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4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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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現(xiàn)在真的很討厭一有爭執(zhí)裴思沅就讓他理智看待,他就不是那樣的人,要求他一定這樣那就還是算了,他做不到,不要試圖改造他。 就如同他改造不了裴思沅,裴思沅不可能因為他改變一樣,他自覺自己也不可能因為裴思沅改變自己本身的性格,理智不了,沒辦法。 他覺得自己已經(jīng)很卑微,不想更加卑微。 回家后他把包甩在沙發(fā)上,有種悲涼又絕望的感覺。 這次他跟裴思沅之間可能真的是要玩完了吧,他話說得那么難聽,裴思沅那么高傲,肯定不會原諒他的,也不會再來找他。 其實現(xiàn)在是不是什么下鋪也不重要,就是對方的態(tài)度,整件事情,他真的就很難過去。 他也不知道自己這種倔強是為了什么,但他真的覺得如果裴思沅執(zhí)意要去什么校慶,去參加什么同學(xué)聚會,那他就還是分手吧。 他真的受不了。 他就是特別特別在意,在意到不行,真的沒有什么太多理由,就是自己走進去一個死胡同,走不出去。 裴思沅可能是一點都不喜歡他吧,跟他玩玩,開心了逗他兩句,不開心就算了。 他試圖讓裴思沅按照他的邏輯來,對方拒絕,憑什么對方就一定要求別人按照那一套邏輯來,他就不想理智,就不想那樣了,擺爛,愛咋咋地。 本來舒栩還沒這么生氣,但裴思沅在車上那段話直接讓他到現(xiàn)在這么生氣,裴思遠要是真的執(zhí)意這么做,他覺得談戀愛好沒意思,好想提分手。 不知道他提分手能不能在對方心里面產(chǎn)生一點波瀾,或者說對方會不會因為他提分手就妥協(xié)什么。 其實他不一定是真的想分手,就是希望裴思沅能妥協(xié)什么,但也不知道行不行。 提分手真的是最后的手段,他也不知道自己多絕望才想起這個。 分明兩個人之前都還挺好的,尤其是去旅游的時候,玩得有多好,不知道怎么回事眨眼之間就變成這樣。 難道真的是不合適嗎。 可是舒栩好絕望,真的特別絕望,又很舍不得。 他們不吵架的時候經(jīng)常讓舒栩覺得很甜,好舍不得,裴思沅那么符合他的理想型,實際相處下來也讓舒栩慢慢覺得戀人就是裴思沅這樣的吧。 但不知道怎么,今天一件小事就變成這樣。 舒栩當(dāng)晚難過了很久,很久后才躺在床上睡著。 期間裴思沅并沒有發(fā)消息給他,也沒有說什么話,可能也是想冷處理吧。 舒栩絕望地想著,都不知道什么時候睡著的。 ** 他是第二天早上九點多醒的,醒來后給自己點了個外賣,正在吃早餐時收到裴思沅的消息。 裴思沅問他:今天還要來打游戲么? 舒栩看到后覺得眼眶很酸。 裴思沅總是這樣,雖然每次兩個人有爭執(zhí)基本都是裴思沅先來找他,但他卻從來感覺不到對方在低頭。 他可能是有什么執(zhí)念,希望裴思沅能為他低頭一次。 但又覺得很難。 而且他也真的不想聽對方說那一套,他就是做不到。 他盯著消息看了很久,最終還是主動回:我不想聽你說教 裴思沅:沒有說教 舒栩看到那個“沒有說教”幾個字,最終還是同意跟著裴思沅一起打游戲了。 他們之前說好的,這周末一起打游戲。 之前裴思沅一直很忙,這周末好不容易有點空閑,說陪他,問他想去哪里玩,他就說想打游戲。 原本以為這個游戲打不成了,沒想到還能打成。 半個小時后裴思沅來接他,他沉默地上了對方的車,又去了那個他已經(jīng)熟悉的地方。 但沒想到這次到裴思沅的家后,對方?jīng)]說什么別的,關(guān)上門就把他按在墻上低頭親吻。 舒栩驚訝地瞪大眼睛,有一瞬間幾乎是呼吸不過來的,他覺得對方的動作很粗魯,也格外瘋,格外用力,他忍不住“嗚嗚”反抗,但裴思沅沒有理他的反抗,強硬地按住他的手,低頭吻了很久才松開。 松開的時候舒栩覺得自己嘴唇都要腫了,仿佛一碰就疼,忍不住控訴: “你,你太過分了!” “我怎么過分?”裴思沅不緊不慢地反問, “我按照你說的做,沒有說教?!?/br> 就是吻了而已。 ———————— 題外話:對呀,就是吻了而已 第45章 還吵 好回答,舒栩竟然一時之間說不出話來。 裴思沅沒有說教,甚至都沒提昨天的事情,就是做了個大眾邏輯里很正常的事情。 舒栩一開始并不接受那種大眾邏輯的什么情侶該做的事情,這些日子不知道是被洗腦還是被pua成功,居然慢慢開始接受了這些他從前比較抗拒的親密行為,也不知道他是現(xiàn)在開始不正常的,還是一直不正常,總之就接受了,沒有太多抗拒。 到現(xiàn)在……咳咳。 當(dāng)然除了一開始的吻也沒有太多親密舉動,兩個人一起聯(lián)機打游戲。 