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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舒栩拿出手機(jī)搜了下世貿(mào)那邊的跨年夜活動跟天幕,看過去年的照片,確實挺漂亮,很有電子煙花的感覺。 跨年夜也要應(yīng)景一次,他就跟裴思沅說:“那就去那邊吧?!?/br> “好,我們晚上去吃釀豆腐,之后去世貿(mào)看天幕?!?/br> “你去過世貿(mào)那邊么?” “去過,沒看過天幕?!迸崴笺湔f,“沒空。” 而且他一個人去也沒意思,世貿(mào)是年輕人很多的地方,他今年三十歲,混在一群還沒畢業(yè)的小年輕里面確實格格不入。 舒栩笑了笑,“那好呀,我們一起去。” 現(xiàn)在是下午四點,距離吃晚飯還有兩個小時,裴思沅問他要不要一起打游戲。 舒栩禁不住誘惑同意了。 其實他原本是打算用這個時間做游戲的,但奈何意志并不堅定,裴思沅一問就被帶偏了。 兩個人一起拿著ps手柄打游戲,氣氛非常和諧,打完游戲就是一起出門吃飯,出門吃飯的時候舒栩在想其實這樣的生活真的挺和諧,為什么一定要有那些身體上的接觸呢,他很喜歡現(xiàn)在這樣。 出門的時候裴思沅提醒舒栩:“戴上圍巾,帽子最好戴單獨的帽子,不要戴羽絨服上的,今晚很冷零下十度?!?/br> “沒事不用,圍巾就不戴了,帽子戴羽絨服上的就可以,單獨戴太麻煩。” 舒栩一直覺得戴圍巾非常麻煩,單獨戴帽子更麻煩,不想戴的時候還沒地方放,所以出門基本不戴圍巾,帽子就是羽絨服上配套的 裴思沅見舒栩拒絕,就沒再堅持了。 他們一起去商場吃了釀豆腐,釀豆腐整體比較清淡,但食材鮮美,吃起來也非常好吃,屬于能鮮掉舌頭的美食。 吃完后他們隨意在商場逛了逛,就開車去世貿(mào)那邊。 世貿(mào)那邊的天幕是真的很美,輪流播放女媧補(bǔ)天的國風(fēng)動畫,炫彩的電子煙花,旁邊還有賣熒光棒的,很多來這里的人手中都拿著熒光棒在揮舞。 來這邊的一對對情侶居多,成雙結(jié)伴,都顯得很開心,一切很美,非常有跨年的氣氛,美中不足的就是太冷了。 不僅太冷了,風(fēng)也大。 北方的冬天是純純的物理攻擊,大風(fēng)裹挾著冷空氣往人身上鉆,舒栩在暖氣房里待多了晚上不怎么出來,對零下十度還刮風(fēng)沒有具體的,在世貿(mào)步行街上走了幾分鐘,身上的暖意散掉后被冷風(fēng)糊了臉。 真冷,太冷了。 冷風(fēng)順著羽絨服帽子跟衣服連接的地方一直往他身體里面鉆,特別冷,再加上他沒有戴圍巾,冷風(fēng)就一直糊在他臉上,臉快凍麻了。 忽然后悔沒聽裴思沅的話,怎么說呢,就莫名有那種“不聽老人言,吃虧在眼前”的感覺。 裴·老人·思沅看到舒栩臉色煞白,就問他:“冷不冷?” 舒栩只覺得冷風(fēng)在“啪啪”打他的臉,雖然想強(qiáng)撐著說不冷,但想了想還是不能要面子不要里子,就說:“挺冷的?!?/br> 希望承認(rèn)了不要被嘲笑,不要聽到什么讓人煩的“我早就說過——”這種話。 幸好裴思沅不是那種喜歡嘮叨喜歡顯示自己英明睿智的類型,聽到后就只問:“回去么?” “好。” 舒栩人凍麻了,都快凍傻,聽到裴思沅的話后如蒙大赦,瞬間決定坐回車?yán)锩娲蹬L(fēng)。 