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七零國醫無雙 第97節

    但她現在也隱隱發現了,自家男人跟他媽老娘是一伙的,這么多次從沒見他幫過自己一次……不對,唯一一次,是他讓自己把紅梅大姐介紹給瞿老司令的時候,他可不是這個嘴臉。

    一墻之隔的顧安,很快洗好尿布,漂干凈,晾曬到院里的晾衣繩上,回屋去,“那什么時候會認人?”

    清音抬頭一看,嘿,這家伙不知道啥時候又來到炕邊,直勾勾盯著閨女。

    “這我也不知道,因人而異吧,或許四五個月,或許七八個月,或許一直不怎么認人。”這叫個體差異。

    顧安面上不變,但清音就是感覺他有點失望,正要安慰安慰這失落的老父親,忽然門口傳來劉大叔的聲音。

    “小清大夫在嗎?”

    “進來吧。”清音將自己衣服拉好,又把小魚兒放到炕里,肚子上搭一條小巾子,這才從里屋出去。

    劉大叔身后跟著一個中等個子的中年男人,五官普通,屬于丟人堆里都找不出來那種,眼神也是普通中年人的滄桑,沒有電視劇里土匪頭子的兇惡或是精光,就連臉上的刀疤,都跟膚色融為一體,漸漸失去存在感。

    清音心說,傳說中的馬二爺,原來是這么個普通人,說不定在在茫茫人海中她都遇見過幾次了。

    她在打量別人,別人也在打量她,準確來說是打量站在她前面的顧安。

    “對不住,馬,咳咳咳……馬某人打擾二位了,還請,咳咳,請見諒。”馬二爺一邊咳一邊說,還深深地鞠了一躬。

    顧安絲毫不退讓,將人帶到屋檐下,“有事說事。”孩子在呢,這幾聲咳嗽他聽著真不爽。

    馬二爺神色絲毫不變,“是這樣的,咳咳……我最近老是咳嗽,咳咳……咳咳……瞧了好幾個醫生也沒瞧好,聽說清大夫醫術了得,咳咳,厚著臉皮請清大夫幫我瞧瞧。”一句話沒說完就咳了這么多聲,就是笨蛋也知道他的病情。

    “對不住,我先緩緩,能……咳咳咳……水……咳咳……”

    顧大媽雖然也不爽他進了自家屋子,怕會傳給孩子,但看他咳得上氣不接下氣,也實在是可憐,連忙倒杯水遞過去,“趕緊喝口水潤潤喉嚨。”

    清音面色平平,讓顧安搬了兩把藤椅出來,自己先坐下,把脈,看舌苔,神情一絲不茍。

    三分鐘后,劉大叔也有點好奇,“怎樣,小清?”

    清音皺眉。

    劉大叔心頭一跳,一般清音是不會當著病人面露出這副神情的,除非……可轉頭一看,馬二爺的臉上卻依然紋絲不動,甚至有點淡淡的笑意。

    清音把手收回,“馬二爺可真會拿咱們開涮。”

    “啥意思?”

    清音聲音更冷,“他壓根沒病。”

    “怎么可能沒病,剛才還咳得喘不上氣呢,小清再好好看看?”劉大叔有點著急,她不知道馬二爺的底兒,自己卻是清楚的,這在書城市都是響當當的人物,說呼風喚雨也不為過。他愿意牽這個線,也是想著安子在外頭做的事情雜,黑白兩道都沾點,能多認識一下這樣的人物,說不定關鍵時刻能派上用場。

    要知道,整個北城區,多只貓多只狗馬二爺都能知道,很多事公安都要找他出面協調。

    人生在世,什么道上的朋友都得交幾個不是?

    清音似笑非笑,“那你問問他現在還咳不?”要是別的普通醫生可能就真被他牽著鼻子走了,可他六脈平緩有力,舌苔薄白有神,哪里像是個病人?

    她永遠相信,脈象和舌苔比病人的嘴誠實。

    顧安臉色黑得鍋底似的,“恕不奉陪,請回吧。”

    馬二爺連忙起身,拱手,“清大夫果然妙手回春,是我小人之心了,對不住。”

    清音也是好笑,又是來試探她醫術的?要是自己就著他的描述,斷定他就是生病,那是不是已經被罵庸醫了?“希望馬二爺能明白,你浪費的是我對你的信任,是醫患之間的信任。”

    馬二爺頓了頓,神色復雜地嘆口氣,“能否讓我跟清大夫單獨說兩句話?”

