算計與被算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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單亞瞳總覺得洛炎黔與肖祈甚之間的氣氛很不對勁, 兩人拍對手戲的時候也是殺氣騰騰, 不過李南倒是很滿意, 表示情敵之間需要這樣的敵意。 中午領著劇組的盒飯, 一班子的人都圍坐在桌前吃飯,單亞瞳一直覺得, 一個劇組好與不好, 主要是看劇組請的廚師怎么樣, 他一邊面無表情的吞下一塊土豆, 一面想, 今天的廚師好像發揮失常,這個土豆咸的可以當鹽巴了。 坐在他旁邊的楊均吃了一口后就吃不下去了,他一面喝著水,一面睜大眼睛看著單亞瞳把一塊面相詭異的燒rou塞入口中,這個家伙沒有味覺的嗎? “你看什么?”單亞瞳端起旁邊的水杯喝了一口,挑眉看著楊均,意思是,有話快說,別打擾我吃飯。 “呃”楊均嘴角微微抽搐, “沒事,你繼續吃飯。”難怪這個家伙能紅,原來這么能忍。 肖祈甚吃了一筷子后也停了下來, 最后桌子上正常用餐的只剩下兩個人, 楊南與單亞瞳。 眾人看著楊南與單亞瞳面色沒有任何異常吃著味道沒有一絲正常的菜, 一時間覺得后背有冷汗冒出。 “亞瞳, 你不覺得這個菜”洛炎黔實在不忍心叫單亞瞳繼續吃下去,不由得開口道,“要不叫廚師重新做吧。” 單亞瞳抬起頭,吞下口中的食物,“還好,就是咸了點,不過比我以前吃的東西好多了。” “你們這些小子就是不能吃苦,”李南放下筷子,豪爽的抹抹嘴,“在孤兒院出來的孩子什么苦沒吃過,當年連飯都吃不飽,哪還分什么味覺。”說著,李南贊賞的看著單亞瞳,“你這小子倒還記得憶苦思甜,不錯不錯。” 單亞瞳對李南的夸獎不以為然,他繼續喝了一口水,“今天的飯不是王廚做的吧?” “是我做的,”廖冉走進來,一臉得意,“怎么樣,本小姐第一次做菜,味道不錯吧?” 單亞瞳端起杯子喝了一口水,站起身道,“聽說這邊的食鹽買起來沒有那么方便。” “噯?”廖冉茫然,她可是難得對做飯產生了興趣,這和食鹽的有什么關系? “啊,小羅,你去把我叫你帶來的牛rou干拿出來,”肖天王在這個時候十足的表現出自己天王的架勢,轉身向樓上走,絲毫不給這位廖大小姐面子。 “切,難怪追不到女王受,”廖冉不滿的哼了哼。 洛炎黔看著自己桌上看不出原樣的盒飯,再想到李導的話,亞瞳過去的生活就是那樣的嗎?這種食物對于自己來說,根本就無法下咽,究竟要吃過多少苦,才會讓人面對這樣的東西面無表情? 不自覺的握緊手中的筷子,夾起一塊土豆放進口中,又咸又苦的味道刺激著他的味蕾,他忍不住吐了出來,接過夏西川遞來的水杯匆忙的喝了一口。 木樓的樓梯踩上去會發出輕輕的聲音,肖祈甚聽著自己腳下的聲音,口中那種難受的味覺還是讓他難以忍受,他想起自己從小到大的經歷,再想起單亞瞳吃那些難吃的東西面無表情的樣子,苦笑,自己所謂貴族子弟的不幸,在他們面前,不知道會顯得多么的可笑。 上了樓梯,便是陽臺,肖祈甚看到穿著穿著一身白袍的墨發少年,他就依靠在陽臺上,讓肖祈甚有種穿越千年時光的錯覺,眼前的古裝少年,就是從水墨畫中走出的人物,只一眼,便讓一切失色。 單亞瞳聽到樓道上的聲音,側頭就看到肖祈甚站在樓道口微笑著看著自己,他挑了挑眉,“吃不下?” 肖祈甚干咳一聲,幾步便走到單亞瞳身邊,“誰知道是廖冉做的,我的房間里有牛rou干,一起去吃。” 單亞瞳訝然,“你連這些都帶來了?”想到肖祈甚現在在娛樂圈的地位,還有肖家的財力,他嘆了口氣,“今天下午拍動作戲,你吃牛rou干能行?” “我吃牛rou干下午頂多挨餓,要是吃廖冉做的飯,那就是要半條命,”肖祈甚一把抓住單亞瞳的手,不由分說的把他自己的屋子里拉,“走吧,走吧,反正明天就要回去了,那些牛rou干放著也就是放著。” 相比單亞瞳房間里的簡單,肖祈甚屋子里的東西就要多很多,帶兩個助理還是有原因的,單亞瞳看了眼提著保溫壺進來的清秀青年,這個人似乎叫羅什么? 看著青年倒了兩杯水,又拿出兩袋牛rou干,單亞瞳開口道,“聽說,你也是從孤兒院出來的?” 青年似乎是聽出單亞瞳問的是他,側頭對他靦腆一笑,“嗯,不過,現在做了肖先生的助理,生活以后就會慢慢變好了。” 肖祈甚拿出一條牛rou干,微笑道,“亞瞳,他叫羅易,是前些天請的助理,你叫他小羅就行了。” 單亞瞳收回自己放在羅易身上的目光,在一旁的竹椅上坐下,接過肖祈甚遞過來的牛rou干,毫不客氣的拆開。 “肖先生,單先生,我先下去了,”羅易見兩人可能會聊一些事情,作為助理有些話不好聽,他聰明的選擇出去。 