毒醫(yī)小宮女 第33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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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容我等會跟您解釋,能先放開我嗎?”陳筱艾看著眼前人漂亮的鳳目,干巴巴的說道,“墊腳很累的。” “抱歉,我看你連腰都軟了。”卓煜認(rèn)真道。 ......這是調(diào)戲吧?這不是調(diào)戲吧!不對啊這人剛剛是在調(diào)戲我嗎?!陳筱艾眼睛都直了。 “咳咳......陳姑娘,那啥.......” “哦哦,等會啊,我看看我是給他扎了什么藥,一時緊急.......”陳筱艾回過神,趕忙在袖子里檢查針頭,連卓煜放在她腰上的手都忘記了,“哦是見血封喉啊,來給你解藥。” 石信飛接過陳筱艾扔過來的小荷包,有點(diǎn)茫然道:“.......見血封喉?那他這不是已經(jīng)死了嘛?” “你再不給他吃解藥就快啦。” 石信飛趕忙低頭一陣忙亂,將人捆扎嚴(yán)實(shí)扔到一旁。 “大人,不是還有人逃了嗎?不用去追嗎?”陳筱艾被卓煜半撐半抱著放到一旁椅子上,她坐下來看到卓煜有些不自然,只能出聲問問別的。 “靈秀帶著人追過去了。葉歌探聽到他們的藏身據(jù)點(diǎn),已經(jīng)現(xiàn)在附近等待,應(yīng)該能一舉抓獲。” “他們這群人是?” 卓煜回頭示意,護(hù)衛(wèi)將人拉過來,石信飛蹲身拉開男人的袖子露出臂膀,只見男人上手臂上紋了三條紋路聚在一起,狀似水紋又似花朵。 陳筱艾眉頭一蹙,認(rèn)出來這個紋身:“.......水蓮教?” “你知道?”護(hù)衛(wèi)從黑馬上取來水囊,卓煜接過后遞給陳筱艾。 “以前在川洲一帶碰到過。”陳筱艾剛好口渴著,接過來連忙咽了幾口,梗著脖子說,“.......川洲有些地方十分貧困,人們大都靠水吃水,勉強(qiáng)度日。后來不知道是誰創(chuàng)立了這個水蓮教,說什么信奉者可獲水神娘娘庇護(hù),因著有人會戲法騙人,所以在那一帶信徒眾多。沒想到金都也有,順天府管制不力啊。” “你知道他們?yōu)楹巫ド倥俊?/br> “大約是他們需要這些女孩做........圣女。” “圣女?”眾人不解,有人問,“那就代表,這些女孩沒有危險?” “不,我說的這個圣女,不是你們理解的那個圣女。”陳筱艾苦笑,她揉了揉臉還是解釋道,“這種教會若需要維持下去,那就需要錢。除了騙那些可憐的教徒外,便是想方設(shè)法的從各地富戶手中索取,讓他們成為教會的最頂級教徒,再榨取錢財。靠什么呢?就是這些圣女。” 石信飛瞪大眼睛:“難不成......” “對。他們會抓出身良好且美貌嬌嫩的少女,逼迫她們熟讀水蓮教教本,能順利洗腦最好,再把那些富戶教徒聚集起來,對他們說,圣女就是水神娘娘的化身,只要交出足夠的建橋費(fèi),就能讓水神娘娘通過圣女獻(xiàn)身于你,從此一生獲得水神娘娘的庇佑。” 眾人聽完,面露驚訝與嫌惡。 陳筱艾說完也頗感不適,當(dāng)時在那個地方,有些少女甚至不是抓來的,而是當(dāng)?shù)氐娜思胰虢毯髮⑴畠核瓦M(jìn)去的。 