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09我沒有早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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喬一鈺看見他就煩,理都不理,低頭想撿書簽,卻被他先一步伸長手迅速撈走。 她火氣上來:“你還給我!” 他舉高,視線微垂睨著她:“為什么不接電話?” 喬一鈺翻了個大大的白眼:“你管得著嗎?” 陳最輕點著頭,怒極反笑:“希望你回阿姨的電話時也這么有種!” 他轉頭往里走。 喬一鈺意識到什么,抬起手腕,手表在不夜城就沒電了,后面的電話自然接不到。 她追上去:“我媽給你打電話了?” 陳最拿房卡開門,將她的話冷冰冰地還給她:“你管得著嗎?” 她拉扯不動,阻止不了他進門,只能扒著門縫也鉆進去。 “你說了什么?” 陳最瞄了眼她心虛的表情,臉色一寸寸冷下來:“我要洗澡睡覺了,你走不走?” 喬一鈺拖開床對面電視桌前的椅子坐下,擋住他去衛生間的路:“你不說清楚給我惹的麻煩,我就不走!” 他看了她一眼,雙臂交叉捏住衣擺,提起將套頭的校服T恤脫下來,然后開始脫長褲。 最后是內褲。 喬一鈺沒想到他真敢脫,在他動手時慌忙扭頭避開視線閉上眼,從腦門兒一路紅到脖子里。 嘴里嘟噥著:“不要臉!” 陳最踢開她的腳,赤條條走過去時,掰過她的下巴:“對,好好反省是誰不要臉大半夜闖異性房間,趕都不走,盯著別人脫衣服,還要看別人洗澡!” 還沒等她動作,他甩開手進了衛生間,關門聲響后,聽到淋浴水聲擊打地面,喬一鈺才敢睜開眼。 陳最脫下的衣服扔在床上,她皺眉避開去翻他的手機,怎么找都沒找到。 她只好轉而翻他的書包,拿出數據線先給自己手表充電開機,果然看見兩個小時前,也就是八點多時,喬媽打來的未接來電。 陳最在走廊里那樣說,多半是喬媽打她電話不通,才去問陳最。 以兩人現在這水火不容的勢頭,他不但不會幫她打掩護,甚至還可能添油加醋打小報告。 這就是她堅持想問清他到底說了什么的原因。 “和陳最上哪瘋去了?倆人都不接電話。” 喬一鈺已經做好挨一頓血罵的準備,沒想到,接通后這一句給她干蒙圈了。 他也沒接? 喬媽語氣還算風平浪靜,她試探著回:“…去古跡街看了看。” “那行了,下次看著點,掛了。” 就這? 那剛才自己焦灼進行的身體和心理斗爭算什么? 喬一鈺松懈下來趴在床上,積攢了一天的累勁和困意洶涌襲來,意識支配不動身體,明知道不是時候,地方不對,她還是緩緩合上眼皮。 半夢半醒時,有人推她:“起來!” 她動了動,被一股拉力扯下了床:“一身臭汗別碰我的床!” 喬一鈺半跪坐在地板上,腦袋發木,抬頭看見一道模模糊糊的人影裹著浴巾立在眼前。 她揉了揉眼,陳最的臉逐漸清晰。 喬一鈺清醒兩分,問出心里的疑問:“你為什么也沒接電話?” “我想怎么做,用得著向你匯報?” 陳最這樣做,就目前已知的結果來看,對她來說算是比較好的,喬媽那里沒有接收到陳最的消息,加之誤以為兩人在一塊,也就意味著,她怎么編喬媽暫時都無法求證,她說什么喬媽只能信。 但喬一鈺不信他會做這種純利她而對自己沒有任何好處的事。 陳最將臟衣服扔進衛生間的洗衣機,挑剔地拍了拍她躺過的地方,好像那里多臟一樣,然后掀開被子躺了進去。 “怎么?”他靠在床頭,俯視依然坐在地上的她,意味難明地笑,“跟你那遠哥有什么不可告人的秘密?生怕阿姨知道是吧?” 喬一鈺聽他不陰不陽的語氣,就知道他憋著壞,起身點破他:“你故意不接的是不是!你就等著我回完,想后面再打小報告!陳最你怎么這么賤!” “喲,一提你這遠哥來精神了,生氣了?”