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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難道說?路今慈也重生了。 徽月肩膀一顫,猛然說:“停下!” 今日擔(dān)任審判官的弟子為難道:“除非有人主動認(rèn)輸,不然至今還沒有雙方皆未出線就停止比試的先例。” 臺上路今慈冷漠地抬頭看向她笑,舔了舔嘴角的血,像只覓食完后的野獸。 他隨后瞥了眼地上狼狽不堪的周戚,卻并沒有收手的打算,只把徽月的話當(dāng)耳旁風(fēng),下一劍又狠又快,就是沖著周戚性命來的。 場面一時緊張,宋徽月示意鳶兒出手干涉,鳶兒雖不解,還是聽從徽月的指使揮出一道青光打偏了路今慈的劍。 那一劍,正好就斜著橫在周戚脖子前面,劃出一道血痕。 場上所有人的目光都往臺上看。 差點(diǎn)就被他演技騙過去了,魔王是真的會裝,可他骨子里的好勝心永遠(yuǎn)都改變不了。 他真的也重生到年少時了? 若真如此,那么就算用盡千方百計也要也要?dú)⒘怂?/br> “我請求停止比試,因為——” 徽月抬起下巴,手指向少年: “他是邪魔。” 此話一出頓時引發(fā)了軒然大波,邪魔一族生來無情狠辣,給人間帶來過無數(shù)次災(zāi)難,以至于三界每個人最痛恨的就是邪魔了。 痛恨到,寧可錯殺一千也不放過一人。 “我雖不習(xí)武,但還是了解長衡仙山的功法。我長衡仙山功法特點(diǎn)向來是柔中帶剛,春雨化刀,請問這位弟子你這陰邪的功法真的是在仙山學(xué)的嗎?此事不容小覷,還請大長老與我一起將他帶上七焚臺。” 大長老:“小月這是?” “上七焚臺驗?zāi)АH舨皇切澳易援?dāng)領(lǐng)罰,并向這位弟子賠禮道歉。” 身正不怕影子歪。 路今慈前世能當(dāng)上魔王,不是邪魔又是什么? 七焚臺驗?zāi)奈闯鲥e過,一旦驗出就是業(yè)火焚身,就地誅殺。 徽月垂眸無情地看向路今慈,無論是魔王還是年少魔王,他都該死。 既然周戚殺不死他,只好另尋他法。 路今慈沒有半點(diǎn)驚慌失措,收回抵在周戚脖子上的劍,像扔垃圾一樣把他一腳踹在地上,譏笑道:“宋小姐,你這副心胸去宅斗可惜了,為什么每次看見你都是一副高高在上,你究竟累不累?” 習(xí)慣了他的刻薄,徽月沒在七焚臺在看見他尸體前看他活蹦亂跳的都覺得礙眼,并未搭理他直接離場。 說唄,被燒死的時候記得哭著說。 路今慈見她根本不理,跳下臺,直接拽住徽月胳膊。 他冷笑:“行啊。” 干什么?徽月使勁想要掙脫手臂上卻還是被他抓出幾道紅印,真的很緊,一點(diǎn)也不憐香惜玉。 他影子籠罩在徽月身上,側(cè)頭惡狠狠說:“你最好從現(xiàn)在就開始祈禱有朝一日別落在我手里,不然,我會讓你生不如死。” 聲音低啞,像是從惡鬼道傳出來的一樣。 少年生來就是一副妖孽皮囊,因而笑起來很邪,恨不得將她碎尸萬段般。 徽月絲毫不退讓,沒有絲毫留戀地甩開他,那就看看誰先死吧。 “小姐!”鳶兒也跟過來,瞪了路今慈一眼,拉著徽月另一只手走。 大長老轉(zhuǎn)向路今慈道:“路今慈,你可有異議否?” 第4章 陪葬 路今慈:“不用等,現(xiàn)在就驗吧。” 他轉(zhuǎn)眼望著不遠(yuǎn)處的白影:“我很期待宋小姐,賠,禮,道,歉。” 這般不安好心,徽月不免心生警惕。 路今慈在玩什么把戲? 她側(cè)頭對鳶兒說:“過去盯著。” 不一會鳶兒給她傳音:“小姐……他一直盯著你,要不要打暈他……” 徽月后頸的確發(fā)涼,余光看見路今慈貪婪地看著她,不禁心生惡寒。 可隨后他目光恢復(fù)正常,就好像剛剛只是錯覺。 徽月停頓了一下,這人是不是有病啊! 走上通往七焚臺的臺階,下方繚繞著烈火,七條鐵鏈與烈火上漂浮的高臺相接,散發(fā)著紅橙光芒,上邊的咒符都是徽月沒在書中見過的,排列在一起就好像七條巨龍。 她親眼看著路今慈走到正中央,衣袍被底下蒸騰的熱氣撐得鼓起,冷視著眾人,還不把七焚臺當(dāng)一回事是吧。 “往邊上站一點(diǎn)。”回神大長老就要啟動陣法。 徽月不想被待會業(yè)火波及,走到邊緣,鐵鏈上火光更勝。 好熱。 她鬢角往下滴水,轉(zhuǎn)頭卻見鳶兒和大長老完全不受影響。 路今慈也是一臉輕松,陣法啟動的瞬間他腳底冒出紫藍(lán)色的火焰,如蛇一般繚繞上路今慈小腿。 業(yè)火。 徽月一喜,就說路今慈是邪魔。 迫不及待看見路今慈被燒得猙獰的表情,不禁向前幾步。 可下一秒,業(yè)火消失,丁點(diǎn)火星都沒有留下。 怎么會這樣? 徽月滿懷殺意表情就這樣凝固,看在路今慈眼中,他愣了許久。 她不死心:“再驗一次。” 大長老欲言又止,要知道七焚臺存在千年從未出錯過。 “看清楚了?” 路今慈自顧自走下臺,徽月攔住他,咬牙:“你不準(zhǔn)走。” 守臺的弟子異樣的目光看過來。在仙山她是出了名的嫻靜,這么針對一個小弟子屬實罕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