嘴上突然觸碰到什么,陳筱艾抬眼,卓煜手上拿著一塊糖,正抵在她嘴邊示意她吃。 陳筱艾剛想說不用,聞出來這糖塊和當(dāng)初糖丸的回禮是一樣的,她有些奇怪,這個人隨身還帶糖不成? 卓煜以為她不喜歡手中這塊,從兜里摸出一個藍(lán)色荷包,沉甸甸的,放到陳筱艾手里——好家伙,里面全是各色各樣的糖! 震驚!沒想到大人您看著鐵面無私的,私底下卻是個瘋狂磕糖的啊! 陳筱艾捧著荷包呆若木雞,卓煜眼角微挑,似乎在問:怎么,不行? 行!當(dāng)然行!大人磕糖的樣子也很男人! 陳筱艾啊嗚一口將卓煜手上那塊糖吃了,含得臉頰鼓鼓的,不忘將荷包里的糖倒一半到自己的荷包里。 大人不愧是大人,懂得分享! 卓煜收回來的糖只剩下一半了,他見陳筱艾假裝遙望天邊,沒有計較,將荷包放回懷里。 “那個.......”弱弱的聲音傳來,陳筱艾回頭一看,鳳愛神情瑟縮的站在一旁,她似乎很怕卓煜,看都不敢看一眼,只抓著衣領(lǐng)一臉懇求的看著陳筱艾。 陳筱艾想起來她叫鳳愛,將手中糖塊一遞,道:“不好意思鳳愛jiejie,剛驚嚇到你了,吃塊糖壓壓驚?” 鳳愛不知道為什么眼前少女知道自己的名字,她愣愣的接過糖塊,被陳筱艾拉著在一旁坐下。 石信飛蹲在一旁歉意道:“姑娘,不好意思。你的屋子我們會賠償?shù)摹!?/br> “不不......那原也不是你們的錯。”鳳愛連忙拒絕,她有些窘迫的把拉著自己的頭發(fā),“而且我這病......本來也沒幾天好活了,就不必費(fèi)那個心思了。” 陳筱艾拉過她的手把脈,如鳳愛所說,她的確已經(jīng)病入膏肓,這是青樓女子最容易得也最難根治的病。 “你們......你們是沖山腳下那個屋子去的嗎?”鳳愛小心翼翼的問。 陳筱艾看向卓煜,卓煜問:”如何這么說?” 迫于卓煜的威勢,鳳愛有些緊張地吞了吞口水,她不能理解旁邊這個少女為什么能和這個氣勢如此冷漠堅硬的男人這樣親密。 “另外兩個逃跑的男人我認(rèn)識的.......他們曾來我們這兒找過女人。聽他們說過,他們幾個是被雇來守著山腳下那個大屋子的。我原先是住在t那的,后來被趕了出來。” 陳筱艾與卓煜對視一眼,陳筱艾連忙問:“jiejie,那個房子都有誰?是不是關(guān)著一群女孩子?” “女孩子?沒有呀。”鳳愛驚道,“那就是個空屋子,什么都沒有!他們也經(jīng)常抱怨說讓他們守著一個什么都沒有的空屋子,我去拿過兩次東西,一個女孩子也沒有看到過。” 此言一出,卓煜預(yù)感不妙,只見遠(yuǎn)處天邊突然炸開紅色的煙花,石信飛等人如臨大敵,紛紛上馬。 卓煜一把抱起陳筱艾就走,陳筱艾趴在卓煜肩頭,只來得及對鳳愛喊道:“jiejie,這個給你,照顧好自己!” 鳳愛看著手上荷包,愣愣地看著他們騎馬遠(yuǎn)去。 第31章 真容 駿馬飛馳,風(fēng)聲刺臉,周圍景物仿佛被油墨潑過,速度極快。偏偏山路崎嶇,駿馬一個飛躍讓陳筱艾重心不穩(wěn),身體一歪,差點(diǎn)從卓煜臂彎脫落,往地上砸去。 卓煜的手臂又長速度又快,撈過陳筱艾的腰把著坐好,又抓過韁繩讓她抓緊,兩人四手交握,灼人的溫度帶來安心感。 陳筱艾驚魂未定,很快又定下心神來,縮在卓煜懷里不敢亂動。卓煜高大,幾乎將她整個罩在懷里,從后面看根本看不出還有一個人坐著。 陳筱艾突然嗅到什么,她朝南面一指,側(cè)頭朝卓煜喊道:“大人,是那邊!著火了!” 遠(yuǎn)處黑夜中緩緩漫上金色的火光,卓煜一扯韁繩調(diào)轉(zhuǎn)方向,一聲輕喝,石信飛等人快速騎馬跟上。