    顧安不樂意,但清音也有點好奇,三番兩次賣關子他到底圖啥?于是以眼神示意顧安放心,她有數,讓他先進里屋看看孩子醒沒醒。

    小魚兒真是個與眾不同的孩子,不愛哭,也不怎么哼唧,除非有人在她身邊,不然悄無聲息的,壓根不知道這娃醒沒醒,醒了多久。

    眼看著屋檐下只剩倆人,馬二爺這才道歉:“我一直覺著應該找清大夫當面道個歉,一是為去年在鎮上的事,楊三旺是我手下兄弟,當時為了花瓶的事唐突了你,是我考慮不周。”

    楊三旺就是那瘸腿男人。

    清音見他道歉道得還算誠懇,也欣然接受,“行,那事咱就翻篇了。”反正花瓶現在還在自己手里,也不值幾個錢。

    “爽快,我馬某人佩服。”馬二爺拱手,“第二件事,就是一個多月前,我讓楊三旺來請清大夫,他再一次怠慢了您,這事我已經教訓過他,但還是需要向您親自道歉。”

    清音沒想到,這左一次鞠躬右一次道歉的,怎么看怎么像孔乙己啊,他真是土匪窩的二當家?

    “好,既然咱們之間的誤會已解開,那接下來就是我真正要麻煩清大夫的事。”

    原來,上次來請她去看病不假,但病人并非馬二爺,而是……經過一個多月不斷治療,病人不僅沒好,還愈發加重,已經到了彌留之際。

    “所以這才是你托劉大叔找我的原因?”

    馬二爺點頭,嘆口氣,“這事說來話長,這位病人曾是我的街坊鄰居,以前在我遇難之時曾得她多次相助,以前我沒條件,現在希望能為她盡點綿薄之力……這倆月已為她延請中西醫無數,也送上省醫院看過,大夫都說沒救了,讓回來等……”

    “她對我有恩,哪怕知道希望不大,我還是想盡力試試,聽說清大夫少年有為,藝高人膽大,于疑難雜癥自有一套法子,遂斗膽……”

    清音點頭,她是醫生,治病救人是天職,至于喜不喜歡馬二爺這人,可以延后討論。

    “行,稍等我一會兒。”

    治病救人要緊,但小魚兒更要緊。清音先進屋,看小魚兒正好醒過來,剛又拉了一次,就連忙又喂了一頓,叫顧mama過來看著,要是兩個小時后她回不來,小魚餓了的話就先喂點奶粉。

    小魚兒是真的很好養活,母乳吃得嘎嘎香,奶粉也是津津有味,也不過敏,反正給啥吃啥。

    顧安本來不想去,但看她心意已決,只能去騎自行車,載上她,那邊馬二爺載上劉大叔,四個人花了大概半小時趕到城北。

    五月下旬的書城市正是最舒服的季節,風不大,氣溫也不算高,暖暖的,路旁綠樹成蔭,樹下坐滿了納涼的人們,看見他們立馬熱情的招呼“二爺回來了”。

    馬二爺在普通老百姓里似乎很受歡迎?

    很快,車子拐進一條胡同,停在一所很普通的院子門口,馬二爺在門上三長一短敲了兩遍,門后露出楊三旺的腦袋,“二爺回來了?”

    待看見清音,又連忙收起臉上喜色,鵪鶉似的低頭道歉,“對不住小清大夫,是我狗嘴里吐不出象牙,是我有眼不識泰山,是我……”

    “嗯哼,行了,人怎么樣?”

    楊三旺回頭望望里屋,嘆氣,“省醫的王大夫剛來。”

    馬二爺也看著院子出神。這院子本就不大,又年久失修,院墻缺了幾個口,屋檐下的椽子都爛了,地上雜物已經堆得無從下腳,且都是些破碗爛碟柴火n煤塊之類的東西。

    馬二爺回身,對清音做出一個“請”的姿勢。

    屋里,一名頭發花白的老大夫正在號脈,病人是一位八十多歲的老婦人,頭發全白,渾身皮膚毫無血色,露出來的雙手還沒小海花的粗……連人帶衣服,恐怕連六十斤都沒有。

    這也太瘦弱了!

    不過,清音也注意到,老婦人雖然病入膏肓,但五官底子不錯,眉眼十分清秀,這么大年紀居然一點斑斑點點都沒有,頭發密度也很令人羨慕,再加上那渾身氣派,不難想象年輕時候絕對是個大美人。

    那位王大夫也沒把年輕面生的清音看在眼里,只是一面把脈一面跟馬二爺說病情:“我聽說老太太一開始只是感冒,怎么就拖成這樣?”

    馬二爺嘆口氣,搬個小馬扎坐到床邊,“那幾天恰好我不在,回來才知道,第二天她就昏迷了,叫也叫不答應,要不是還有一口氣兒在,我都以為……”

    床上的老婦人雙目緊閉,只有微微起伏的胸膛說明她還活著。

    “當時以為是閉氣了,喂過安宮牛黃丸,眼皮能動,可還是醒不過來。”

    “那西醫那邊怎么說?”王大夫把手收回。

    “說是多器官衰竭,無力回天。”

    王大夫點點頭,“從中醫來看,老太太氣若游絲,面色灰白,足冷過膝,脈象若有似無,確實已到彌留之際,但……你要是還想試試的話,我就開一劑參附湯,盡人事聽天命吧。”

    馬二爺連忙感謝,請他到外屋寫方子,自己則忙著給老太太掖被角,楊三旺拿了方子,見只有人參、附片兩味藥,連忙撒丫子就往醫院跑。

    一直到送走王大夫,馬二爺才請清音坐下,“不知道清大夫有何見解?”

