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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徽月怔然望著,中了癔癥的師弟師兄的眼中也常常是這般景象嗎? 她垂眸:“師父,我不會再意氣用事了。” 問靈額間蓮花印記浮現,一束藍光打在徽月手心。徽月翻開手中的古籍,發現是一本心法,封面上書寫著《玉碎雪》。 “你不要再讓為師失望,”問靈撫上徽月的頭,“所剩的時間也不多了。” 徽月緩緩睜眼,身上也沒那么冷了,她聽著床邊清越的鈴響靜下心來,不由自主捏緊身上蓋著的棉被,是自己的房間也是她喜歡的香薰,她后知后覺想起昏迷前所見的那些恰要下山做任務弟子們的急切表情,回家了。 里邊的聲響驚動了外頭的人。 紗帳輕輕掀開,進來一個十六七歲的青衣少女,見徽月醒了很是歡喜。 還好鳶兒沒事。 徽月抬起頭,啞聲:“鳶兒,我帶著冰髓回來了。” 仔細看,面前的少女不是圓臉而是下巴尖瘦的瓜子臉,連著這副五官都是那么的陌生,這不是鳶兒,而是前世鳶兒死后爹爹再給她找的丫頭,映春。 映春尷尬道:“鳶兒jiejie下山去看家里人了,這段時間由我來照顧小姐。” 可她說話時候的眼神躲躲閃閃,徽月深吸一口氣,虛弱地笑道:“能不能告訴我究竟發生了什么。” 別是出事了啊…… 映春臉色不太好看:“沒發生什么啊,鳶兒jiejie的確是下山去看家人了,說是……家里老人染了病。倒是小姐帶回來的那個小弟子去了回春堂后氣息越來越弱,好像要死了,小姐要不要去看看。” 徽月目光銳利:“鳶兒自小無父無母,哪來的家人?” 映春頓時臉色煞白,跪在地上道:“小姐,我真不是有意瞞你的,是少主怕你太難過才叫我們管住嘴。” 徽月無力地閉上眼:“到底發生什么了……” 映春:“小姐代替鳶兒jiejie去仙山之后掌門可著急了,鳶兒jiejie醒來后說什么也要把小姐帶回來,誰攔也攔不住,現在都下落不明。不過小姐別擔心,掌門已經派人去找了,相信很快就會有鳶兒jiejie的下落了!” 徽月聞言幾欲喘不過氣來,手絞著映春遞上的帕子咳出了血。映春嚇了一跳:“小姐,你冷靜,你冷靜一下,一定會有好消息的!” 徽月苦笑,需要她冷靜的事情也太多了吧,放下仇恨,被迫接受親人的離去,難道這真的是重來一世的意義嗎? 她問:“爹爹現在在哪里?”天山出現百煞封魔榜的消息一定要告知他,不能再被第二個人找到。 映春小心翼翼:“回春堂……” 徽月好不容易醒過來又要昏了。 她這才知道,在昏迷的這段日子里爹爹生了一場怪病,原本雄健的身子現在瘦的只剩下皮包骨頭,活像一具會呼吸的骷髏。徽月去看,床上的白衣男子咬肌萎縮,眼眶青黑,皮膚干癟起了褶皺,只能透過轉動深凹下去的眼睛才能勉強看清宋徽月:“月月……是誰叫你過來的,出去!” 回春堂弟子們都不忍去看,只有爹爹的幾個關門弟子焦急地想著法子,徽月一看就明白是什么情況了,癱坐在地上。 限制是真的。 恨路今慈也是真的。 外面又有人喊道:“不好了,不好了!少主和夫人也病倒了!” 說話的弟子跑進來一看見宋徽月臉色大變,結結巴巴道:“徽月姑娘你別當真,這,這是我亂說的。” 即便是眾人掩飾的很好,宋徽月也能聽見他人議論。 “啊都病倒了,是不是有瘟疫啊!可掌門乃是修真之人怎么會……就連少主也……” “不知道啊!自從徽月姑娘從天山回來后就這樣了,現在找理由下山還來不來得及。” “閉嘴,是那個小畜生都不可能是徽月姑娘,沒看見他被背回來時的那個樣子啊,他怎么還有臉活!為什么師兄師弟沒回來,偏偏他就回來了,我真的不服!” 各種猜測發酵,惡意鋪天蓋地。 徽月忍住眼淚,冷聲:“夠了!” 她記得周家有一株藥草,說不定能幫爹爹延緩點的時間。可她再出去問周戚的行蹤時卻得知周戚被罰去寒冰窟了,現在都沒出來。 “是師父罰的,” 她轉向聲源處看見一個眉目端正的青年,是爹爹的關門弟子,徽月叫不出名字。 青年走到徽月旁邊,是黑夜中唯一一抹白,他說:“在你走后,師父讓我徹查了之前的事。才知道原來那個外門弟子一直在仙山倍受欺凌,大家不僅冷眼旁觀,還一直瞞著他。掌門發了好大一通火,把那些人都罰了。” 徽月笑得比哭還難看:“爹爹就沒有想過欺負他的那些人都是鹿城的世家大族子弟,為了一個路今慈都得罪了,長衡仙山怎么辦?他僅僅是一個外門弟子而已啊。” 平日仙山與大家關系都不錯,所以后來長衡仙山被眾仙門孤立的時候,唯一伸出援手的也是鹿城的這些世家大族而不是路今慈。 徽月前世不是沒有想過把欺凌過路今慈的那些人都整治一遍,但路今慈和長衡仙山之間她還是選仙山。 只是誰都沒想到,路今慈未來會入魔。 青年失笑道:“師父就是這樣的人,所以姑娘才會選擇隱瞞他不是嗎?” 要是她從小能修煉就好了,要是她也能如此優秀排進十天干就好了。這樣,是不是一切都不一樣了,保護家人,不再顧忌鹿城的那些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