毒醫小宮女 第200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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雷音衛按照陳筱艾的吩咐,查看了福先生的牙齒,并沒有事先藏好的毒藥,他想不到這方面的安排,可想而知一直認為自己是安全的。 “福先生,你要弄清楚一件事實,從頭到尾,我們可沒有說過一句要你性命之類的話吧?” 陳筱艾在福先生跟前坐下,今天出門,她為了不引人注意,特地讓虹夏給她挑一套簡單素凈一些的衣裙,這可難不倒虹夏,再簡單素凈的裙子她都找到難得一見的好貨,就比如她身上這件,作為布料商行的生意人,福先生一眼就認出那是一匹值百金的云錦綢緞。 福先生心想,這樣好的名貴料子倒是與她十分相配的,嘴上道:“我落到卓侯手里,還能有什么好下場。這先不談,我是不可能背棄主子的,要殺要剮隨你們的便。” “都說了,我們從未說過要你的命吧?”陳筱艾一臉耐心道,“我們要的只是你所知道的一些事情罷了。你說了自然是好,放了你隨你自便,不說嘛,自然也有辦法讓你說,你何苦讓自己吃這個苦呢。” 放了他,他回去也沒有活路可走。福先生冷笑一聲,正欲說話就看到陳筱艾掏出一小瓶東西在他眼前晃了晃,是毒藥? “不是,你再猜一猜。” 福先生也是用過手段的人,他轉念一想就明白過來了,臉色煞白道:“......是吐真劑?” “沒錯。”陳筱艾朝他瞇眼一笑,一派端莊大方,“福先生是個生意人,自然是懂行的。你肯定也用過這種東西的吧?” 何止是吐真劑這種東西,哪怕是嚴刑拷打他也是親眼看著的。 “我親手做的吐真劑,黑市上一瓶難求,別的可比不得。定會讓福先生知t無不言,言無不盡。” 陳筱艾將吐真劑遞給雷音衛,笑得溫柔,卻也殺人不見血,她道:“到時該知道的都知道了,我再給你喂一瓶啞藥,饒你性命放你離開,何必動刀動槍,打打殺殺,鬧得一手血腥不安寧,你說是不是?” 福先生瞪大雙眼,這、這姑娘可真狠啊!放他離開還不如直接殺了他,倒留個寧死不成的忠仆好名聲!若放他離開又將他毒啞,他無法為自己辯白申冤,就跟他之前審問過的人一樣,哪個人不猜測他,不疑心他?! 誰都能來他身上踩一腳,往他頭上扣屎盤子,墻倒眾人推......倒不如來個一了百了的好! “姑娘真是心狠手辣,還不如就這樣殺了我!”福先生咬牙切齒道。 “這樣細碎又折磨人的法子,我還是跟你們這種愛把雞毛當令箭的小老爺學的,原來你們自個兒也受不了啊。”陳筱艾聳聳肩,“都說了,我們一開始就沒說過要你命去,剛剛大人已經給過你機會了,你既油鹽不進,吐真劑包你喝個夠。” 說罷一抬手,雷音衛立刻打開瓶蓋,擰著福先生的下巴作勢就要將藥水灌進去。 “等、等一下!等等!”福先生倉惶掙扎著,將藥水撞掉大半,他嘴唇濕潤,緊閉嘴巴用鼻子呼呼吸氣。 “反正你都做好赴死的準備,掙扎這會子做什么。”陳筱艾示意文靈秀從藥箱拿新的,淡淡道,“總歸我們還留你一條命,不要不知足。” “我,我.......”福先生的瞳孔不停顫動,有吐真劑在,卻打算留他一條命,那他就有另外的活路,他必須找到那條活路。 卓煜耐心告罄,冷冷道:“灌。” 雷音衛二人左右開弓,一個擰一個灌,一整瓶一滴不漏的全數灌下,福先生埋頭不停咳嗽,力道之大,但有雷音衛掐住,他死活吐不出來。 