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5、番外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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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成了安國公夫人后, 陶言真的日子開始日漸忙碌起來。 以往只當個世子夫人,很多不能推卻的應酬一般都由蔣氏去了, 而她自己則很少去赴那些掛羊頭賣狗rou的這會那會,而如今她則不能再像以往那樣任性。 蔣氏與安國公過起了含飴弄孫的自在日子, 偶爾他們還會出外游玩,反正段家在各地的莊子不少,游玩時不愁沒地住,這樣一來京中幾乎所有應酬他們都不去了。 陶言真真正關系好的朋友就魏風靈和段如丹兩個,如今這兩個還全是她的親戚,關系又近了一大層。 不是她不合群、不討人喜歡,于是沒別的朋友, 實在是有時命太好本身在別人眼中來說就是礙眼的。 有時她想與看著人品還不錯的年齡相近的貴婦們交往, 但往往沒幾句她們就開始說起酸話來,表情時不時也帶點羨慕嫉妒恨的,次數一多,陶言真都懶得有什么想法了, 朋友在精不在多, 與其他人做到表面上相處得來,能在參加各種宴會時不至于被孤立就行了。 其實京中貴女們不少嫁的好的,只是嫁的男人沒有段如謹俊帥,有夫家地位高的,比如嫁皇子之類的皇子妃,雖地位是有了,但是婚姻過的不幸福, 后宅不寧,丈夫花心的居多,沒有像段如謹那樣地位高長得帥又對妻子專一的男人了,又因為陶言真生的孩子多,長得又漂亮,身材也沒有因為生孩子變形,于是她想不被人嫉妒排擠都難了。 “甄meimei你家齊哥兒今年多大了?好像快八歲了吧,聽我家路哥兒說齊哥兒書讀的好,時常被先生夸贊,真不愧是段家的小世子,齊哥兒遺傳了他爹爹的聰明才智,說不定以后學問比他爹爹還要大呢。”說話的人是延平侯夫人,年近四十,因年長陶言真便以meimei相稱。 這種話陶言真聽了太多回了,微微笑道:“哪有那么夸張,齊哥兒只是聽話些,讀書只能稱得上尚可,孩子還小,不求他以后能多出類拔萃,只希望他學到本事,不碌碌無為便成了,當娘的,沒什么比孩子能快快樂樂且平平安安長大更讓人開心的了。” 陶言真說的都是事實,他們家地位榮譽都有了,已經不需要子孫后代去駁地位名利,一家人簡簡單單生活就好,何況那么多人盯著,優秀的人太多不見得是好事。 只是她是說實話,別人可不這樣認為了,會覺得她是站著說話不腰疼,虛偽得厲害。 延平侯夫人心里啐了一口,假意點頭笑:“你說得有道理,就像我家路哥兒讀書成績普通,但好在身子骨好,很少生病,我們這些作長輩的也放心。” 看出對方的言不由衷,陶言真頗感到無奈,不過也沒再說什么,有些事別人愛怎么想就怎么想吧。 延平侯夫人又與陶言真說了些話,大多是圍繞夸贊齊哥兒的,最后終于說到正題上:“你家齊哥兒可有定親?我娘家侄女今年六歲,長得漂亮還嘴巴甜,她父親也就是我弟弟,今年剛升上知府……” 陶言真忙打斷道:“不瞞jiejie,如今孩子們都還小,家中老爺和老夫人不舍得孩子們早早便定下親事被綁住,想讓他們長大一些了自己去看看是否有合適的另一半。” 因國公府家世好,無數人想來攀關系,其中最為牢靠的方法之一便是結親,正好段家孩子多,于是想要定娃娃親的人可謂是多得數不勝數,光拒絕就拒絕到煩死,于是段如謹與老國公及蔣氏商量過后便決定一律以這個理由拒絕。 