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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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意識不能就這樣放人走。 看向溫景宴的瞬間,帶著點涼意的手突然覆上額頭。寧江澤怔愣,視野中,對方抬起的手臂占據(jù)大半的位置,淡藍(lán)色的襯衣衣袖沒壓好,飛出一個角。 溫景宴手涼,摸不準(zhǔn),但是寧江澤燒得厲害,貼上去跟熱炕似的。 他收回手,語氣平靜地陳述:“你在發(fā)燒。” 溫景宴還從來沒對寧江澤這么冷淡過,表情、語氣和眼神,沒有一絲波動。 寧江澤手指暗自蜷縮了下,抿了下唇,眼神糾結(jié),“你生氣了嗎?” 誰都有心情不好的時候,何況寧江澤還在生病,溫景宴倒不是氣他說話沖。他把衣服還給寧江澤,開門下車:“穿上,跟我上樓。” 寧江澤猶豫,在想要不要厚著臉皮往人跟前湊。他想了片刻,有些別扭道:“今天就算了,改天你消氣了我再……” 視線追著對方從車前繞到左側(cè),下一刻,車門從外拉開,溫景宴微微蹙著眉心,目光輕飄飄地落在他身上。 “……”寧江澤把后面的話都咽了回去,老老實實抱著衣服下車。 “砰” 車門關(guān)上,溫景宴自然的拿過他懷里地衣服,寧江澤以為他要穿的時候,后背忽地一暖。 “怎么給我穿?”他問。 溫景宴像看白癡一樣看他,說:“你的衣服。” “但我是病號,你不是。”溫景宴穿得少,別等明天兩人都感冒了。 多不劃算。 寧江澤不自在地補(bǔ)了句:“別你也感冒了。” 溫景宴覷他一眼,還是無動于衷的表情。兩人并肩走向電梯,寧江澤還想把外套脫下來給對方。 忽地,溫景宴驀地將手放進(jìn)了他的口袋。 寧江澤體溫異常高,手心都快出汗了,反觀溫景宴涼得像剛浸泡過冷水。 溫景宴目不斜視,仿佛把手放進(jìn)別人兜里是很尋常的事。他按下電梯,留著到身邊的人的視線,繃著嘴角道:“手冷,捂捂。” 寧江澤試圖從他表情中琢磨出他消沒消氣,一時沒接話。 溫景宴故作冷淡地問:“給不給捂?” 他一副說不給就要抽手的架勢,寧江澤自知理虧哪里敢搖頭。兜里,他團(tuán)住溫景宴的手,模糊地“嗯”了聲。 好歹頭天晚上住過,寧江澤熟門熟路的進(jìn)屋換鞋,然后把外套掛好。 “去洗澡,睡衣在客廳。”溫景宴不喜歡在沙發(fā)上放多余的東西,顯得邋遢。早上雄哥幫寧江澤換了衣服后,他當(dāng)時趕著上班,忘了扔進(jìn)臟衣簍。 “哦。”寧江澤應(yīng)了聲,拿上睡衣進(jìn)了浴室。 淋浴的水聲噼里啪啦,一道門隔絕了大半的噪音。溫景宴先去健身房的柜子里拿退燒藥,順便將兩只鳥放出來,在陽臺活動。 小黃和小白被他馴養(yǎng)得很好,吃喝拉撒睡都知道飛回籠子里,智商很高。 有一次他休病假,也是高燒不退。坐客廳看實驗數(shù)據(jù)的時候,小白突然從健身房飛出來,嘴里叼著一顆白色的藥丸。 溫景宴反應(yīng)慢半拍,看見傻鳥徑直向他水杯里扔了一顆樟腦丸。 家里的藥都放在箱子里,樟腦丸是阿姨做完清潔有時候會扔兩顆在墻角那些位置,也不知道它是怎么找到的。 怕它倆誤食,后來他就沒讓阿姨再放。 取出一包退燒沖劑,小白落在他肩頭歪了歪腦袋。 “看得懂么?”溫景宴收好醫(yī)藥箱,隨意彈了下小白蓬松的小胸脯。 小白撲騰一下飛開,站到右上方的柜子上,生疏地說:“少、呱!” “………” 溫景宴愣了愣,不禁笑道:“誰教你的?” 罪魁禍?zhǔn)淄蝗淮蛄藗€噴嚏,視線在一眾瓶瓶罐罐中掃過,猛然想起沐浴露在昨天就讓他給摔碎了。 想起這事兒的不止他一個。 正在寧江澤猶豫是隨便沖一下還是開口找溫景宴拿沐浴露時,浴室的門忽地敲響。 本來都踏出淋浴間的腳又收了回去,寧江澤腦子短路,條件反射問了句:“誰?” “我。”溫景宴被他問笑了,隔著門說,“家里除了咱倆還有誰。” 浴室里沒聲了,估計在以頭搶地。他含笑道:“我來給你拿沐浴露,方便開門嗎?” 