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章
“誒!?”談舒文嚷道,“寧哥你怎么沒了?” “沒事,我一樣能帶你吃雞。”蔣邵刑說。 落地成盒,寧江澤玩了這么多年游戲,這真的還是第一次。那兩人嘰嘰喳喳他是一點沒聽,注意力全在溫景宴身上。 “……半裸是你的癖好?”寧江澤嘴上損著人,但該看的一樣沒少看。 溫景宴拿著濕噠噠的睡衣,全身只圍了條浴巾。他頭發濕著披散在后背,有幾縷散在身前,發尾的水珠在起伏有型的溝壑中往腰間滑下去。 溫景宴個人習慣每天早上洗頭,沖澡一般都用小花灑。他解著睡衣扣子到淋浴間調熱水,誰知水從上方落下,瞬間渾身濕透。 溫景宴沒脾氣地看著寧江澤,想說他沒調整花灑出水口,但轉念想想,這和寧江澤好像沒太大關系。 “還沒睡?”溫景宴說,“熬鷹呢?” 溫景宴吹干頭發吹到半干,驀地想起什么。 藥箱在書房,除了藥箱,架子上還放著幾瓶常用藥。 視線在其中兜轉,溫景宴扣下藥箱推進去,拿了書架上其中一瓶。 “這什么?”寧江澤問。 “安眠藥。”溫景宴遞給他藥丸和水,抬眼道,“你不是因為失眠才坐這兒嗎?” “吃吧,和上次拿給你的是一樣的。” 有個成語叫做騎虎難下,寧江澤打碎了牙往肚子里咽。日子枯燥無味,他經常忘記自己在cosplay。 “……謝謝啊,細節怪。” “不客氣。”溫景宴自己也倒了粒在手心,干咽下了去。 寧江澤一手藥一手水杯,震驚:“你吃糖呢??” “不苦。”溫景宴言簡意賅。 頭一次見吃藥干吞的,再不苦也是藥,萬一卡嗓子眼不上不下,藥丸外那層糖衣化了不得苦得你找不到爹媽? “孩子,你無敵了。”寧江澤把水杯遞給溫景宴,“喝點。” 握住玻璃杯的手,指甲干凈圓潤,貼緊杯身的部分被擠壓泛紅。平靜的水面因寧江澤的動作動蕩,粼粼水光在燈光下轉瞬滑走。 溫景宴沒接,看著寧江澤道:“合適嗎?” “你有潔癖?” “沒有。” 寧江澤無語:“那有什么,都是男的。” 溫景宴笑而不語,寧江澤突然就懂了,“彎的又怎么了,你0我0的,都一家人。” “江澤,”溫景宴結束這個小學生話題,輕笑澄清,“我是1。” “……” 香香軟軟脾氣好,長發飄飄的大“美女”怎么可能會是1呢? 沉默是金,寧江澤賺了兩百萬后超沒禮貌地朝溫景宴豎中指:“你再裝1,天打雷劈。” 溫景宴失笑,轉身回房間的時候肩膀還在因笑而細微的顫動。 他到書房把手提電腦拿出來坐到寧江澤旁邊。 兩人各不相干,然而這種氛圍并不尷尬。 寧江澤觀戰,蔣邵刑扶起談舒文躲在樹后,扔出藥包和能量飲料。恨不得把家底掏空,仿佛生怕談舒文出局了只剩他一個。 瞥溫景宴一眼,寧江澤開口:“你也熬鷹?” “不熬。”溫景宴此時戴著一副防輻射的眼鏡,視線在電腦屏幕上,表情很淡,說什么都一本正經的。 “那你干嘛?” 陪我啊?寧江澤覺得他有點rou麻了。 但是陪一陪,盡盡地主之誼也是挺頂呱呱的。 正想說這人能處呢,緊接著就聽溫景宴說:“在左右眼輪流站崗。” 寧江澤:“……” 工作日溫景宴通常起得比較早。 昨晚拗不過寧江澤他也就沒強求,給抱了床被子到客廳就回房間睡了。六點四十的鬧鐘,醒來在臥室里的浴室洗漱好,換了衣服才出去。 沙發上的被子有一大半都掉在了地上,寧江澤面朝沙發背,腿夾著一個抱枕睡正香。 放茶幾上的手機冷不丁地響起,寧江澤動了動腿。溫景宴把被子拎上去搭他身上,順手把已經掛斷的手機的音量調小了點。 無意看見未接五通,剛想叫醒寧江澤,對面的電話就又撥了過來。溫景宴叫醒寧江澤未果,擔心對方找他有急事,代接了這個電話。 “你在哪兒呢?”備注名為雄哥的人接通就劈頭蓋臉一頓問,“怎么不接電話?你沒在家嗎?八點開會呢祖宗。你是不是又忘了?你真行你……” “江澤現在不方便接電話。” 這會兒已經過七點,溫景宴打斷他,淡淡道:“我是溫景宴,等會兒他醒了我再幫你轉達。” 第16章 不月山 雄哥心里罵了寧江澤一百八十八遍,掛斷電話還是得和和氣氣地跑到樓下越野車的車邊賠笑。 “怎么說?”制片人問道。 藝統組對接鄭放安那邊的負責人剛和他溝通換搭檔,要求換成寧江澤。他和導演副導演,總編劇視頻會議后,決定跑一趟面談。 鄭放安或許無足輕重,但他身后的人非同一般。 因為離鄭放安家最近,制片人不得不大早上跑一趟。 去的路上恰巧遇見寧江澤的經紀人,想著先探探對方的想法,沒成想撲了個空。 “在朋友家,溫醫生接的電話。”雄哥回道。 “溫醫生?” 出彩的節目少不了即興發揮,第一期節目放出后反響較小,三組搭檔里除了鄭放安自帶流量,其他沒什么水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