有親兵在身后發(fā)出尖利的哨聲,很快得到了同樣的哨聲回應(yīng)。 南面山腳下,遠(yuǎn)遠(yuǎn)就看到一座屋子被火燃燒,火勢不小,屋檐和門面在噼里啪啦的火舌中陸續(xù)塌下,火星四處冒起。 傅葉歌一行人在不遠(yuǎn)處休整,樣子都有些狼狽。文靈秀披著衣服,臉上帶了點(diǎn)焦黑的痕跡,傅葉歌拉著她被燒傷的手臂正不知所措,回頭見卓煜帶來了陳筱艾,大喜過望,連忙喊道:“陳筱艾!快來!靈秀她受傷了!!” 陳筱艾搭著卓煜的肩膀被抱下,一邊跑一邊取出懷中隨身攜帶的小包袱,取出三黃膏來:“快快快,給我干凈的紗布!” 將三黃膏抹在紗布上,傅葉歌拉著文靈秀的手臂,看陳筱艾細(xì)心地敷貼上去,傷口劇痛,文靈秀卻也只是擰了擰眉頭,強(qiáng)撐著不動。 “怎么樣?嚴(yán)重嗎?”傅葉歌忙問道。 “還好,三黃膏足夠了。”陳筱艾說著,將三黃膏塞到文靈秀懷里,囑咐道,“隔一天換一次藥,若是不痛了,要將水泡挑破,將表面壞死的皮膚去除,這樣就能好了。靈秀,你記住了嗎?” 文靈秀如夢初醒,她愣愣地看著一臉關(guān)心的陳筱艾,輕輕道:“筱艾.......靈菲不在這兒。” 傅葉歌臉色不好:“我們被騙了。這個地方是他們用來調(diào)虎離山的。” 傅葉歌一直在查京城里這幾宗少女失蹤案,順天府對他不敢馬虎,又有卓煜的威壓在,順天府幾乎是提著腦袋跟前忙前忙后。 傅葉歌在京城中自有他的人脈在,與玉珍閣一直有合作的一家裁縫店發(fā)現(xiàn)了不對勁,在傅葉歌查找時主動前來告知——有兩個男人前來裁縫店定衣服,一定就是數(shù)十件衣裙,卻又道不來姑娘的身高體型,只說要做精致華麗些。裁縫店老板便留了個心眼,記下了男人們的樣貌身高。 傅葉歌與文靈秀分隊(duì)追蹤,果然發(fā)現(xiàn)了這群行蹤不定的男人,可惜打草驚蛇,這些人發(fā)現(xiàn)他們的追蹤,有過一番交手后一路將他們帶到山腳這座屋子里,文靈秀沒有沉住氣,以為meimei與其他女孩子們被關(guān)在地窖里,沖進(jìn)去與他們一番廝殺,才發(fā)現(xiàn)這地方徹頭徹尾只是一間空屋子,這些人則是被雇來看守,連要看守什么都不知情。 “他們下了死手,我們也不敢馬虎.......”傅葉歌看向遠(yuǎn)處空地,兩具尸體躺在那里。 卓煜一番查找后無果,說道:“他們準(zhǔn)備兩條退路,這是其中一條。你們上當(dāng)了,其他線索呢?” “我們原以為這就是......人都調(diào)過來這邊了。”傅葉歌明白此事自己難辭其咎,太過武斷,原本幾條線索追蹤,如今都壞在這條路上,偏偏人都死了。 卓煜微微一擰眉,吩咐石信飛道:“將原本的探子再次分探出去,這邊出了事,我不信他們沒有動作。” 那邊陳筱艾舉手說道:“主要盯著熱鬧的街道,譬如花街與有夜宵攤子的街道。” “你懷疑他們還有動作?”傅葉歌連忙問道。 “若是知道這邊動靜,撈一把再走,符合這些人的行動。” 卓煜點(diǎn)頭。有親兵騎馬匆匆趕來,后邊卻帶了名身穿宮裝的女子,那女子一下馬便哭哭啼啼的朝卓煜跑來,陳筱艾瞧著有些臉熟,傅葉歌臉色大變。 “你、你不是三公主身邊的素素嗎?怎么會在這兒?!” 女子便是當(dāng)時鼎味樓樓下,陳筱艾所看到的三公主身邊的侍女,她踉蹌幾步,跪在卓煜跟前哭喊道:“小侯爺快救救我們?nèi)鳎∪⑷鞑灰娏耍 ?