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月渡我 第95節(jié)
書迷正在閱讀:毒醫(yī)小宮女、無法招架,被植物人老公掐腰寵、高燒不退、萬人迷嬌氣包成為古早炮灰后、蘇先生,我不敢愛你了、反派求生日記、生命之塔[無限]、穿成總受的白月光妻子(背德 強制1v3)、救命!假裝舔狗卻被男主讀心了、七零糙漢的嬌嬌辣媳
沈勻霽一口氣說完了這些話,那積壓已久的濁氣也一并呼出。 “什么?”沈mama愣住了。 沈勻霽卻不再管她,轉身就要走。 沈mama慌了,一把拽住沈勻霽,臉上的皺紋都變得明顯:“不行!你怎么說走就走?我死給你看!” 沈勻霽笑了一下:“你賬戶里還有兩百萬呢,現(xiàn)在應該舍不得死吧。” 說著,她猛地將手臂一甩,掙脫了沈mama,頭也不回地離開了。 她在腦海中曾無數(shù)遍構想過這樣的情節(jié),但好像都和此刻不太一樣。 想象中她可能是悲傷的、失控的、憤怒的,或是歇斯底里的。 可現(xiàn)在她卻出奇的平靜。 她終于知道,原來當失望到達頂峰的時候,是悄無聲息的。 當她剛走過轉角,忽然頓住了腳步。 江渡岳正靠在墻上側臉望著她,溫柔的眼神中又摻雜著些許復雜。 他略帶內疚地說道:“阿霽,我害你又背上了一項罪名,你以后真的不會后悔嗎?” 沈勻霽心里很明白,在天臺的時候,她大腦一片空白,無法思考,可她即使想著重頭再來,也沒有想著要再回到那個家。 她彎起唇角,露出一個淺淺的笑容:“江渡岳,你這問題也太混賬了吧?” 接著,她走上前拉住了他的手:“我可不會后悔,你要是后悔了,也給我憋著。” 江渡岳低笑一聲:“和你在一起是我此生最無悔的事。” 這時,江渡岳的手機響了起來。。 “江總,您父親正在找您。” 第63章 21天 “晚上6點把發(fā)布會直播的鏈接給他。” 江渡岳說罷便掛了電話。 “什么發(fā)布會?”沈勻霽有些好奇。 江渡岳看著她, 勾了一下唇,道:“等會兒你就知道了。” — 5點55分,嘉和國際飯店的會議大廳內, 臺下的位子上已經坐滿了各大平臺的媒體,攝像機也都已就位。 沈勻霽站在后臺,不確定地問道:“你真的要這么做嗎?” “是啊。”江渡岳不假思索地回道。 “可是,這陣仗是不是太大了?” “大嗎?”江渡岳并不覺得,“我還想在時代廣場投個屏呢。” “……” “放心吧, ”江渡岳伸手揉了一下她的頭發(fā), “我知道我在做什么。” 接著, 他正了一下領結, 又叮囑了蕭司機一遍:“15分鐘后, 在我說的地方等我。” 蕭司機微微頷首:“是, 江總。” 叮。 指針指向了6點。 江渡岳邁開長腿, 準時出現(xiàn)在攝像機的鏡頭里。 他走到臺上,坐了下來, 完美無缺的臉在攝像機里也沒有死角。 “感謝各位百忙之中抽空來參加我的臨時發(fā)布會。”江渡岳清冽冷沉的聲音響起, “這個發(fā)布會的目的是為了澄清一件事。” “想必今早大家都看到關于我訂婚的消息了,能得到這么多的關注我受寵若驚,但遺憾的是, 這個消息有誤,我并沒有和夏知鳶女士訂婚。” “我從未和夏知鳶女士交往過, 也不曾答應過任何婚約。” 臺下一片嘩然,記者們嗅到了大瓜的味道, 都打起了一百萬分的精神。 “但是, ”江渡岳頓了下,繼續(xù)說道, “我的確有一個正在交往并且想與她共度一生的人。” 站在后臺的沈勻霽懵了。 江渡岳……他在說什么?他是瘋了嗎? 她以為這不過是個澄清發(fā)布會,沒想到江渡岳會急轉話鋒。 。 沈勻霽反應過來,想要去阻止江渡岳,卻被蕭司機攔下了。 “沈小姐,請聽江總說完吧,這是他欠了好久的話了。” 沈勻霽僵直地站著,心臟忽然有些發(fā)麻。 好久是從什么時候開始的? 這些日子里她在一點點地打著退堂鼓,又別扭地懷有自己都覺得荒唐的期待,踟躕不前,矛盾糾結。 可是江渡岳卻和她不同。 