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7章
“……”溫訴眨眼,“我道歉。” “你要在床上跟男人道歉?” 衛松寒似乎有那么點生氣,但除了生氣,他眼里還蘊著難以察覺的暗色。 也許是剛才看到的那抹光景終于讓腦子里那根弦啪一下斷了,也許是酒精后知后覺地返上來麻痹了神經。 他手臂往回抽了一下,溫訴就被迫靠近他一步,回過神時,人幾乎就撞進了衛松寒懷里。 炙熱的體溫層層疊疊地穿透衣物侵入著溫訴,衛松寒的鼻息灑在他面上,癢癢的,仿佛不容拒絕。 這下,輪到戲弄人的人有些無措了。 “衛松寒……你差不多就行了啊。”溫訴壓著聲音,“不是太快了?” 是太快了。 但衛松寒一生氣,總能做出一些平時不會做的行為。 就比如現在。 “我看你不覺得快啊。”他理直氣壯地笑了下,“不是要我抱抱你嗎?溫訴?那來唄,讓我抱。” “你——” 衛松寒真伸手抱他了。而且是用力地,要把溫訴圈進自己懷里的那種抱法。 衛松寒本來身體就燙,抱過來時跟被火球包圍一樣。 腦袋也湊上來埋進他頸窩里,淡淡的酒意充斥在溫訴的鼻間。 他都無語了,紅著耳尖推了衛松寒一下沒推動,看他小狗一樣地蹭了下自己。 溫訴的背脊就僵了。 “好……”他的語氣軟下來,“我、認輸還不行嗎。下次……不逗你了。” 要逗也不會再讓這人喝酒了。 什么醉鬼耍酒瘋。 “晚了。”衛松寒蠻不講理地拒絕。 他緩緩偏了下頭。動作很謹慎,甚至可以說是小心翼翼的,拿干澀的嘴唇試探性地碰了碰他的臉頰,感覺到溫訴的身體僵得更厲害了,他就嗓音喑啞地喊了聲他的名字。 那幾乎像是無意識地嘟囔,其中掩藏的熱意和難耐讓溫訴的眼睫不禁顫了下。 同為男人,當然知道這聲音什么意思。 溫訴的耳朵慢慢地紅透了,被人鎖在懷里動都動不了。 他皺眉,咬緊下唇說:“衛松寒,你明天早上,可別后悔。” “是你別后悔。”衛松寒的回嘴幾乎是種條件反射。 “我后什么悔?”溫訴嗤笑一聲,接著,淺淺地、慢慢地吸了口氣,他說,“……我又不準備換人。” 最后一個字落地,他的后腦被衛松寒掌住,接下來的聲音就模模糊糊地淹沒在了唇齒間。 和男人做是件相當奇妙的事。 三月的室外還是只有七八度,室內卻燥熱得衛松寒的視野都是糊的,他的汗水砸下去,落到溫訴微微仰起的光潔的下巴尖上。 衛松寒只覺得那弧線漂亮得驚人。 兩個人都毫無經驗,甚至沒有理論知識。 衛松寒幾乎憑著本能在咬在舔舐,從溫訴的臉頰,到修長白皙的脖頸。 不敢用力,但控制不住不用力。 溫訴始終什么也沒說。 手背擋住了眼睛,時不時悶悶地哼一聲的嗓音聽得衛松寒感覺什么地方要炸了。 他眸光深得發暗,俯下身去,溫訴落在一旁的手指就悄悄蜷縮起來,最后還是一點點抬起來勾上他的脖子。 室內隱隱的躁動漸漸開始起伏。 最后,兩個人折騰了半天,不得章法,搞得大汗淋漓,比打了一架還累。 衛松寒沒這么出過汗過,喘著氣,胸膛起伏,都不知道這到底算不算是。 他問溫訴,溫訴腦子正懵著,好一會,才慢慢說不知道。 大概只能算淺嘗輒止。 兩個人都是第一次,沒什么耐性,不得要領,做到哪兒算哪兒了,掏手機一看,才過去一個多小時。 溫訴手指都沒力氣抬,從床頭扯了張紙巾給他。 衛松寒邊擦手邊說:“這事兒還怪難的。” 不知道的以為他在發表什么學術總結,溫訴懶洋洋地笑了聲:“下次有機會再試試。” 衛松寒:“……” 溫訴:“你現在知道害羞,剛才干嘛去了。” 衛松寒青筋一跳,說剛才不是被你氣到了嗎。 “你不害羞?” 他說完就匆匆起身開門去浴室了,溫訴在后面支著腦袋,嘀咕了句我也沒說我不害羞啊。 還好剛才沒開燈。 早晨十點,溫訴踩點來的公司。 他一個人來的。誰讓某人昨晚說好不會后悔,今早一起來人就沒影兒了。 逃了。 所以說,處男…… 哦。我也是處男。 溫訴只睡了四五個小時,頭有點暈,手指曲起來敲了敲額頭,聽見身后的辦公室,小王在尖叫:“衛哥!你這黑眼圈什么情況?不會昨晚通宵打游戲了吧!” 溫訴不由發笑。 飲水機旁,小柳正在接熱水,看見溫訴拿了杯子過來,招呼他:“訴哥!今天沒和衛哥一起啊。” 溫訴打開杯蓋:“我跟他一起干嘛?” 小柳心想也是,這兩位關系一直不太好,之前一起來公司,大概只是半路碰見了。 她接好水就準備走,視線在溫訴脖子那一塊突然頓了一下,緊接著臉就紅了,她拔腿就跑。 溫訴不解,拿手掌按了按頸側,來洗手間的鏡子前一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