陳最嘴角勾著,目光卻冷,“總算你聰明一次,我就是等著你撒完謊,回頭再到阿姨面前戳穿你!人只有在信任過后,再被全盤推翻才會狂怒。” “喬一鈺,我憑什么要替你遮掩,你自己做錯事自己擔著吧!” “想拉我下水也隨便你,”陳最抬手按掉床頭的開關,室內所有的光霎時消散,“我倒要看看,是我關上門自己看色情片嚴重,還是你跟大學生早戀大半夜才回酒店更惡劣。” “我沒有早戀。” “呵,隨便,你編好解釋說給該聽的人聽吧。” 喬一鈺眨眨眼,視線里還殘留著關燈前陳最寡淡的表情,以及眼底化不開的冷漠和掀翻牌桌的狠戾。 竟有一種這樣走下去,會真的撕破臉的感覺。 她毫不懷疑,只要觸動喬媽的那個開關按下去,陳最設想的一切都會如他預料的那樣順利進行。 關鍵是,哪需要到那一步,不過是一堆小事而已。 她不想興師動眾驚動喬媽,不論結果是真是假,按照喬媽的控制欲,她以后都很難有自在的時候。 “你圖什么?” “我心情不好的時候,就愛說實話。” 她覺得十分憋氣,低聲囁喏:“你心情不好關我什么事……” 陳最拿著遙控器調整空調溫度:“還不走嗎?我要睡了。” 喬一鈺靜了半晌,問他:“要怎么樣,心情才能好。” 他沒理她。 相比喬媽發飆,顯然討好陳最的坎,也沒那么難過了。 她靠近床邊,試圖用之前他索取的那些去取悅他,剛摸向他的臉,就被他一手打開:“渾身臭汗離我遠點。” 喬一鈺低頭扯自己身上的唐褙子聞,哪有味道,不僅不臭還香著呢。 沒辦法,她扭頭往衛生間走。 洗完澡才遲鈍地反應過來,這是陳最的房間,沒有她的衣服,她只好拿浴巾湊合。 但喬一鈺不怎么會用浴巾,系扣的話會漏縫,按照電視劇里那種纏完邊角掖進里面也不牢固,吹頭發的時候就掉了好幾次。 好在外面關著燈,磨蹭完別別扭扭出去,床上的人聽呼吸聲十分均勻,像是已經睡著了。 她站在床邊輕輕叫了他一聲:“陳最。” 沒有反應。 如果睡了,硬叫起來心情會不會更差,喬一鈺拿不準。 她拾起放在床頭柜上的手表,看了一眼快凌晨一點了,早上七點半集合,喬一鈺糾結片刻,還是覺得不能走。 她放下手表又叫了他一聲。 見他還是沒反應,喬一鈺有點急了,攥了攥手,上前捧住他的下巴和額頭,湊近以唇與唇十字交錯的姿勢親了一下。 陳最的唇微涼,但很軟,貼近能聞到淡淡的薄荷味,應該是酒店的牙膏。 一次后,喬一鈺膽子就壯起來,張嘴伸出舌頭順著唇縫上下舔了舔,怕惹怒他不敢咬。 依然沒反應。 她挪動嘴唇,順著唇角往外親,緊致瘦削的臉、高挺的鼻、深邃的眼、被濕潤發尾遮住的額,又回到唇,湊近時,感覺他呼出的氣息似乎比剛才要燙。 正靜聽仔細感受時,捧在他臉上的兩只手被捉住,一股大力將她整個人拉上床,她就知道他是裝的! “陳最……” “閉嘴,”他壓低的聲音透著啞色,“先欠著,我困了后面再說。” “哦。” 她調整自己,從趴在他身上的姿勢挪到床上。 “不許亂動。” 喬一鈺摸了摸裸露在浴巾外的肩膀,他剛才睡前把空調調到了十八度,自己蓋著棉被,她什么都沒有。 “我冷。” 他長出了口氣:“麻煩。” 說完翻身向床另一側挪了些,她這邊瞬間寬敞了,與此同時,還多出了一截棉被。 喬一鈺估摸著現在回房間前功盡棄的可能性,又或者直接在這睡得了,還沒決定怎么做人就睡著了,她實在是太累了。 身后許久沒動靜,棉被也沒被掀開,陳最翻身轉回去,發現她側躺捏著被子一角已經睡熟了。 手摸過去,她的臉頰和肩膀被空調吹得冰涼,陳最皺了皺眉,伸臂將縮在床邊的人撈近躺到床中央,抬起棉被將她蓋住。 下巴碰到她同樣涼的鼻尖,陳最低頭咬了一口:“氣我,活該!” 夜靜人定,這一天的喧騰喜怒終于暫時消散在被枕之間。 清晨,喬一鈺被捏著鼻尖搖醒:“起床!” 她沒睡飽,不滿地哼哼兩聲翻身背對。 “成,我去集合了,你自己睡吧,看你那遠哥來不來找你。” 