兩個人一起往回走,舒栩感覺人都凍麻了,腿是木的,現(xiàn)在腦子里最大的念頭就是趕緊走回車?yán)锎蹬瘹狻?/br> 真的走回車?yán)锎档脚瘹夂笏鸥杏X自己又活過來,發(fā)現(xiàn)之前那個想跨年夜出去玩應(yīng)景打卡的想法實在是太傻了。 零下十度的天,佩服那些依舊堅守在天幕下面的勇士們,他這條命是暖氣給的。 人很多時候會覺得沒做什么事情很有遺憾,但真的去做了的時候又會發(fā)現(xiàn)那件事情沒有多好,很后悔去做,還是回家躺著舒服。 在開了暖風(fēng)的車內(nèi)坐了好一會兒后,他被凍僵凍透的腿才慢慢緩過來,但身上還是帶著冷意,這冷意直到進(jìn)了暖氣十足的室內(nèi)才消失。 到家后時間已經(jīng)很晚,裴思沅就囑咐他:“先洗個熱水澡,早點睡?!?/br> “上次來的時候住的那間臥室可以嗎?”裴思沅一邊帶他上樓一邊問他:“今天讓阿姨收拾過?!?/br> “哦,好?!?/br> 又要住下了。 這次他們之間很默契地誰都沒有再提身體接觸的事情,其實相處模式很簡單,也并沒有愛情的火熱,但舒栩卻覺得很溫暖。 裴思沅帶他到房間后囑咐:“記得洗熱水澡,別感冒?!?/br> 舒栩點頭,之后進(jìn)房間。 雖然裴思沅那么說,但他卻覺得不太妙,因為今天凍太久了,真的就能感覺到骨頭都被凍冷,他迅速去洗了個熱水澡,水溫用的是平時感覺很舒服的溫度,今天卻有點燙,晚上躺下的時候覺得身上很熱。 他有預(yù)感要悲劇。 果然第二天早上起來,他體溫高得不正常,鼻子是堵的,發(fā)燒了,應(yīng)該是頭天晚上凍的。 情況很糟糕。 舒栩是那種一感冒發(fā)燒就很難好的人,夏天還好點,冬天真的是一感冒發(fā)燒就很難好,病情反復(fù),到后面就算不感冒發(fā)燒了也會一直咳嗽,咳到開春才行。 所以他冬天的時候其實會很注意,盡量不生病。 然而這次他飄了,或者說頭一次接觸感情沖昏了頭腦,大冬天晚上出去散步覺得自己能行,人飄了。 現(xiàn)實就是他不能行,病倒了,元旦三天可能都得家里蹲。 他頂著燒紅的臉,不甚清晰的大腦,在床上坐了會兒想起這是裴思沅家,他一直這么在房間里待著也不太好,還是勉強(qiáng)撐著爬起來,感覺頭很暈,鼻子很堵,整個人難受極了。 新年第一天,他就要在病中渡過,還是在別人家病了。 他洗漱過后推開門,扶著樓梯的欄桿下樓,看到裴思沅坐在客廳里辦公。 裴思沅看他下來,合上筆電問:“早飯要吃什么?” 結(jié)果他剛問完舒栩就感覺喉嚨一陣發(fā)癢,咳嗽了幾聲。 舒栩心說完蛋 ,他這個咳嗽一旦來了,那就是一個冬天都不會好,一開始是干咳,后面有痰,到春天才會慢慢好。 他去看過醫(yī)生,也吃過藥,但感覺吃什么都沒用,醫(yī)生也說咳嗽最難治,他不影響睡覺的話就等自己好。 所以他聽到自己的咳嗽聲,十分絕望。 裴思沅立刻放下筆電走過來問:“是不是生病了?” 舒栩點頭。 裴思沅似乎是想碰他的額頭,但又想到了什么收回手問:“有沒有發(fā)燒?” “應(yīng)該是在燒?!?/br> 他的聲音有氣無力,還有點啞,說完又咳嗽兩聲。 裴思沅立刻翻出體溫計讓他量體溫,量出來的體溫快39度。 “我?guī)闳メt(yī)院看?!迸崴笺涓f:“穿上衣服我們出發(fā)?!?/br> “不用去醫(yī)院了?!笔骅驌u頭,“每次去醫(yī)院都好累,人很多,發(fā)燒這種去了也看不了什么,還是得自己好?!?