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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走神間,她頭上帷帽一個不注意被風卷走。 徽月想去抓已經晚了,眼睜睜看著它在空中打了幾個圈,慢悠悠飄落在路今慈腳邊。 她臉色一變。 弟子們蹲身要去撿,下一秒白紗上猝然出現一個鞋印。 路今慈低頭一看,神情淡漠一點歉意都沒有,抬起腳撿起地上的白紗端詳。 臟了,徽月手指緊扣著高墻。 鳶兒結印記想要帷帽飛回來,卻半路被路今慈扯住。 也是奇怪,論修為,鳶兒比路今慈高了不知道多少,可路今慈卻并沒有處于下風。 徽月發覺到不對勁,卻沒有在路今慈身上發現任何入魔的痕跡。 現在他應該還是外門的小弟子,怎能與爹爹自小親自教導的鳶兒抗衡。 鳶兒也不可思議,加強了青光與瘦弱的少年對峙,可路今慈就像與她杠上一樣,兩人拉扯間撕拉一聲,白紗中間列出一個口子,他依舊沒有松手。 腦中閃過一個猜測,只是太快了徽月也沒有來得及抓住。 她攔住鳶兒,對她搖搖頭,半只腳踏入棺材里的人了就讓讓他吧。 少年黑白分明的眼睛一瞬也不離開她,神情疑惑,似也沒想到徽月是一點也不想與之糾纏。 又是一陣惡寒,徽月聽見他說:“想要?” 她面無表情地看過去。 路今慈無視周圍冒火的目光,頑劣地笑:“想要就自己下來拿啊。” 簡直是赤裸裸的挑釁。 宋徽月向來脾氣好,以至于前世一直容忍他的頑劣,容忍他的壞脾氣,想他收起一身鋒芒成為一個良善的人。 可她再也不會那么做了。 如今徽月看見他便心生厭惡,輕描淡寫道:“不要了吧,丟了。” 少年錯愕地抬頭:“為什么?” 他試圖在她臉上尋找表情破裂的痕跡,可始終是一無所獲。 徽月想也不想:“臟。” 平白無故丟了帷帽她不高興,說完這句話就坐回去不再搭理,只有高臺上彩帶飄飄,明明是明艷的顏色卻給人一種悵然若失的感覺。 眼前只一個高臺的距離仿佛變成了跨越山河。 那少年指尖猝然收緊,白紗上留下幾道清晰的抓痕。 徽月轉頭問大長老:“可以開始了嗎?” 見大長老點頭,那就開始吧。 他指尖輕輕一點漂浮在半空中的銅鑼發出古銅色的光澤,鑼聲驚的鳥雀橫飛,每方鑼下面都掛著各峰的旗幟,從高處看烏泱泱一片,人滿為患。 路今慈一上場,徽月注意力就集中在他一個人身上。 少年直挺挺站在臺上,發絲翻飛。 周戚一開場就長劍直飛路今慈眉心,路今慈后退幾步勉勉強強才擋住,下顎角不免被罡風劃出血痕。 他劍劃在地面上緩沖,火星飛濺,一路的劍鳴聲直到路今慈壓到邊緣線才停止。 這副狼狽的樣子不免惹來他人的嘲笑。 周戚笑道:“小師弟,承讓了。” 誰都看得出來周戚沒有用全力,而那少年卻已經是雙手抓著劍支撐,臉上毫無血色,倏而看向遠在高臺上的宋徽月。 看來是發作了。 周戚反手一個劍花對準路今慈。 就看這關鍵的一劍了,尤其記得前世路今慈受的就是劍傷,接連著發燒幾天腹部很長一段時間留下猙獰的疤痕。 路今慈這人很敏感,不喜歡被人揭傷疤,前世顧忌到他感受也是小心翼翼。 也真是可笑。 她目光移到當晚給他上過藥的地方,傷口沾上紫魔草本身就鉆心地疼,要是再受一劍那便是必死無疑。 想到這,徽月也忍不住隨大家說了一句:“加油。” 雖然只是很小的一聲,但修士的感官向來是敏感的,場上周戚仿佛跟打了雞血似的,不再壓制實力,執劍刺過去。 路今慈緊抓著劍柄看向宋徽月。 徽月突而想起前世路今慈上場前,她說雖不能親自去看,也會偷偷給他加油的。 還加油……當時真是真心喂了狗。 她嘆息,卻發現場上的路今慈絲毫沒有躲的意思,不自量力。 甚至都能想到下一秒路今慈橫尸當場的場景。 可就在這時另人意外的事情發生了,路今慈伸出兩根蒼白的手指捏住周戚的劍,一道白光打在他劍刃上,穩當當的,就破了周戚這一劍。 在場之人皆倒吸一口涼氣,要知道他跟周戚的差距是非常大的。 鳶兒給她端上茶盞,徽月抿了一口便砰地摔在桌上。 不可能,前世明明不是這樣的。 他不該受那一劍嗎? 可更出乎意料的還在后頭。 路今慈反手抓劍連續刺出幾招,看似招式凌亂,實際上招招致命,角度很刁鉆,非常陰邪。仙山光明磊落成風很少有這么戾氣重的打法,就連大長老也看得直皺眉。 周戚節節敗退,衣袍被劍戳出了幾個洞,可路今慈招式越發狠辣,一點也不心慈手軟。 “怎么會這樣?” “這是受了什么刺激,他怎么越打越兇。” “再打下去,可要出人命了。” 怎么會。 紫魔草怎么會沒起作用。 徽月仔細觀察路今慈的步法都是她沒見過的,和前世比武臺上發生的事根本不一樣,不應該是這樣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