柳容景抱著手臂在一旁看著,對此有些好奇道:“聽說刑部用刑也會用吐真劑,但這東西貴價難得,不輕易用,所以我一直很好奇,真的會如實說出來嗎?” 陳筱艾點了點腦袋,解釋道:“因為用得是一種十分珍貴的藥材,它能把人快速的麻醉過去,就有點像是喝醉了,讓人的頭腦處以一種無意識但感覺十分安全的效果,你問什么,都會自然而然的回答,人都說酒后吐真言,類似這么個說法。” “原來如此。”柳容景點點頭,表示長見識了。 就如陳筱艾所說,在灌下吐真劑沒多久,福先生的神情就開始恍惚起來,他眼神迷離,腦袋東倒西歪,就像是喝多了一般,靠在椅子上半瞇起眼睛來。 陳筱艾說道:“他這樣的身高體重,半個時辰的效果吧。” 卓煜點點頭,來到福先生的面前,念出他的大名問道:“福吉,花見春在哪里?” 知道花見春在那里,就能找到師父和春曉,陳筱艾一時被揪住了心,忍不住站起來盯著福先生。 福先生略微轉動了下腦袋,昏昏沉沉的回答道:“我不知道......” 陳筱艾的心頓時沉入谷底,她對自己的藥很有自信,如果這都問不出來的話,這福先生肯定是不知情的,難道站在花見春身后的不是成國公嗎? 卓煜按住陳筱艾的手臂,示意她稍安勿躁,隨即換了個問題:“你的主子成國公,與花見春究竟有沒有關系?” “有的。”這次福先生回答的很清楚。 “他們是什么時候認識的?是什么關系?又是如何聯系來往?” “南成年間便認識了......主子跟他鬧過矛盾,很長一段時間不曾來往過。”福先生似乎是在回想,“前段時間從小少爺身邊得了風聲,得知他被困在地牢,主子顧念舊情,便安排人手前去營救。” 小少爺,能讓福先生這般稱呼的只有傅葉歌。 而傅葉歌一直跟隨卓煜,當初一同抓獲花見春,自然知道花見春被關押在巍山地牢的事情,難不成是葉歌在家沒有防備,不小心將花見春的消息透露出去? 不,福先生說的是來自傅葉歌身邊的風聲,是傅葉歌身邊的人! 卓煜皺起眉頭,眼神似有凝重,他說道:“成國公在葉歌身邊安插了人。” 陳筱艾反應過來,忙對卓煜說道:“成國公在葉歌身邊安排人,八成是沖著大人你去的!” 第200章 線索 成國公好端端的,在不喜歡的小兒子身邊安插人做什么? 轉念一想,傅葉歌與卓煜情同兄弟,這么多年來一直跟著卓煜辦差事,什么事情都能涉及一二。而成國公有可能因為太子而顧忌卓煜,便從被信任的傅葉歌身邊下手,是最簡單便宜的事情。 那是自己的父親,想來傅葉歌平時并不設防備。 再往深處想一想,很有可能便是成國公故意促使傅葉歌來到卓煜身邊的,這么多年來以便知道卓煜的行動與計劃。 “卓侯,難道你們沒有發現不對勁嗎?”柳容景面容嚴肅,心想這不是卓煜的做事風格。 “葉歌能到我身邊來,與雷音衛一起行動,自然是我充分信任的原因。他雖性子愛鬧跳脫,但一向是非分明,對我和雷音衛一應事項守口如瓶,這么多年從未出過差錯。”卓煜皺了皺英挺的眉眼,即便是他,也不愿意去這般猜想自己的兄弟。 陳筱艾握住卓煜的手,望著他的眼神真摯道:“大人,自從認識你們到現在,我相信你和傅葉歌對彼此都是誠實真摯的,你們甚至能為對方以命相博,對此你不用產生懷疑,大家有目共睹。” 卓煜的眼神安心下來,陳筱艾接著說道:“你們二位互相信任,無縫可透,不代表賊人沒有法子。