卻沒有動,而是微微側了下身體,小聲道:“不用出門,從這兒就可以過去。” 陳筱艾和卓煜突然反應過來他說的是櫥柜里的暗門,難不成是藏在里面的暗道? “這不是通往你家的嗎?” “不是的,暗門后面的暗道不止一條,可以通往多個地方的。”老崔頭說著自嘲道,“我也不可能因為偷情,專門挖一條暗道出來啊.....” “這個暗道是什么時候有的,用來做什么?”卓煜問道。 “我也不清楚,我自來了這小城莊,這些暗道就存在了,看得出來是早些年的手筆,但知道的只有我和我岳父。” “你岳父告訴你的?” “不是,我是自己不小心發現,想看看這暗道是用來做什么,還以為是用來存糧食的,摸索時不小心摸到這兒來了。” 陳筱艾看他一眼,說道:“所以就順便偷了個情?” “求姑娘別說了......” 雷音衛將只有半身高的櫥柜拆開,發現這柜子做得還挺深的,按照老崔頭的說法,對著柜子底用力一按,那柜子底面頓時就向里面彈開,露出深黑的陰暗小道,一股潮濕的氣味撲面而來。 雷音衛押著老崔頭和寡婦走在前頭,那柜子門對于卓煜這種人高馬大的身形的確難了點,不得不卸了刀,縮著肩膀使力氣擠了擠。 陳筱艾在身后抱著他的刀,看著卓煜彎著腰縮著肩膀還不得不扭著腰意圖擠過去,難得看到卓煜的處境這么尷尬,陳筱艾蹲在地上左看右看,看著卓煜的衣擺在跟前晃了又晃,突然萌生了想要踹他屁股的欲望。 “陳筱艾。”只聽柜門后傳來卓煜咬牙切齒的聲音,“你要是踹了,就做好準備吧。” 陳筱艾一個激靈,嘿嘿嘿的干笑著:“哪里敢哪里敢,大人你慢慢擠哈......” 要真踹了,她的小命也不保咯。 第205章 春曉 卓煜并沒有讓自己的情況尷尬太久,總算費勁將自己擠進暗道里面,落地后松了口氣,轉身將陳筱艾抱了下來。 并沒有預想的那樣踩到水坑里,這條暗道雖然冰冷潮濕,但總體是寬敞干燥的,尤其是頂上很高,連卓煜這樣的身高站在里面都是綽綽有余,不用特地矮低身體。 卓煜一手牽著陳筱艾不讓她亂跑,一手拿著火折子前后觀望,這暗道看不見前頭又深不見底,不像是近年來挖掘道,便問道:“崔莊頭,這條暗道有很多年了?” “……起碼幾十年應該是有的了。”崔莊頭也不確定。 “幾十年了,當初有這樣的挖道技巧和保養技術的,不會是一般人。”卓煜摸了摸墻壁,表情嚴肅。 “直到現在都保存的很好,那就說明這些暗道時不時還是有人來護理的吧?”陳筱艾說著看向崔莊頭。 崔莊頭猶豫著搖了搖頭,說道:“我是沒遇見過這樣的人。” 卓煜看著火焰微小的火折子,囑咐雷音衛去弄火把來,說道:“這里空氣不足,話不多說,先帶我們去找人。” 崔莊頭面對雷音衛的刀劍自然不敢耽擱,看了眼抽抽噎噎跟著的寡婦,忙不迭的帶著人往暗道深處走去。 眾人不敢過度呼吸,緊湊著往前走,腳步凌亂沉重,昏暗中只有火焰偶爾一晃而過,陳筱艾幾乎是被卓煜抱著的,她將臉埋在卓煜的胸口里,聽著他沉穩的心跳聲,并不感到害怕。 也不知道走了多久,他們就到了一條分岔道,道路明顯窄小許多,而且是往上的小坡,盡頭處是同樣是被隱藏起來的壁門。 雷音衛上前貼著壁門仔細聽著,說道:“主子,那一頭有人在活動。” 崔莊頭連忙答道:“那應該是請來照顧人的唐姥姥,就是我們莊上一個老婦人,畢竟那小姑娘昏迷不醒,各種不便,實在怕她病情惡化......小姐讓我們把人照顧好了,就讓她來幫忙翻翻身,喂喂水。” 卓煜一聲令下,雷音衛快速破開壁門,直沖而進,果然聽到了一位婦人半路被按住的嘶啞的尖叫聲,以及鍋碗瓢盆被打碎的聲響。 很快就有雷音衛喊道:“陳姑娘,發現春曉姑娘了!” 陳筱艾渾身一震,頓時興奮不已,激動得什么都忘了,連忙搭著卓煜的肩膀爬進屋里,也并未細看屋里,只朝不遠處的床榻直撲過去,摸到了那只熟悉溫熱的手。 