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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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泰緬邊境·美塞鎮(zhèn) 車輪滾入喧囂,塵土掀動,黝黑車窗外窺見矗立的佑福兩岸三地的金三角大佛,光打落下來,熠熠生輝,車子駛上緬泰友誼橋,兩側彩旗飄飄彰顯著兩國和平。 陸熠在后座睡了會兒,剛醒,懶懶睨了眼窗外,車窗半降下,風順著縫隙將湄公河岸的涼意吹入,也醒了男人的倦意。 美塞。老撾、泰國、緬甸三國關口邊境,于大其力并稱雙子鎮(zhèn),站在美塞就能窺見對岸兩國港口土地,這里也是陸熠曾經(jīng)的大本營,滿打滿算也快半年沒回營了。 哨崗識牌,關卡層層放行,車子從邊境區(qū)大橋駛入美塞鎮(zhèn)駐守的軍區(qū)。 指揮室內(nèi)。 沙發(fā)上坐了兩人,懶散靠著沙發(fā)背的黑發(fā)少年不過剛滿20歲的年紀,握茶杯的手卻不如那張臉漂亮稚嫩,因為常年摸槍訓練,尤金的手掌生了層厚繭。 身側坐得周正的男人手臂壯碩到頂少年兩個胳膊,撂開的軍襯衣里,有道顯眼的疤痕,瞧著嚇人,但那張硬漢輪廓卻有些愣。 尤金無所顧忌,跟自己家似的,也不管身上cao練的塵土臟不臟,軍靴架在桌邊用紙擦得锃亮,擦完,撈了杯茶水下肚,喝完皺眉呸了聲。 完事,尤金捋幾下胸前佩戴的狼牙骨頭,嘶一聲,看過去。 巴克幫他遞張紙巾,“老大,這個茶燙,我剛剛試過了?!?/br> “那你他媽不早說?”尤金抬手就要削他腦袋。 男人閃身躲掉,臉上不服:“不是啊,你沒有給我說話的機會?!?/br> “你真是白長腦子。” 巴克滿臉不高興,尤金覷他,“干什么,現(xiàn)在都罵不得了?” “不是”巴克搖搖頭,指著他還架在桌邊的腿,“你這樣少將回來了要生氣,到時候我們兩個都要挨罰?!?/br> “行、行,巴克,真是好樣的。”尤金氣笑,“我就問問你歸誰管?喊誰當老大?” 男人沒答,扯開話題,先往門外看了眼,尤金見他搖頭晃腦,不耐煩踹他一腳,巴克褲腿上立馬印出個大泥腳印,他蹭地站起身,徹底怒了,見情況不對,尤金趕緊彌補,伸手扯他坐下,“欸欸欸、開玩笑的巴克,你現(xiàn)在真是越來越不聽話了?!?/br> 巴克好哄,聽他說完氣立馬就消了,“老大,你在這樣我就跟少將申請調令?!?/br> 嘶。白長這么大塊頭,學什么不好還學會告狀,尤金翻了個白眼,拿槍杵杵他:“你去,等會二哥來了你去申請,我給你打報告,干什么不會,吃東西是一點不停,不得了啊你巴克,現(xiàn)在還敢告我狀,我看你跟著我也是半點用沒有,趁早滾滾滾,少他媽礙我眼?!?/br> 男人沉默了。 “老大我是開玩笑的?!卑涂苏f,“我不會告你的狀?!?/br> “去,趕緊去,等會我就給你批條子,有多遠滾多遠。”尤金毫不客氣訓斥。 算了,巴克嘆口氣,“對不起老大。” “你多厲害啊,不得了了,別喊我。” “你說陳醉能回得來嗎?”巴克沒跟他繼續(xù)扯,岔開話題。 “陳醉?”尤金皺皺眉,要不說這號人他都差點忘了。 本來是跟在陸熠身邊的副官,一年前陳醉因為抗令擅自行動,回來的時候人差點死了,沒多久就被陸熠調到新軍營練兵,現(xiàn)在滿打滿算也有個一年多,前陣子才聽說要調回的消息。 “管他呢?!?/br> 想了想,巴克覺得陳醉這人好歹是有交集,調回來以后必然要多走動,更何況他們?nèi)齻€現(xiàn)在是陸熠身邊說得上話的嫡系派,不能太無情,他勸:“我覺得我們還是得替他接風洗塵,要不然到時候還得靠他打探消息,他不理我們怎么辦?!?/br> 尤金一想,也是,陳醉在軍區(qū)還是有一定的影響力,現(xiàn)在重新調動回來,也就意味著已經(jīng)拿到掌權的能力,到時候輔佐陸熠身邊還得多多靠他通知內(nèi)部消息,分點油水,否則就他們兩個只顧悶頭干的,怕是死在軍營都別想再接近總部。 還沒點頭呢,外頭,門嘭地一聲打開。 光逆著,尤金瞇了瞇眼才看清,男人站身就遮住門外光源,利落脫去外套,隨手丟過,警衛(wèi)接了陸熠脫下的外套,掩住守在門口。 “二哥。”尤金立馬老實站起身。 巴克也緊隨其后敬禮:“少將?!?/br> 男人嗯了聲,斂斂袖口坐在沙發(fā)上。 尤金心虛擦去桌面的細微痕跡。 對于陸熠身上這股不怒自威的氣勢,尤金再傲再不服也怵得不行。 當初尤金進部隊時眼睛長在腦袋上,仗著背景身份,基本軍營里橫著走,誰也不服,沒進部隊時明擺個混賬二世祖,開趴賽車紙醉金迷,酒蒙子里醉生夢死,惹出來不少禍端,最后一次半夜調令封市區(qū)的路飆車,純粹找刺激,一腳油門撞爛市政府的大門,棄車跑了,第二天酒醒,學校里囂張跋扈帶槍傷人,鬧挺大,在國外躲了半個月抓回來直接送進軍營改造,美名其曰尤金呆在外面對泰國民眾沒有一點好處,不如造福一方,進軍隊磨練脾性。 好在尤金也爭氣,硬是憑著過人本領一路升遷,拿下三軍聯(lián)賽的魁首,現(xiàn)在能把歪路掰正,有一半得有他爹當初的功勞。 然軍營里順風順水不久,在年少氣盛的頂峰,尤金碰上了陸熠。 再傲的骨頭,打也被打服,論身手論槍法,論機動的武器爆發(fā)沒一樣贏,軍演兩次,兩次被陸熠打得要死不活剩半口氣,然后尤金服了,還買一送一帶了個巴克投奔。 “直接說。”陸熠簡短。 “是?!庇冉瘘c頭,“現(xiàn)在陸軍內(nèi)部演習已經(jīng)結束,駐守在密支那的軍隊也已經(jīng)撤回來了,咱們第二軍區(qū)野戰(zhàn)軍大獲全勝,那些步兵師沒一個有用的,動動指頭就擒拿,連炮口都沒動幾架就結束戰(zhàn)役?!?/br> 他拍拍胸口,又不屑捏捏手勢。 陸熠抬眼,語氣淡淡:“可以,報告打完,嘉獎令半個月就能下來。” “謝謝二哥!”尤金激動站起身,想到什么,又坐下。 “不用謝,你和巴克這次帶兵也辛苦了?!标戩谒闪怂深I口,單手搭在沙發(fā)背上,斂起的袖口隨動作繃緊,露出漂亮的肌rou線條,仰頭,他倚靠在沙發(fā)上,手指一搭一搭輕點,神情似乎疲憊不堪,眼睛閉著,空留個輪廓對人。 尤金見狀,與巴克對視一眼,問出口:“二哥,怎么感覺你精神不好?” 沒睜眼,陸熠敲敲沙發(fā),巴克熟絡上前幫他點上一只煙消遣提神,煙含在嘴里,他才懶散慢慢答:“最近事情多,選舉結果幾次重推,難辦下來。” 那也不應該啊,尤金沒問出口,點了點頭,“那二哥你該多注意休息。” 他抬手示意無需多言。 事實上陸熠也并非全是為了選舉的事情忙,薩普瓦不僅把軍區(qū)席位的事情撂給他,現(xiàn)在又趕上處理籌備接下來三國清掃行動,時間本就緊,如今緬甸北邊的撣邦軍又開始跳出來顯威,與同為北部武裝勢力的德昂、克欽軍打得火熱,本來不干涉,但炮火打進美塞那就不能坐視不理,軍隊出了一波才壓下,他算忙得夜夜難合眼。 再鐵打的身體也受不了這么折騰。 “二哥,第二軍區(qū)既然提前鎖定了接下來三國清掃的名額和跨國軍演,我和巴克能不能申請帶隊?”尤金信誓旦旦保障:“保證圓滿完成任務,帶著101野戰(zhàn)軍打出成績!” 巴克也拍胸脯:“少將,我們絕對不給你丟人。” 跨國軍演不到?jīng)Q策,能不能保證第二軍區(qū)得打個問號,畢竟挑哪一支軍隊都需要經(jīng)過層層篩選,所以陸熠沒答應,睜眼看他:“日子還長,別算計那么早,等抽簽到軍區(qū)再談?!?/br> 行吧,尤金耷拉腦袋。 “不過現(xiàn)在有個事情,必須你去辦?!标戩谙掳椭钢杆?,尤金來了勁兒,忙問是什么。 “美塞的港口已經(jīng)跟緬甸政府溝通好,最近可能會有地方武裝暴動,尤其注意北撣邦和佤幫軍動向,你領邊境區(qū)23巡邏營的人手去駐守,務必壓住,不要讓一顆炮彈打在美塞,有動向隨時向我匯報?!?/br> “是那個姓賀的?”他好奇問。 “是。”陸熠點點靠背,神色冷下。 于前不久他才通過一個電話,賀聿生向他發(fā)來電聯(lián),讓他抬抬手觀望戰(zhàn)局,不要多管閑事,當然陸熠也確實分身乏術,無暇去顧及邊境的戰(zhàn)火,賀聿生也正是注意到這點才敢肆無忌憚發(fā)動襲擊。 坐視不管必然不可能,只要炮彈落了地,那么即便一分一毫都得算清賬。 “是?!庇冉鹁炊Y接下命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