亞瞳的弱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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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為單亞瞳身體不好, 第二天全部拍其他人的戲份, 單亞瞳穿著一身生活裝坐在監視器旁邊看別人拍戲, 臉上隱隱還透著蒼白的病氣。 他很少仔細的看洛炎黔與肖祈甚兩人的對手戲, 一是兩人的對手戲雖然多,但是中間還夾雜著一個自己, 二來他也不會太喜歡看“后輩”們如何演戲, 無關倨傲, 只是懶得看。 如今看這兩人在戲里的交鋒, 連他都懷疑這兩人是不是真的有仇, 一個言笑晏晏卻暗含殺意,一個溫文爾雅卻處處隱藏著強勢,他不得不承認,這兩人的表演很精彩,從處理小細節來看,肖祈甚還是要略勝一籌的,肖祈甚入道四年,而洛炎黔不過入道一年多,比之肖祈甚還是差了不少。 他靠著椅背, 懶懶的看著兩人吊著威亞在空中搖來晃去,把玩著左腕上的手表,突然道, “李導, 洛炎黔呆的那個位置, 似乎有些不對, 往左邊移一點,拍出來的效果會好一點。”他收回視線道。 李南摩挲著下巴,仔細看了看,點頭,叫道具師傅去指點,他笑瞇瞇的看著單亞瞳,“亞瞳知道得還真不少,讓我不得不說你是個天才。” 單亞瞳聳了聳肩,站起身道,“天才什么的并不值得稀罕,更何況我很清楚知道自己不是,很多事情知道或者不知道都是沒有原因的,其實,”單亞瞳側頭看著李南,眼中第一次沒有了一個新人對國際導演的疏離與尊敬,“就像對人不要太較真,是與不是并不重要,活著的人繼續活著,逝去的人就應該得到安息,何必為自己與別人找不痛快。” 說完這些話,他淡淡一笑,晃晃悠悠的走離拍攝現場,只是眼中的笑意卻掩不住,他果然還是喜歡說這種讓人既驚又疑的話,看到別人忐忑不安,他偶爾心情也會很好的。 單亞瞳輕松不代表李南與他一樣輕松,他怔怔的看著單亞瞳越走越遠的背影,想著剛才單亞瞳看他的眼神,像極了那人的眼神,逝去的人得到安息,他這話是什么意思?難道說,他真的是 不對不對,子不語怪力亂神,他一個生長在紅旗下孤兒院里面的可憐孩子怎么會相信世界上有這種東西,如果真的有神,為何世間還有這么多不公平的事情存在? 那么,那個小子說這些話是什么意思,難道耍著自己好玩,臭小子,看來自己是太和藹了,竟然開這種玩笑,是玩笑的吧。 晃了晃腦袋,繼續趕下一組鏡頭,李南決定,不理會那只小狐貍說的話,他當自己不明白他是一只狐貍嗎?哼。 拍戲進行得很順利,單亞瞳的身體也恢復得很快,也漸漸的趕上了進度,只是因為拍攝的題材帶著神話性質,很多時候會在威亞上吊一兩個小時,拍出來的效果倒是唯美動人,只是晚上睡覺的時候讓一干演員齜牙咧嘴。 云南的風景雖然優美,但是氣候潮濕,外來的人員在這里不能久呆,呆久了身體便受不住,一些女演員便因為夏季快要到來,濕熱的氣候讓她們身上起了一些小小的紅疹。拍到后面,要上濃妝才能遮住臉上的小紅點。 若不是這部戲是國際大片,恐怕很多女星都已經罷演了,可是想到這部戲可能帶來的轟動,一個個也忍了下來。 這么一來,在云南的拍攝計劃已經完成了一大半,單亞瞳穿著一身白袍,畫著妖艷的妝出場,他拍的這場戲是要站在懸崖邊表現出他那份天地任遨游的性情。 為了效果逼真,單亞瞳必須站在一個陡峭山崖邊,雖然身上已經掉了安全索,但是站在這么高的地方仍舊讓人心驚膽戰,走到山崖邊,讓人能感覺到呼呼劃過耳邊的聲音。 肖祈甚見單亞瞳低頭看著地面,劉海遮住了他的臉色,不知怎的,總有種不對勁的感覺。 一切就位后,李南做了一個手勢,開拍。 可是讓人意外的是,單亞瞳的表現很不盡人意,李南皺眉,雖說發揮失常是常事,可是失常得這么厲害就有些讓人意外了。 第二次開拍,依舊沒過。第三次,第四次,第五次 “咔!”李南一張臉沉了下來,“單亞瞳,你搞什么,這么幾個鏡頭都拍不好,你到底在做什么,如果心態不好,就不要做演員這一行,不要以為有張臉就能當大明星。” 這話說得的確不算客氣,站在一邊看戲的衛茗不屑的冷笑,新人就是新人,就算偶爾有好的表現,也禁不住這么多的考驗。 