/br> 眾人大驚,卓煜蹙眉,問怎么回事。 名叫素素的侍女哭道,三公主不肯回宮,在金都街上徘徊企圖碰見卓煜,見花街熱鬧,便拉著侍衛(wèi)去湊上一腳,誰知侍衛(wèi)一轉(zhuǎn)眼的工夫,三公主便消失不見了!只留下手里糖糕掉在地上。 “胡鬧!”卓煜訓(xùn)斥道,“你們怎可讓三公主如此亂來!這么多年還未學(xué)會教訓(xùn)嗎?” 素素跪在地上不停抽泣:“奴、奴婢們也沒有辦法,若不依著三公主,她還是要偷跑著去的!” 一波未平一波又起,三公主失蹤的確是大事。 卓煜即可讓親兵回了順天府,順天府府尹知情后更是三魂去了六魄,他可以對幾宗少女失蹤案有所馬虎,但此次丟失的可是當(dāng)今圣上的三公主!立即要將城門封鎖,準(zhǔn)備加大人力搜索。 “你先等等,三公主是什么時候消失不見的?”陳筱艾抓住素素,連聲問道,“是在哪不見的?身份都有什么人?” 素素不知道抓著自己的少女是誰,她早已六神無主,哭訴道:“就在剛剛不久.......大約還沒有小半個時辰,是在花街不見的,身邊只一個侍衛(wèi)。” 卓煜立刻掌握關(guān)鍵信息:“不久前.......也就是說,他們分兩撥人行動,并不知道山腳下這一撥人已經(jīng)遇難。另一撥人負(fù)責(zé)擄獲少女。他們消息不通,還有機(jī)會。” 文靈秀猛的起身,她抓著陳筱艾欣喜地說道:“靈菲定是在他們手中!只要抓到他們.......” 陳筱艾看她神情已有所不對勁,連忙將她推給傅葉歌,囑咐道:“不要讓她亂來,她現(xiàn)狀態(tài)很不穩(wěn)定。” “那、那要怎么辦?”傅葉歌抱著文靈秀慌張道。 “我自有辦法!”陳筱艾喊道,將弄臟的衣外衣脫下,朝卓煜喊道:“大人!讓人給我找干凈漂亮的裙子!再配兩個不顯眼的護(hù)衛(wèi),這一趟讓我來!” 卓煜一把制住她脫下衣裙的動作,幾乎是將陳筱艾整個人半攬在懷里,他表情陰郁,冷聲道:“你想做什么?” “不入虎xue,焉得虎子?”陳筱艾此時此刻可不怕他,她的想法堅定的可怕,抓著卓煜的手臂道,“那些人兵分兩路,一路調(diào)虎離山,一路擄獲少女,如今這路人已死,他們肯定還不知情。想必此刻在還在抓符合條件的少女!大人你們只要將此事掩好,由我做引!若他們抓了我,我會一路留下記號,帶著你們一路到他們的老巢去!” 傅葉歌大驚:“你瘋啦?!你一個人怎么行!” 文靈秀也道:“陳姑娘,讓我來吧!我來做引比較好!” “你不符合他們的條件。”陳筱艾搖頭,若文靈秀符合自是最好,她武功好且有經(jīng)驗(yàn),但光是年紀(jì),水蓮教的人就不會選中她。 陳筱艾轉(zhuǎn)頭對卓煜說道:“大人要是馬上能找來符合條件的人自然最好,但如果沒有,一旦他們發(fā)現(xiàn)這些人的情況,極有可能轉(zhuǎn)換地方,要再知道他們的線索就不容易了。” 卓煜明白,陳筱艾說得極對。 水蓮教的人極狡猾,他們能布下這招調(diào)虎離山,真正的據(jù)點(diǎn)估計藏匿極深。他們短時間內(nèi)根本無法找來符合條件且有這個膽識的少女,這本身就是一個險招。 唯一的一個正站在自己的身前,眼睛又大又亮,神情十分堅定。 卓煜突然想起來,無論是行宮鬧鬼,還是調(diào)查秘藥投藥一案,陳筱艾從頭到尾好像都沒有害怕過,積極主動查找許多線索,總能抓到不少要點(diǎn)。