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2章
鄭放安仇富厭世,是農夫與蛇故事中的毒蛇。一個明著來,一個焉壞,這兩人聚到一起絕對不會有好事。 溫景宴即刻轉身,原路返回辦公室,冷聲道:“打電話聯系酒店開門,叫安保部上來。把人看好了,我隨后到。” 出電梯到脫下白大褂,短短幾分鐘,溫景宴先后打了三個電話。 他頭一次動用私人關系,麻煩市警局的叔叔幫忙緊急抽調幾名警員到酒店去。打電話給方主任請假,拿張婉清壓了壓。 寧江澤的手機無人接聽,聽筒每嘟一聲,他的臉色變越沉一分。 不間斷的響鈴,突兀的鈴聲充斥在房間大大小小的角落。 襯衣扯掉了兩枚紐扣,鎖骨和胸膛半遮半擋。寧江澤倒在沙發上,葉青章將他半扶起來,攥住他的手把上衣褪去。 “小澤,老師對你不好嗎?”葉青章愛惜他,愛惜自己的繆斯。更愛“自己的作品”。 不可否認,寧江澤是一個很有天賦的創作者。《爾爾》票房極高,放出籌備終篇的風聲時,熱度接連兩天居高不下。 但葉青章敢說,這個故事要不是出自他手,成績至少掉一半。他不明白,明明是兩全其美的方式,寧江澤為什么不愿意與他合作。 對方軟硬不吃,而葉青章迫在眉睫,所以才出此下策,以拍攝裸*做籌碼,讓寧江澤妥協。 “我去過許多學校開過講座,挑選演員。聰明漂亮的學生見過很多,但我最偏心你。”葉青章聊從前,手卻解開了寧江澤的 *子。 他摸過緊實的腰腹,貪婪道:“老師不能沒有你,你別怪我。” 寧江澤忍著惡心,拽緊褲子踢了葉青章一腳。撐起身瞬間頭暈目眩,他惡狠狠瞪著葉青章道:“滾。” 葉青章不但沒被嚇退,反而再次壓了過來—— “葉導。”鄭放安手握相機,從屏幕中抬眼,看向葉青章道,“不是只拍 裸* 威脅寧江澤繼續當你的槍手嗎?你這樣……” 他停頓幾秒,嗤笑道:“讓我很尷尬啊,是改主意要強*?我怎么不知道你對男人感興趣?” 葉青章目光沉沉,盯著鄭放安看了片刻。十幾秒之后,他直起身整理了一下自己的衣服。 被戳到痛處,葉青章惱怒的同時覺得怪異:“現在扯槍手干什么?讓你做什么就就做,不該問的時候閉緊你的嘴。” 眼波流轉,寧江澤臉頰浮現不同尋常的紅,鄭放安與他對上視線,根本不怕葉青章,說:“當初我鬼迷心竅,私自從江澤那里拿走《爾爾》的手稿。” 后來很長一段時間都在后悔做錯事,走錯路。 他出生于沼澤里,一輩子都在想怎么往上爬。鄭放安恨所有精神和物質都富有的人,他恨人世間不公,痛恨普通人竭盡全力卻不如富人彈指一揮。 寧江澤很好,拽著他走了很長一段路。 可每當看著對方被人群簇擁,發現他既擁有很多錢,也擁有很多的愛后,鄭放安道不清心里扭曲的感受。 他以為是羨慕、嫉妒,后來發現不全是。更多的是想將寧江澤也帶入漩渦。 見不得他好,想毀了對方。 想讓世界上所有人都體會他的痛苦。 察覺到心理出現嚴重問題,鄭放安反而想明白了。 他媽在世時,看他一眼都嫌煩,總后悔生下他。一路走來遇到的人,都在后悔,鄭放安清楚寧江澤也后悔曾遞給他一把傘。 造成的傷害無法彌補,他看著寧江澤,忽地沒頭沒尾地說:“現在我把它還給你。” 葉青章沒看到兩人之間的眼神交流,不知道鄭放安又犯什么病,這時候矯情上了。 須臾,鄭放安取下下相機,對葉青章伸手,“拍好了,要看看嗎?” 褲子還沒 脫,只露出上身,有些雜志拍攝都比這個尺度大。 葉青章接過來看,然而手指還沒碰到相機,沙發上無力躺著如死尸一樣的人像是終于蓄夠了力氣,突然起身拿靠墊朝他的臉砸過來。 寧江澤四肢虛軟,踹了葉青章一腳都不太有力。 鄭放安趁亂補了一腳,帶著私人恩怨。錄有視頻的相機扔給寧江澤,他假裝不穩跌在葉青章身上,等寧江澤跑出去后才從對方身上起來。 “去給我追!”葉青章氣得臉紅脖子粗。 “追什么?”鄭放安散漫道,“你知到他身邊都是些什么人么?” 星霽與寧江澤解約那天晚上的事,葉青章早有耳聞。他知道蔣邵行,絲毫不放在眼里,道:“蔣家有什么好擔心的?” 鄭放安漫不經心地笑了聲,拿寧江澤用過的那個杯子倒了小半杯水一飲而盡。不多時,口干燥熱的感覺更為強烈。 他就在杯子內和杯口抹了藥,寧江澤迷糊成那樣,他還以為對方小題大作。畢竟也沒抹多少。 沒料到這藥的威力這么猛。 這時,敲門聲響起,鄭放安先前報警葉青章強制猥褻,等人去開門的時候,他把上衣脫了個精光,縮在沙發角落里裝楚楚可憐。 拉人下水是鄭放安的強項,他把寧江澤從這件事中摘出去,勢必將葉青章拉下來。 為答恩惠,也為私仇。 不等葉青章走到門口,一群人忽地沖門而入。為首是一個長發的漂亮但冷面的男人。 相機落到手中的那一刻,寧江澤忽地明白了鄭放安安排今天這一出的用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