若是他們小兩口拒絕的話會被人埋怨不通情達理,但若說一切都是長輩們決定的話別人就不好說什么了,即便有人想去尋老國公夫婦說情也難找到他們呀,誰不知道近來幾年老兩口日子過得有多逍遙快活,天南海北地四處游玩,說不服小兩口,又找不到老兩口,還定什么娃娃親! 搬出老國公夫婦來了,延平侯夫人只能閉嘴,惋惜地嘆了口氣,雖說娘家家世低了些,弟弟只是一個地方知府,與國公世子結親有些高攀了,但自己這個當姑姑的可是侯夫人,無形中也給侄女撐了腰漲了身價,原以為這門親事還算門當戶對,早聽說很多家要與段府結親的都被拒了,她想著自己身份到底不是尋常人能比,自己開口來提這事總該可行的,誰想結果還是一樣。 “齊哥兒可真是個好孩子,是我那侄女沒福氣。”延平侯夫人語氣不見先前的熱情了。 陶言真心思通透,知道對方這是誤會她如此說是推拖之詞,誤會便誤會吧,原本她也確實沒想讓孩子們過早就定親的。 身為現代來的人,無法接受盲婚啞嫁,自己嫁的好是運氣,兒女們的婚事由他們長大后自己選擇是她好容易說服段如謹及老兩口的,無論什么原因都不可以輕易改變。 之后延平侯夫人找了個借口去找別人說話了,陶言真也沒放在心上,今日是她受邀來參加丞相夫人舉辦的茶話會,時辰不早了,馬上就結束可以回府了。 回家后與段如謹說了這事,兩夫妻均又是驕傲又無奈地笑,他們的長子越長越彬彬有禮不說,還越來越俊雅懂事,讀書尤其好,自小從啟蒙開始便學什么都快,記憶力也好,所有教過他的先生都說此子是個人才,若一直能保持此讀書態度堅持下去,假以時日定非池中之物。 “別說那些人想結親了,就連如丹都想為她家那剛不到兩歲的女兒結親,雖然我家有三位哥兒了,但她更看好的還是最懂事聽話的齊哥兒,孩子們三舅四舅家不是也想與咱們結親嗎?實在親戚咱們都拒絕了,何況是外面那些官員家庭。”段如謹輕笑,自家孩子們不是他夸,是個個長得要多漂亮就有多漂亮,要多可愛就有多可愛,看過他家孩子的就沒有不喜歡的,都恨不得將孩子抱回家當自己生的。 “如丹和我娘家雖說與咱們關系更近,但我不贊成孩子們結親,大家都是親戚,血緣近,這樣的兩個人成夫妻生出的孩子大多不健康不聰明,這點我以前和你說過的,不要當兒戲啊!”陶言真再次囑咐段如謹道,堅決不能讓孩子們近親結婚,于后代不利。 “我記得呢,雖你說的東西我沒有在書上看到過,但我是你丈夫,會遵從你的意見,何況若選了親戚家的孩子進門,以后若是兒媳做了錯事,咱們也不好訓她們太過不是?”段如謹也有自己的想法,雖然老國公夫婦很想齊哥兒娶了如丹剛一歲多的女兒,但他死活攔著,總算打消了他們二老想親上加親的念頭。 陶言真聞言唇角愉快地揚起,段如謹有一個優點便是聽她勸,好多事只要她說得有理他就會聽,不會大男子主義地什么事都自己決定了,這樣的男人她怎么能不愛呢? “明日出門要用到的東西都準備好了嗎?”段如謹問。 “準備好了,難得能出去游玩一日,還是和那些親朋們,我怎么會不上心?”陶言真臉上笑容更多了,明日段如謹難得休息一日,便約了段如丹一家,還有甄文軒一家及甄文澤一家去釣魚外加燒烤。 明日會很熱鬧,不僅是大人們都去,連孩子們也一同去,除了那些個不到三歲的不方便帶出來,三歲以上的娃都會隨著爹娘出門。 他們家會帶上三胞胎還有龍鳳胎,最小的那個小家伙剛兩歲,不讓他出門了。 陶言真的第三胎沒有如眾人預期的那般再生兩胎以上,而是只生了一位哥兒,小名叫志兒,志取志在四方之意。 志兒是三兄弟之中最淘氣最貪吃的一個,現在剛兩歲出頭便長得圓圓滾滾,整日都跟皮猴一樣鬧騰,哄他的乳娘是國公府所有乳娘之中最累的。 