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七月渡我 第103節

    |高甜|先婚后愛|he|

    第一次見面,陶應然臺下看戲。

    臺上觥籌交錯,鶯聲燕語,被絕色美人圍著的顧謹川眼簾微低,側顏如刀削般清雋硬朗。

    陶應然被友人攛掇:“去認識一下啊,他可是京圈太子爺呢。”

    可陶應然不以為意,聲音不大卻清晰:“大清都亡了多少年了,怎么還有這么封建的稱呼呢?”

    不經意間,二人四目相對。

    顧謹川眼簾微低,薄唇勾起不屑的弧度:“惺惺作態,嘩眾取寵。”

    陶應然粲然一笑,舉著酒杯回應:“對號入座,自作多情。”

    第二次見面,結婚協議擺在了陶應然面前。

    顧謹川深色的瞳眸里充滿輕蔑,漫不經心地遞去一份合約和一張支票:“三年婚期,京城三環內你任選地方一套房,還有這張卡你隨便刷。”

    如同溺水者抓住了浮木,陶應然太需要這筆錢了,于是她忍辱負重地簽下了條約。

    沒人看好這段婚姻,包括陶應然。

    但路是自己選的,她只能在社交平臺上倒苦水。

    她發帖——【每天都想離婚怎么辦?】

    某熱心姐妹:【逼迫男人離婚三大法則.txt】

    某熱心姐妹:姐妹快沖,我等你好消息。

    于是,陶應然在這位熱心“好姐妹”的鼓勵下,沖了!

    第一條,讓他丟面子。

    “又在鬼混?你今晚別回來了,死外面吧!”她故意嗓門很大,兇巴巴的。

    酒局上,眾人還在互相敬杯,突然聽見顧瑾川故意外放的聽筒,都嚇得倒吸一口涼氣。

    沒想到,顧瑾川淡定地看向眾人:不好意思,家里管得嚴,今天先到這。

    眾人:?太子爺是妻管嚴!

    第二條,敗家的女人男人嫌。

    于是,陶應然拿著顧瑾川的卡跑到商場一陣消費,大包小包被管家拎在手里。

    眾柜員歡送著她,大喊:“歡迎顧夫人下次再來~”

    一遍就算了,還要喊三遍:“歡迎顧夫人下次再來~”

    一夜之間,全城都知道顧瑾川太子爺寵老婆,兩人幸福美滿,絲毫沒有離婚的意思。

    陶應然覺得不對,找回了那個熱心好姐妹:這趨勢不對勁啊。

    熱心好姐妹:這都不行?你男人挺愛你啊,別離了。

    陶應然:一定要離。

    熱心好姐妹:為什么?

    陶應然隨口胡扯:他不行,玩不了刺激的。

    熱心好姐妹:不然你去外面看看別的男人?說不定還不如他。

    陶應然恍然大悟,但自動忽略了后半句話。

    懂了,第三條,給他戴綠帽。

    酒吧里,燈紅酒綠,正在準備和帥哥玩抓手指的陶應然突然被人扣住了手腕。

    顧謹川漆黑的眸子晦暗不明:“這樣不夠刺激,我帶你玩個新的。”

    他把陶應然壓在衛生間的墻上,勾起的唇角帶著些許惡劣的意味,俯身在她耳側低語:“我什么都教你,可沒叫你什么都學。”

    陶應然大腦宕機一瞬,突然明白過來:“原來一直是你……!”

    話音未落,如野獸啃食般的吻便堵住了她的唇。

    呼吸變得短淺,理智慢慢抽離。

    不知過了多久,陶應然在微微耳鳴聲中,聽到顧謹川一字一句道:“婚約延期。”

    高甜,sc,he

    第66章 66番外1

    “汪”

    十月, 天氣漸漸變涼,樹葉也鍍上一層金色,秋風吹過, 沙沙作響,搖曳飄落, 看起來卻沒有很悲傷,倒有一種獨特的秋日浪漫。

    “京市那邊會不會比較冷啊?”

    沈勻霽看著擺在沙發上的兩件上衣,思索片刻, 還是選了那件稍微薄一些的針織衫。

    她一邊哼著小調一邊整理行李, 看上去心情很不錯。

    可是一旁的江渡岳臉色就有些難看了。

    他側倚在墻上,雙臂環抱放在胸前,眉頭稍皺, 似是有些不滿, 慢騰騰地開口道:“穿厚點吧, 不然凍到了怎么辦?”

