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月渡我 第45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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紅色的指印在她雪白的左臉上格外明顯,中間甚至還夾雜著幾絲指甲劃出的血印。 沈勻霽慢慢回過頭,眼中似有寒光。 她突然提膝,對著米哥那小不點就狠狠一擊—— “啊!” 米哥吃痛,面目猙獰。 沈勻霽想借此機會翻下沙發(fā)逃開,下身卻被米哥壓住,那夸張的重量讓她動彈不得,只感到肥肥的贅rou摩擦著她的雙腿,讓她的五臟六腑都在翻騰。 米哥一只手捂著檔,另一只手握成拳,就要落下。 “賤人,看我不艸死——” 沈勻霽側身一閃,下意識地抬手擋住了臉。 可下一秒,伴隨著米哥的嚎叫聲,她身上的重量似乎不見了。 透過指縫,只見米哥整個身子向后仰,似是被什么揪住了后領。 沈勻霽驀地放下手臂,只見江渡岳單手抓著米哥頭發(fā),硬生生將他拖到了地上。 肥rou和地板撞擊發(fā)出沉重的聲響,桌上的啤酒果盤都被震倒。 江渡岳額上青筋凸起,唇線拉直,下頜線清晰而僵硬,卻沒有其他多余的表情。 他一腳踩著在地上蠕動的米哥,一邊迅速脫下了自己的西服外套。 接著,他將外套朝沈勻霽的方向一拋,沉聲道:“穿上。” 第31章 觸碰 外套精準地落在沈勻霽的胸前, 可她此時已經忘記了自己要做什么,只是愣愣地望著江渡岳。 江渡岳長腿一跨,把想要爬起來的米哥按回地上, 接著他抓住米哥揮舞的手臂,往反方向一擰。咔嚓一聲,清脆又利落。 米哥反應慢了兩秒,才發(fā)出慘烈的喊叫:“啊!!” 江渡岳一言不發(fā),純黑的瞳眸如一潭死水, 透著令人心驚膽戰(zhàn)的殺意。 他手握成拳, 重重地落在米哥的頭上, 生生地打斷了他的慘叫。 一拳、兩拳, 米哥的臉逐漸血rou模糊, 牙齒也不知道蹦出來幾顆, 口水混著血水四處飛濺, 江渡岳白色的袖口也漸漸被染成紅色。 米哥連求饒的話都來不及說出口,就變成了低低的嗚咽。 江婉見勢不對, 立刻沖了過來, 企圖抱住江渡岳的手。 “江渡岳,你他媽瘋啦!那是黃吉米啊!黃總的兒子!把人打出事兒怎么辦!” 江渡岳耳不旁聽,手肘一抬就將江婉推出好遠。 江婉穿著高跟鞋, 泳池旁邊地面又滑,一個不穩(wěn)便向后仰去, 撲通一聲掉進了水里。 “啊!” 她花容失色,慌張地喊道, 泳池里的水也不知道喝了幾口, 兩只手浮在水面上不停地撲騰,濺起水花無數。 場面頓時亂作一團, 有下去救人的,還有離著老遠隔空勸江渡岳的,就是沒人敢上來攔阻。 這時軟軟突然喊了一聲,打破了這亂哄哄的局面。 “沈小姐你怎么了!” 江渡岳的手在空中一頓,猛然抬頭望向沈勻霽。 只見沈勻霽跪坐在地板上,坑著頭,急促地喘著氣,光潔的肩頭不住地顫抖,四肢也不受控制地抽動。 她感覺全身的血液都在奔騰,心臟像是要沖出這具身體的束縛,猛烈地撞擊著胸腔,強烈的窒息感促使她長大了嘴巴,可視線卻依舊一點點變得模糊。 就在她覺得快要暈過去的那一刻,一張溫暖干燥的大手忽然捂住了她的嘴。 “屏住呼吸。” 這低沉的聲音極具穿透力,劃開了混沌,像一陣溫柔的風吹進了沈勻霽的心房。 漸漸地,迷離惝恍的景色變得清晰,她也看清了眼前的人。 那雙熟悉的深邃眼眸晦暗不明,映著她的臉龐,似要將她溺在這一片幽深之中。 江渡岳單膝跪地,喉結微動,聲音低沉而沙啞:“慢慢用鼻子呼吸。” 他另一只手抵住沈勻霽的后頸,莫名地讓人感到安心。 沈勻霽眸子濕漉漉的,微光晃動,生理淚水不受控制地順著臉頰滑下,沖淡了江渡岳的指縫間的血跡。 “別怕,我在。” 江渡岳喉嚨似被灼傷一般,聲音低啞又干澀。 