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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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最多只能證明,兇手可能用保溫箱裝過死者的頭顱,但是不能說明頭顱不在附近吧。”楚文遠(yuǎn)還想強(qiáng)調(diào)著什么。 “楚隊(duì)……這個不用想了吧。兇手都能把腦袋塞進(jìn)保溫箱,當(dāng)然是需要長時間保存這顆腦袋。如果不需要,隨便找個袋子裝一下就行,干嘛拿走保溫箱啊……” “另外,兇手是利用釣魚的借口把死者約到這里的。兇手可能是死者的釣友,而且是自己開車過來的。” “你無憑無據(jù),這么武斷會影響辦案方向的。”楚文遠(yuǎn)雙手背在身后,擺出一副過來人教育晚輩的姿態(tài)。 “楚隊(duì),你是來搞笑的吧。”梁葉不知道什么時候回到了現(xiàn)場,“這里這么偏僻,莫名其妙的誰會來這里?當(dāng)然是有目的的啊,再說了,你沒看見車?yán)镨浦~竿嘛……” “我瞧見了,還用你說。”楚文遠(yuǎn)露出了眼白,“那只能說明他有釣魚的習(xí)慣,并不代表就是兇手約他出來的。” “全市的釣魚場所不說一百也有幾十個了,如果不是特地約在這里,蔡安康為什么要從市中心到這里來?”何樂問,“楚隊(duì)你也說了……蔡安康不算輕,要是沒車尸體也不可能拋到這么遠(yuǎn)的地方。” “杠精……”梁葉小聲嘀咕。 “另外,死者生前曾有過45秒的通話記錄。”江曉雙手插在口袋里,“45秒,這個時長有些微妙。” “怎么說?”詹志信滿臉不解。 “如果是工作匯報(bào)或者是朋友之間的寒暄,這個時間太短了……45秒能說些什么?” “那要是蔡安康的妻子謝雪瑩,或者是蔡浩給他打電話呢?”梁葉問。 “你記不記得,謝雪瑩和蔡安康的夫妻關(guān)系不好。” “是有這么回事。” “他們夫妻倆平時用聊天軟件溝通的情況比較多,對于關(guān)系不好的夫妻來說,聽對方多說一句話都嫌累,45秒又太長了。但是蔡安康的兒子蔡浩向我們反饋,他父母關(guān)系很好,至少蔡安康在孩子面前是扮演好父親、好丈夫的角色的,不太可能匆匆忙忙的用45秒敷衍兒子。45秒,最有可能的通話,也許是兇手在蔡安康開車抵達(dá)約定地點(diǎn)的過程中,用于確認(rèn)死者的位置。不過,我只是猜測而已。” 江曉的推理雖然算不上沒有絲毫紕漏,但也是目前為數(shù)不多的破案方向。詹志信長舒了一口氣:“……梁葉、何樂,你們帶些人,去全市的洗車行全市查查。” “詹隊(duì)……這能行嗎?”梁葉撓了撓了頭,“那車?yán)锶茄话阆窜囆幸膊粫影桑乙莾词治揖妥约合戳恕!?/br> 江曉沉默了片刻:“我們剛才開車過來,基本上沒看見道路監(jiān)控,兇手事先準(zhǔn)備的非常充分……如果我是兇手,不如把車燒了來得干脆利落。” “曉曉姐,你的意思是……” “去交管部門查一查最近的交通事故……或者是否有接到車輛自燃、被人為破壞燒毀的報(bào)案。”江曉正說著,眉心像是被什么東西抵著,她捶了捶自己的腦袋,盡量讓自己保持清醒,“不過,洗車行……也要查。”很快,眩暈感以最快的速度蔓延開來。 “江曉!” 江曉只記得自己眼前一黑,順勢墜了下去。迷迷糊糊間,江曉像是回到了去找方敬言的那天,耳邊是萬予爾對自己說的話。 “你和他在一起只會拖累他?你明白嗎?”夢境里的女人滿臉嫌棄。“我們這種人啊,是陰溝里的老鼠,要是活在光天化日之下反而活不長。你們警察當(dāng)年斷了阿言的后路,后來又把他當(dāng)牛當(dāng)馬一樣使喚,現(xiàn)在稍有不如意又把他當(dāng)成犯罪分子。是,阿言這個人是能忍,但這不代表他活該被你們欺負(fù)。現(xiàn)在他在老鼠堆里活得風(fēng)生水起,你們,能不能別來招惹他?” “我只是想幫他……”江曉極力辯解。 “江警官,干嘛不對自己坦白點(diǎn),人做事不就是出于私心嗎?你還真的以為自己為這為那,為別人考慮,為別人好?你為的不就是自己嗎?為了自己那點(diǎn)愚蠢正義感。我問你,如果阿言真的犯了罪,你真的半分都不嫌棄他,還愿意和他在一起嗎?” 萬予爾的聲音戛然而止。 再次恢復(fù)意識的時候,陷在一片柔軟的環(huán)境里。門外傳來蒸汽頂開鍋蓋的冒泡聲,江曉的四肢像是被人灌了水泥一樣,渾身上下提不上一點(diǎn)勁兒,眼前還是天旋地轉(zhuǎn),稍稍動彈一下,身體的痛覺便鉆進(jìn)了肺腑,一陣陣的冒冷汗。 江曉拖著疲憊的身子走到廚房,灶臺旁,陽光勾勒出一個熟悉的人影。 “你怎么在這?”江曉生怕是自己的幻覺,又仔細(xì)確認(rèn)了一遍。 方敬言回過頭,半張棱角分明的臉落在光線里,還是那么好看。 第65章 更蹊蹺了 “你來這里做什么?”江曉的語氣聽上去并不歡迎方敬言,她撐著打顫的雙腿靠在門框上。 他轉(zhuǎn)過身去,湯勺攪動著覆蓋著油脂的濃湯,整間屋子里散發(fā)出淡淡的香味:“你幾天沒有好好吃飯了?” 江曉不記得了。 “低血糖。” 江曉隱約記得自己是在出現(xiàn)場的時候暈倒的:“蘿卜雞湯?”這股熟悉的味道讓江曉警覺起來。小時候生病,劉蕓總會給江曉燉蘿卜雞湯,“誰告訴我媽的?” “是我。”方敬言抬起湯勺瀝干了懸掛在勺子邊緣的湯汁,“咔塔”一聲,跳動的藍(lán)色火焰漸漸變成火苗,直至消失不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