    沈勻霽沒有察覺到江渡岳的小情緒,只是說:“都是在展館內工作, 應該不會太冷。”

    江渡岳沒有說話, 而是徑直走過來,把那件厚的上衣疊好, 放進了沈勻霽的行李箱。

    “展館那么空, 肯定冷。”

    “穿太多干活不方便。”

    沈勻霽又把衣服拿了出去。

    “就你一個人出差嗎?讓別人干活去。”江渡岳沒好氣道。

    沈勻霽終于意識到他的不快, 放下手里的東西瞥了他一眼。

    “的確不是一個人, 還有兩位同事。”

    江渡岳糾正道:“是兩位男同事。”

    “工作是不分性別的。”沈勻霽悠悠地回道。

    江渡岳低眼看她:“是,但你們老板也太奇怪了吧, 至少也該有個女同事陪你一起出差啊。倆男的跟你一起, 多不安全。”

    沈勻霽覺得奇怪:“這有什么不安全?而且那兩位同事是很有經驗的前輩, 特地帶我去漲見識的。”

    江渡岳說不過她, 干脆耍賴似地抱住她,把腦袋埋進她的頸窩使勁兒蹭,悶聲道:“不管,反正我和顧總打過招呼了,他老婆就是這次藝術展的策展人,你有什么事兒都可以找她。”

    沈勻霽被他的頭發搔得癢,稍稍掙扎了兩下,沒想到卻惹得他抱得更緊。

    她只好說:“知道了,我就去兩周,不會有什么事兒。”

    “兩周太長了,不能早點回來?”

    “上個月你去海外考察項目可是去了三周呢。”沈勻霽逗他,“只許州官放火,不許百姓點燈?”

    江渡岳毫不講理:“不許。”

    沈勻霽用手抵住他的腦袋,強行與他毛茸茸的腦袋拉開距離,道:“就點。”

    江渡岳眉尾一揚:“哦?”

    沈勻霽還未反應過來,下一秒,天旋地轉,天花板都倒了過來,驚得她短促地呼了一聲:“哎!”

    江渡岳像扛米袋一樣,抱住她雙腿膝彎,往肩上一靠,勾起的嘴角帶著幾分邪氣:“要點火是吧?我現在給你點起來了,你負責滅啊。”

    “什么呀!你快放我下來!”沈勻霽抗議道。

    “不放,兩周見不到,你不得先把我這燈油耗盡了?”

    江渡岳一面說一面扛著她往臥室走。

    沈勻霽瞬間明白了,紅暈從臉頰蔓延到耳際:“天還亮著呢!”

    “咱家窗簾遮光性一流。”

    說話間,江渡岳已經打開了臥室的門,三兩步就把人摜到了床上,柔軟的被榻立刻凹陷下去,像是云朵一樣把沈勻霽包裹在中間。

    “江……”

    不等沈勻霽說完,她反對的聲音就淹沒在黏灼的吻中。

    唇齒交纏,氣息互換,吮吸的聲響清晰又曖昧。

    江渡岳修長的手指順著沈勻霽的指縫扣下,強硬地壓著她。

    良久,纏綿的吻終于停下,沈勻霽早已脫力,喘息著攫取空氣,眸中好似染上一層薄霧。

    江渡岳雙手撐在她的兩側,威脅般地頂了下胯,嗓音低啞:“還點火嗎?”

    只可惜沈勻霽早就不吃他這副惡霸嘴臉了,她忽然抽出一只手,勾住了江渡岳的脖子,輕輕地咬了一下他的喉結,然后挑釁似的說道:“點了半天也沒見你起來呀。”

    江渡岳一怔,旋即嘴角輕掀,俯身而下,沈勻霽瞬間覺得有什么抵著她的小腹,她頓覺大事不妙,觸電般的感覺讓她身體不禁反躬,像條受驚的魚兒想從縫隙中溜走。

    可是江渡岳哪里能讓她跑了,長臂一展,拉開床頭柜的抽屜,熟練地摸出了一個套,牙齒咬住一角,另一只手輕輕一撕。

    他笑得很壞,撩人的聲音響在耳側:“老子怕你明天起不了床,念了半天清心訣才準備放過你,你反倒以為我不行是吧?”

    “……”

    沈勻霽終于明白什么叫玩火自焚了。

    等到太陽都下山了,江渡岳才一臉饜足地按開了臺燈,然后低頭親了一下沈勻霽疲憊到耷拉下來的眼皮,道:“阿霽,你這火點的挺成功。”

    沈勻霽給他折騰到連說話的力氣都沒有了,只能狠狠地剜了他一眼。

    江渡岳得了便宜還賣乖:“想吃什么?我給你去做。”

    沈勻霽深吸一口氣,涼涼道:“飽了,不想吃。”

    江渡岳賊不要臉地回道:“不該啊,都戴.套了,一滴都沒喂進去啊。”

    沈勻霽忍無可忍,拿起枕頭對他的臉就拍:“流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