毒醫小宮女 第32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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陳筱艾又跑去廚房騙來幾盤糖果點心,全都塞給女孩子們,要她們今晚當作沒看到她們兩個。女孩子都應了,還不忘幫忙盯梢外面,讓陳筱艾和文靈秀可以更安全的離開。 “都是可憐的孩子......蕓蕓原也是大戶人家的女兒,家道中落后被她舅舅賣到玉春樓來?!蔽撵`秀戴上面紗,眉眼間都是不忍。 陳筱艾腳步略慢,她眼神沉靜,對文靈秀說道:“靈秀,你先回去吧。” “怎么了?” “若你meimei真與那幾宗少女失蹤案有關,恐怕我也幫不上什么忙。大人他應該會讓傅葉歌他們加大力度搜索,你們行動快一些?!标愺惆噶酥笜巧?,認真道,“我有件事情要去辦。讓大人不用管我?!?/br> 說完她面紗一戴,直接拐彎上樓梯去了。文靈秀沒來t得及拉著,心情又全在她meimei那,原地焦急轉了兩圈后,還是掩著面紗,腳步匆匆的離開玉春樓。 陳筱艾一上二樓,直接摸進一間空房間里,房間主人估計正在樓下待客,一屋子的脂粉香氣。 她脫了清吟坊的衣裙,從柜子里找出兩件不至于過露,稍微正常些的粉藍色衣裙,換好后出門,取了一盤點心和酒壺端著,一路低著頭往三樓去。 二樓到三樓都是姑娘們待客的房間,現下一樓宴會正辦得熱火朝天,除了一兩個偷偷帶著情郎回房溫存的,基本沒有人。 很順利的到了四樓,因高層格局的關系,四樓房間不多,只有一間房間門前有一個護衛正守著,正翹著腿倚靠在欄桿上,嗑著瓜子朝樓下張望。 陳筱艾眼珠子一轉,重新回到樓梯上,踩重腳步,故意造出些聲音來,端著盤子上了四樓。 護衛一邊嗑瓜子一邊喊住她:“干什么的?怎么到這兒來了?!?/br> 陳筱艾一臉無辜,捏著嗓子嬌聲道:“jiejie讓我給大哥送來點心和酒水?!?/br> 護衛頓時來了興趣,他放下盤子打量陳筱艾幾眼,問:“是誰讓你送的?” “jiejie不讓我說呢,只說看大哥辛苦,特地準備的?!标愺惆沧?,又故意小小聲道,“jiejie真笨,不說名字人家哪知道你嘛,就知道成天盯著人家看,光是看著有什么用嘛?!?/br> 護衛一聽,立即明白過來是樓里的姑娘私底下正暗戀著他呢!頓時在腦海里想入非非,臉上也露出猥瑣的笑容來。 陳筱艾趁機將東西塞到他懷里,說:“我家jiejie一番心意,大哥可不要推辭?!?/br> “行行行,跟你家姑娘說,謝謝她了!”護衛咧嘴一笑,神情好不得意。 陳筱艾假裝下樓,躲在三樓的角落處默數十幾秒后,樓上傳來咚得一聲,得逞! 她連忙上樓,將昏倒在地的護衛拖到旁邊的空房間藏起來關好門。在書房外仔細聽,沒有任何聲響后推門進去,迎面墻上就是一張等人高的畫像,畫像女子半露**,站在一頁小舟上垂眼吹笛,畫中周圍景色雖雅致,但因女子酮體曲線并露,頗有點春宮圖的感覺。 陳筱艾仔細一看,發現這畫像女子與瑚mama有幾分相似,看來還是她年輕時身為頭牌所畫。 果然混得好的老鴇,年輕時都是美人。 書房頗大,以臨窗畫像為正,擺了紅木書桌與扶手椅,旁邊還一架披著貂皮的貴妃榻,上面隨意放了水煙槍與香盒,看來瑚mama沒少到這里休息。 陳筱艾加快動作,在書桌書架上翻找起來。也果真如她所料,重要的東西不會隨意放在這些顯眼的地方,她只能到處摸索,試圖找到瑚mama經常使用留下痕跡的地方,書房右側是一間小小的茶室,擺放了矮小四角桌和蒲團,桌上擺了茶具與香爐。 以瑚mama肥胖的體型來看,她跪坐在蒲團上招待客人的姿勢是不是有點太勉強了? 陳筱艾伸手查看四角桌,看桌面有些磨損,茶具底部也有相應的痕跡,應該是常用的。她屈起手指敲了敲各處,果然發現了中空的地方。 抽出發中銀簪,旋開簪頭,露出里面薄薄的鐵片,將鐵片插入縫隙里,用了點巧力,上半部分的桌面便被撬松動了些,桌子是經過改裝的,撬出后只要一拉,就露出里頭空間。 “哇哦......”陳筱艾差點被占滿空間的黃金珠寶閃瞎眼睛,除了金子銀子和各種貴重首飾,居然還有幾張地契,看來瑚mama是賺得不少啊。 里頭有個被珠寶蓋住的薄木盒,陳筱艾一打開一看,幾十張白紙黑字,還有手指畫押,就是她想要的東西。 門口樓梯傳來咚咚咚的聲響,瑚mama尖利的聲音傳來:“快下去幫忙搬東西!喬世子都快把玉珍閣搬來了,沒眼色的東西,都快下去幫忙!” 瑚mama腳步匆匆,爬了四層樓梯已經讓她氣喘吁吁,她推開書房門,讓開些許,后頭跟進來一個男人,男人約莫四十歲,蓄著胡須,背著手閑庭信步,看來不是第一次來這里了。 “怎么這時候來了!也不怕人瞧見?!焙鱩ama說著將房門關上。 “放心吧,樓下熱鬧成這樣,沒人發現我的。”男人說著從懷里取出信封,遞給臉色不太好的瑚mama。 瑚mama不愿意接,驚訝道:“前面幾個這才送過去幾天呀!怎么都沒了嗎?” “就沒了兩個?!蹦腥藢⑿欧馊M瑚mama胸口里,“上次送過去那幾個不錯,很合我家老爺胃口,正疼愛呢,下一批可以緩一點?!?/br> “什么叫就沒了兩個,上次送過去那幾個我可是千挑萬選的!老爺要求那么高,我找來那幾個可不容易!” “你急什么,你手里不是還有一批新的嗎?”男人說著從桌上摸下一盤瓜子,悠哉悠哉地磕起來。 瑚mama沒好氣道:“都是姿色平平,也沒什么天賦,我正愁呢!好不容易有個漂亮的,前不久帶出門還給逃跑了,真是氣死mama我了!” 男人一彈瓜殼,笑道:“那就是你自己的不是了,現在女娃兒都精的很。剩下那幾個你得好好教著,別拿什么歪瓜裂棗來敷衍老爺,不然仔細你的皮。” 瑚mama悻悻道:“mama我知道了!死了的那兩個呢?你拉過來沒有?” “老樣子,放你后院柴房了。死了大概有兩天了,叫人送去下院的時候注意點?!?/br> “我的老天,死兩天了你才拉過來?” “怕什么,現在天氣冷了,也不怕有氣味兒?!?/br> “哎喲你別說這些了.......”瑚mama一臉嫌棄,推著男人出門,“瑩瑩留了房給你呢,快些去吧!晚上還有人來找她呢?!?/br> “哎你這老貨,不是說把瑩瑩整晚留給我嗎.......” “快走吧你!” 趕走男人,瑚mama捏著信封松了一口氣,她將信封里的一疊銀票取出來,仔細數了數后頓時眉開眼笑,哼著歌來到書架前,將銀票仔仔細細地塞進夾層處,理了理衣裙后才推門離開了。 藏在書架后的陳筱艾又等了一會,沒聽到聲響后才爬了出來,看著書架夾層擰了擰眉頭。 她好像知道了不得了的事情。 .......她得去下院一趟。 樓下宴會已經舉辦的如火如荼,瑚mama被姑娘們推上舞臺,她用猩紅的指甲捂著發髻上的珠翠玉簪,與男人們談笑風生,舉著酒杯笑得前仰后合。 陳筱艾冷眼看了一會,轉頭朝后院走去。 后院柴房大開,后門處停了一輛藍布馬車,年過花甲的老伯正將裹著草席的尸體搬上車子。 陳筱艾趁老伯彎腰解繩,快速爬進馬車里,所幸老伯已經將東西搬完,坐上車駕后開始趕路。 以陳筱艾的經驗來看,下院一般不會離花街太遠。老伯專心趕路,一個時辰后到了城西靠山處,這里同樣有幾條破落的巷子集合在一處,但又算不上貧民區,更多的是勞作的農戶,還有穿著粗布衣裳的小孩子嘻嘻哈哈的跑過。 來到一處還算齊整的院落前,一個身著舊裙的女人不愿意靠近馬車,只簡單和老伯打了個招呼便到門前招呼過往男人,她和花街里那些耀眼奪目的年輕姑娘們不同,因為年老色衰或是身患疾病,只能到下院這種地方來,勉強接客度日。 老伯駕車來到后院,陳筱艾見四處無人,跳下馬車躲在暗處。 老伯將車停在一口蓋著木板的古井邊,下來伸伸懶腰后,背著尸體來到古井前,左右張望后,將尸體投進古井里。 陳筱艾皺著眉頭,看著老伯將兩具尸體投下古井,便在馬車邊上抽起了煙。 “六伯,您又來啦?”