    清音動了動鼻子,感覺屋里有股奇怪的“臭”味。不過,按常理來說,久病之人的屋子有氣味也是正常的,上輩子在臨床上她就遇到過很多,什么爛蘋果味大蒜味尿臭味各有什么臨床意義,這是診斷學必考項目。

    于是,她什么也沒說,只是接過他遞來的謄抄的方子,人參30克,附片10克,這是回陽救逆益氣固脫的名方,基本每一個學中醫的人都知道,但在整個行醫生涯中能用上的次數卻屈指可數。

    原因無它,這是中醫救命的方子。但這年頭真要到了急救的程度,誰會找中醫?西醫心肺復蘇心電除顫腎上腺素早上了,等中藥煎好,黃花菜都涼了。自己這么多年也就去年給英子急救的時候用過一次,那都是冒著很大風險的。

    這位王大夫能用參附湯,確實已經是盡力了,也夠大膽的。

    馬二爺見她沒說話,試探著開口:“前幾天請來的那些中醫,一看老太太出氣多進氣少,連方子都沒開,只讓我們準備后事。”

    清音摸了摸老太太的手,確實冰涼冰涼的,毫無生人溫度,脈象也是若有似無,仿佛輕輕一碰就沒了,要是讓她來開方子,她也會開參附湯。

    馬二爺察言觀色,知道她也沒什么異于常人的見解,心涼了半截,眼眶一紅,忍不住說起老太太的故事。

    “我怕再不說,就沒人知道她的故事了。”

    “別怪我倚老賣老,清大夫你們聽說過小蓮英嗎?”

    清音總覺著名字有點熟悉,似乎是在哪里聽過,但一時半會兒想不起來。

    “她就是小蓮英,在舊社會是咱們石蘭省名妓。”

    見這倆年輕人面色不變,完全不像其他人聽見“名妓”兩個字就恨不得一蹦三丈遠,馬二爺心里頗為欣慰,也更多了訴說的欲望。

    “小蓮英原名肖蓮英,窮苦出身,八歲就被她那狠心的爹娘賣到妓院,老鴇子覺著蓮英這名字還不錯,很襯她,就允許她沿用本名……”

    在馬二爺緩慢而悠長的訴說中,清音仿佛看見新舊社會交替中一個女人的一生。

    第052章

    肖蓮英八歲被賣,在風月場所里學習琴棋書畫,十二歲被待價而沽開始接客,跟很多天真的盼著能脫離苦海又繼續深陷泥潭的舊社會名妓一樣,她在經歷了幾次真心錯付之后,終于在二十八歲的時候,迎來了真正的解放——因為一場手術意外,她被摘除了zigong。

    再也沒有男人會承諾給她贖身,再也不用擔心她的畢生積蓄會被騙光,再也沒有成為“杜十娘”的機會了。

    “她就是在那一年撿到了我,把我養到八歲,讓我出去自謀生路。”馬二爺揉揉眼睛,自嘲地笑笑,“我不怨她,我只感激她,要不是她,我早就凍死在那個大雪天了。”

    讓八歲的孩子出去自謀生路聽起來是殘忍,但那也是迫不得已,“鬼子司令部的崗村次郎看上她的歌聲和舞藝,幾乎將她困在司令部里,她覺得她受辱就夠了,不忍我小小年紀就跟著軟了膝蓋骨……”

    “后來,鬼子敗走后,她一直輾轉在石蘭省書城市的風月場所,我則是半年后被一戶好心人家收養作義子,結果那一家子全病死在解放前幾年,我幾經輾轉……再后來嘛,相信你們也聽說過。”

    “自從離開之后,我跟她再未見面。”

    一直到解放后,取締了風月場所,解放了數以百計的從業人員,小蓮英也拿回了自己的本名肖蓮英,還分了戶口和房子,這才算重新活過來,悄無聲息地生活在石井中。

    待十幾年后,馬二出獄,倆人才在一次機緣巧合之下重逢。“她怕拖累我,一直不肯認我,但她一顰一笑都深深刻在我腦子里,我怎么可能認錯人呢?那可是我從小就暗暗發誓要給她養老送終,給她過好日子的人啊!”

    馬二爺胡亂在臉上抹了一把,臉上盡是苦澀。

    現實是,在這個年代,他們都是不受待見的邊緣人物,但凡有個風吹草動都要被拉出來再教育的角色,這幾年過得也不太平,所以愈發惺惺相惜,不是母子勝似母子。

    清音清楚的知道,馬二不是平白無故給一個剛見面的年輕人講故事,能把自己最珍視的人的隱私說出來,他其實是在用苦rou計,賭清音會上心。

    而事實是,他成功了,清音確實很感動。

    一個不被社會主流所接受的“名妓”,拿著來之不易的皮rou錢,還能把一個跟自己毫無血緣關系的孩子養大,且完全是不求回報的,這已經是大愛了!即使后來把他趕走,也是不想他小小年紀折了龍國人的脊梁……這樣的故事,誰聽了沒點觸動?

    “我說這些都是真的,不是編故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