兩口子還沒說多會兒話,孩子們就都陸續來請安了,每一日孩子們都會挑陶言真輕閑的時候過來玩,等到傍晚段如謹回來時他們也會再過來與爹爹親近一番。 進來的人分兩撥,兩個七歲大的長得一模一樣的女孩子領著剛五歲的小女孩兒先走進來,隨后以齊哥兒為首,后面跟著個五歲小男孩騰哥兒,騰取飛黃騰達之意。 最后跟著個圓乎皮實的小胖墩子志哥兒,一邊走一邊跳地跟著兩位兄長走進來。 “爹,娘。”六個小蘿卜頭分兩排按個頭依次站好向段如謹及陶言真問好。 看著或大或小,卻都眉目俊秀漂亮的孩子們,陶言真心頭滿是為人母親的驕傲,這六個都是她生的,不是她自夸,她所見過的所有孩子們還真沒有比他們漂亮的,包括段如丹的孩子。 段如丹是比自己漂亮的美女,但是她生的兒子長得更像許紹,模樣雖說也俊氣,但就不及齊哥兒等五官精致了,而段如丹那個不到兩歲的女兒長得隨母親,是個小美人胚子,只是還沒有長大,目前還看不太出來以后會如何。 “齊哥兒今日功課都做好了?”段如謹拿出嚴父的姿態面對長子。 齊哥兒一身白色衣袍,頭發用淺藍色發帶束起,臉白凈俊雅,聽父親問起課業的事,表情立刻嚴肅起來道:“回爹爹,先生留的功課兒子已經做好,做好功課后兒子還練了半個時辰的字。” “嗯,多練字,你爹我的字可是一直被人夸的,你長大后要青出于藍勝于藍才成!”段如謹教育兒子的同時不忘自戀一把。 齊哥兒愈發地謙遜嚴肅了,一板正經地點頭:“爹爹放心,兒子定當努力讀書,爭取學問能與爹爹比肩。” “好孩子。”段如謹滿意地微微一笑,然后將目光望向二兒子騰哥兒。 騰哥兒早在段如謹目光望過來之時便悄悄縮在兄長身后,企圖自己的身形被齊哥兒完全擋住。 “騰哥兒,今日都學了什么?”段如謹問。 騰哥兒垮著臉不情不愿地自齊哥兒身后走出,蔫頭搭腦地道:“回爹爹,先生教了四書上的內容。” “都怎么講的?說兩句聽聽。” “這、這,兒子不記得了。”騰哥兒說著說著眼睛就紅了,一副要哭出來的模樣。 陶言真見狀有些心疼,但沒有開口,才五歲的孩子要學那么多東西,怪可憐的,只是想到齊哥兒五歲時的成績,她便什么也說不出口了。 “不記得了?”段如謹臉立刻板起來,指責道,“你大哥像你這么大時先生教什么他都記得住,還會舉一反三,怎的到你身上就什么也記不住?” “因為我笨。”騰哥兒很實誠地回道。 珠兒寶兒兩個jiejie不忍心看弟弟受訓,兩人互相擠眉弄眼了番后便齊齊撲向段如謹,一左一右抱住他的腿開始企圖以撒嬌轉移爹爹的注意力。 “哎呀,爹爹沒看到我和寶兒的新衣服了嘛,娘都說我們穿粉色很好看的哦。” “爹爹眼中只有弟弟們,女兒們要生氣了,明明我們長得比較漂亮比較可愛的。” “爹爹別生氣了,我給您捶腿。” “爹爹我也給您捶腿,我最喜歡爹爹了。”寶兒說完后突然瞄到陶言真瞪過來的目光,一個激靈后連忙又道,“我也最喜歡娘了。” 原本在生氣的段如謹被兩個難纏的女兒害得哭笑不得,情緒被打亂無法再對次子擺臉色了,無奈地在兩個女兒的頭上揉了揉道:“你們小姐妹什么心思別以為我不知道,寵弟弟是好事,但他不好學你們也慣著就不對了。” 珠兒寶兒對視一眼后齊道:“二弟功夫學得好!” 騰哥兒雖說讀書不行,學什么都慢,但學功夫的天賦卻極高,老國公在家時會教孫子們功夫強身健體,齊哥兒學得馬馬虎虎,而騰哥兒自三歲后隨著祖父學起功夫來則興致一天高過一天,關于武藝的方面學什么都快,平時沒事就去練功夫,才五歲個子就長得比同齡人高,身體素質也好,幾年來連點感冒發燒都沒有,胃口也好得很,之前被兩個八歲的孩子欺負,他幾腳便將那兩大孩子踹倒在地。 “不能因為他習武優秀便忽略他讀書不成的缺點,若他拿出習武一半的精力與時間去讀書,可能像如今這般學得四六不通嗎?”