傅葉歌到底也是個世家少爺,又常回京城活動,身邊跟著不少人伺候,這些人也可以接觸到大人你,我覺得可以從這些人入手查起。” “你更得防著點成國公,我都知道他會是個什么借口說辭了,肯定是以兒子常年在外辦事,怕有危險為由,所以才讓人跟隨保護,那是好大一片慈父心腸。” 看到卓煜和陳筱艾看過來的眼神,柳容景聳聳肩,一臉篤定道:“京城里那些老來得子,卻又管不住的老家伙們,平日里就是這么監視兒子的,要是惹禍了也能第一時間知道,找人處理或是頂包。順天府成日里都有這樣的案子,所以才把李春和那家伙養得那么油條。” 陳筱艾的眼神一下子就變得打量起來,就連卓煜的眼光都帶了點笑意的調侃。 柳容景頓時有些不自然,往旁邊挪了挪步子:“......你們兩個這樣看著我做什么。” “少爺你這么清楚,肯定是被這樣做過吧。”陳筱艾笑道,“原來柳尚書看著正經嚴肅,好似養兒嚴苛,原來私底下這么不放心你啊,這才是一片慈父心腸呢。還是少爺你說你自小懂事聽話是糊弄人的,原來也是個不省心的。” “每家雖養兒不同,但小時候大抵都是嬌慣著的,人之常情。”柳容景有些不服氣,“你問問卓侯,就算是老侯爺這樣風風火火看不得紈绔子弟的人,但他身為長子嫡子,被嬌慣得肯定比我還厲害。” 說完反應過來又有些后悔,卓煜再被嬌慣,也不過那三四年的時間,他在四歲剛懂事的年紀便失去雙親。 雖然他與卓煜是情敵,但這種事情提起來實在太傷人心,是他心急嘴快了。 柳容景立刻飽含歉意的補救道:“抱歉卓侯,我不是那個意思......” 卓煜搖搖頭,表示不用在意,說道:“柳公子說得沒錯,我記事早,四歲之前不肯自己剝橘子,我父親多次罵我,讓自己挑魚刺吃魚,可就算是等到魚涼了,我都要人一點一點給我挑出來才肯吃。我嬌氣事其實干得不少,只是后面知道沒人能那般真心實意的慣著我,才收斂罷了。” 柳容景得了這話,朝陳筱艾努了努嘴巴,一臉你看吧的表情。 陳筱艾想了想,認真說道:“那算起來,我小時候也是被師父嬌慣過的。” “陳師父嬌慣過你,看不出來啊......” 卓煜和柳容景相視一眼,想到陳長泰那驢脾氣,再加上他們常年流浪在外,哪來的條件能嬌慣陳筱艾啊......這小家伙明明就被養成了光吃不胖的怪異體質了,何嘗不是小時受過太多苦,經常挨餓受凍的緣故。 “有一點還是慣的呀。”陳筱艾眨吧著大眼睛,真摯道,“我生病時吃的藥,師父都會盡量做得不苦一些。你們都不知道他親手做的藥有多苦,苦出生天去了!天皇老子來了都別想讓他改掉這個做法,所以,他為我改了藥方,那還算是嬌慣著我的吧。” 卓煜和柳容景再次互視一眼,難得都從對方眼里看到了心虛.t.....他們小時候別說苦藥了,哪怕是吃點口味稍差一些的藥膳都要叫苦連天,旁邊定是備著蜜餞果脯甜嘴,吃完了還會被大肆獎勵一番。 再看看一臉天真無邪,一點苦味就已經足夠滿足的陳筱艾,柳容景無語片刻,捂著嘴巴轉身到角落里,面壁思過去了。 “嗯?少爺怎么了?靈秀你突然摸我頭干嘛?我現在不餓,不用給我點心。” 卓煜握了握陳筱艾軟軟的手掌,眼神里滿是含著酸意的疼惜,他實在不知道該怎么去疼愛補償她才好,此時只能輕柔的應和道:“你說得沒錯,陳師父對你最好,他的確是在嬌慣你,你對他也好,以后也都會是這樣互相在意的心思與日子。” “大人說得是!”陳筱艾聽著舒服,自然揚起大大的笑臉。 