待腳步聲慢慢走遠,肖祈甚才繼續拿牛rou干,“下午的戲拍完,就可以回去了,回去我先開一瓶紅酒,慶祝我的重生,這是我第一次在這么艱苦的條件下拍戲。” 單亞瞳咬著牛rou干道,“前兩天我接到路凡的電話,說你的專輯后期制作已經完成了,馬上就要上架,你回去可沒有這么輕松。” 肖祈甚挑了挑眉,不置可否。 下午的拍攝很成功,拍完的時候已經是晚上八點多,一行人拿出自己帶來的酒,吵吵鬧鬧的圍在一起。 這個時候也不分導演演員還是場務,各自喝著酒,同時在心底松了口氣,這地獄般的日子終于結束了。 衛茗端著酒杯,擠到肖祈甚身邊坐下,帶著笑意溫言道,“肖天王的演技果然如傳言中厲害,我敬你一杯。” 肖祈甚轉著手中的酒杯,看了眼坐在對面的單亞瞳后才道,“衛小姐,如果因為我的演技就敬我的酒,那我今天就別想走著回房間了,你的敬意我可不敢收。” 衛茗也不是傻女人,見肖祈甚這個意思,就是拒絕自己示好,她面色不變的走到另一邊坐下,與旁邊的一個男演員開始客套起來。 “嗤!”洛炎黔端著酒杯嗤笑出聲,這個叫衛茗的女人還真是有些意思,在戲里扮演喜歡肖祈甚的角色,在現實生活中難道還想借與肖祈甚產生緋聞上位?她還真以為肖祈甚每日面對單亞瞳笑瞇瞇的樣子就是溫柔了?! 肖祈甚不僅僅是一個藝人,他還是肖家的二少爺肖子墨,如果忘記這一條,恐怕到最后,也會好好體會到什么叫后悔。 單亞瞳似乎并沒有看到這一幕,他與身邊的老演員有一搭沒一搭的說話,但是態度卻是極為恭敬,總的說來,氣氛還算融洽。 李南看著單亞瞳,在心底嘆息,他不得不承認,這個少年的做法極為聰明,很多時候,得到有實力的老演員喜愛比與一些當紅明星交好更有用處。 畢竟,老演員的認識的人更多,與導演的關系也更為密切,這與有些名氣的當紅藝人有著本質上的不同,剛進這個圈子很少明白這個道理,不過這個單亞瞳倒是一個明白人。 夜深,所有人已經回房休息,一道黑影輕手輕腳的在屋子里四處搜找著,似乎掉了很重要的東西。 “你在找你的手機?”房間突然變得明亮,單亞瞳站在門口,手中拿著一部最新款手機,臉上的表情似笑非笑。 “你”羅易的臉色青白交加,眼神死死盯著單亞瞳手中的手機,瞬間恢復了平日的表情,羞澀的笑道,“原來是單先生撿到了我的手機,真是太感謝你了。”說著,就要靠近單亞瞳。 “就算你拿回手機也沒用,”單亞瞳淡淡道,“手機的內存卡已經被我取下來了。” 羅易臉上羞澀的笑容在聽到這話后也消失不見,他眼神冰寒的看著單亞瞳,“你什么時候發現的?” 單亞瞳笑瞇瞇的把玩著手中的手機,“從一開始沒有懷疑你,不過在你說自己是孤兒院出來的時候就懷疑你了。”他換了個姿勢倚著門框,“孤兒院出來的人怎么可能會有那樣的笑,又怎么可能有這么一雙手。” “我的手怎么了,你的手不是一樣白皙?”羅易實在想不到,一個十九歲的少年,心思怎么會這么深沉。 “因為我在飛娛的時候已經好好保養這雙手,而你卻說當肖祈甚助理就可以好好生活了,據我所知,你當肖祈甚的助理還沒有一個月。”單亞瞳沒有心思進行一問一答游戲,不耐道,“肖家兩兄弟怎么斗與我無關,只是不要牽扯到我,回去告訴肖呈御,不要以為這些照片就能毀了肖祈甚,他當自己又有多干凈,我不想做別人的踏板,就算我真是踏板,上面也有尖刀利刃,他肖呈御有膽子踏我,就別怪我這塊踏板扎人。” 把手機扔給羅易,面無表情道,“下次做間諜不要用這么高級的手機,沒有哪家孤兒院有這么好的經濟條件。” 羅易接住手機,事已至此,他也不想掩飾,“你難道沒有想過我已經把照片發送給了那邊。” 單亞瞳神色不變的看著他,“所以我才會把剛才的話講給你聽,”他冷冷一笑,“如果牽扯到我,我失去的是個藝人身份,而肖呈御失去的是肖家的所有,他不怕,我也就不怕,不就是一些我和肖祈甚在一起的照片么,我還有他比這更激 情的圖片,你可以問問他,想不想讓大家一起分享。” “你!”羅易后背冒出一陣寒意,他一直以為這個少年只是有些演技,有些運氣的孤兒,可是現在他才發現,這哪里是一只羊,分明是一條蛇,而且還是一條毒蛇。 單亞瞳說完這些話,轉身就走,不再理會羅易,他能肯定的是,那些照片是沒有機會公開了。 他,果然還是討厭被算計。 羅易走到門外,夜風讓他混亂的腦子得到一絲清醒,他急忙打開手機,把這些訊息發送給了那邊的人。 “單、亞、瞳!”肖呈御接收到消息后,沉著臉把手機摔到了地上,在暗夜里發出了刺耳的聲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