不對,肖祈甚走向前,越走近,就越看得清單亞瞳微微顫抖的肩,他忙大步走到單亞瞳身邊,“亞瞳,你怎么了?” 抬起來的這張臉很平靜,雖然臉色蒼白了一些,讓人看不出任何異樣,但是肖祈甚卻覺得,眼前的人,正在努力的掩飾著什么,仿佛一不小心,就會崩潰。 “沒事,”單亞瞳微微一笑,“只是還沒有調整好狀態,很快就好,你先過去吧,我先培養一下情緒。” 他轉過身,微微仰頭看著天際,然后緩緩閉上眼,緊了緊拳,不過十多秒的時間,他再次睜開眼,深吸了一口氣,轉身對李南做個手勢,臉上絲毫沒有被罵的尷尬,“再來一次,李導。” 李南見單亞瞳這個樣子,一口氣消了一大半,“ok,三二一,準備,a!” 肖祈甚這一次看得很清楚,單亞瞳表現得很完美,把導演要求的那種感覺全部詮釋了出來,當李導喊咔的時候,單亞瞳拖著一身潔白的衣袍走離山崖,臉色微微有些白,他微笑著坐在一旁的椅子上,然后閉上眼睛養神。 在所有人都去忙別的事情時,只有肖祈甚發現,單亞瞳臉上的笑早已經消失不見,就連櫻紅的唇也變得有些粉白,似乎受到了某種驚嚇。 單亞瞳很不想承認自己有種缺陷,應該說他很不想承認這個世界上有讓他膽怯的存在,是的,他懼高,無論站在多高的地方,他只會仰頭看著天空,絕對不會看著腳下,因為如果一看腳下,他就會有種墜落的感覺,這種感覺讓他連呼吸都覺得痛苦。 前世,不記得是誰問過自己為什么喜歡站在走道上仰望天空,他的回答是,因為天空是廣闊,實際上,他只是想要鍛煉自己面對的勇氣,可是事實上,他失敗了,即使他常常站在天冠的走道上,他做的最多的還是仰望天空,又或者盯著潔凈的玻璃窗發呆。 “喝點水,等會你還有組鏡頭,要打起精神才行,”熟悉的男聲在耳邊響起,單亞瞳睜開眼,看到的便是一張足以讓所有女人動心的俊美臉龐,只是這張俊美的臉在此刻掛著討好的笑容。 他看著肖祈甚手中已經細心得連瓶蓋都擰開的飲料瓶,接過對方手中的飲料,輕聲道,“謝謝。” “不用,”肖某人打蛇隨棍上,很自覺的坐到了單亞瞳身邊,“亞瞳,你的臉色有些不好,是不是不習慣這邊的生活環境,還有三天就要回去了,不要擔心。” “還好,”單亞瞳喝了一口,這是云南本地生產的純凈水,也許是因為這里真的是一個風景優美的地方,這水喝著也讓人覺得舒爽,他喝了一口水,內心深處那種戰栗感也去了不少,他扭頭看著肖祈甚,“肖哥,謝謝你。” “我是你的師兄,有什么好謝的,”肖祈甚想摸摸單亞瞳的頭,但是鑒于對方現在正帶著假發套,只好悻悻的收回已經伸到半空的手,有些嘆息般呢喃道,“如果你能把我對你的好當成理所當然就好了。” “什么?”單亞瞳一臉疑惑的看著單亞瞳,唇因為水的潤澤變得有種鮮嫩可口的感覺。 “沒什么,”肖祈甚干咳一聲,把自己的眼神望下移,卻又看到衣襟下隱隱露出的鎖骨,白皙的皮膚襯著雪白的長袍,竟有種說不出的魅惑,他突然覺得鼻子有些癢,立刻捂住鼻子,起身道,“我先離開一下。” 單亞瞳挑了挑眉,看著肖祈甚離開的方向,似乎是劇組搭建的臨時廁所,他蛋腚的喝了一口水,“這里的水的確很不錯”就連肖天王也喝多了,忍不住去上廁所,他可是記得很清楚,自己在拍這場戲前還在廁所里遇到過他。 還是說,他某個部位虛了? 雖然在心底這么腹誹著,單亞瞳依然一臉蛋腚的喝水,任誰也看不出他在腦補什么,只是唇角一抹笑意泄露了他微微變好的心情。 “沒用,沒用太沒用,”廖冉看著這一幕,看看紅唇,瞄瞄鎖骨都這個樣子,要是真槍實彈,那還不血流如注? 李南瞟了眼又開始說胡話的廖冉,已經對她這種莫名其妙行為免疫的他,搖了搖頭,繼續做他的事情去。 坐在另一邊的洛炎黔看著安靜坐在椅子上的單亞瞳,握緊了手中的飲料瓶。 “炎黔,你身邊這瓶水沒喝完,怎么又拿一瓶?”夏西川疑惑的看著他腳邊只喝了三分之一的水,又看了看他手中的瓶子。 “哦,我忘了,”洛炎黔把飲料瓶塞到夏西川手中,“你放回去吧。”說完,就閉上眼,一副不想說話的樣子。 夏西川看了看自己手中的飲料瓶,再看看不遠處的單亞瞳,面無表情的把水放進了幾步遠的劇組裝飲料的紙箱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