柳容景整理好情緒,轉身無視他們二人相牽的手,冷酷道:“咱們也別浪費時間了,把該問的都問了,說不定福先生知道陳師父和春曉的下落也不一定。” 福先生繼續迷糊著,半睜著眼睛發直,陳筱艾精確控制著吐真劑的用量,足夠他們詢問。 陳筱艾清了清嗓子,看著福先生的臉認真問道:“福先生,陳長泰和春曉,這兩個名字,你有沒有聽過?” 福先生回答道:“沒有。” “是一男一女,男的看起來三十歲,女的十來歲,并且有可能昏迷著,不能行動。”陳筱艾一字一句道,“或許你沒有見過,但有沒有聽說這樣類似的年輕男女,曾在成國公府,或是外面辦事時被人提起過?” “吐真劑能讓他細想到那份上嗎?”柳容景問道。 陳筱艾卻篤定道:“就算花見春當時是靠江湖中人懸賞幫助,才抓住師父和春曉,但在京城這樣的地方,大人和你都非常熟悉的地界里藏人,他沒用成國公的關系,我是不信的。” 卓煜說道:“成國公在這點上可能還真沒有幫他,花見春沒有理由向他說明原因,但提供藏人的屋子地方什么的,也應該不會拒絕。” 文靈秀也說道:“像福先生這樣專門跑外辦事的人,還真有可能知道接觸過。就看他有沒有起過疑心,記性好不好了。” 福先生還沒讓人失望,他沉默一會后,回答道:“男的......沒有聽說過。但昏迷不醒,不能行動的女孩兒,曾在外辦事時聽說過。” 陳筱艾刷得一聲站起來,抓住福先生的衣襟大聲問道:“她在哪?這個女孩在哪!” 春曉.....絕對是春曉沒錯!福先生在京城里聽說過她,就證明離得不遠!師父定然也是在一起的! 福先生卻回答道:“我不知道在哪......” “你!”陳筱艾的火一下子就冒上來了。 “筱艾,冷靜一點。”卓煜起身握住她的肩膀,認真道,“他有線索,咱們就能細摳出來。” 柳容景親手倒了一杯濃茶送到陳筱艾手上,眼神里也滿是安慰,陳筱艾深吸一口氣,將濃茶一飲而盡。 說得沒錯,好不容易有個像樣的線索,絕對不能浪費,現在不是情緒失控的時候,掘地三尺她都要挖出來! 審問更是卓煜的強項,他細想一會,問道:“你是在哪聽到的?又是聽誰說的?” “前往大少夫人的鋪子盤賬時,偶然聽到她身邊人抱怨的。” “大少夫人?你指得是傅家那個庶長子的妻子?”卓煜看向文靈秀。 文靈秀立馬補充道:“傅家大少夫人,孫蔭,她娘家是鹽運使孫家!” 陳筱艾不解道:“葉歌的嫂子?她為什么會與花見春扯上關系?” “很有可能是成國公加深了這層關系。” 卓煜瞇了瞇眼,洞察道:“成國公這個人聰明狡猾,他不想自己出手處理關于花見春的事情,太過顯眼。但花見春是他所救,交情定然頗深,肯定無法坐視不管,那便讓深受信任的大兒子夫妻二人來對接花見春,通過他們來掌握花見春的行動,但自己絲毫不沾,不落懷疑。” 柳容景一拍拳頭,恍然大悟道:“所以當時孫蔭才會慫恿三公主去爭搶奇石啊!我就說她那人平日與三公主沒有來往,好端端的跑去獻什么計策,原來是花見春的陰謀詭計!怕是等著三公主搶到奇石,他們奪取起來就更方便了。” 三公主是個蠢貨,被人利用得團團轉都不知情。這事要是真給三公主辦成了,他們一時半會也不會想到這層上去!還會以為三公主是為了自己的榮寵才把奇石獻給盛成帝! 他們原本對成國公的懷疑就不深,誰能想到他會把事情交給自己的兒媳婦去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