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5章
頂多給個表情讓溫訴自己意會。 吃完飯,快十二點了,末班地鐵還有十分鐘就沒了。 衛松寒還趴在桌上玩手機,似乎忘了這事,溫訴也就沒提。 十分鐘后,他恍然抬頭:“靠,幾點了?” 溫訴道:“十二點過。” “那末班車是不是沒了?” 衛松寒被溫訴的飯暈住了,沒想起回家這個概念,一看手機,末車班已經在兩分鐘之前就離站了。 “我打車回去吧。”衛松寒站起來。 “嗯,”溫訴道,“但你不想回去的話也行。” 溫訴說得很隨意,隨意到衛松寒其實沒能立即反應過來這話的意思。 他頓了一下,回頭,溫訴還在收拾行李,也掃了他一眼,表情很自然:“在你那里白住了那么多天,讓你住回來。” 衛松寒:…… 衛松寒肩膀一松,身體又垮回去了。 什么啊。 原來是這個意思。 他還以為…… 以為,什么? 衛松寒腦子有點遲滯,更具體一點的想象在腦子里就是一團馬賽克。 常規公式,戀人留你過夜大概率就是會發生點什么。但唯獨溫訴,說不定真沒那么想過。 而且,衛松寒沒什么概念。男女的話,姑且有點理論知識。 男人和男人要怎么做啊? 摸個手都能不好意思,抱一抱心臟就能炸開。 ……很難想象更進一步的事。 他眸色一暗,從臂彎里回頭瞥了眼身后的溫訴。 溫訴甚至翹著二郎腿在看手機上的行李清單。 衛松寒:“……” 他開始覺得自己純純自作多情了。 因為沒帶換洗衣服,溫訴就把自己的衣服借給衛松寒穿了。 好么,真就禮尚往來。 衣服上有淡淡的洗衣粉的味道,衛松寒洗完澡,拿著溫訴的t恤,在原地頓了一陣。 估計是他洗得太久,溫訴在門口問:“干嘛?掉廁所了?” “…沒,馬上。” “說起來,你內褲沒拿多的?”溫訴道,“要不穿我的吧?” 衛松寒在里面差點沒抽筋。 “我掛空擋都不會穿你的。”他咬牙道。 “開玩笑的。” 但掛空擋也不舒服,扔溫訴家的洗衣機也有點怪怪的。 衛松寒老老實實把自己的內褲放盆子里手搓了。 一邊搓還一邊罵溫訴,這人成天就講些有的沒的,不故意惹自己生氣不舒服。 衛松寒在里面折騰了很久才出來,頭發沒干,濕噠噠地垂著,比平時看起來少了一些攻擊性。 溫訴問他的第一句話是:“真掛的空擋?” 他說著目光下移,衛松寒拿衣服擋住,咬牙切齒的:“溫訴,你他媽夠了啊。” 溫訴很無辜:“我怎么了?” “你說怎么了?一和好你就又來精神了是吧?” 溫訴道:“沒有的事。” “你但凡能別笑著說這話我都還能信你。” 衛松寒直接跑陽臺去晾他的內褲了。 溫訴在后面直笑,笑得很讓人火大。 趁著溫訴進去洗澡,衛松寒才稍微喘口氣。 不開玩笑,真想給溫訴一拳了。 他一邊撇著嘴吹頭發,一邊在溫訴家里逛了一圈。 家具都是從原來那個公寓搬過來的,放在這個大了整整十來平米的屋子里就顯得很空。 沒有電視,沒有沙發,窗簾也還沒裝。 衛松寒尋思著之后把溫訴家的窗簾弄成暖色調的,起碼能讓這個房間有人氣兒一點。 然后他逛著逛著,發覺不對。 這屋子只有一個臥室。 溫訴正好從浴室里出來了,衛松寒就問他。 得到的回答是:“我本來就租的一室一廳。” “……”衛松寒覺得自己耳朵出問題了。 第59章 一個紅紅的牙印 我想睡覺,你他媽卻想睡我? 衛松寒的第一反應是這個。 也沒有別的可以反應了。 不然溫訴剛才為什么不讓他回家? 衛松寒定定凝著溫訴,視線戒備,非要形容,有點像是炸了毛的貓。 溫訴沒懂他這表情什么意思,擦著微濕的頭發問:“干嘛?” 衛松寒就說不出話。 你想要我說什么? 你指望我能說什么? 衛松寒要是個女的倒是可以甩他一巴掌罵他臭流氓,但問題是衛松寒是個比溫訴還高了那么幾公分的男的。 他一時間想了很多。 溫訴不知道這人腦內狀況復雜,看衛松寒不說話,以為他還在為剛才的玩笑生氣。 想了想,去冰箱里拿了罐啤酒塞過來給衛松寒。 意思是補償你,別那么小氣。 衛松寒:意思是今晚睡定你了,實在緊張可以喝口酒壯膽。 cao。 衛松寒都愣了。 溫訴為什么這么熟練啊? “溫訴,你……” “一點半了。”溫訴打開臥室的門,今天搬家忙了一天,他已經困得不行,聽見衛松寒叫自己,回頭道,“嗯?” 衛松寒:…… 不是。你也不用這么急吧? “我,”他咬了咬舌尖,艱難地吐出幾個字,“打地鋪也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