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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別死啊! 路今慈不是命最硬了,怎么這一點都受不了了?他不是還放狠話要陪葬嗎?倒是睜開眼啊! “路今慈!” “路今慈!” “你看看我!” 她可算是抓住了少年的衣領,眸光透亮,蓮花印記驅散了一點他身上繚繞的黑氣,可惜微乎其微。 路今慈眼角都染上一抹妖治的紅,黑眸將她身影刻入,即便是這樣了也不喊一聲疼,諷笑道:“宋徽月,你很失望?難道這不是你最想要的嗎?” 希望他死,永遠不存活在這個世界上。少年眼中布滿紅血絲,扣住宋徽月放在他領口處的手,血染紅徽月袖口,不禁想她這時的悲憫有幾分真。 徽月再怎么努力都無法挽回鉆入他體內的黑氣,厲聲道:“路今慈,你為什么一定要去碰那東西,入魔對你來說比什么都重要嗎?” 她聲音微顫。 太痛苦了,就沒有別的辦法解開限制嗎?為什么家人的命要捆綁在這樣一個魔頭身上! 路今慈神色淡漠,沒有回答她。 冰淵下面是一口寒潭,徽月掉進去只覺冰冷刺骨,耗盡力氣抓著昏過去的路今慈往上浮。 “別白費力氣了,活不了的。” 問靈出聲:“你到底對我隱瞞了什么?你又是怎么知道百煞封魔榜的,還這么確信這小子在找它。” 抓住岸石,徽月無力地倒在地上,一旁的路今慈雙目緊閉,鮮血在明白色的臉頰上結痂,易碎感十足。 她說:“解開限制。” 問靈道:“我早就說過,無法解開,反正都是要死的,你不如現在把他丟在這還能解解恨。” 徽月道:“那我爹我娘該哥哥怎么辦?” 問靈失笑道:“這是你自己要走的路,為什么要問我怎么辦?倘若有能力自己就能解開限制便是了,你平常難道也是這么求人的嗎?” 徽月笑了一會,又抱著膝蓋痛哭了一陣,咬著牙將地下的路今慈背在身上往前。她瘦小的身影在雪地留下一個個腳印,沒注意腳下不小心滑倒,膝蓋被雪水打濕,她掀開裙擺一看腳踝的淤青。 來時一群人說說笑笑,如今她獨自踩在鹽一樣的雪里,心里下的這一場雪淹沒了傷疤。 是所有修士的路都是這么難走嗎?她坐在雪地上想。 明明冰髓拿到了,邪魔死了,百煞封魔榜的碎片也沒讓路今慈拿到,為什么還是這么難受? 她拍拍拍身上的雪,恨不得將地上的少年千刀萬剮。 路今慈睫毛也很長,發尾帶著點嬰兒卷。只可惜臉上全是血,像小河一樣順著他臉龐滑下看著有那么幾分支離破碎,也很有欺詐性。 徽月沒有憐惜,甚至無數次想撿起地下碎裂的冰刺穿他脖子。她大口大口地喘氣,吐息在嚴寒的天氣下瞬間化為白霧。 “月月……你醒來……我好后悔……”突而聽到他低喃徽月起了一身的雞皮疙瘩,哈?他在胡言亂語什么。 她回眸發現少年陷入癔癥,原來獻祭對他不是完全沒有影響。 癔癥對非人族之外的影響小,七焚臺那日已然驗出他不是邪魔族,那如果他是半人半魔呢? 躲過七焚臺就說得通了。 即便很嫌惡,她依舊背他起來,鼻尖被他身上的血腥味占滿。路今慈很沉,徽月嘗試走的每一步都像走在刀尖上,從未想過有一天走路會這么難。 娘親都沒被她這么背過。 一望無際的白色雪原中,她一路滴下的血染地上宛若臘梅,紅而妖,是旁人從未見過的姿態。 鬼泣血一直站在不遠處,暴風雪一襲來他手中的傀儡絲瞬間射出,不多時百煞封魔榜碎片就落入他手中,發著黑光。 死氣消散后它異常安靜,質地一摸特別像黑色羊脂玉,瑩潤溫和。 他回頭望著徽月的背影,嘖聲:“真蠢,他真的分的清你嗎?” 他自然是無法忘記,那日徽月來之前路今慈連斬的那幾只魔,多么狡詐啊,裝成仙山弟子們的模樣,路今慈偏偏一切一個準,究竟是習慣了癔癥多少年才會如此嫻熟。 徽月回來的消息轟動了整個長衡仙山。她被發現時虛弱地倒在門口,又是與路今慈。這幾日,她房間的燈幾夜未滅,大家焦慮地在門口走來走去,金盆中清水進去血水離去。 徽月陷入無盡黑暗中,伸手不見五指。向前走,她抬頭看見烏山鑄劍的祭塔,高得驚悚通體黝黑,每天都有人死去。 哥哥拉著娘親站火焰邊,好似注意到了宋徽月的存在:“月月,閉上眼,回家吧。” 她何曾見過這么高的火星,太漂亮了,就像是上元節驚鴻一瞥的打鐵花。她曾經是欣喜,現在是痛苦,以親人血rou鑄成的劍太觸目驚心了,她不忍去看。 “不要!” 徽月跑向祭塔,眼前的祭塔卻是扭曲變形成了一把劍,抵上她喉嚨,她心下一驚。 問靈嘆了一口氣:“現在分清虛實了嗎?我早就說過你極易被幻術蠱惑。” 無數的藍光幻化成一名女修。那女修閉眼低眉,腳尖點地,白衣宛若燭龍吐霧快速翻騰墜落在地上,藍紗又似廟中蟠旗迎風飄飄停留在半空,她簪上配花,牡丹裝點鵝蛋臉還艷麗著,手中低斜的劍就已經在徽月脖頸間割出血絲。 師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