沈勻霽攀上他的手臂,像是溺水者抱住了救命的木樁。 她慢慢地平靜下來,恢復了正常呼吸的頻率,可胸膛仍然rou眼可見地起伏著,她喃喃道:“江渡岳……” 就在這時,江婉被人從水里撈了出來。 她趴在泳池邊,紅色的裙子由于浸濕了水變得很沉,拉著她往下墜,而她腳上的高跟鞋早就漂到了水池中央,像兩只小鴨子一樣一沉一浮,有些滑稽。 她不停地咳嗽,嗆的水從鼻孔和嘴里吐出,連話都說不出來。 韓明站在旁邊,揶揄道:“江小姐現在是什么味兒啊?” 說著,他還裝模作樣地深吸了一下,然后恍然大悟道:“是氯臭味呢!”* 江婉看他這副模樣瞬間就明白了,她喘著粗氣質問道:“你通風報信的?” 韓明聳聳肩:“若想人不知,除非己莫為。” 江婉被他噎得說不出話,只能惡狠狠地瞪著他。 夏知鳶趕緊跑過去,把她拉上了岸,試圖打圓場:“什么通風報信的,本來我們辦派對也沒瞞著江哥啊。” 她一邊給江婉順氣一邊說:“我們是誠心想要和沈小姐交朋友的,哪知道她一點都不領情,還勾引米哥,她們都看到了啊……” 說著,她用眼神示意眾人。 “夏知鳶。” 江渡岳冷沉的聲音響起:“從現在起,你所有的商演合同都終止了。” 夏知鳶一下還沒反應過來,頓了幾秒,突然,她蹭地一下站了起來,大驚失色道:“江哥,你在說什么!” 江渡岳根本不理會她,他感受到沈勻霽的呼吸逐漸均勻,便慢慢松開了手。 他拿過沙發(fā)上的外套披在沈勻霽身上,然后將她扶了起來。 “能走嗎?”他問道。 沈勻霽輕輕地點了點頭。 接著,她顫聲問道:“你的手……” “不是我的血。”江渡岳回答,那語氣好像是在安慰她。 見江渡岳和沈勻霽要離開,夏知鳶急了。 她想追上去,卻被蕭司機擋住了去路。 “你給我讓開!” 夏知鳶直接上手,長長的指甲揮舞著,看上去有些瘋癲。 蕭司機很專業(yè)地格擋住她的攻擊,道:“夏小姐冷靜。” 夏知鳶哪能冷靜,她幾乎是嘶吼道:“江渡岳你不能這樣做!我錯了還不行嗎!對不起!我向沈勻霽道歉!” 但除了回聲,沒有任何響應,在場的人都鴉雀無聲。 她還不死心,喊道:“沈勻霽!你幫我快說說!你要我怎么做都可以!” 接著她似乎想起了什么,竟然直接往不省人事的米哥身上一壓,然后聲嘶力竭道:“沈勻霽!你看!我也和米哥貼一塊了!你氣消了沒!” 可惜的是,無人回答。 她看著電梯門打開又合上,仿佛被人從頭上澆了一盆涼水。 江渡岳扶著沈勻霽,一路上兩人都沒說話。 外面的雨已經停了,月亮都從烏云后探出了一角。 江渡岳拉開車門,將沈勻霽扶到座位上,他才借著夜里微弱的月光看清她的臉。 沈勻霽靜靜地坐在那里,眼角旁是淺淺的淚痕,泛白的嘴唇旁掛著星點鮮紅,幾縷碎發(fā)垂下,遮不住微腫的臉頰,僅僅是欲蓋彌彰。 江渡岳望著她,不知道在想什么,他緊緊攥著拳頭,關節(jié)因為用力都在發(fā)白,和已經干涸的血跡形成了鮮明的對比。 。 他一句話也說不出來,良久,才慢慢地蹲了下來。 “沈勻霽。”江渡岳輕輕喚她的名字。 沈勻霽感受到他的視線,側過臉去,她知道自己臉上是艷俗的妝,還有恥辱的傷,所以并不想讓他看自己這副狼狽的模樣。 她還沒想好要說些什么。 可下一秒,江渡岳就顫抖著撫上了她的面頰。 那是小心翼翼的觸碰,先是微涼的指尖,見她沒躲,才試探著將掌心貼上。 沈勻霽不熟悉他這副模樣,他應該是不可一世飛揚跋扈的,再不濟也是放蕩不羈無可牽絆的,可現在,他那副堅硬的外殼好像碎成了粉末,臉上的表情看著竟是如此揪心。 但是他的掌心好舒服。 她都不曾知道原來世界上真有這樣溫柔的觸摸。 看著他的眼睛,她幾乎是福至心靈地說道:“我沒事,不疼了。” 江渡岳似是哽住,剛想說什么,手機卻震動起來。 他只好先放開手,對沈勻霽說:“你先坐一會兒,我打個電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