他一次又一次,蠻橫地粉碎著他們之間的障礙,不管不顧地跨過鴻溝,像一直以來的那樣,追著她去愛。 現(xiàn)場又是陣陣躁動,只聽江渡岳又說:“她的名字叫沈勻霽,是個很注重隱私的人,我希望你們可以給她一些空間,不要去打擾她。” 沈勻霽微微有些耳鳴,可是江渡岳清亮的聲音卻穿破了阻隔,清清楚楚地落在她的耳中。 “我之前出于保護的目的沒有公開她,直到最近發(fā)生了很多事,我才意識到,我錯的有多么離譜。作為一個男人,我沒有給她足夠的安全感,還讓她受了很多不該承受的委屈,實在說不上是什么好對象,在這里我向她鄭重道歉。” “但她是個特別溫柔又特別寬容的人,給了我一次又一次的機會。所以,這次我不會再讓她失望了。” 發(fā)布會的現(xiàn)場鴉雀無聲,似乎所有人都被江家大少爺?shù)倪@番話震驚到了。 但江渡岳表情卻依舊沒有波瀾,他一字一句道:“我江渡岳這輩子只有一個愛的人,現(xiàn)在是她,以后也只會是她。” “以上,就是今天這個發(fā)布會所有的內容。謝謝。” 他說完這些,便站了起來,絲毫不理會向他蜂擁而至的媒體人們。 閃光燈咔咔閃個不停,江渡岳眼睛眨都不眨,在保鏢的護送下離開了現(xiàn)場。 與此同時,蕭司機也帶著沈勻霽坐上了車。 江渡岳快步朝北門走去,冷淡的眉目在拉開車門的那一刻忽然變得柔和。 沈勻霽坐在后座,漂亮的臉上寫滿了忐忑:“這樣真的好嗎?” 江渡岳嗓音低沉而溫柔:“好不好你說了算,但說出去的話,潑出去的水,我收不回來了。” 說著,他又擺出了有些無賴的笑容:“阿霽,這筆先斬后奏的賬我們后面慢慢算好不好?” —。 江家府邸內,夏知鳶的父親夏成雷正著急地來回踱步。 “老江,你怎么也不管管你的兒子!” 江恒面色陰沉:“你怎么不說是你找的門衛(wèi)沒看住他!” “不僅是訂婚的事!”夏成雷直跺腳,“剛才紀委給我打電話,說是有人舉報我!” 江恒根本不在意,煩躁地擺擺手:“舉報你不是很正常,這么多年了,都多少次了!” “哎!老江你……” 孫藹芳趕忙跑過來打圓場:“哎,現(xiàn)在說啥也沒用了,老公,你快想想辦法。” 江婉也搭腔:“是啊是啊,再這樣下去,恒潤都要被他卷走了。” 江恒一聽,瞪了江婉一眼。 孫藹芳趕緊救場:“婉婉的意思是,老公您辛苦創(chuàng)立的基業(yè)不能被小岳毀了啊。” 夏成雷也急道:“對啊,而且我們那個項目怎么辦?顧謹川已經和江渡岳合作了啊!” “那說到底項目也是恒潤做了,不算虧。”江恒似乎已經放棄了這件事。 夏成雷不開心了:“老江,那是我和小孫一起做的,不是恒潤的項目。” 江恒涼涼一瞥:“藹芳的公司不也是我出資的?” 夏成雷被堵得一句話也說不出來。 孫藹芳臉色驟變:“老公,你是真糊涂還是裝糊涂?最近大的項目都是你兒子經手的,他在公司的聲望要是超過你了,你覺得他會怎么做?你不給自己留點后路嗎?” 江恒冷哼道:“他有個屁能耐,股東沒一個會向著他的。他在恒潤不會有立足之地。” 孫藹芳知道江恒還是狠不下心來對付自己的親兒子,干脆祭出殺手锏:“是嗎?那你知不知道你兒子最近在查恒潤的賬?你猜他查這個做什么?” 江恒一僵:“那又怎樣?難不成他還想來個玉石俱焚嗎!” 孫藹芳皮笑rou不笑:“你以為他不敢?他已經這么瘋了,再瘋一點又何妨?而且,他有一刻把你當父親看嗎?” 她頓了頓,提高了音量:“你那個白眼狼兒子,不僅在查賬,還私下里干起了收購股份的事兒!他根本就是想把你踢出恒潤!” 江恒呆住了。 最后,孫藹芳陳詞總結道:“與其坐以待斃,不如先下手為強。” — 入夜,雨聲依舊。 江渡岳站在陽臺上打電話,神情有些嚴肅。 “好,我知道了,那這件事就拜托顧總了。” 他掛了電話,看著壓得低低的烏云,不知道在想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