喬一鈺模糊的意識被這聲陰陽怪氣喚醒,眨眼聽著身后拉鏈收緊的聲音,扭頭看見陳最已經穿戴妥當背上包要往外走了。 她半坐起,身上棉被滑落,原本纏裹的浴巾在滾了一晚上后,已經褪到腰間,喬一鈺腦袋發懵,在陳最聞聲回身看過來時,捂住大露的胸口:“轉過去!” 陳最好笑地哼了聲:“裝得像回事,昨晚上挨著我蹭的時候,沒見你害羞。” 她倆頰發燒,氣急敗壞地拉扯棉擋住他的視線:“賤人!” 他臉色變臭,轉身就走。 喬一鈺伸手拽住他的背包帶,不讓他走。 他沒好氣:“干什么!” “你幫我拿衣服,”她理不直氣也壯,“306。” 她在這個房間什么都沒有,怎么出門? 陳最質問的語氣里透著驕矜:“你是在求我嗎?” 喬一鈺忍著起床氣,悶悶道:“……嗯。” “我說了,下次你想求我,就不是這個價了,昨晚的事還沒完,”陳最側臉目光銳利一掃,“這又添了一件,喬一鈺,你加班賠吧。” “一件也是賠,兩件也是賠,趕緊去拿吧……”她破罐子破摔。 陳最扯回背包帶,撿起她扔在電視桌上的房卡出去了,開關門時,能聽到門外走廊,大家拖著行李箱趕去集合的聲音。 她嘆了口氣,將帶著體溫的浴巾丟出來,棉被掀動間,能聞到一點點陳最身上的氣息,很矛盾的味道,討人厭的同時又覺得難以啟齒的安心。 這天的安排是先鋒偉人教育主題,上午是三個展館,下午是偉人故居和傳記舞臺劇。 因為講解內容量大,今天齊遠特別忙,臨近下午故居游覽休息時,才有空跟她說話。 經歷了昨晚的事,喬一鈺不太敢跟他交流,但心里清楚,這本來就是陳最小題大做,加上沉默不語時,齊遠低頭看她不解又關切的目光:“怎么了?累了嗎?待會去看舞臺劇就能多坐下歇會了。” 她內心很不是滋味。 今天氣溫比昨天高,房檐陰影里都站滿了人,倆人在樹蔭下,陽光依舊能透過風中搖晃的枝椏灑下來。 齊遠抬起手里的宣傳冊幫她遮住頭頂的光,另只手從口袋里拿出一本小冊子。 “上午那波蹭解說的人送我的,是如夢塔的印章合集,挺有紀念意義的,正好我們這次的行程里沒有如夢塔,”他遞給她,“送你吧。” 她知道這個地方,網上很火,去如夢塔排隊蓋章不算太難,但集齊一整冊可不容易。 上午齊遠收到時,還有同學想出錢買,被他玩笑岔開了,她以為他想自己收藏的。 喬一鈺五味雜陳:“很珍貴的,你留著吧。” 齊遠笑:“你不喜歡嗎?” 她解釋:“這是游客感謝你的付出送給你的禮物,就像金牌一樣,是對你能力的肯定,我不能要。” 他聽完神采飛揚,眼睛亮亮的:“感謝我已經收到了,金牌嘛,不如你暫時幫我保……” 齊遠話沒說完,她身后突然伸出一只手臂,替她接過印章冊。 喬一鈺嚇了一跳,耳邊緊跟著傳來陳最帶著點笑的低冷嗓音:“那就謝謝領隊了,她不好意思,我先替她收了。” 陳最一高一低搭在喬一鈺肩上的兩只手,形成了一個近似摟抱的姿勢,齊遠也愣了片刻:“不客氣,你好像不是我們班的。” 喬一鈺要拿印章冊,被陳最習慣性舉高,倆人較勁的同時,陳最維持著基本禮貌回答他:“領隊好記性,要不是阿姨讓我看著她,我也不想過來。” 看似沒回答,實際上什么都回答了。 “你還給我!”礙于齊遠看著,喬一鈺才沒有動腳,“我不能要。” 齊遠這時微笑著對她說:“他想要給他就好,小孩都喜歡,沒關系的。快到時間了,我們和班里人集合去劇院吧。” 喬一鈺聽到那聲小孩,反應了一會才意識到齊遠是在說陳最,她仰頭瞄了眼“小孩”沉下來的臉色,差點笑出聲。 “嗯,”她抿平嘴角,撥開肩上的手,“我要去集合了,你也回你們班吧。” 跟在齊遠身后離開樹蔭時,喬一鈺的右手腕被掐了一下,她回頭看陳最,那道陰沉的目光明明盯著她,話卻是說給齊遠:“那晚上見,我會挑份回禮送給您,領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