他們打了ps上的雙人游戲,還聯(lián)機重溫了一下三國殺。 當(dāng)然三國殺這個游戲是越做越垃圾,武將很貴,就連裴思沅上線看了下,發(fā)現(xiàn)排位身份場的武將最起碼得砸個六位數(shù)才能弄全,都說這個游戲瘋了。 他們一起去打了幾局國戰(zhàn),當(dāng)然是各自用流量避免同一個ip,也沒有互相看身份的那種,也還是偶爾會吵。 “你憑什么先殺我,隔壁不還有吳國的嗎?” 裴思沅冷靜回答: “賣-血流嘲諷太高?!?/br> 舒栩: “……” 當(dāng)然因為游戲吵都是小吵一下,他們之間不會因為游戲大吵一架。 打了十來局的國戰(zhàn),兩個人國戰(zhàn)勝率都往下掉,默契不打了。 放下手機后裴思沅問舒栩: “怎么會玩三國殺?” 他覺得三國殺是他上大學(xué)的時候或者更早一些時代的游戲,到了舒栩的時候三國殺已經(jīng)很沒落。 “我高中畢業(yè)后開始自己出來住,一個人無聊,想找人一起玩桌游又找不到,就開始研究一些能在網(wǎng)上玩的桌游,研究到了三國殺上面,一開始還玩身份場和排位,后來發(fā)現(xiàn)不氪金玩不下去,后面去玩國戰(zhàn),但慢慢也覺得國戰(zhàn)沒意思就不玩了?!?/br> 裴回想起從前的時候,跟舒栩說: “我們那個時候宿舍會斷網(wǎng),如果斷網(wǎng)了大家還不想睡覺,就挑燈打三國殺,一些桌游,后面也線上玩過幾局三國殺,不過還是玩lol這些比較多?!?/br> 他們又聊了會兒三國殺,時間過去得很快,一晃眼就到了吃午飯的時間,午飯是在外面吃的,吃完后裴思沅問舒栩要不要去睡午覺。 舒栩想了下,覺得要去,他昨晚沒睡好現(xiàn)在好困。 等他在裴思沅家睡了個午覺起來已經(jīng)是下午三點多,下樓梯的時候看到裴思沅正拿著一套西服走進來。 他心里面咯噔一下,想起那個校慶的事情,兩個人的粉飾太平終究還是被打破。 事情并沒有解決,還在那邊,一直在,碰到就會疼,會流血。 他沒有想開,真的是一點也沒有。 他查了裴思沅大學(xué)的校慶,就在下周,這套西服應(yīng)該是給校慶那個時候準(zhǔn)備的吧。 他看著西服,不知道該說什么。 裴思沅也看到他下來,只拿著西服說: “我先回房間放東西?!?/br> 至于放什么,肯定就是那套西服了,只不過沒有直接解釋而已。 舒栩看著那套西服,也不知道自己是怎么想的,動了動嘴唇還是忍不住問: “可以不去么?” 裴思沅沉默片刻,嘆息著說: “舒栩,不要鬧脾氣。” 舒栩很絕望,可能就是太絕望也太執(zhí)拗了,就有那么一個執(zhí)念,他接著問: “那或者最起碼不去什么宿舍同學(xué)聚會。” 裴思沅不說話,就平靜地看著舒栩。 舒栩知道對方的意思,格外絕望,動了動嘴唇,也說不清楚自己到底是怎么想的,可能是想證明什么,也可能是真的太絕望了,他跟裴思沅說—— “如果你真的要去,我們就分手吧。” 其實自從上次吵架后他覺得兩個人的關(guān)系一直如履薄冰,他知道真的想要維系這段關(guān)系是應(yīng)該忍耐的,但他這次真的忍不住,特別敏感,接受不了。 他就是接受不了裴思沅去參加宿舍同學(xué)聚會,現(xiàn)在已經(jīng)不是什么下鋪的問題,是他覺得自己在對方心里面一點地位都沒有,他想證明自己的地位。 但舒栩發(fā)現(xiàn),他說完這句話后裴思沅的臉色瞬間冷了下去。 裴思沅在他面前大部分時候都是溫和的,體貼的,除了之前吵架的一兩次,他很少看到裴思沅冷下臉,但就算是之前吵架他印象中裴思沅也沒有這么冷臉。 這一次裴思沅的臉色真的是冷到了極點。 舒栩忽然從那種特別絕望的情緒里掙扎出來,變得有點害怕,犯怵了。 其實他就是一時沖動說出想分手,沒有真的多想分,就是想讓裴思沅哄哄他,順著他。 想看看分手這個條件下,對方能不能哄著他,順著他一次。 他真的做不到裴思沅說的那樣冷靜理智,就是任性。 裴思沅面無表情地看了他,之后用一種非常冷靜的聲音問他: “你確定要分手?” 看到裴思沅的表情,舒栩反倒是慫了,一下子就不那么確定,怎么他就是說個分手,對方就這樣了,那么冷,好像真的想分手一樣。 舒栩反問: “你什么意思?” “你如果真的想分,那就分手?!?/br> 舒栩驚呆了,他從沒有考慮過會是這樣一個后果,驚呆后腦子一懵,感覺沒有太多的思考能力,只下意識地問: “你就這么同意分手,都不挽留?” 裴思沅站在舒栩身邊,表情特別冷,也讓舒栩看不懂。 舒栩只能聽到裴思沅說: “有我的尊嚴(yán),我的驕傲,如果你真的要分手我會同意,無論我過后會不會難過,會怎么想,但我做不出那種放棄自尊求原諒不分手的事情?!?/br> “舒栩,我已經(jīng)三十歲,你要我像十幾歲的人一樣愛得死去活來哭著喊著跪求不分手不可能?!?/br> 舒栩完全說不出話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