/br> 舒栩之前發(fā)燒也去過醫(yī)院,但來來回回就是量體溫抽血,每次都排很久的隊折騰人,開的藥都是那些他都快會背了,也沒什么用。 “沒事,我?guī)闳ニ搅⑨t(yī)院?!迸崴笺漭p聲跟他說:“人不多,很快就能看到,生病了還是要去醫(yī)院看才行?!?/br> 舒栩覺得裴思沅的聲音溫柔極了,讓他不由自主地想答應(yīng)。 所以最終他也沒有反對,跟裴思沅一起出門去醫(yī)院。 高燒會對身體有影響,舒栩覺得呼吸間都是熱氣,走路在發(fā)飄,裹成個熊似的出門。 等電梯的時候他靠在電梯墻壁旁,感覺人難受極了。 裴思沅在旁邊陪著他,幫他拿了個保溫杯讓他喝點熱水。 他忍不住想起了網(wǎng)上那個生病多喝熱水的梗,雖然說裴思沅也讓他多喝水,但也會帶他去看醫(yī)生。 喝完水他覺得很內(nèi)疚,就主動跟裴思沅說:“對不起,今天元旦,還要麻煩你跟我一起去醫(yī)院。” 裴思沅嘆氣,認(rèn)真跟他說:“舒栩,你到底有沒有意識到我們兩個其實是在交往?” “意識到了呀?!笔骅螯c頭回答,“不然我們現(xiàn)在怎么會在一起。” 裴思沅:“……” 他覺得自己說的交往,可能跟舒栩想象中的“交往”是兩個。 舒栩中的交往可能以“陪伴”居多,戀人的感覺很少,不過現(xiàn)在不是說這個的時候,舒栩都病了,先看病比較重要。 第21章 又吵 他們一起去了家私立醫(yī)院,今天是元旦,私立醫(yī)院也只有值班醫(yī)生在,給他驗過血后開了點退燒藥,告訴他不嚴(yán)重,回家吃些藥就會好。 于是他們又回來了,舒栩按照醫(yī)生開的藥在吃。 吃藥還是有效果,溫度降下來,不再是快39度的燒,變成了37度左右的低燒,但這低燒就很難好,總是反反復(fù)復(fù),渾身發(fā)冷,經(jīng)常窩在房間里裹著被子,精神好的時候?qū)χ娔X做東西,精神不好的時候就刷手機(jī)休息。 因為他這幾天是住在裴思沅這邊,病了也是裴思沅來照顧,不過他多半都是待在房間里,兩個人的接觸其實并不多,這也讓舒栩有種其實自己只是住在裴思沅家,沒有他們其實是在談戀愛的感覺。 談戀愛,真的是這樣嗎。 都說談戀愛會有臉紅心跳,但他跟裴思沅之間這樣的情況并不多,好像很平。 就拿這次他生病來看,他也沒有感受到更多,甚至雖然同在一個屋檐下,因為家太大的關(guān)系,接觸都不多。 談戀愛的時候其中一方生病了會是他們現(xiàn)在這樣么,舒栩總覺得有哪里不對勁。 他決定去網(wǎng)上搜搜。 不知道是不是因為他這幾天搜過生病,前幾天搜過談戀愛的緣故,一打開某紅書首頁就是好幾個大大的秀恩愛帖子—— 【這幾天生病了,感冒鼻塞,還有點咳嗽,npy好心疼,過來抱抱貼貼,還不嫌棄我生病,不怕被傳染,給我親手做飯,說生病的人不要吃外賣沒營養(yǎng)】 后面的圖片都是博主拍的npy做的飯,看起來很豐盛,三菜一湯。 這個博主還說生這種不算太難受的小病,享受npy的照顧,感覺最好了。 為什么他跟裴思沅之間并沒有這些事情? 說照顧他吧,裴思沅的確有,讓他喝藥給他準(zhǔn)備三餐,這些的確都有,雖然不是親手做的…… 但這三天他好像也并沒有感覺到什么愛情的甜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