一名女子磕磕絆絆的走出來,頭發凌亂衣不蔽體,卻在嘴唇上點了鮮紅的胭脂,陳筱艾注意到她露出來的大腿上長了不少水泡,這是個得病后被送來下院的女人。 她朝六伯笑了笑,“要不要進來喝口水???” 六伯擺手道:“不啦,等會就要回去交差了。你最近怎么樣呀?” 女子嘲諷一笑:“等死啦,還能怎么樣?!?/br> 六伯搖搖頭,沒有多說什么,問道:“鳳愛,我記得你得病后不是一直住在山腳下那個大屋子里嗎?怎么跑這兒來了。” “瑚媽那個老貨,哪里舍得讓我住大屋子。不知道把那屋子租給了什么人,我就被趕出來了?!?/br> “那是她不對了。你曾經也是玉春樓的頭牌嘛,都不知道給她賺了多少?!?/br> “我命就這樣了,能怎么辦呢?”鳳愛低頭咳嗽幾句,“不跟你說啦,我還剩幾日能活。你找點時間把我那些東西都收了,給我換口好點的棺材就行?!?/br> “哎,知道了。去吧?!?/br> 六伯抽完煙,慢吞吞地爬上馬車離開了。 陳筱艾看四下無人,便偷摸著到古井邊t,剛掀開木板差點就被沖天的腐臭氣掀倒在地,捂著口鼻緩了好一會,吹開火折子往古井下一照,一個森白的骷髏頭正面對著她,兩個眼洞黑漆漆的。 除了剛剛扔下的那兩具尸體,古井下的尸體光是目測就是五六具,最久的一具已經化為森森白骨。 下院的女人大都不得善終,的確存在死后尸身隨意丟棄的現象。 但那個男人到底與瑚mama私下交易些什么?買賣女孩嗎?虐死后不顧老遠跑到下院丟棄尸體,企圖制造是在下院死亡的假象? 陳筱艾覺得自己有點接近真相了。突然聽到不遠處傳來重重的的馬蹄聲與呼喝聲,有兩名男人騎著馬從遠處飛馳而來,過往的人們紛紛被嚇退,其中一名男人被身后緊追不舍的飛箭所傷,從馬上跌下來,滾出去好幾圈直到院落門口,門口本來在招客的女人們都嚇得跑回屋里,就見那男人咬著牙,一身狼狽,捂著傷口搖搖晃晃站起來。 “在那里!站??!” 男人一聽背后追兵,不知道哪里來的力氣狂奔幾步,一腳踹開了其中一間房門,將里頭躲在桌下的鳳愛扯起來擋到身前,一把鋒利的匕首橫在她的脖間。 鳳愛嚇得尖叫起來。 追兵趕上前來,為首居然是卓煜。 “別過來!不然我就殺了這女人!” “救命!啊——” 卓煜拉著韁繩,黑色的駿馬正焦躁的踱步,他神色冷峻堅毅,對著男人說道:“你已經走投無路了,何必禍害他人。隨我回去坦白一切,說不定還有一條命在?!?/br> “少在那糊弄老子!我了解你們這些當官的,趕盡殺絕倒是有一套!老子就算死了也有這個女的給我墊背,不虧!” 卓煜不欲廢話,聞言舉起右手,身后的弩箭手立刻做出準備姿態。 男人沒想到他居然這么果斷,連他手中挾持的女人都不在意。 “救命——” 鳳愛的尖叫聲嘎然而止。 她身后的男人瞪大雙眼,目眥欲裂,喉嚨里發出嗬嗬聲響,松開抓著女人的雙手后直直倒在地上,身體硬直。 卓煜也沒料到,就見男人倒下后才露出陳筱艾的身影,陳筱艾半跪在地上,一手撐地一手抓著女人,齜牙咧嘴,模樣有些狼狽。 “你怎么在這兒?”卓煜跳下馬,幾步上前來扶起她,見她腳軟起不來不由得蹙眉,“哪里受傷了?” “不是,是您嚇得.......”陳筱艾的確腳軟,她驚魂未定,望著卓煜誠懇道,“我剛到這王八犢子身后就看到您叫弩箭手做準備.......我魂差點都沒了,當然這不是大人您的錯,是我矮我認?!?/br> 卓煜一時也有些無語,不僅是因為陳筱艾個子小,躲起來暗算男人的技巧也很好。 “陳姑娘,這人......”石信飛蹲在男人身旁問道。 陳筱艾撐著腿晃悠悠地站起來,卓煜一看,直接伸手把住她的腰將她撐起來,他力道大,陳筱艾一個沒注意,整個身子都撞進了卓煜懷里。 兩人一個低頭一個抬頭,正巧是望進對方眼睛里的最好角度。 陳筱艾心里咯噔一聲。 卓煜眼也不眨,他的眼珠在夜色下極黑,正一動不動的看著她,嘴里卻道:“你身上有一股味?!?/br> .......是的,一股死人的腐臭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