段如謹邊說邊對次子投去不滿的瞪視。 齊哥兒也不忍心弟弟挨訓,開口求情道:“爹爹息怒,我們三兄弟個有個的優點才好,我擅長文,二弟擅長武,以后我們長大了我從文他從武,這樣不是能將國公府維護得更加牢靠,誰也不敢欺負我們了么?” 兩歲多的志兒聽不懂這么多的話,也在一邊瞎湊熱鬧點頭:“爹爹,我很乖,沒尿褲褲哦。” 嚴肅的時刻,小兒子突然來這么一句,氣氛瞬間便輕松了不少,陶言真忍著笑招手讓志兒過來,抱起軟軟的身上還泛著些奶香味的兒子道:“我們志兒長大后擅長什么好呢?也要好好讀書令爹爹滿意好不好?” 志兒聞言在陶言真懷里興奮地扭來扭去地喊:“擅長吃!” “……”陶言真無語了,看著小兒子圓滾滾的小身子欲哭無淚,兒子貪吃,尤其喜歡吃甜食,長此下去,不是要有個胖子兒子了嗎? “玉兒想什么呢?過來爹爹這里。”段如謹見三女兒一直安安靜靜地站著不說話,便讓她過來,大女兒及二女兒很是活潑,還敢說敢做,是頗為霸道的主,而這個小女兒則文靜得厲害,平時話少還很是乖巧懂事,她長得最像陶言真,幾乎是一個模子刻出來的,于是他最寵的也是她。 “爹爹。”玉兒慢慢地走過去,站在兩個jiejie身后。 珠兒寶兒嫌棄meimei太內性與她們玩不到一塊兒去,平時很少和她玩,此時見meimei過來了,兩人便手拉手走去陶言真面前撒嬌賣乖了。 段如謹將玉兒抱起放在腿上,摸了摸她的頭問:“玉兒性子太靜了,平時多與你大姐二姐接觸下,不然以后容易被人欺負。” 與玉兒一同出生,只比她早一刻鐘出來的騰哥兒聞言挺起小腰膛,握緊小拳頭大聲道:“爹爹無須擔心,有兒子在,誰敢欺負meimei,兒子打扁他!” “君子動口不動手,再有人登門稱家中幼子被你打傷了的話便罰你抄四書五經!”段如謹瞇起眼笑得頗為不懷好意。 騰哥兒聞言立刻收起兇橫的表情,恐懼地道:“兒子不打架了。” 對于一個什么都學不好,字也寫不好的孩子來說,再沒有比抄書更恐怖的懲罰了。 玉兒葡萄似的水潤黑眸望了望哥哥,抿了抿小嘴低聲道:“爹爹不要說二哥。” 騰哥兒立刻感動得什么似的,咧開嘴喜悅地望著meimei,不愧是他疼愛到大的meimei,關鍵時刻還知道為自己說話。 “好,爹爹聽玉兒的,不說他。”段如謹很給小閨女面子。 玉兒低下頭露出一個嬌羞的笑,文文靜靜地道:“謝謝爹爹。” 那邊廂,志哥兒牢牢霸占陶言真的懷抱,堅決不讓兩個jiejie搶,小胳膊緊緊攬住娘親的脖子,一臉防范地瞪著貼過來的兩個jiejie。 “小東西真霸道,娘又不是你一個人的。”珠兒翻白眼。 寶兒拿手指戳了戳他鼓起的小臉笑話他:“多大了還搶娘,羞羞。” 志哥兒揚起頭哼一聲:“你們搶,也羞羞。” “這臭小子!”不甘被弟弟嘲笑了的珠兒氣得要去捏寶兒圓乎乎小臉。 陶言真笑著抓住女兒的魔爪:“好了,你們兩個當jiejie的要讓著弟弟。” 兩姐妹聞言立刻嘟起嘴來,神情頗有些委屈,就因為她們兩個最大,于是爹娘總讓他們讓著弟弟meimei,不公平,她們不想當最大,可不可以商量一下將她們兩姐妹塞回娘親肚子然后重新生出來當最小啊…… 一家八口聚了會兒,陶言真便道:“明日一早我們要出游,你們都早早回去休息,小心明早起不來。” 幾個娃聞言均興奮地連連保證明日起的來,然后一個個地按長幼順序離開了。 “他們都回房了,娘子也同為夫沐浴睡覺吧。”段如謹不懷好意地笑著走向通體散發著成熟韻味的妻子。 陶言真拍開他的手嗔道:“自己洗去,明早要早起,不許胡鬧。” “怕什么,你忘記為夫會一套按摩手法了?事后按一按就不累了。”段如謹說完一把抱起陶言真,大笑著抱著莫可奈何的老婆去洗鴛鴦浴了。