客廳這邊這間浴室較大,寧江澤就在淋浴間不出去,溫景宴進(jìn)來放了就走,也沒什么不方便的。 四周玻璃材質(zhì),霧氣騰騰往上貼附,從外看里只能大概看個輪廓。比起自己到門邊,探出半個身子去接浴液,讓溫景宴送進(jìn)來要方便些。 寧江澤覺得尷尬,清了清嗓子,說:“你進(jìn)來吧。” 溫景宴推門而入,在置物柜上層的柜子里拿了瓶新的。他撕開塑料膜,抽兩張衛(wèi)生紙擠壓出第一泵扔了才對寧江澤說:“我放這兒了,你等會兒來拿。” “哪里?” 一只手忽地將玻璃上的霧抹開,露出眼睛,溫景宴猝不及防的和寧江澤對上視線。 “洗手臺這里。”拿起沐浴露示意,然后放回臺面,眼中的笑意如同滿室的熱霧,散不盡。 溫景宴問:“看到了嗎?” 寧江澤后知后覺有一種在對方視線中裸奔的感覺,他條件反射地想往一旁躲開,但男人的面子大過天。 “嗯。”寧江澤屹立不動,故作鎮(zhèn)定,“看到了。” 即便是模糊不清,也能看出寧江澤的身材很好。 有型。 從肩到腰,是標(biāo)準(zhǔn)的倒三角。 溫景宴目光往下帶過一眼,這一眼正好讓寧江澤看到,他渾身跟過電似的一激靈,猛然背過身,腿都并攏了些。 “你看哪兒呢?!” 死變態(tài)! 寧江澤咬牙切齒,臉紅脖子粗:“你出去!” 不是故意看的,作為醫(yī)生溫景宴每天都要見很多的陌生人,不穩(wěn)定因素太多,不動聲色地觀察一個人成了他的習(xí)慣。 寧江澤脫|光了站在那兒,對視一眼后,下意識跟個掃描儀一樣………好吧。 溫景宴說服不了自己剛盯著人看的行為。 失態(tài)了。 溫景宴邊在廚房沖泡退燒藥,邊想寧江澤等會兒洗完澡出來可能會罵他變態(tài)。 “變態(tài)。” 喝了藥,溫景宴又給倒了杯熱水讓他喝,寧江澤一點虧也不吃,“你洗澡的時候我也站旁邊看。” “行。”溫景宴知道寧江澤不會去臥室,抱著被子和枕頭放到沙發(fā)上,還多拿了一張薄毯。 拿過放茶幾上的體溫槍,他若無其事地說:“來測一下|體溫。” 剛讓人看光了很不爽,寧江澤皺眉:“少命令我。” 溫景宴點頭,換了種說法,勾唇道:“請來測一下|體溫。” 手里捧著水杯,身上披著羊絨毯,寧江澤稍微滿意,身體朝他傾斜,將額頭送他溫景宴面前。 一個坐著一個站著。溫景宴本意是想讓他伸手腕,沒想到對方把頭靠過來。 回家這么一陣,手已經(jīng)不似剛回來時那么涼。他沒多想,抬手貼著寧江澤的額頭摸了摸。 還是在燒。 剛吃退燒藥,還未起作用。溫景宴用手背貼了貼寧江澤燒得泛紅的臉,莫名其妙的將一個與這個人毫不相干的詞聯(lián)系在一起。 “躺著吧,我去洗澡。過會兒再測一次,沒退就去醫(yī)院。” 看著溫景宴拿起體溫槍卻沒用,他都把頭遞過去了都不來一槍。 寧江澤:“……?” 所以在這場酣暢淋漓的測量體溫中,體溫槍起到了什么作用??? “對了。” 溫景宴突然折返,停在通往臥室的走廊邊,問他道:“你來不來?” “什么來不來?” “不是要看我洗澡嗎?”溫景宴道。 “………” 寧江澤一噎,無語死了:“求你,別sao了。” 零點過幾分,客廳昏暗,窗簾拉得嚴(yán)實,透不進(jìn)光。寧江澤整個人陷進(jìn)軟乎的沙發(fā)里,羽絨被幾乎將他掩埋。 熱得他在無意識中也會把手腳伸出來晾晾。 溫景宴出來的時候看見的就是這么個場景。 茶幾上放了個小夜燈。橢圓的厚玻璃杯里放著純白透亮的不規(guī)則碎石,燈座打開,光亮從下至上,每顆石頭都發(fā)著光。 這點微弱的暖色光足以讓他看清對方四仰八叉地睡姿。 寧江澤蹬開被子大概有一會兒了,手腳泛涼。溫景宴幫他蓋好被子,抬手貼額頭查看對方的體溫。 額頭的溫度倒是正常了些,他往下在頸側(cè)貼了下,摸到一手汗。寧江澤仿佛在汗蒸般,身上又燙又濕淋淋的。 溫景宴正思考著要不要叫醒他起來換套睡衣,恍神間,手腕陡然被人抓住—— “你干嘛?”寧江澤惺忪睡眼,睡一覺把聲音睡啞了。 他擰著眉,不太清醒地懷疑道:“趁我病,要我命?” 作者有話說: 求海星和評論°°(撒潑打滾陰暗爬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