昏黃的燭火下是春曉安靜的睡臉,她的鼻子依舊俏麗,但嘴唇微微起皮發白,睫毛上也沾著細碎的塵埃,她身上的被褥雖然足夠厚實,但摸著微微潮濕,這并不是被好好照顧過的跡象。 春曉,真的是春曉! 陳筱艾眼眶含淚,強忍激動,用雙手將春曉上上下下都仔細摸了個遍,并沒有發現其他外傷,又跪下來細細為她把脈,脈搏微細無力,凝滯未散,她的身體已然虛弱得跟一個風燭殘年的老人一般,若再來晚一些,怕是一場風寒就能要了她的命去! 難怪春曉會這般昏迷不醒。 又小心扶起春曉的頭,查看她后腦上的傷勢,幸好那紗布是整潔干凈的,傷口也已經愈合得差不多了。 陳筱艾心里這才略略放下心來,從藥箱里取出聚神固氣的丹藥喂春曉吃下,又把自己的披風裹到春曉身上,避免再沾了那潮濕被褥的寒氣。 “好漢明鑒,一開始送來的就只有這個小姑娘,沒有其他人啊!” 卓煜正在一旁審問崔莊頭,雷音衛將里里外外都尋了一遍,并沒有陳長泰的蹤跡。 陳長泰和春曉是一起被抓走的,為了春曉的生命安全,陳長泰當時還不忘帶上春曉的藥,而此刻卻發現他們并沒有被藏在一處,陳長泰并不在小城莊里。 “是啊好漢,我可以作證!當時這姑娘被送來,我跟著他一起安頓到這里的。”寡婦也跪在地上,聞言忙拉著崔莊頭的胳膊,表示自己可以作證。 卓煜朝雷音衛示意,一名雷音衛立即掏出陳長泰的畫像讓二人辨認,兩人很努力地瞇眼想了一會,同時搖頭說道:“這么個英俊小生,要是見過我們肯定記得的。” 看來花見春很可能一開始就將陳長泰和春曉分開來,各自藏匿在不同處,為的就是他們現在這種找上門來救人的情況,兩人都是陳筱艾的軟肋,丟了一個,還有另外一個,橫掃都是不虧,都能拿捏陳筱艾。 不得不承認,是個陰險但聰明的做法。 卓煜在心里輕嘖一聲,想到花見春這個人也難得起了些煩躁。當初并未要他性命是因為那一副與陳筱艾神似的凌王畫像,他當時想著,花見春這個人身上肯定留有與凌王相關的秘密,涉及陳筱艾的安危,因此暫且留他性命,沒想到還是留出禍事來。 陳筱艾安置好春曉,起身盯著那位縮在桌邊的老婦人唐姥姥,又看了眼崔莊頭,問道:“聽說你們每天給春曉灌藥,企圖讓她醒過來,你們都是灌得什么藥?” 陳筱艾心里掛念著陳長泰,因此先救醒春曉才是要事,說不定春曉昏迷前知道陳長泰被關往何處。 一提到這點,崔莊頭很明顯有些害怕,他低下頭抿著嘴巴不敢言語,一看便是做了虧心事。 “快說!不然你給春曉喝得什么藥,我都如數給你灌回去!”陳筱艾捏著拳頭憤怒極了。 “姑、姑娘別生氣,藥都在這兒,對身體并無害處的!”寡婦有眼色一些,連忙從柜子里扒拉出兩包藥包出來。 陳筱艾將藥包拆了,將里面的藥材全部倒出來一一查看辨認,在心里慢慢形成了一張藥方,的確是能讓人清醒過來的藥方子,但里頭加了致幻的藥材,即便醒過來了,也會讓人如夢似幻,分不清現實與幻象,時間一旦久了,人就容易瘋癲。 聽了陳筱艾的話,卓煜問崔莊頭:“這藥是誰給你們的?” “那姑娘被送來莊子時,小姐身邊的人一起帶來的,說若是灌得進去就灌,反正不是要她命去的。”崔莊頭連忙說道,“這t姑娘昏迷不醒,有時連水都喂不進去,我們嫌著麻煩,統共也沒喂過幾次.......我說得沒錯吧,唐姥姥!” 眾人的眼神頓時落到那躲在桌邊的老婦人身上,她生了一頭卷曲的銀發,只用一根簡單的木簪束著,臉上黑斑皺紋交織在一起,瞧著應該是過了花甲之年,眼睛滿是瑟縮與害怕,聽見崔莊頭喊她,一時有些慌張,佝僂著身子連忙往桌子底下鉆了鉆,結結巴巴的說不出什么來。 “老人家,知道什么便說。” 卓煜微微擰眉,他身上的肅殺之氣讓唐姥姥不敢看他,又像是怕被怪罪一般,小心翼翼地看了看崔莊頭的臉色,才囁嚅道:“......一開始那姑娘還會說話的時候,就灌了幾天,后面她不醒了,就沒灌過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